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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畋稹
晚间,大雪芬扬飘落,竟是越下越大,时至次日清晨时,三人已发现天地间已是一片茫茫,上山道路已被大雪所封,南宫夏二人带着穿有厚重寒衣的司马涵灵看着大雪唯有唏嘘,不能御剑,三人只能步行上山,但步行上山的路此时已断!
“怎么办。”司马涵灵道,见到如此景象,她心中自是有几分自责之意,原来是她一路上坚持要几人如普通人一般步行而行,这才耽误了诸多时间,以至于到达此处时已是大雪封山之时。
“天云派绝无可能因为大雪封山就不与外界联系。”南宫南回头看了二人一眼,然后指着山路道,“虽然我们不能御剑而行,但只要照看好涵灵,想必上山应当不存在任何问题。”
赵明广点了点头,然后与南宫夏一同扶着司马涵灵向这白山而去。三人行至正午之时,司马涵灵已是累得不行,他们便在一片较为平坦的地方休息一下,正在此时,却见有一位身着白衣的天云派弟子向南宫夏三人行来,南宫夏三人便均向这来人望去。
“敢问三位可是玉华宫之人。”那来人对三人礼道,他身着白衣,正是与这白雪同色,白衣在衣襟袖口之处多有青色云纹装饰,这身衣衫倒是有几分出尘的美感,想比之下,南宫夏三人装束确是像一般俗世之人一样。
“在下三人正是玉华宫弟子,此次前来天云一派,正是有事相求,还请道兄带路。”南宫夏道,三人中他的辈分却是要高另外二人一辈,是以许多时候都是由他出面应付。
“师长已然知晓你们的事情,这便派我前来相迎,请几位跟随我来。”那弟子道,说完他便取出一只木雕的小船模型向道路中央丢出,只见他双手捏了几个法诀,那小船便已长至正常大小,只见他坐在船首,然后对三人道,“你们也一同上来吧,大雪封山,走路却是不方便的。”
“谢谢。”南宫夏道,说完三人便一同上船,之后,那小船便在对方的控制之下沿着山路向上滑去,只在身后留下一条长长的痕迹。
“天云仙法果真是名不虚传,就说现在这种道法,若是在江南之地也是极少见到的。”赵明广道,他略略看了看这小船,却是无法看出它是由何术法驱动,是以心中自是惊奇。
“这不是道法。”那弟子道,说完他便指着船上的刻纹,只见那些刻纹闪出点点白色光芒,光芒古怪异常,南宫夏三人却是从未见过,那天云弟子摇头笑了一笑,然后才道,“其实你们没有见过也是正常,此物乃是由本门向长生堂习得的炼器之法炼制而成的。”
“长生堂?!”南宫夏道,听到此话他自是奇怪,要知道对江北夏人而言,这长生堂可是臭名昭著的,既然天云派也是道门一派,却是不知为何会与长生堂有所联系。
“正是,长生堂许多术法自是别具一格。”那少年弟子道,说到此处,他自是颇为自得,此时他又看了一眼司马涵灵,然后又接着说道,“似乎医治司马师妹的方法也是习自于长生堂呢。”
“这么说,司马师妹的伤势可是有救了?”赵明广问道,此时他也发现南宫夏脸上似有几分不悦之气,却是有些怕他会与这天云派弟子有什么冲突,这才会先行开口说话。虽然赵明广也知道长生堂对夏人不安好心,但相比之下,司马涵灵的伤势却是重要许多,况且出于门规戒律,玉华宫弟子是不能随意过问这些涉及世俗的事情的。
“听师长的口气,应当是没有多少问题吧,不过具体情况还要查过才能确定,我在此处却也不好多说什么。”那少年弟子道,说完他便坐正专心控制木船。
“真是抱歉,你看我们只顾着谈论伤势,却是还不知晓道友如何称呼呢。”南宫夏道,此时他已将心中实际的想法藏好。虽然他对长生堂极为厌恶,但与司马涵灵的伤势相比,南宫夏自是知晓如何取舍。
“在下乃是天云派第十九代弟子渺痕。”那控船的弟子道,说话同时,他还以单手向天云派主峰雪隐峰弯腰一拜。
“在下为玉华宫弟子南宫夏,这位是赵明广,这位是司马涵灵。”南宫夏先是说完自己后,这才指着赵明广与司马涵灵与他介绍道。
“原来与在下所猜无二。玉元九华宫早已有书信送至,师长安排在下负责接待三位,是以在下早已知晓三位的名号。”那渺痕道,他方才见面时便没有过问几人名号,却是因为他自己已经猜到了这些。不过他没有说的是,其实他方才将南宫夏当成了赵明广,而将赵明广当成了南宫夏,毕竟在他看来,赵明广入门要久于南宫夏,修为也应当要高上一些才是。不曾想事实却是正好相反。
“原来如此,却是让渺痕兄费心了。”南宫夏道,他与这渺痕互不统属,是以也无辈分之分,且这渺痕年纪明显大于自己,是以他便如此称谓对方。
“好了,到了这里我们必需步行而行。”渺痕道,说完他便与南宫夏三人一同下船,他将船收起,然后沿着台阶向上而去。
二人走过山门,只见山门以白玉建成,高约数丈,其上所刻正是天云宫三个古篆大字,山门后便是一悬空阶梯,阶梯笔直向上,正是通向另一座更高的山峰,这许多山峰隐于云雾之中,几人根本看不真切。
四人走不多远,便见一道童执一把扫帚正在打扫道上积雪,此时他见有人来访,似乎也是微微一愣,不过他也只是看了几人一眼,便又细心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二人没走多远,便见到一个较为宽阔的平台,平台前后两侧各是一个巨大的牌坊。其上所刻也多是一些祥云神兽。南宫夏三人走过这样的三个平台后,这才到了一个广场之上。
“到了。”那渺痕道,他先引着南宫夏三人至三清宫为三清神像敬香后,才带着三人向一侧的别一个小峰而去。
“天云派剑阵果然不同凡想。”南宫夏道,却是他见三清宫前的广场之上有许多低阶弟子正在一同习剑,他大约看了看,只见这剑阵浑然一体,十二人为一组的剑阵,竟似是可以越阶对敌,要知若修为高于对方一阶时,除非对方有数百人拼着巨大的伤亼?否则很难给高阶修士以丝毫伤害的。当然这也只是一般情况而已,南宫夏自是知晓一些奇怪的术法也可以做到越阶对敌,只是这些术法通常会给低阶修士给以巨大的伤害而已。
凡事总是有得便会有失,这得失之间,只是看自己如何选择而已。
“道兄过奖了,这剑阵本是天云祖师所传,自是非同小可。”那渺痕道,说完三人已经来到了另一处平台所在,渺痕站在这平台上并未通过栈道而行,只见他双手法诀转换,南宫夏三人眼前景色转换,很快便到了另一处有无数小院的地方。
“本来有栈道可行,但栈道却是太远,所以平常通常便是通过传送法阵而行。”渺痕道,说话同时,他脸上多有自得之意。
“天云一派,果真名不虚传。”赵明广道,此时他也是有些厌烦这渺痕的自夸,但他们现在有求于人,所以只得将所有的想法压下。此时赵明广心中却是一直在想一件事情,那便是在道门之中有这样的心境且修为也不算低的弟子当真是极为罕见。要知他这样的心态对于修行正是极为不利的。
这渺痕的修为约为心动晚期,正是与赵明广相当,却是比南宫夏与司马涵灵要低了整整一阶之多。通常接待客人的弟子都会选择修为与客人相当的弟子,也不知为何这天云派此次会选一个修为较低的弟子。况且一般接待都是两人一同前往,也不知为何此次却只有一人。
赵明广看了一眼南宫夏,只见南宫夏望向自己的眼情也有几分担忧。
“到了,还请三位在这小院中住上一些时日。”那渺痕推开门,将三人引入屋中,此时他独自坐于几前,然后接着道,“你们远道而来,况且是以求医问药为目的,门中长辈本应当早些接见,只是师长不知你们何时会到,自当无法专门留下时间,所以你们还是需要在此多待上一些时日,等到师长安排好时间后再行接待,你们看如此可好。”
“这个自然是应该的。”南宫夏道,他看了看此处,此处装饰朴素,想来也是他们一般弟子的居所,或者是接待一般访客的地方。
”你们走了许久,想必也是累了,这便就早些休息吧。如果有事,便可以在不远处‘申’院找我。如此,在下便先行告辞了。”那渺痕道,说话同时他又看了看四周,以确定有无遗漏之处。
“如此便谢过渺痕师兄招待,劳烦渺痕师兄这么长时间我们自是过意不去,渺痕师兄若是有事,还请自便才好。”南宫夏道,说完便还了他一礼,然后送他离去。
待渺痕走远之后,三人才坐于几前商议此事。
“不曾想这天云派竟是会与长生堂有所瓜葛。”赵明广道,说话之前他自是查过,这四周并无天云派弟子。
“此事我们不知因果,暂时还是不要过问为好,毕竟涵灵之事要紧,我们此行本就是有求于人。”南宫夏摇头道,说完他便轻轻的拍了拍司马涵灵,毕竟如果这里有任何变故,受到伤害的首先便是司马涵灵。
“看来我们此行并不会如此简单了。”司马涵灵道,她听到这些唯有苦笑了。她对此行虽然抱有很大希望,但同时她却也作好了失败的准备,毕竟玉华宫这些年来也曾有向其它门派求教过此事,但结果却是没有人能够帮得了她。
这期望又怕失望的心情正是她选择步行来此的原因,她可不想再一次受到打击,她受到的打击已经够多了。
083伤病数年始得医
南宫夏与司马涵灵在此一住便是十数天,十几天之后,空中又飘飘扬扬的下起了小雪,这雪越下越大,大雪连续下了七个昼夜这才渐渐停息,此时山际道路均是已被厚厚的积雪所隐,山上道路虽然有天云派弟子日日打扫,但总归会给人们带来了诸多不便。
“一眼望去,这天地之际便是茫茫一片,怪不得此山自古便被称为白山。”司马涵灵道,天气寒冷,她又拉了拉衣领,但那寒风依然向自己衣衫之内灌去。此时正值清晨,她站于山际眺望远方,在这天云一派,她却是最无聊的一个人,不用做事,也无法修炼。
“天气寒冷,你身休又是不好,怎么又出来了。”南宫夏走过来道,此时他也是无事可做,他本想寻一处安静的地方弹弹琴,但出门后便见司马涵灵独自站于崖边,这才摇摇头走了过来。他与赵明广可以用修炼来打发时间,但司马涵灵此时却无法修炼,所以她要比二人还要无聊许多。
“没关系。我自是知道分寸的。”司马涵灵道,说话同时,她却正好又打了一个喷嚏,之后她便揉揉鼻子,然后有些自嘲的看着南宫夏,表情却是颇为尴尬的样子。
“好了,我们进去吧,你修行也有数年之久,怎的还是如此这般不懂得照顾自己。”南宫夏道,他取出一件外套给对方披上,这才与她一同向屋内走去。
司马涵灵的屋中,南宫夏将木炭点燃,本来在天云派中只有初入门的小弟子才会使用这些事物,普通弟子根本没必要使用这些取暖之物的,但是考虑到司马涵灵的特殊情况,所以那渺痕还是给她准备了这些取暖用的东西。
“最近怎么样了,是不是又有些要发作的迹象了。”南宫夏问道,却是他见司马涵灵的脸色隐隐有些发青,心中自是担心起来,司马涵灵此时的表现很明显并非是由一般寒冷引起的。
“没事,真的没事。“司马涵灵道,但她见南宫夏明显不信自己说的话,于是便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