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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南宫夏突然感觉眼前一亮,他睁开双眼,却见祭坛四周一小部分阵法亮起,南宫夏以为那第一任盟主又会现身,便起身向祭坛望去。
此时身后“吱”的一声,南宫夏转身一看,却见石壁上已有一扇门打开,而门内却有一红衣少女望着自己,只见这少女先是愣愣的看着自己,然后便双目微微含泪,很久之后她才反应过来,便向南宫夏所在之地急疾速而来。
“师姐。”南宫夏道,他见对方来到自己面前,便轻轻的叫出声来。
“这几天,你过得可好。”姜蕴芝问道,她生生停在南宫夏南面前,然后问道,“你都做些什么,一直在练功?!”
“嗯,我自然先是找了许久出口,但都没有找到,只好独自打坐修炼。”南宫夏道,他并没有将第一任盟主之事说出来,他见姜蕴芝脸上虽是有些憔悴,但此时却是极为开心,便又说道,“对了师姐,你是怎么找到开门之法的。”
“嗯,门不是你打开的嘛。”姜蕴芝奇道,她看了看四周,只见困住自己的小室与大厅相通的门打开,但却没有离开此处的通道,心下又是微微黯然,便又去四处寻找离开此处的方法。
“门不是我开的。”南宫夏道,见对方心情又有些失落,他便与对方一起寻找。
“对了,你在这里几天,有没有发现什么。”姜蕴芝似是无意问道,此时她语气却显失落,想是没有找到离开之法的缘故。
“没,没有什么。”南宫夏道,他见姜蕴芝心情不好,本想将这几日之事说了出来,但又想到自己曾答应人家,便闭口不言。
“我这几日却是发现了一些东西。”姜蕴芝道,她将自己如何找到绢帛,如何知道第一任盟主之事讲与南宫夏听了。
“原来如此。”南宫夏回身看了看厅中大阵,将姜蕴芝所讲与自己所知一一对应,竟是分毫不差。
“盟主放心,弟子一定寻得那剑。”南宫夏心中说道,只是这些事他却不能告诉姜蕴芝的。
“算了,不找了,你在这里这么久都没有结果,我再找想必也是找不到的。”姜蕴芝道,她此时却是极累了,便想拉着南宫夏到一边静坐休息。
“师姐放心,我们一定可以出去的。”南宫夏道,他轻易的避过了姜蕴芝的手,然后继续寻找离去之门。
“南宫师弟,你后悔嘛。”姜蕴芝小声问道,她此时正好坐在南宫夏方才所坐之地,然后双手托腮,看着南宫夏,脸上却有了几分笑意,只是其中有多少苦楚却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的。
“师姐这是何意。”南宫夏道,他并没有反应过来姜蕴芝所说何意,他一直认为这只是第一任盟主对自己的考验,所以出去之事,他却是并不担心的。
“能与你一同死在这里,我却是不后悔。”姜蕴芝小声道,她声音本小,加之数日未有进食饮水,她的话南宫夏却是一句也未听到的。
“师姐你说什么。”南宫夏道,他也没有多想,只是沿石壁继续寻找。
“我是说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女儿,我若是出了事,也不知父亲会如何伤心,父亲上了年纪,我还让他如此担心,却是我的不孝。”姜蕴芝道,想到此处,她心下更是伤心,父亲对她虽然很严,甚至许多时候她都怕见到自己的父亲,但父亲对自己的关心,却是和天下许多父母一样的。
“师姐放心,你离去如此之久,盟主他一定会找来的。”南宫夏安慰道,此时他发现墙上有一道细小的裂缝,他便取出第一任盟主所赠之剑,将剑身插入裂缝之中寻找。
“嗯,你这剑是。”姜蕴芝道,她看了看南宫夏手中之剑,然后又看了看身边祭坛上的剑鞘,然后说道,“你找到那把剑了。”
“这只是赝品而已。”南宫夏随口说道,此剑没有剑名,是以他也不知此剑应该叫做什么。
“赝品?!”姜蕴芝奇道,她细细看了看此剑,只觉此剑不凼?于是便开口问道,“那你说什么才是真品。”
她将祭坛上的剑鞘收了起来,却是怕南宫夏忘记了剑鞘。
“没,没什么。”南宫夏道,她怕姜蕴芝再问下去,便又说道,“此剑是我在无意间寻到的,所以便拿来且先用着。”
“恭喜你,终于找到好剑了。”姜蕴芝道,她见南宫夏眼神闪烁,但她也不想多问什么,只是心中暗自伤心。
自己与他都要困死于此了,南宫夏竟然还要瞒着她。她也不再与南宫夏说话,只是低下头,将头放在双膝之间暗自伤神。
南宫夏见她不再说话,以为她数日未有饮食,无力再多说话,便回头看了看她,然后继续沿石壁寻找。
第一任盟主既然放姜蕴芝到此,想必放自己离去之时也是不远,南宫夏心中暗道。
姜蕴芝抱头思及此事,却是越想越觉委屈,她与南宫夏都要死在此处,南宫夏对自己却是如此冷漠,二人共同葬身于此,南宫夏尚不能对她坦诚想待,姜蕴芝此时却是不知自己这短暂的人生应该如何交代,她心中突然一片空白,便猛然起身,便向另一边的石壁冲去。
“师姐。”南宫夏道,姜蕴芝一起身,他就感觉不对,于是便向她追去。
姜蕴芝修为虽是高于南宫夏,但她此时只凭自己身体力量向前跑去,并没有运用自己的修为。
姜蕴芝已是数日未食,全身自是无力,南宫夏很快便已拉住了姜蕴芝的右手,只是让他奇怪的是,姜蕴芝的左手已经碰到石壁之上,那石壁此时却泛起点点涟漪,将姜蕴芝向内吸去。
南中夏不知何故,他便想将姜蕴芝拉了出来,但那石壁吸力竟是极大,南宫夏根本无法拉出,反而被一起吸入其中。
二人被吸入后,厅内阵法却是范起五色光芒,只是这些南宫夏与姜蕴芝自是不知的。
019佩不成双何相赠
且说那石壁范起点点涟漪,将南宫夏与姜蕴芝一同吸入其中,二人只觉身体四周点点冰凉,正如严严夏日浸入深潭幽涧一般,虽然此中有水的清凉,但却无水中的窒息之感,二人感觉自是舒适异常。
然而这种情况并未坚持多久,很快二人便感觉眼前光线突然变得极为明亮,二人闭目适应许久才睁开双眼,此时所见乃是一条极长的甬道,甬道四周镶满各种宝石,宝石发出的五色光芒,却让甬道亮极。
“我们走吧,这应该便是离开此处的路了。”南宫夏道,他看了看四周的宝石,这些宝石虽似杂乱无章,但细看之下才发现这些宝石五个为一组,一组宝石正好分属金木水火土五行,这许多组宝石组成一个个法阵,只是二人并不知这些法阵有何用处。
“你便知道这是离开的路,指不定这是一条死路呢。”姜蕴芝道,她心中微微有些生气,是以便别过脸不去看他。
“不如我们赌一赌如何。我说这一定是离开的路。”南宫夏指着路的尽头说道,他与姜蕴芝相识数载,自然知道她此时并未真的生气。
“你说是,那我便说不是。”姜蕴芝道,她并未多想,只是为不失了面子,只好如此回答。
“那么便这样说定了,既然为赌,那么是否应该有个彩头。”南宫夏道,此时二人虽是随意交谈,但向前的脚步却是一刻也未停下。
“彩头?!”姜蕴芝先是一愣,然后接着道,“我此时除了我自己,可是再无可赌之物了。”
说完她便加速向前快步而去。
“不如这样好了,你若是输了,便不可再随意生气了。”南宫夏道,他虽是认定此路应为离去之路,但他心中还是怕姜蕴芝遇到什么机关,是以也快步追了上去。
“那可不行,我可不是你。”姜蕴芝道,她取出一个椭圆形的玉佩在南宫夏眼前晃了晃,然后说道,“不如,我把这块自小携带的玉佩作彩头可好。”
“还是不要了,你以后尽力就好。”南宫夏道,姜蕴芝既然说那玉是她自小携带,南宫夏自是不能随意接爱。
“嗯,你不要就算了。”姜蕴芝道,听到此话,她便将此玉小心的捏在手中,此时她也怕南宫夏看出什么来,毕竟此玉是她按照得自于南宫夏之处的环形玉佩配成的。
南宫夏再未多说,因为他发现前方的光亮已有不同,那不再是宝石发出的五彩光芒,而更像是太阳发出的无色光辉。
“师姐,你输了,以后可不能随意乱生气啊。”南宫夏道,他此时心情大好,说话的声音也是轻松许多。
“嗯,这玉,便给你好了。”姜蕴芝见真的到了出口,怕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将此玉送出,便将此玉硬塞到南宫夏手中,然后向阳光之处掠去。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明亮的阳光撒下,却是显得极为刺眼,但姜蕴芝却是抬首望向太阳,她却是从未感觉这毫无色彩可言的白日竟然可以这般美丽的。
南宫夏看了看姜蕴芝,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玉佩,他微微想了想,还是决定将此玉还给姜蕴芝。
“对不起,师姐,此玉我不能要的。”南宫夏道,说完便将此玉还到姜蕴芝的手中。
姜蕴芝再未多说,她只是看着南宫夏,不久后便轻咬银牙,然后便取出自己的彩菱向南宫夏击去,她送礼被拒,虽是微微羞怒,但却还是知道分寸的,所击之处却是南宫夏身边数寸之处。
南宫夏见到她的表情,便已猜到她会出手,是以早就暗自戒备,见姜蕴芝以彩菱向自己击来,南宫夏便取出自己的剑向那彩菱缠去。他与姜蕴芝时常如此对招,这种应付之法已成一种习惯反应,此时南宫夏便如往常一般,让姜蕴芝的彩菱缠住南宫夏的剑。
然而二人却是忘了,此时南宫夏所拿不再是桃木剑,而是喋血盟穷尽数代之力,仿照上古神物所铸造的神剑,虽是比真剑差了很远,但也不是姜蕴芝的彩菱可以承受,当彩菱缠着南宫夏的剑后,南宫夏将剑向回一拉,这剑虽是无锋,却依然在南宫夏没有运用道力之时,将姜蕴芝的彩菱划成片片碎屑。
姜蕴芝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彩菱,这本是她及荓之礼时父亲送给她的礼物,不曾想今日竟会如此损坏。她想到方才送礼被拒,而现在自己宝物亦是被毁,心中自是难过,便不再理会南宫夏,只身向远处遁去。
南宫夏也是一愣,待到姜蕴芝走远,他还是看着地上的片片碎片,然后弯腰将它们一块块捡起。
次日。
“公子,盟主有请。”一个微显稚嫩的声音道,南宫夏回身,看见远处有一门中弟子向自己走来,那少年弟子年纪不大,想是门中的一初阶弟子。
“敢问这位师弟,师父寻在下可是有何事。”南宫夏问道,他极少外出,自是不认识这少年弟子的。
“这个弟子自是不知的。”那弟子道,他看了看南宫夏,面色古怪的想了想,然后问道,“公子这次可是去了何处,门中都找了公子与小姐好几天了。”
“只是寻个地方练功而已,却是哪也没去的。”南宫夏道,剑池之事,他自是不敢乱说的,况且只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少年弟子。
“门中盛传公子去了剑池。”那少年弟子说道,他此时脸上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此时他见南宫夏脸色微变,又赶紧说道,“想来也是,那剑池又怎么可能随意进入呢。”
“师弟说笑了,那剑池一地,一般弟子近之便会立毙当场,我又怎可能去的了。”南宫夏说道,他跟随这位弟子而去,心中却在思考师父寻找自己有目的。要知道,这可是自己入门三年多来,师父第一次派人寻找自己。
“坤山别院”安静异常,到了正厅门口,那弟子向门内禀报后便悄悄离去,在得到回应后,南宫夏便向厅内而去。
“师父安好。”南宫夏对兢耀道,他以眼角余光看了看厅内,却发现除兢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