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且道在此之前,在盈媗将真正的青木令宿主送离此处之后,她便安静的闭上双眼,等待着保护天玉神镜的法阵禁制被攻破的那一刻,在那一刻,她与姨娘都会被抛入真实的世界中去,姨娘因为本是妖神,虽然只余灵体,但她依然是妖神,只是力量极弱而已,但盈媗自己却很快就会灰飞烟灭。姨娘早就告诉过她,她本是不应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她不受天地庇佑,所以灵体之躯,根本无法存在于现实世界的。
不过多久,剑枢之中便传来了一阵剧烈的震动,那震动之烈,竟是将她狠狠地摔下了高台,当她忍着剧痛想要起身之时,却又有一股强大的红色灵力冲进了剑枢之中,那灵力虽是红色,但却不是火属,以至于盈媗一时竟是无法想清这灵力的本源,但她却是感觉到这股灵力很是熟悉,只是当她想要继续探寻究竟之时,那灵力却是侵入了她的体内,顿时,她便已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所有感知。
不知何时起,盈媗才从无尽的黑暗之中醒来,她先是揉了揉自己似要裂开的头,同时又轻轻道:“我不是应当已经死了嘛,怎么还会有感知的存在。”但很快,她便已发现自己还在剑枢之中,剑枢尚在,那自己并不可能死去,她便忍着剧烈的疼痛爬起身来,然后向自己姨娘素欣所在之处走去,同时只听她轻声道:“姨娘,你怎么了。”
她再喊了几声之后,便已来到了自己姨娘的身边,她摇了摇自己的姨娘,这才见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素欣睁开双眼之后,见到盈媗在自己身边,她才开口道:“你怎么可以那么傻,你可知道,放弃对入侵灵力的抵抗,你很可能会死。”
“我知道,但若是那样的话,至少可以让姨娘离开这里,反正当时就算我们继续抵抗,也可能死于剑下亡魂之手,若是那样,还不如给姨娘一个生存在机会。”盈媗道,她当时正是感觉到那外界灵力似乎是要摧毁此剑而非仅仅是抹杀剑灵,所以她才会有任此剑毁去的想法,若是那样,自己虽然定死,但姨娘却是有可能以活了下去。
“莫要再说这样的傻话,那法阵明明是要抹杀你我二人的灵识,让你我二人变成他们可以真正驾驭的剑灵而已,你我与其被对方奴役,还不如壮烈的死去。”素欣道,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她虽然无法完全想清,但她还是想信自己的想法,虽然她也是有所怀疑过这种想法的。
“嗯,我知道了。”盈媗道,她本想扶自己姨娘起身,但素欣却未让她来扶,如此二人一同来到高台之上,看着剑枢中混乱的镜子,二人自是一阵伤神。
“你也莫要太过难过,至少你我二人均是无事,此次又是我们胜了。”素欣道,她伸手将手边的一些镜子重新归于原位,但想要恢复这里的一切,还是需要较长的一些时间。
“哦,可是我们这次所受到的损失却是太大了。只是依那些攻入灵力的强度来看,它们应当是可以攻入剑枢才是,为何你我现在都是无事的。”盈媗道,看着此处的混乱,又看了看外界的一切,她心中更是难过,她费了许多心思打理此处,不曾想多少年的努力,竟是在一夕之间全部化为了乌有。
“你我慢慢修补便是,不过你所说之事我亦觉得好生奇怪,似乎是有什么力量有意的帮助了我们,只是有谁会帮助我们,我却怎么也想不通的。”素欣道,见高台上的铜镜已然复位,她便走下高台去处理其他的水镜与铜镜。
“姨娘,我先前去外边看下外边的破坏程度如何。”盈媗道,她虽说要离去,但却是一起整理此处的各种不同的镜子。
“嗯,你去看看也不是不可,只是在剑枢法阵还未恢复之前,你还是不要离开太远才是。连剑枢都受到了这样大的伤害,那外边的伤害一定会是更大,谁知有没有怨灵在趁此间的禁制虚弱之时,突破了这里的空间阵列而来到我们的地方,如此一来,你出去太远却是过于危险。”素欣道,她知道盈媗一定会出去,是以她虽然不想让盈媗在此时离开,但她却没有完全拒绝。
“嗯,这个我是知道的。”盈媗道,此处镜子极多,每面镜子的位置亦是不同,所以她二人虽然对此处了如指掌,但完全恢复这里的秩序,却也是花了不少的时间。
“好了,你且去吧,不过你一定要小心,若是发现什么危险,记得早些回到此处来。”素欣道,此时剑枢的法阵已然启动,虽然她还是会担心盈媗此去的安全,但她知道对方的性格,所以也不会阻止,至少剑枢法阵已然启动,就算盈媗有什么危险,素欣也完全也可以借法阵之力将她带回此处。
“嗯,姨娘,又是累到你了。”盈媗道,说完她便取出一面铜镜然,那铜镜便是她自己常带的日月冕,只见此时日月冕浮于地面一尺之处,然后以极快的速度生长,很快便已长到了一丈有余,盈媗踏步走上这日月冕,然后回头对自己姨娘点点头,这才将双手按于日月冕上,那日月冕便缓缓向外而去。
“这孩子。”素欣轻轻一叹,然后便回到高台之上,她调动法阵,其目的,自然是一直看着盈媗。
且说盈媗来到剑枢大门之处时,却是看见一层极淡的红雾将剑枢整个包裹起来,盈媗看着这层红雾,心中自是极为奇怪,她自是可以看出这红雾正是另她昏迷的那些红雾,她看了许久,却是感觉这红雾好生熟悉,但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她竟是一点也无法看得出来。看了许久之后,她便伸手去碰这层红雾,只是当她的素手碰到那红雾之时,那红雾竟然如冰片一般化为了点点碎片向下落去,但还未落至地面上,这些冰片便已消散于天地之间,再也寻不到任何踪迹。
“好生熟悉啊,或许是剑枢的另一种自我保护吧。”盈媗小声道,想到这里,她便不再去想,而是转身向外去。
门外本应是绿草成茵,繁花似锦的地方,但此时却已成为了一片废墟,地面上到处都是黑色的岩石与无数的裂纹,有一些较深的裂纹中红光闪闪,竟然还有未冷的熔岩在其间跃动。天空之上,也没了有蓝天与白云,余下的,唯有一片微显出几分血色的天空。
盈媗轻轻一叹,她便不再去看,转继续向前而去。
不过多久,当她来到这天玉界中唯一一处有真实树木的地方时,她所能看见的,唯有一片熔岩的海洋。
这里,哪还有什么生灵的存在。盈媗看着这一切心中自是神伤,她便浮于熔岩上空,也不知想些什么。突然间,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浮现于心头,她先是一愣,然后这才向感觉中的地方快速飞去。
173 谁叹无人圆誓言
且说盈媗寻了许久,却都未找到那感觉究竟是出何处,于是她便停了下来,然后再以另一面镜子查看自己都不能去到的地方,在这天玉界许多地方,就连盈媗自己都不敢轻易前去的。如此盈媗查找了许久,终于在一处被遗忘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孤独的人影,这人影在荒原上蹒跚前行,看着镜中的影子,盈媗却是愣了许久,许久之后,她才轻启朱唇道:“怎么会是你的。”
见此,盈媗第一反应便是想尝试打到此处通向那里的通道,以让他可以离开那里来到此处,然而她试了许久,只是让她失望的是,天玉界受到的伤害太深,以至于她都无法像以往那样轻易的打开通往那里的通道。她又见那人似乎有几分呆滞,又有些怀疑那是否为一些怨灵所幻出的幻豼?于是她便取出七弦琴然后弹了起来,琴音清脆悦耳,正是她与对方初见时弹奏的那曲,琴音通过铜镜传向了那人存在的那个空间,那人果然对此有了反应,此时盈媗便是基本可以确定对方便是自己相识之人。
“此剑并没有用过,你怎么会变为剑下亡魂的。”盈媗道,此时她见对方只是灵体,而且似乎已有就要消散的迹象,她自是不想让自己相识之人这般死去,于是她便快速向剑枢而去。
剑枢之中,素欣一边还在试图修复剑枢外所受的一些损伤,另一边却是看着盈媗以防她出现什么不测,见盈媗来此,她便先行开口道:“你果然来了,你什么都不要说,此事我已经知道了。”
“那姨娘认为我们应当如何作,才能让他离开那里。”盈媗道,那里本是剑下亡魂封印之所,在外界是为灵体,在那里亦是灵体,在那里并不受天玉界生死相颠的影响。如何从那里提取一灵魂等物,盈媗根本就是想都没有想过,便何况是去尝试。
素欣听到此话,却是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她才转过身去同时开口道:“想要救他,唯一办法便是让他成为剑主。”
“可是,若是如此,那救与不救又有什么分别。”盈媗道,她走上高台,见高台上有一面铜镜,铜镜中所显现正是南宫夏所在的地方,此时南宫夏已然伏于地上,却像是很快便要消散的样子。
“如此一来,起码他还不会就此消散,但若不如此,他也许很快便会不复存在了。”素欣道,见到盈媗的表情,她心中却是唯有一叹。
“好,就这样吧。”盈媗道,此时她却已是没有其他考虑的时间,只见她站于高台之上本想调整台上的法阵,但却发现姨娘竟然已是准备好了一切,盈媗便开始启动这个仪式,同时她在心中又说了一句,“今日之事,我也已是再无其他办法可想,他日,你知道真像之时,却是莫要怪我。”
看着盈媗以极快的手势动转不同的铜镜,素欣却是想到了此时的情况竟是像极了当年离华公主想要救盈媗时的样子,当年离华公主若是不救盈媗,盈媗便会像现在的南宫夏一般就此消散,不入轮回。想到此处,素欣心中亦是暗自一叹,她开口小声道:“他便会是天玉神镜被炼化为剑以来,第二个真正意义上的剑主,第一个剑主的命运,便是他来日无可避免的宿命。”
且说南宫夏的身体越来越轻,最后竟是向上缓缓升去,此时他的感觉虽是渐渐模糊,但神志却反而清晰起来,此时他虽然依然不记得以往之事,但将要面对的事情,他此时已是可以极为清晰的知道。
不知何时起,南宫夏却是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叹息,那叹息之声极轻极淼?像是在南宫夏耳边轻轻的呢喃一般,只是在这亘古寂寞之地,那声音在南宫夏耳中听来自是如天籁一般好听。
不过多久,又听到那个声音轻轻说道:“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不知你是否愿意。”南富夏却是并未回答于她,只是因为他感觉这个声音竟是极为熟悉,他便想要弄清这声音自己何时听到过,所以才没有答她。
那声音见没有得到回答,于是她又开口道:“你若是不愿意,那我也不想勉强于你,希望你来……”说到这里,那声音才想起南宫夏并无来生可言,她的这个祝福却是没有任何意义。
那个声音停了之后,南宫夏此处又是回复到了无尽的空虚与孤独之中,他自是感觉到极度的彷徨与无助,虽然心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自己,此事不可以答应下来,但他还是以自己最大的声音说道:“我愿意,只要能让我离开这里,哪怕是付出所有的代价,我也在所不惜。”
“你真得答应了呢。只是你似乎忘记了,你如此回答却是背叛了曾经的那个誓言。”那个声音道,但她还未说完,她便已想到自己并未告知对方此事所应付出的代价,于是她便不再去说此事。此事,她自是不想让对方知道的,虽然对方终会知道他需要为之付出怎样的代价。
说完之后,场面又是一阵可怕的寂静,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南宫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