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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起,他便回了一礼,此时他脸上的忧虑却更深了。
“谢谢丈人。”赵明广说完,便准备离开。
“我看你们都是年轻人,宣城疫病肆虐,你们还是回去吧,回去吧。”那农人见几人向宣城方向行去,便出言劝道。
“这倒不怕,我们都是大夫,正是因为听说城中有事,这才特意赶来。”宋君平说道,说完他便向后退了几步。
“请问丈人,此草是何物,怎么从未见过。”南宫夏道,他见农人除掉的草中,有一种开有淡紫色小花的草,这草与其他谷物或草却是不同,其它均是发黄发焉,但此草却是叶儿翠绿,花朵饱滼?长势竟是极好。南宫夏说完,又将它放到鼻前闻闻,一股淡淡的清香,香气极为普通,并无多少可疑之处。
“别动。”那农者见南宫夏将草放到嘴边,以为他要去尝,这才急急提醒到,“此草有巨毒,万不可轻尝。”也不怪农人如此认为,宋君平说几人是大夫,而此时大夫见到奇药异草,总会研究一番。
“敢问丈人,此是何物。”这次问话却是宋君平,他此时也发现其中蹊跷,伴庄稼而生的毒草却是极为少见的。
“小人虚活了这几十年,也是没见过此草。只知大约起疫病之前就发现这种草,以前根本就没有见过。”那农人拿起一株道,“前不久,就因此死了好几头牛啊。”说到此处,那老者眼中含泪,牛对于农事来说,却是极为重要的。
四人对望一眼,均感此草定有问题,遂收集了一些,准备再作细查。
“那此次疫病会不会与这毒草有关。”赵明广问道,他细细看了看此草,除了从未见过外,却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不会,不会,那疫病仅在城中横行,但这种草却只长在田间,此时庄稼未熟,怎么可能有关,况且城中大人们也曾带回去过,也没发现什么。”那农人摆手道。
“如此,便谢过丈人,我四人还需进城,就不打扰了。”宋君平礼道,他见不能得到有用的消息,自不愿于此过多流连。南宫夏见他开口,便没有再多问什么
“几位走好。”那农人说完后也不再理会几人,继续照看自家庄稼。
路上行人极少,四人越是靠近宣城,土地越是荒芜,庄稼几近枯死,而那开有紫色小花的毒草却是更加茂盛,绿中带紫,却是极为好看。
几人暗自皱眉,此间土地并不干涸,就算无人打理,谷物也不应枯死才对。几人感觉此事极为蹊跷,便于田间细细查过谷物,但对于农事,几人并不清楚,他们至多也只能看出是谷物是缺水而死。
只是此事正如海中之鱼在海中缺水而死一样,让人感觉荒诞不经。
“是否可能是地气异变?!”司马涵灵言道,一路上她总是低头凝思,极少说话,这是她离开汉水第一次开口说话。
“可能是吧。”宋君平,他看了看四周,然后又道,“只是本门并不善于查探这些。”
几人将一些枯死的谷物和一些毒草收了起来,打算进城后再说。
此时出入宣城的人自是极少,而且官府所查也是极严,官府如此作为,虽是加剧了城中恐慌,但也正是为了防止疫病扩散,让它不危害其它地方,官府如此处理也是迫不得已。
也不知是否为官府控制极好,数月来疫病只是在宣城附近扩散,并未传向外界。
几人早有准备,宋君平拿出一份文书,那城门守将看过后,并未细查几人,便放几人入城。街道之上,极少行人,四人先找了一家客栈作为临时住所,处理完琐事后,四人才向城中医馆行去。
仁和堂离几人落脚之处不远,几人便先到此处。此时病人不多,大部分病人在诊治过后都会回家修养,况且此时疫病无论治与不治,其效果也是没有太大的差别。
医馆不大,其中仅有一名大夫,几名伙计,那大夫年约四十,此时他正在为一患者诊治,只是他一副愁眉紧锁的样子,显然对此病已是束手无策。这大夫看完之后,便提笔书写药方,只是他心中全无把握。
南宫夏上前看了一下病人,那病人年纪不大,由他的妻子带来,他妻子见几个陌生人去碰自己的丈夫,正想上前阻止,司马涵灵轻轻的拉住那妇人,同时说道:“让他看看吧,他也是大夫。”
那妇人年纪颇小,见此显然有些不知所措,她看了看写完药方的大夫,只见那大夫点点头,然后一叹就不再多言,那妇人也就放下心来,不再说话,此时她眼中虽然有几分期冀,但更多的却是漠然。
几人如此行事本是极为无礼,但事急从权,城中疫病肆虐,大夫束手无策,是以那大夫虽然对几位“后辈”心存不滼?但心中却也希望他们能有解决的办法。虽然心中理智告诉他,自己所想只是一种奢望。
那病人脸色发红,呼吸微显急促,所呼出的气息亦是极热,此时已是虚脱,正是处在半昏迷状态,南宫夏用手试了试他的额头和手臂,他的身体很烫,但那人口中却直说太冷。此时他的声音也是极为无力,显是病了许久,若不医治,想必也是活不过多久。
南宫夏又看了看那妇人,只见她也是一脸病容,虽然不及她丈夫严重,但她的双眼微红,虽然隔得较远,但南宫夏依然可以感受她身上的热度。
宋君平摇摇头,同时轻声道:“其脉像虚急,毒素已然攻入心肺,若不能及时找出病因并加以医治,估计活不过七天。”
但是何毒质侵入,他却也是未查出。
那妇人听到此言,脸色也仅是微微一黯,之后就再无太多反应。
南宫夏见她二人至多大自己一到两岁而已,心中有些不忍,便取出两粒丹药,一粒给男子服下,另一粒交给其妻服下。
宋君平想伸手阻止,但手伸到一半时,却又轻轻一叹,将手放了下来。原来那丹药是玉华宫特制,炼制虽然不算太烦,但耗时却是不短,而且对于修道之人也没有多大用处,所以存量极少,用来治疗疫病自是远远不够的。四人拿的药,根本救不了几人。
“你带他回去吧。”司马涵灵道,他见南宫夏已给二人服过药,于是又取出一道符咒,交给妇人,道,“记得不要饮用生水,小心蚊子老鼠。”
几人不知疫病病原,所以只能让他们多方防范,那符咒便是克制鬼物之用,制作非常简单,只需一般纸张与朱砂便可,当然作用也是极为有限。
那妇人取出几文钱伸到司马涵灵面前,同时小声道,“谢谢。”
司马涵灵见她粗布衣衫已是洗得发白,其上还打了许多补丁,显是家中贫寒。此时司马涵灵轻轻摇摇头,然后将那妇人的手合上,推了回去。
堂中大夫见此,脸上却是露出几分鄙夷的神色,他本以为几人是大夫,不曾想竟是江湖骗子。只是他又见几人并不骗钱,心下又有些犹豫,所以也没说什么。
此处虽然离太一宫极近,但太一宫却谨守避世离世的原则,极少在凡俗之人面前显露任何神通,所以宣城虽然离太一宫极近,但听过仙道之事的人却是不多。
那妇人行至坐堂大夫前,拿了药这才转身离去。那大夫也只收了她不到一半的药钱,其它并未多收,几人见到,便微微点头,此人医德却是不错的。
世道艰辛,众人能帮一点,便是一点。
堂中还有三名病人,症状也是极为相似,南宫夏每人分了一颗药丸,司马涵灵每人给了一张符咒,并交待了他们一些事情,四人才转身离开此处。
“我们几人分头查看,四处找找有什么不妥之处,晚间会合。”宋君平道,此时他心情亦是沉重,心中自是希望早些找出原因。
南宫夏叠手一礼后,向另一边行去。司马涵灵见此,便跟在南宫夏身后而去。
宣城本为江南重镇,商业繁荣,然而此时却显得极为萧杼?街道两侧,各种店铺大部分都已关门歇业,路上行人极少。此时此刻,唯有药铺医馆还有较多的人,南宫夏二人均去看过,开始见人有病便会给粒药丸,后来只是遇到病重之人才会给出,但就算如此,二人并未走出多远,手中便是再无药丸可用。
二人并未发现病因,只好一路前行。
062白骨避原不忍顾
南宫夏与司马涵灵二人在城中四处查看,但却什么也没发现,二人所带药丸已经用完,却是再也帮不到什么忙,不久天色渐暗,路上行人更少,宵禁时间渐近,二人也就不在街边多作停留,回到临时住所。
不久,其它二人也返回此处,几人相谈之后,却都是没有结果,所以四人打算次日再四处查访,同时还要留意正道中人是否有精通风水之术的,也可以请他代为查看地脉是否正常。
晚间,南宫夏独自坐于屋中,他取出白天得自于地间的小花仔细观查,他总是感觉此事与这种小花有莫大的关系,但他看了许久,除了知道此花含有剧毒外,却是再未发现有其它异常之处。
屋顶似有瓦片响动,南宫夏熄了灯,追了出去。
前方似有一白衣男子如鬼魅一般向外飘去,南宫夏感觉他的身影极为熟悉,所以也不及多想,便追了上去。
皓月当空,星辰半隐于薄雾之间,明月将洁白柔和的光芒撒向人间,这些美丽景色到了宣城一地,却似是给这里增添了几分苍凉诡异的气气氛。
南宫夏追出宣城,追入一片树林之中,他站在一棵大树上,那树为羽状复叶,小叶较小,树冠浓密,主枝粗壮,冠如云团,叶色墨绿,如同一团团墨绿浓云将南宫夏的身形隐藏了起来。
好大一片槐林,槐林叶密,遮蔽了月光,虽然不会太过影响他的视线,但对找人来说,便是极大的影响。
南宫夏小心的向前寻了许久,但那白影便如凭空消失了般,不见了踪影。南宫夏于四周寻找了,许久之后,却听到身后有一个声音说道:“存古,两年多未见,不曾想你的修为增长竟是如此之高,当真是可喜可贺,想必若你师父与你师姐知道了此事,心中一定会为你感到高兴。”
存古正是南宫夏拜入血灵宗时,宗主兢耀为他取的字。
听到此话,南宫夏并无太多惊讶,他回身一看,只见一个身差白衣的中年男子站在自己身后,此时这男子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他见南宫夏似在查看四周,于是又道:“你放心,你那些师倒们修为不高,又怎么可能发现你我踪迹。”
南宫夏见没有发现其它人,这才对这位血灵宗青龙堂堂主叠手一礼道:“弟子见过青龙堂主。”此时南宫夏心中亦是暗自心惊,血灵宗对自己的事情了解颇多,想必是有人暗中跟踪自己,但究竟是谁,为何南宫夏竟是没有一点察觉。
“嗯,不错。”陆平则转首看了看东方所在,然后才又对南宫夏道,“我此次前来寻你,便是想告诉你,那黑水令令主已经有了消息,你要伺机将黑水令送给他,同时还要结交对方。”
“弟子自当照办。”南宫夏道,他取出自己摘自地间的小花交到陆平则手中,然后又再次问道,“请问堂主,这宣城之事,又是怎么回事。”
那陆平则一时并未回答南宫夏,他双眼微眯,然后盯着南宫夏看了许久,见南宫夏眼中并无异色,这才暗自一叹,转过头去背对着南宫夏,然后说道:“存古,难道你忘记了‘诸夏未央’四字嘛?”
“弟子不敢或忘。”南宫夏道,见到对方的态度,他心中却是更加疑惑,对方将手背在身后,南宫夏再次看了看对方手中的毒草,这才又道,“只是这宣城之事……”
“此事可以说与喋血盟无关,又可以说有关。我们现在也在调查,此时只是有了一些眉目,等此事完全查清后,我自会派人将结果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