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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师兄。”南宫夏笑道,对方虽然不多言语,但也算帮了自己。至于从储物法器中取物,琴姬做得远比眼前这位师兄高明,他却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新奇之处。
“好了,你新至此处,且先稍销熟悉一下,然后便早些休息吧,你需修习何种术法,师父商议后会再作安排,你当耐心等待。”子陵说道,说完他又确定无所纰漏之后,便与南宫夏告辞离去。
南宫夏送他离去后,才在四周看了看,只见院中仅有两个房间,一间是他的起居之所,另一间则是一个小的厨房。只是此处陈设极为朴素,尤其厨房之中更是空无一物,莫说食材,就连锅碗都不见一个。
小院之中,却是栽有许多花草,南宫夏细看一番,所栽之物应当多是一些药材,但究竟是何种用途,南宫夏却是全不知晓。
南宫夏又对房屋略作整理,然后便在此处住了下来。
小院四周虽有其它小院,但其中却并无人居住,南宫夏也未多想。只是让他奇怪的是,自从那位师兄安排自己的住所之后,便再无人来此,至于术法修习更是全无音讯。
当然,送饮食与打扫房间的下人不算再内的。
闲暇之余,南宫夏便以打理院中花草,或以背诵记忆中的诗文打发时间。只是他所记的诗文是何时习得,他却是全无印象。
半月之后,阳光明媚,凉风习习,南宫夏正在院中打理花草,却见一白衣女子向这边缓缓行来,那女子一身素白衣裙,女子衣襟袖口,绣着白色的凤凰,刺绣与衣衫同色,若不细看却是无法看出。只见这女子俊眼修眉,容貌颇美,只是她此时面色极为冷淡,眉宇之间,似有淡淡的愁思。
南宫夏放下手中之物迎了上去。小院在平静半月之久后,终于迎来了它的第一个客人,此人便是带南宫夏至此学艺的琴姬。
琴姬深深的看了看南宫夏,对他微微点点头,然后便向屋中而去,南宫夏自然是与她一同进入屋中。
坐定之后,南宫夏为琴姬倒了杯茶,虽然知道对方不会饮用此水。与琴姬相处数月,南宫夏自是知道琴姬极少饮食,偶尔饮些茶水,也是她亲自制得茶叶,亲自泡制茶水。
“我与你师父商议之后,均认为你天赋与其不合,不适合由他教授术法,又因你初拜他为师,却是不宜另觅良师,是以便由我来教授你一些术法,你看如何。”琴姬说道,她此时正坐于几前,但双眸却是望向窗外的虚空之处,至于南宫夏为她斟的茶,她却是碰也未碰。
“琴姐姐肯亲自教诲,南宫夏自是求之不得。”南宫夏道,他心中亦是高兴。琴姬虽然很少表现,但南宫夏却知道对方一定非常厉害。
“并未细查便匆匆令你拜师,却是我的失误,是以我定当悉心教授于你,你也应用心修习,以期早日能有所小成。”琴姬说道,此时她又看了看南宫夏,然后微微的摇了摇头,却也不知是何意。
“我自会用心修习,不敢有半点怠慢。”南宫夏说道,梦中的景象他虽是记不大清,但那种无助无力的感觉却深深的刺痛着他,无自保之力,是他心中无法抹去的痛。
此时南宫夏心中虽也微微奇怪,以琴姬的聪明又为何会犯如此错误,但他只是想想而已,对于琴姬,他却是没有多少怀疑的。
“你如此说,我自然是信的。”琴姬道,只见她左手微转,一块白绢便出现在她的手心之中。“这便是修行法门,你要细心研读。”
“这个自然。”南宫夏道,他接过此物略略的看了看,只见其上均以大篆书写文字,南宫夏虽是识得,但看起来却还是会有一些吃力。
“如此,你便细心研读,若是有何疑问,可以向他人请教,也可前来问我。”琴姬道,她见南宫夏细心研读,便又看向东方,默默不再多言。
南宫夏此时正在看那绢帛上的内容,倒是没有太过在意其它事情。待他回过神来,已是黄昏之时,至于琴姬何时离去,他却也是不知。
南宫夏将琴姬所留的绢帛收了起来,然后细细回味个中含义,只是经文字数虽是不多,但语句含义却是极深,全文似在讲天地至理,但其间还有何深义,他却是全无所知。
“……内以养己,安静虚无。原本隐明,内照形躯。闭塞其兑,筑固灵株。三光陆沉,温养子珠,视之不见,近而易求。黄中渐通理,润泽达肌肤。初正则终修,干立未可持。一者以掩蔽,世人莫知之……”这日,南宫夏一边为院中花草浇水,另一边仍在背诵琴姬所留经文,经文他已记熟,但其中含义他却全无理解,至于向琴姬询问,他却还未想过,毕竟才过几日,现在就去却是有此过早。况且他也不知琴姬身在何处。
“呀呀呀,你是哪来的野小子,竟然在这里背这种古怪的东西。”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声音较为尖细,应是一少女的声音。
南宫夏抬头望去,却见一个身着绯红色衣裙的少女向这边而来,行走同时,这少女还在一脸古怪的看着正在浇水的南宫夏。
南宫夏略略的看了这少女一眼,便不再理会,回头继续自己的工作。只是被她一搅,再继续背诵时却已是接错了下句。
“喂喂喂,本姑娘问你话呢,你竟然敢不回答。”那少女双手叉腰,秀气的眉毛一拧,以右手指向南宫微微怒道。
“那不知小妹妹有何事指教。”南宫夏道,他见这少女衣饰虽然看似朴素,绯红衣裙也无过多装饰,仅有一条七色的丝带系于腰间,但细看之下,这丝带光华隐隐,却也不似凡物,这少女身份应当也不简单,南宫夏初到此地,加之这少女出言有些失礼,南宫夏也不愿与她过多夹杂。
“小妹妹。”那少女一怔,然后秀目一拧,微微怒道,“我可是你的师姐,你竟敢称我小妹妹。”
原来她早已知道南宫夏的身份。
“师姐!?”南宫夏先是微微一愣,然后双手交叠,上下摇了三下,然后道,“原来是师姐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海涵。”
南宫夏不知这少女的身份,但见她年纪约是十四五岁的样子,应是比自己小些,她此时却要做出如此姿态,南宫夏暗自一笑,加之他也感觉不到这少女有何恶意,此时正是无聊之时,南宫夏便随意与她玩闹。
“这还差不多。”那少女得意的笑笑,然后又道,“只要你乖乖听话,师姐我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师弟便谢过师姐,不巧,师弟这便有事想要请教师姐。”南宫夏说道,琴姬所教内容,他至今全无理解,此时正好可以请教一下这位“师姐”。不过他对这位来历不来明的“师姐”,却也不抱有多少期望。
“什么东西,拿来看看。”那少女听到南宫夏的话,表情自是更为得意,此时她便停步于南宫夏面前,笑意颜颜看着南宫夏,原来她方才的生气,却也不过是装出来的而已。
“不是什么东西。”南宫夏道,他见对方已靠得极近,便向后退了一步,然后说道,“便是我方才背诵的经文。”
“嗯,那个东西,你再背一下让我看看。”那少女说道,此时她却也是一脸的严肃,对于修行之事,她自是极为认真的。
南宫夏便将经文又背了一遍,此经文全文数千字,背下来却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这是什么经啊,这么奇怪。”那少女皱眉道,却是南宫夏所说与她自己平常所习差别极大,是以她想了许久,却全然不知此经讲些什么。
“算了,我再看一下,若是不行,我便另找他人请教了。虽然如此,但还是应谢谢师姐。”南宫夏道,他本也不指望这少女能解析此文,说了出来,只是想让对方知难而退而已。
“嗯,这么简单的东西怎能难得了我姜蕴芝,只是你这里如此混乱,却是不适合解析此文,再者我虽有许多想法,但还没有理清,也不好告诉你,待我回去,将这些想法理清后再来告诉你。”那少女说道,说完她便取出一块玉符,只见她运指如飞,也不知画了些什么。
这少女画完后,又与南宫夏核对一下,确定自己没有记错后便匆匆离去。纵然无法解得,她也不能在这个新入师弟面前失了面子。
“师姐慢走。”南宫夏见那少女匆匆离去,便摇摇头,继续自己的事情,这些花草,他此时只浇了一半而已。
“原来她叫姜蕴芝,却是不知是何身份,看她样子,应当不是一般弟子才是。”南宫夏心道。
006隐隐流香莫相戏
却道姜蕴芝离开南宫夏小院后,便来到另一处院落之前,她敲敲门,见里边没有反映,便小声说道:“爹爹,爹爹,你在嘛。”
“是菡儿吧,进来吧,。”屋内一声音说道,正是那日厅堂之上收南宫夏为徒的中年文士兢耀。
姜蕴芝本名为菼?是以她父亲称她为菡儿,而蕴芝则是她父亲为她取的字。
姜蕴芝推门而入,却发现玄武堂堂主王千华也在殿中,二人似是再商议什么,姜蕴芝便道:“原来王叔叔也在这里,太好了,菡儿正好有事情要请教您呢。”
“哦,那你便说说,可是有什么疑难之处。“兢耀道,他向姜蕴芝招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盟主吩咐之事,属下这便前去处理。”王千华见人家父女相谈,便起身告辞,再得到兢耀的示意后,便转身离去。
姜蕴芝向王千华见礼后,便坐在自己父亲身边,她见自己父亲今日似乎非常开心,便随意问道:“爹爹又和王叔叔谈些什么。”
若是平常之时,她却是不会问出这种问题的。
“大人的事,小孩莫要多问。”兢耀道,他此时脸色微微变化,望向姜蕴芝的脸色也是微带怒意。
“爹爹莫要生气,菡儿再也不敢了。”姜蕴芝道,她吐吐舌头,然后拉着对方的袖子前后微微摇摆。
“嗯,你不去修炼,来此到底有何事。”兢耀说道,见到女儿如此回答,他便不再提起方才之事。
“对了,我昨日见到一经文,但它非常难懂,我便想向父亲求教一下。”姜蕴芝道,说到这里,她便取出记录经文的玉符给自己父亲过目。
兢耀拿过女儿手中的玉符,他看了看,然后问道:“这是道家的修行法门,你又是从何处得来的。”
“缘是道家功法,怪不得这么奇怪。”姜蕴芝小声说道,她第一次听到此文时,就感觉此文非常奇怪,不曾想竟会是这个原因。
“你说什么。”兢耀道,女儿的话虽然极为小声,但他修为极深,自是可以听清,他如此一问,只是点醒女儿而已。
“没,没什么。”姜蕴芝道,她回过神来,然后道,“这是女儿无意间得到的,感觉它并非一般事物,便拿来给父亲过目。”
“嗯。”兢耀道,“此物并不简单,为父也需要一点时间,不如先放于此处,为父整理后,再交于你,可否。”
姜蕴芝从何处取得此物,他自是已然猜到,只是女儿没有说出,他便也不说破。
兢耀心中亦是疑惑,血灵宗此时虽然韬光养晦,并不愿与道门过多争执,但毕竟二者不同道路,虽然盟中保持克制,但摩擦亦是不断。那琴姬手中会有道门功法并不奇怪,但奇怪的是,这种功法明显不同一般,放在道门之中,也应是某个中型门派的镇派之宝,却不知琴姬又是从何处取得此物。
“嗯,那女儿五日后再来向父亲请教,可好。”姜蕴芝道,说完她又见父亲似乎在凝神细思,便想悄悄的退了出去。
“等等。”兢耀见女儿想离去,便出声叫住了她。
“父亲,还有事嘛。”姜蕴芝停下脚步,然后慢慢的回到了父亲身边。
“你。”兢耀道,他看了自己女儿一会,便已知道了答案,然后又见女儿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