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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崔浩的琵琶骨被银钩穿过,一丝真元也使不出来。要以凡人的肉身受这钢鞭一百下,简直难以想象。
赵子轩瞥了王长老一眼,问道:“怎么还不用刑?”
王长老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子轩,你我都是看着浩儿这孩子长大的,原先也对他甚为疼爱,你如今是怎么了?倒象是变了一个人。”
赵子轩冷冷一笑,说道:“我只是依门规行事,不象你掺杂这么多私人感情。废话少说,快些行刑。”
王长老无奈地摇了摇头,唤一名粗壮弟子将钢鞭接过,拿着空盘退过了一边。
赵子轩用手一摆,大声道:“行刑!”
粗壮弟子将上衣褪去,露出健硕的肌肉。只见他向掌心中吐了口水,双手搓了搓,将钢鞭紧握在手中,扬起手臂,只见那钢鞭在空中挽了一朵花儿,然后重重地打在崔浩的背上。
“啪”的一声脆响,崔浩的身子猛地一颤,后背上已裂开了一道三尺长的血口,汩汩的往外冒着鲜血。
那壮汉又摆腕扬鞭,狠狠地抽下,那钢鞭似毒蛇一般,又狠狠地在崔浩背上“咬”出一道血口。
如此接连打了十几下,崔浩的后背已是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殷红的鲜血从石床上流下,先是一滴滴,后来便如丝线般落下,将地面染得猩红一片。
崔浩咬紧牙关,兀自一声未吭。那名粗壮弟子,此时已是大汉淋漓,骨酥肉麻,累得连鞭子都举不起来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换人!”赵子轩冷冷地喝道。
旁边一名弟子接过了钢鞭,咬了咬牙,向崔浩身上抽去。
如此换了五六人,打了八十多鞭,崔浩已是奄奄一息,一动不动。渐渐的,身上的痛感不再那么明显,眼前仿佛出现了一道道人影,却在那里不停地变幻。先是父亲“天狼君”的模样,后来又是母亲,再接着变成了陆铮,最后变成了周怡涵。
崔浩张大嘴巴,想要对众人说话,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所有的人,都好似没有看见他一样,在他眼前匆匆而去。
渐渐地,崔浩的双眼有些睁不开了,他在心中告诫自己,“崔浩,一定要挺住,绝不可以睡着,你身负血海深仇还没有报,岂能就这样死去?”
“还有师妹,如果我死了,师妹定会痛不欲生。我答应了要娶她为妻的,大丈夫一言既出,岂能不算数?”
“师兄!”熟悉的声音在崔浩的耳边响起。
崔浩以为还是幻觉,可是明显地感到了熟悉的体香就在自己面前。他努力睁开血肿的双眼,看见了周怡涵蹲在自己面前,秀发零乱,面色苍白,睁着红肿的眼睛,大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师……妹……,”崔浩终于从口中艰难地喊出声来。
第六十章 惊变(拜求大大点、藏、红!)
当崔浩睁开眼时,居然发现周怡涵真的就在眼前。如同干涸的沙漠中注入了一股清泉,崔浩的精神为之一振。
“师妹,你,你怎么来了。”崔浩费力的问道。
这时,数名蜀山弟子从室外急匆匆地闯入,见了赵子轩都低下了头。内中一人小声说道:“赵师叔,我们未能看护好周师妹,让她跑了出来……”
“哼,废物!”赵子轩冷笑道:“她是怎么知道陆铮在这儿受刑?定是有人通报。我若查出来是谁,也要让他尝尝这钢鞭的滋味。”
那几名蜀山弟子听了,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个个噤若寒蝉,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把她带走!”赵子轩不耐地喝道。
“谁敢动我!”周怡涵斗然大声叫道。随手将“皓月剑”拔了出来,反手将剑刃横在了脖子上,“谁敢动我,我便死在这里!”
众弟子见了,吃惊地叫道:“师妹,千万别做傻事。”
王长老也动容道:“怡涵,傻丫头,你这是做什么。”
周怡涵哽咽道:“师兄便是有天大过失,也不该鞭笞一百下。”说完,对着赵子轩怒目而视,说道:“这都是拜赵师叔所赐。便是父亲执意将我嫁与海外三山,只怕也是赵师叔一力促成的吧。”
赵子轩听了,,当着这些蜀山弟子的面,脸上有些挂不住,冷冷喝道:“小孩子懂些什么。来人,继续行刑。”
周怡涵听了,突然猛扑在了崔浩的身上,她不顾崔浩赤身裸体,用身体挡住了崔浩身子,哭着叫道:“要打,便连我也一起打了。”
崔浩感觉到周怡涵的眼泪一滴滴地落在自己的脸上,如此的滚烫,就好象恋人赤热的心。迷迷糊糊的问道:“师妹,哪个要把你嫁与海外三……”
话未说完,便被周怡涵的手将嘴捂住,周怡涵挤出一丝笑容,“师兄,我哪儿也不去。这一世,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赵子轩气极败坏地叫道:“来人,快些将她拉走!”可是在场的蜀山弟子没人上前,有那心软的竟忍不住哭出声来。
王长老盯着赵子轩,用恳求的语气说道:“子轩,这鞭刑已经打了八十多下,再打下去,只怕浩儿性命不保啊,就此收手吧。”
赵子轩冷笑道:“掌门定的是一百鞭,岂能不将鞭数凑足。”
“这里你不说,我们大家都不说,掌门自然不会知道。”王长老说道。
“恳请赵师叔网开一面,饶了师兄性命!”突然,众弟子齐身跪下,异口同声的说道。
赵子轩未料到众人都替崔浩求情,见此情形,眼珠一转,嘿嘿笑道:“大家都起来说话。见浩儿受此大刑,我岂能不心痛?唉,只是他犯下如此大错,理应受罚。既然大家都替他求情。罢了,我便网开一面,权当这一百鞭已经打完。”
众弟子听了,纷纷站了起来,一起向赵子轩称谢。
“不过,”赵子轩眉头一皱,说道:“怡涵仍需回到闺房,没有掌门命令,不得擅自出门。如果你不答应,这减刑一事我也做不得主了。”
崔浩听了,气若游丝地说道:“师妹,别受此人挟制,便让我再挨这余下的二十鞭。我挺得住。”
周怡涵伸手轻轻地将崔浩脸上的血试去。冲崔浩惨然一笑,翻身站了下来,望着赵子轩,冷冷地说道:“此话当真?”
赵子轩嘿嘿一笑,点头说道:“我既然说了,自然当真。”
王长老在一旁也说道:“老夫及这些个同门弟子,都可做个见证。这鞭子实在不能再打了。”说着,又望了崔浩一眼,长长地叹了口气。
“好,”周怡涵说道:“我也答应你,不再出卧室一步。但是,需要将师兄好生调理。”
“这个自然,”赵子轩说道:“蜀山还指望着十日之后,你师兄能在较技大会上夺得冠军哩。”这话语,让人听起来感到极为不舒服,其中饱含着无尽的嘲讽。
周怡涵回身看了一眼已经成了血人的崔浩,终于调头缓缓地走了出去。负责看护她的几名蜀山弟子,急忙随后跟上一起出了刑室。
“师……妹……”崔浩想转身呼唤周怡涵,可是身子被绑在石床上,休想动得分毫。他将手伸向空中,希望能抓住周怡涵,可是空无一物,他什么也抓不到。
王长老急忙命人将锁链打开,抽出银钩。吩咐弟子为崔浩身上敷上最好的金创药,并从怀中取出一粒疗伤的丹丸,轻轻地塞入崔浩的口中。
赵子轩冷冷一笑,说道:“王长老,看来你是早有准备啊。”
王长老只顾着为崔浩疗伤,连头也不抬地说道:“赵师弟此间事已办完,赎老夫没有时间陪你了,你请自便了。”
赵子轩听了一怔,终于悻悻地摔门而出。
崔浩被暂时安置在了执法堂疗伤。第一日,周身的剧痛让他寝室难安,不时说着胡话,动辄大喊大叫,都是在叫着周怡涵的名字。
王长老彻夜陪伴在身边,有那嘴快的弟子小声说道:“门中弟子都知道,崔师兄与周师妹青梅竹马,是一对恋人。不知为何,掌门要将周师妹远嫁海外三山?真是令人费解。”
王长老瞪了那弟子一眼,喝道::“休要胡言乱语。快些为浩儿敷药。”心中却也是感慨万千,是啊,这一对小情人眼见得要被生生拆开,怎不令人心痛。掌门便是为了蜀山的千年基业,也不该出此下策,将女儿终身幸福搭上。
崔浩去了银钩,体内真元便可自由调动。到了第二日,丹田内已稍稍聚起了些许真元。这真元得自“天狼君”的妖丹,只须一枚火种,便可造燎原之势。
到了第三日,崔浩丹田内的真元便有了三四成,他开始用自身真元慢慢疗伤。
这期间,崔浩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便是周怡涵三个字也从未提起过。只是用心疗伤,似乎其余身边的事情都已不放在心上。
可是有谁知道,在他的心中,燃烧着一把熊熊烈火,仇恨便是火种。如果说,以往他对师门还有一份眷顾,这顿鞭笞已将其与师门的情份打去大半。
当他知道师妹将要被远嫁他方,心更是被彻底伤透!蜀山,已经不再有任何值得留恋的地方。
自此,我崔浩将是身无牵挂,无根无脉的断肠人!
到了第四日,崔浩丹田内的真元便有了七成,浑厚无匹的妖力,将他体内阻塞的筋脉一一修复。
到了第五日,崔浩已经能够起身下床行走。令王长老吃惊不小。
待到了第九日,崔浩不但将伤疗好,而且感觉真元较之以前又浑厚不少,心中不由得一喜。只是,身上的伤容易治好,可是心中所受的伤,不知几时方能治愈。
傍晚时分,周鹤轩派人来探视崔浩的伤情。说实话,周鹤轩对崔浩本已不抱太大希望,心中想着,一旦能够与海外三山联手,蜀山成为睥睨天下的修道第一门派指日可待。对这较技大会已不大放在心上。
当来人回报说,崔浩的身体已经痊愈,周鹤轩心中吃惊不小。他知道钢鞭的威力,除去了道家真元,凡人能捱下三鞭的便是不易,可是这崔浩被打了百鞭,不但活了下来,还能在十日内痊愈,堪称神奇。
这时,赵子轩前来拜访,周鹤轩挥手将旁人支开。
“你知道么,”周鹤轩说道:“崔浩的伤势已经痊愈了。”
赵子轩听了,笑道:“这本是我意料之中的事。”
第六十一章 情伤(上)(拜求点、红、藏!)
见周鹤轩满面的疑惑,赵子轩笑道:“师兄要知道,这崔浩可是半人半妖之体,并非凡人。再者……”赵子轩停顿片刻,说道:“此人的修为骤然间提高太多,联想到‘通天鼎’丢失,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周鹤轩问道:“你是说,崔浩故意将宝鼎送于他人,而从中赢利?”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赵子轩说道:“狼子野心,不可不防啊。”
这一句话说到了周鹤轩的心坎里,自从将“天狼君”放在通天鼎内炼化而亡之后,他也曾对自己有着深深的自责。可是见了崔浩,有一种恐惧从心底由然而生。不知为什么,这个从小自已看着长大的孩子,仿佛变得陌生而可怕。
周鹤轩在室内来回踱了几步,显然是在极力的思考着什么。
赵子轩在一旁又说道:“师兄,您执掌门一职时间尚短,门中有人很是不服,那‘鬼灵子’虽说不问门中事务,可是也备不住觊觎掌门之位啊。这父子二人若是联手……”
“好了,别再说了。”周鹤轩猛然停下了脚步,“大师兄的为人我最清楚,他断不会如此。既然崔浩的伤势已好,明日便令他代本派出战,参加较技大会。”说完,面色暗然地出门而去。
望着周鹤轩的背影,赵子轩心中暗笑。人有七情,有时种下一粒妒嫉、仇恨、疑心的种子,它在短时间内,就会生根、开花、结果。
崔浩一人静静坐在执法堂。王长老等人见他已经痊愈,便出去帮忙布置较技大会的现场,只留下他一个人在室内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