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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南宫夏又听到一个声音道:“我这么长时间不与你说话,你会不会生气。”南宫夏听到这声音自是四周寻找,然而此处空无一物,虽然是盈媗的声音无错,但她本人却并不在此处。
“你莫要再找了,我虽然也想与你相见,但你所在的地方,我却是不能随意踏足的,否则我也会受到伤害。”盈媗道,也不知她是以何种方法将自己的声音传至此处,竟是让南宫夏感觉这声音自四面八方而来,根本找不到声音的出处。
南宫夏听到盈媗也会受伤,再一想她这么长时间不见,一定是受到了不小的伤害才是,于是他便开口问道:“怎么样,你伤得重不重,现在可是好些了嘛。”
那盈媗听到南宫夏的话却是淡淡一笑,然后只听她开口道:“倒是没有受到多重的伤害,你感觉时间长,却是因为你我所在世界的时间并不同步,你那里一天在我这里也只是一瞬间而已,所以才会如此的。”
“原来如此。那你什么时间才能现身相见呢。”南宫夏道,他在这孤独荒凉的地方呆得太久,南宫夏心中自然是想要离开此处,或者想与人交谈一番。
“我暂时还不能去哪里,但你也应当离去了。”盈媗道,从她的声音中,南宫夏却是明显可以得听出失落之意来。
“我们何时可以再见。”南宫夏道,二人相见却是太过不易,上次一别已过许久,若非此次之事,也许二人却是再难相见了。
“你放心吧,此次之后,我想见你自然会有办法再带你来到此间的。”盈媗道,但开始时她明显还是开心的说话,但很快她的声音便变得哀伤起来,只听她又小声说道:“只要到那时你莫要怪我才是。”
“能见到盈媗,我高兴还来不及时,又怎么会让怪你呢。”南宫夏道,对方为何会有这种变化,他却是怎么也想不通的。自己能与对方相见,南宫夏的心情自然是高兴的,又怎么会去怪她。
“算了,你以后会知道的,到时就算你怪我,我也不会后悔,毕竟我也是为了你好。”盈媗道,此时她并未将此事的原因讲出。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会怪你的,这样总行了呢。”南宫夏道,他此时也已感觉到了盈媗话中有话,但听对方似是极为伤心的样子,南宫夏只好不再追问什么。
“嗯,你就要走了,还是再给我弹奏一曲吧,我想要再听听呢。”盈媗道,此时她的声音中虽然还是含有此许悲伤之意,但她似乎是将这种悲伤强压了下去,是以她的语气中竟似是多了几分开心之意。
南宫夏听到她的话便取出七弦琴弹了起来,这些日子七弦琴他便一直带在身边常会弹奏,所以却是不会如上次一般出现生疏之意,是以此时的琴音却是好听了许多,再加上此时他无意间将离别愁绪加入了其中,自然可以与盈媗生成共呜。
“但愿下次再见你之时,你还是能如此的淡然。”盈媗道,她说完后,就不再回答南宫夏任何的问题,任南宫夏说了好多次,她未没有给出任何答复。南宫夏便不再去问,不过多久,冰室中又出现一道充满了光亮的门,南宫夏看了看那门后事物,但此时他自己根本无法视物,他便不再多想,而是直接踏入了其中,然而当他进入门中之后,他才发现此处没有地板,这依然是一个陷阱。
“又来。”南宫夏苦笑一声,然后任自己向下坠落,此次却是与上次基本相同,当落到底部时,南宫夏双眼一红,便暂时失去了知觉。只是在他下坠的过程种之中,另有三道青黄黑的灵力进入了他的体内,只是南宫夏此时闭目感觉四周如真实一般的风声,竟是没有发现这一切。
当然,就算是他睁开双眼,他也是无法发现这一切的。
却道竹屋之中,盈媗坐于铜镜之前,但此时她将铜镜扣于桌面之上,只见她双目轻闭,也不知想些什么。过了许久,她似乎还是不放心,于是便又拿起镜子,她素手抚过镜面,镜面之中便已出现了冰屋的影像,只是冰屋之中此时已是空无一人。
“你就这样离去了嘛。若是他日你发现了此事的真像,你又当作何感想。”盈媗道,只是她所说的话却是只有她与自己姨娘懂得而已。此时盈媗所想,却是当初南宫夏所立下的誓言。南宫夏发誓永世不得动用含光剑,否则定会死于含光剑下,永远不得超生。
这含光剑,自是喋血盟所说的残夏剑。
且说也不知过了多久,南宫夏便从昏迷之中醒了过来。他睁开双眼,入眼的便是那满天的繁星,星光点点,闪闪烁烁,又有星河横贯苍穹。天空之上,薄薄的浮云随风而动,更显出一种神秘的美丽。轻风扶过,树叶儿沙沙作响,其中又有夜莺啼鸣,这一切落在南宫夏眼中与耳中竟是那般的美妙,那般的动听,竟是让南宫夏也不自觉的轻笑了起来。
南宫夏爬起身来,他感觉自己头中有股极淡的头痛,他便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头,这头痛才渐渐消去,他拿起手中一直握着的剑,这是一柄窄剑,剑宽不过二指,长不过小臂,南宫夏知道镇邪剑已在南山阵法中被法阵击毁,那此剑应当正是含光剑了。感受着此剑上传来的那不同于镇邪剑的亲切之感,南宫夏想到的却是他当时答应过盈媗不用此剑的誓言。
许久之后,南宫夏这才轻轻一叹,盈媗当时说过若是不让自己作为剑主,自己便会魂飞魄散,所以此事只能算是苍天捉弄了。
耳边传来了阵阵的流水之声,南宫夏略略看了看此处,此处正是一处江心小岛,想是这小岛在汛期会被江水所掩,是以小岛上并无大树存在,只有一些在非汛期生长的草生植物,茫茫江水缓缓向东流逝,仅发出一些不大的声响。
南宫夏不知自己何时到了这江心之中,此时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的身体除了有一些疲惫之处,竟是没有受到什么损伤,南宫夏自是暗自庆幸。另外四人的情况南宫夏自是知道的,就算不死,也只余下不到半条命而已。
若是让南宫夏知道另外四人中除了李姳韵之外,其他三人均已在法阵的爆炸中尸骨无存,他又当作何感想。
此时南宫夏想到自己是被午侯辛选作的新躯体,他心下也便释然。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其中却还是隐藏了一个巨大的秘密,也就是盈媗一直都未告诉他的事情,那便是他使用含光剑所以付出的代价。
离开天玉镜,南宫夏自是取琴抚琴一曲,他的琴技已有极大的进展,是以此时琴音亦是松脆悦耳,极为好听,然而其间那淡淡的哀伤却是无法掩饰。乐为心声,南宫夏此时的琴音正是代表了他心中所想之事。
只是七弦琴琴声本就甚小,而此时又被水流之声所掩,是以在此处,却是没有其他人在聆听他的琴音。
随着最后一个尾音随风而散,南宫夏的琴乐亦是停止于此,此时南宫夏心中杂念,所以琴音是好是坏他自己竟然也是不知,许久之后,南宫夏这才回过神来,此时他望向茫茫江面,心中亦是一片迷茫,这江水尚且知道自己向东而行,可是南宫夏自己又能去向何处。
去向掩月宗?可是掩月宗欺骗他以及李姳韵等四人作为牺牲,以此来复活第一任盟主午侯辛,从盈媗处,南宫夏已知道那法阵不但要复活午侯辛,而且还要抹杀盈媗的存在,这让南宫夏又如何能面对血灵宗,又如何再回到血灵宗之中。
虽然对于血灵宗乃至喋血盟的宗旨,也便是“诸夏未央”四字,南宫夏也有极深的认同。
回到玉华宫?!且不说南宫夏入玉华宫本就是因为血灵宗的阴谋,当时他的目的便是要取得含光剑同时策反青木令宿主司马涵灵,虽然南宫夏当时不知是何原因,但他此时却已完全明白,这两件事都与此次法阵有关。
就算不提此事,那玉华宫在受到打击时竟然不问门中损失,反而派人继续为难血灵宗,对于此事,南宫夏自是极难认同。
想到血灵宗欺骗自己及李姳韵、董汐、司徒维及方杰五人的事情,南宫夏便是仰天长笑,但其笑声之中却多是苦涩之意。自己在血灵宗数年,到头来竟然只是一个骗局,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
星河西斜,晨星渐显,西方虽依然是一片昏暗,但东方却渐渐有了几分亮意,此时的南宫夏却依然是望向茫茫江水,依然不知自己应当去向何处。
178 浮华一梦风摧急
晨曦初露,江面之上晓雾蒙蒙,朝霞映照之下,千万道霞光自云之中向江面撒下,似乎让整个江面都荡起了五彩霞光。此时的江面之上格外平静,碧波荡漾,银光闪烁,水鸟于江面上展翅飞翔。此时,南宫夏伫立于江心上眺望,望向那一望无际的江面,水天相连,波光点点。一陈清风拂来,深吸一口新鲜湿润的晨晓香气,却是让南宫夏心情更加平静了下来,小岛草丛之中,鸟儿清脆的叫声此起彼伏,竟是与那九天玄音不相上下。
正在此时,一只渔船自岛边驶过,那船上之人自是见到了凭江远眺的南宫夏,渔船于是便向小岛驶来,船上有一老者在远处便向南宫夏大声喊道:“少年郎,何以清晨在这孤岛上发呆啊。”
南宫夏回身看向这正准备出船打鱼的老丈,却是先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将双手放在嘴边大声道:“老人家,小子昨日不小心失足落水,幸好被冲到了这个小岛之上,不知老人家能否将小子带离此处。”
那船正是向这边行驶而来,船上仅有一位老丈与一对少年男女,那老丈听到南宫夏夏的话,于是便大声答道:“自是应当,能在这大江之中幸存,少年郎的水性却是不错啊。”
“多谢老丈伸手相救,小子这点水性也只是堪堪保命而已,若真是水性甚好,又何必被困于这江心小岛之上。”南宫夏道,此时小船已是靠近了小岛,南宫夏便跳到了小船之上。
“好身手啊。”那老丈道,他的船离南宫夏还是较远,但对方竟然一跃便已上了自己的船,而且小船还没有一点颠簸,可见对方并非一般普通人士,但见对方所着衣衫,老丈心中也就有了几分明了。
此时南宫夏所着自然依旧是一件道家袍服。
“早年学着玩的,只是为了强身健体而已,却是让老人家见笑了。”南宫夏道,他此时便站于船首望着这显得破败的小船,南宫夏却是一阵感叹,若是风浪大上一些,这小船也许都会直接散架了。
小般却是太破败了。
“世道纷乱,多学一些总归是多一些自保之力嘛。”那老人家道,他此时看着南宫夏微微一笑,但双手却是不停,小船侧向顺风而行,但此时风速甚小,所以船行亦是不快。
南宫夏见他看着自己的衣衫而笑,于是便也向自己看了一看,只见自己的衣衫基本整洁,既无水迹,亦无褶皱,明显不像落水时衣服被沾湿的样子,他便尴尬的笑了笑,但他刚想开口解释时,便听那同船的少年对南宫夏道:“大哥哥,教我习武啊。”
“习武?!”南宫夏先是一愣,然后才看着这个约是十三四岁的少年说道,“你为什么要习武啊。”
“习武自然是要去打魏国了,这位大哥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的。”那少年道,说完之后他还以略带有鄙视的眼光看了南宫夏一眼。当世世人学武基本都是以打败魏国收复故土为目标,此事南宫夏也不是不知,只是他一时没有想到而已。
“弟弟别闹了。”他身边的女孩拉了拉他,这女孩比这少年大了一两岁的样子,但却是比这少年腼腆了许多。
“这个,抱歉,其实我也不怎么会武术的。”南宫夏道,武技技法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