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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宋君平道,此话在他人听来没头没尾,却是不知他所言何意,但他实际所指,却是昨日南宫夏与如意门弟子孙景潜比试之事,昨日孙景潜自己的飞剑击散了自己的术法,同时也败落下来,此时看来,全都是南宫夏暗中扰乱了孙景潜与自己飞剑的联系之故。
宋君平双手法诀一转,他身前的光盾再次变幻,那赤红光盾已幻化为数道赤焰,分不同角度向南宫夏袭来。同时他再将道力注入剑中,白虹剑光大盛,此剑迅即飞出,正是尾随那些赤焰向南宫夏击来。
台下玉华宫弟子见此,便都对宋君平大声叫好。
南宫夏见自己的闪避之路已被对方封死,遂也不与对方游斗,他将自己道力注入剑中,此时剑上泛起极淡的黄光,南宫夏左手法诀,镇邪剑向前飞击,正是迎上了对方的白虹仙剑,待镇邪剑飞出后,南宫夏双手拇指与中指轻触,却是各捏了一个法诀,然后两个法诀交叠于胸前,胸前便有一道土黄色光盾凝结。
此时南宫夏镇邪剑与宋君平白虹剑于空中相交,却是势均力敌,二者相持一会,便已各自退回。却是南宫夏镇邪剑本为水属,而他此时在剑上所加持的道力却是土属,二者属性不合,是以镇邪剑才会与白虹仙剑战成平手。
不久之后,宋君平赤芒飞至,击在南宫夏土黄色光盾之上,光盾闪烁,但却并示破裂,直至挡下了所有赤芒,那光盾也只是暗淡了几分。南宫夏双手法诀猛得向外挥去,那光盾便已化为繁多的土黄色光点向宋君平急速击去,正如繁星一般绚丽。
但在外人看来的美景,在宋君平眼中却是另外一番滋味,他此时收回白虹仙剑,然后依然如上次一般于胸前结盾,那些土黄光点击在宋君平的赤红光盾之上,赤红光盾急剧闪烁,一时也未被击破。宋君平此时却是有苦说不出来,二人此时比拼的,正是自己真正的修为深浅。
南宫夏的镇邪剑飞回,他以右手握之,然后将道力注入剑中,再以五行易变之法转为水属,此时南宫夏剑上形成数丈剑芒,剑芒蓝光闪闪,霎是绚烂,南宫夏暗笑一声,然后执剑向宋君平头顶斩下。
宋君平正在抵御南宫夏击出的光点,此时突见一柄巨大的光剑斩下,他也不及多想,提起自己的白虹仙剑便向上挡去。而此时赤红光盾少了支持,很被便被南宫夏的光点击破,那些光点击在宋君平的身上,却也让他受了不小的伤害。然而让他尴尬是,那光剑看似极为凌厉,但当它击在白虹仙剑上时,却是毫无威力可言,宋君平也只感觉一股较为阴寒的冷风吹过,之后再无其它反应。
那剑芒虽大,但却过于分散。
宋君平心下暗怒,他以为南宫夏飞击而至的黄色光芒只是为了掩护巨大的光剑,是以宋君平才放弃了对光盾的支持,转而去架对方的光剑,不曾想对方光剑声势如此浩大,但却只是虚张声势而已,真正令自己受伤的,却是自己认为是虚招的那些光点。还好那些光点威力也是不大,他所受之伤却也不重。
宋君平正想再次组织反击,却感觉自己脖颈之中微微发凉,然后便听到耳边有一个声音说道:“宋师兄,承让了。”
此时台下之人一阵安静,却是南宫夏所用术法,完全打破了他们对道法修行的认识。
049轻尘飞灰残阳没
却道因为邵陵之事,南宫夏对宋君平全无好感,只是他此时却要拜入玉华宫中,他对玉华宫之事全无了解,是以也不好就此与人随意交恶,况且他却也从未想过要为邵陵赵家找宋君平复仇。
毕竟其中对错,却也是实难理清。况且宋君平所做之事,也应只是出自于师门授意而已。
此时南宫夏见宋君平去架自己以道力凝成的剑芒,便迅速移至他的身边,然后将剑轻架于对方脖颈之中,同时说道“宋师兄,承让了。“
宋君平听到此话,却是感到几分难堪,不过他倒也是玉华宫高徒,此时见自己已然落败,便对南宫夏抱拳一礼,然后道:“南宫师弟年纪虽幼,但道法却是精深,远非师兄所能比拟,待师弟拜入玉华宫后,只要稍加努力修行,他日成就定是不可限量。”宋君平说完后,便在同门弟子的搀扶下离开此处。
此时钟鼎之声再次响起,那清爻真人微笑着看了南宫夏一眼,而后朗声道:“‘坤’位,欲拜入玉华宫的散修之士南宫夏胜出。”说完后,她便已转过脸去看“亁”位高台上的比试。南宫夏知道“亁”位之上,司马涵灵正在与昆仑玉英门弟子张衍比试,是以他也匆匆跳下台去,然后向“亁”位高台而去。
“亁”位之上,比试也已接近尾声,此时司马涵灵幼小的身躯正站于一枝翠绿的枝蔓之上,南宫夏细看之下,才发现这枝蔓竟是从搭建高台的巨木之中发出,明显是由术法催生而成。此时司马涵灵双手法诀,她那两柄短刺便从两个不同的角度向对面张衍击去,短刺还未刺到,她双手法诀已然转换。此时司马涵灵双颊微红,胸口也微微喘息,身体也是微微战栗,明显她此时亦是非常勉强的支持。
对面张衍见此,脸色却是发白,他此时御风而起,以极快的速度向后退却,果然在他原先站立之处数尺见方的地方,无数的枝蔓如发疯一般生长,枝蔓之上,还布满了无数的尖刺,这尖刺竟似还闪着寒光,若是被此枝蔓缠住,受伤想必也会不轻。与此同时,司马涵灵一支短刺已然转向,所击之处,正是那张衍所在,那张衍手中所执玉符微转,那玉符于空中迎风而长,正是挡住了司马涵灵短刺。
司马涵灵见此,面色却是更显出一种病态的殷红,其中甚至还有一股青黑之气于其中跃动,南宫夏见此,手心却是微微见汗,想那司马涵灵用以压制体内阴邪灵力的簪子已然遗失,她此时又是如此强动道力,若体内阴邪灵力无法压制,又当如何处理。
此时台之下人也多都是屏住呼吸,场面一时竟是极静。观礼台上,玉华宫数位长者已然站立起来,却是准备随时出手相救,而那张衍此时也发现了这些,他面上却是微带喜色,想是正等对手无法支持之时。
司马涵灵右手法诀再变,张衍立足之处的木板又发出许多枝蔓,此时张衍正与司马涵灵的一支短刺相斗,不经意间竟是被缠住一脚,枝蔓上倒刺刺入肌肤,却是让他控制的玉符一阵战栗,见此,他也顾不得脚下巨痛,继续对玉符加持道力,同时却在心中暗自祈求,期望对方快些不支。正当他苦苦相支时,却感觉身后一阵青芒飞来,张衍心下叫苦,他将玉符交到左手之中,然后右手挥剑向身后的短刺击去。
司马涵灵见此,继续紧捏法诀,然后勉力向下压去。张衍身后急速飞至的短刺在正要击在张衍剑身上时,却倏而转向,张衍一剑击空,司马涵灵的短刺正是刺入了他的右肩之中,那短刺刺入张衍身体后并不停止,很快便穿过他的身体,然后飞回到司马涵灵手中。张衍吃痛,玉符上加持的道法却是一乱,此时那玉符的光芒很快便被击散,那玉符掉落于地,发出“砰”的一声脆响,,而与玉符僵持的短刺失了阻碍,也从张衍左肩刺入,从后背而去,然后于空中绕了一个大圈,再次飞回司马涵灵手中。
被两支短刺刺入身体,虽不是心脏所在,但也让他受到了极重的伤害,那张衍此时已然晕厥在地,司马涵灵见此,便快速收回了加持在枝蔓上的道法,那尖刺迅速退去,否则张衍所受之伤定会更重。其实司马涵灵本不愿下如此重手,但张衍却依凭手中古怪法宝挡住了司马涵灵的数次攻击,甚至最后发现司马涵灵已近不支,竟然用那法宝与司马涵灵虚耗时间,是以司马涵灵如此作为却也是迫不得已,否则自己体内的阴邪灵力若无法压制,不用对方对手,她自己便会败落。
实际上司马涵灵的修为要高上张衍不少。
台下玉华宫弟子一片欢呼,南宫夏听到不远处有一位玉华宫弟子道:“司马师姐的‘青灵月魄刺’竟是如此了得。”而另一名弟子答道:“司马师姐的道法‘巽木初生’也是出神入化,鬼神莫测,若是你我上场,定是一招也支持不了。”那第一人答道:“得了吧,就你。”
南宫夏这才知道司马涵灵所执的两支短刺是名为“青灵月魄刺”的仙器,而她用以催生枝蔓生长的术法则名为“巽木初生”。南宫夏见司马涵灵赢得了比试,心中却是为她高兴。同时又见到玉华宫出神入化的术法,对以后自己于玉华宫中的修行也多了几分期待。至于血灵宗令他入玉华宫的目的,他却是再未多想。
此时钟鼎之声再次响起,那清瑜真人站起身来朗声道:“‘亁’位比试,最终胜者为玉华宫弟子司马涵灵。”此时台下的欢呼此起彼伏,却是热闹非凡,相对“坤”位比试,亁位比试却是艳丽了许多,是以观看的弟子亦是多上许多。
司马涵灵微微一笑,然后缓步走下台来,然后还未走到一半,她便极为压抑的轻呼一声,然后整个身体便向台下落去。南宫夏见此,正欲御风上前相助,但见观礼台上人影闪过,司马涵灵已被一位女道人抱住,南宫夏见抱住司马涵灵之人正是清爻真人,他便未再上前,有玉华宫前辈在此,想必暂时压制司马涵灵体内的阴邪灵力应不是太难之事。
不久之后,“艮”位与“巽”位胜者也已得出,“艮”位是太一宫弟子柳风胜出,而“巽”位胜者,则是北方萨满教修士赫连孤洽法师。
晚间,南宫夏本欲去寻找玉华宫弟子询问司马涵灵之事,却遇见赵弘赵明广,据他称司马涵灵并无大碍,南宫夏便未再去,只是南宫夏总是感觉赵明广面色间有些在古怪,但怪在何处,南宫夏却又一时也说不出来。
次日,“艮”位与“巽”的高台也已然拆去。此时南宫夏来到观礼台上,他见司马涵灵面色正常,这才安心。今日这场比试,是由“亁”位与“坤”位胜者抽出自己的对手,是以倒也不用担心二人会是比斗双方。
此时二人已将抽好的腊丸交到清瑜真人手中,那清瑜真人看完后,便对二人微笑点头,然后朗声道:“抽签结果已出,其结果如下,‘亁’位,由玉华宫弟子司马涵灵对阵北方萨满教修士赫连孤洽法师,‘坤’位,由欲拜入玉华宫的散修之士南宫夏对阵太一宫弟子柳风。”那清瑜真人说完后,又转身对二人轻道,“祝你们好运。”
此时,已有玉华宫弟子将比试双方的名字签号写在高台一侧的锦旗之上。
南宫夏对观礼台上的前辈致礼后,又转首对司马涵灵道:“我相信你的实力,我们一定会站在最终比试场地的。”他说此话,也只是想鼓励对方而已。如果南宫夏真与她同时进入最终一试,南宫夏也已有了自己的想法。
司马涵灵听到此话却是一愣,好一会她才说道:“我会尽力的,但无论成败,你都应小心为妙。”说完后,她便御起自己的仙器“青灵月魄刺”向亁位而去。南宫夏见此,也就御风向“坤”位飞去。观礼台与比试的高台并无通道可行,是以南宫夏自是不会再次步行而去。
此时钟鼎之声再次响起,但究竟响了多久,南宫夏竟是全未注意,他此时的注意力,却是全在对面的男子柳风身上,这柳风给南宫夏一阵非常奇怪的感觉,他非常秀丽,秀丽到若是忽略了他的衣饰,南宫夏都无法分辨他性别,而这也不是令南宫夏失神的原因,但究竟是何原因,就连南宫夏自己也不甚清楚。
“真隐山,太一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