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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莹一怔,脸色黯淡下来。
宁王叹了口气,柔声道:“我此处出征,归期不定,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万事要小心。”
玉莹点点头,正色道:“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宸儿寰儿。”
说着便起身将那几瓶药丸拿过来,一瓶一瓶地告诉宁王用处,严肃地嘱咐他一定要贴身收好。
宁王目不转睛地看着玉莹,柔声道:“好。”
玉莹又千叮咛万嘱咐要他照顾好自己,认真道:“就冲着家中这般貌美的娘子和俩傻儿子,你都得给我全须全尾的回来。”
宁王撑不住笑了,轻拧她的鼻子一下,道:“哪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我儿子才不傻呢。”
玉莹环住他的脖颈,看着他道:“廷麟,你说,咱们什么时候才能长相厮守,再也没有这些纷纷扰扰呢。”
虽然两人一直朝着这个目标在努力,但似乎他们的生活永远离“平平淡淡”很远很远。
宁王额头抵住她的额头,柔声道:“你放心,我会竭尽全力,让你们母子早日远离这些纷争。”
玉莹纠正道:“不是“你”竭尽全力,而是“咱们”竭尽全力。只要咱们夫妻同心同德,便眼前有再大的难关,再多的明枪暗箭也不怕,你说对不对?”
宁王吻了吻玉莹的唇,笑着道:“你说的对。”
宁王说着,忽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样物事,玉莹一看,见是一枚漆黑发亮的乌木盒。启开盒盖,里面躺着一枚颜色幽暗的小小木梳。
宁王对玉莹道:“再过一个月莹莹便要过十八岁生辰了,我不在京中,不能像往年那样陪伴你,这枚梳子是用东海琉璃岛上生长的万年精木所制,能辟百邪,精养气血,送与你做生辰礼。你每日用它梳头,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胜过世间万种药材。”
玉莹接过那把不起眼的梳子,鼻端闻到一股似有还无的幽香,玉莹知道这等罕见的奇木药材不比寻常宝物那样金钱就能买到,往往需要各类机缘巧合,再加上费心搜罗才可得。相比往年的那些珠宝首饰,显然这份礼物更为用心良苦。
玉莹心下感动,狠狠亲了宁王一口,柔声道:“我很喜欢。”
宁王见玉莹高兴,微微一笑,搂紧了她道:“我不在京中的这些时日,你得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莫让自己生病,也莫太挂念我。”
玉莹点头道:“你也是,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自己受伤,不要让自己生病。我会经常给你写信的,你也要经常给我们写信报平安。”
想起什么,又迟疑道:“你行军时能收到我的信吧?”
宁王笑道:“莹莹的家书胜过万金,自然能收到了。”
玉莹将头埋到他的怀里,柔声道:“舍不得你,真希望这次是咱们最后一次分别。”
宁王低头吻住她喃喃道:“这次回来后再也不分开了,便是行军打仗我也带着你。”
两人缠绵了半晌,玉莹起身唤奶妈们抱宸哥儿寰哥儿进来,对小哥俩说道:“明日父亲便要出征了,你们俩有什么话想对父亲说吗。”
小哥俩胖鼓鼓的脸上露出茫然的神情,憋了半天,宸哥儿开口了:“吃。。”
玉莹伸指戳了戳宸哥儿的额头,气笑道:“没心没肺的小家伙,就知道吃。”
小哥俩眨眨眼,看着一脸笑意的宁王,愣了半天,似乎终于意识到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父亲了,他们脸上装模作样地挂上了一丝淡淡的离愁,齐齐开口喊道:“爹——”
宁王忙将哥俩抱到怀里,狠狠各亲了他们一口,朗声笑道:“好儿子,爹没白疼你们。”
一家四口笑闹成一团。
到了晚上两人上床歇下,自然少不了一番恩爱缠绵,情浓时宁王在玉莹耳畔喘息道:“好莹莹,再给我生个女儿好不好。”
玉莹嘤咛一声,让自己跟他贴得更近一些,断断续续娇喘道:“好。。我们。。”
宁王细细密密地吻着玉莹的娇躯,低喃道:“我们长长久久在一起。”
宁王出征后,玉莹开始着手操办云梅等人的婚事。早前给程惟安寄出的信已经得到了回复,程惟安痛快地答应将云梅认作女儿,不日就要开宗祠将云梅添上族谱了。自此以后,云梅不但脱了奴籍,而且是正儿八经清白人家的闺女了。
那边王姨妈也回了确切消息,颍川老家有一个远房亲戚,今年二十五,生得一表人材。早年间中了秀才,在当地算是有名望的乡绅,家境殷实,为人和善。原配前两年去世了,未留下一男半女,如今有意续弦。
玉莹想了想,将云梅叫过来,问她可愿意这门亲事?
云梅向来不拿乔作势,听到这等四角具全的好亲事,哪有不愿意的?当下便红着脸点了点头,捂着脸羞羞答答地跑了。
玉莹捂着肚子笑了一回,想了想,又从自己的体己中拿出一千两给云梅添在嫁妆里,加上宁王给的一千两,够得上中等人家嫁女的规格了。
安排好云梅等人的亲事,玉莹暂时闲了下来,除了偶尔去永安侯府看看哥哥嫂子,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照顾宸哥儿寰哥儿。
这日玉莹正在琅嬛阁里看大夏朝的地域志,估摸着宁王大概行军到何处了,兰馨咋咋呼呼跑进来,喘着气道:“主子快去看看吧,宫里送了好些宫女来了,都在花厅候着呢。”
玉莹想了想,口中问道:“是哪位公公送来的?”
兰馨只认识丁一鸣和张禄海,当下摇头道:“是个年轻公公,奴婢从未见过。”
玉莹点点头,起身施施然往外走。待到了花厅,果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内侍带着一群宫女在花厅候着,刘泉正跟那名内侍说话。
见玉莹进来,那内侍忙领着那群宫女给玉莹行礼,口中道:“见过宁王妃。”
玉莹认出他是淑妃身边最得用的太监,名唤安德,颔了颔首,浅浅含笑道:“安公公。”
安德恭声道:“淑妃娘娘接了贵府刘公公递的帖子,知道宁王殿下身边的宫女要放了,忙从内务府特特选了几个老实得用的宫女,命奴才给王妃送来,若王妃看着还算顺眼,便留下使唤。淑妃娘娘说了,她虽不是宁王殿下的生母,但这些年一直将宁王殿下视作几出,一片慈母心肠,便有些不周全之处,还望殿下和王妃体恤一二。”
好大的一顶帽子,看来若不接收这批宫女,便是不孝不悌,不知好歹了。只是淑妃既非嫡母,又非生母,在宁王面前摆母亲的谱,不觉得不伦不类么。
玉莹抿了抿嘴,自从淑妃掌管六宫之权,宫内和皇子的一切内务,她都有权过问甚至左右,像这次宁王身边的宫女更替,她更是当仁不让地成为经手方。按照她以往的作风,这批宫女只怕有半数以上经过她的“特殊训练”了。
玉莹想着,缓缓走到上首坐下了,看向眼前束手低头的宫女们,淡淡道:“把头抬起来。”
待看清八位宫女妖娆的长相,玉莹忍不住心中冷笑,好一个“老实得用”。
玉莹几不可见地跟刘泉对了个眼色,对宫女中生得最艳丽妖娆的那个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宫女怯怯地看了玉莹一眼,轻声道:“回王妃的话,奴婢叫做芍药。”
芍药?玉莹嘴角抽了抽。
静静地注视芍药一会,玉莹温婉地笑了起来:“看着就是个机灵的,从明日起,贴身伺候我吧。”既然水已经浑了,玉莹不介意把它搅得更浑一些。
芍药迟疑地看了安德一眼,支吾着不接话。
安德对她使了个眼色,笑道:“虽说淑妃娘娘将你们指给了宁王殿下,但殿下目前不在京中,你们正好跟在王妃身边好好学学规矩,待殿下回府,也好尽心竭力伺候殿下。?”
芍药目光闪了闪,低眉顺眼地应了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4 章
玉莹带着八个宫女回了上房,命廖嬷嬷召集了一众下人到院中汇合,桂馥搬了把椅子放在廊下,玉莹坐了,示意廖嬷嬷训话。
廖嬷嬷清了清嗓子,指着芍药等人对众丫鬟婆子朗声道:“这是宫里淑妃娘娘新送来的婢女,顶云梅等人的缺,按照以往的惯例,领咱们府里一等丫鬟的分例,你们彼此认个脸,日后好生相处,莫要吵架拌嘴。虽然殿下如今不在府中,但以往的规矩还在,你们可省得?!”
众人战战兢兢应了。
廖嬷嬷又对云梅说道:“她们几个初来乍到,不懂府里的规矩,你们这些日子辛苦辛苦,好生教教她们,莫待殿下回来的时候还毛手毛脚的,”
云梅忙应了。
玉莹对廖嬷嬷使个眼色,廖嬷嬷点点头,换上一副慈爱的笑容,对芍药等人说道:“咱们府里规矩虽严,但王妃素来宽和柔善,对下人们甚为体恤,只要你们尽心竭力,忠心耿耿,日后少不了给你们找个好归宿,你们看看云梅她们几个就知道了。”
芍药等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不太情愿地应了是。
玉莹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开口道:“好了,你们今日先熟悉熟悉咱们府里的环境,一会让廖嬷嬷帮你们安排住处。殿下如今不在府中,云梅等人又还未出府,你们且先住到流芳坞去。待殿下回府,再重新安置你们。”
众女应了。
廖嬷嬷看了看玉莹,接话对芍药道:“你是她们几个里头最出类拔萃的,王妃看中了你,想留你在身边亲自教导你,从今日起,你便留在上房吧。”
见芍药无动于衷,扬声道:“这可是天大的福分,还不快谢谢王妃?”
芍药终于回过神来,忙跪下对玉莹磕了个头,怯声道:“多谢王妃抬爱,奴婢定当尽心竭力伺候王妃。”
玉莹微笑着点点头,起身回屋。
廖嬷嬷对玫香道:“荷芬出府后,你们屋子一直未进新人,就让芍药住你那屋吧。”
玫香笑嘻嘻地应了,带着芍药下去安置。
其他宫女都由廖嬷嬷引着往流芳坞而去。
是夜。
桂馥兰馨正伺候玉莹卸钗镮,廖嬷嬷跟玫香进来了。
玫香仍带着婴儿肥的圆脸上满是忿忿,连珠炮似的开口道:“那个芍药从进屋后就开始拉着奴婢说话,有的没的把话往殿下身上引,问殿下平日的喜好,作息,不在上房时通常都在府里哪处地方盘桓。奴婢遵照王妃的吩咐一一回了她。奴婢冷眼瞧着,这个芍药比原先那个云杏还不安分呢,云杏至少还知道些遮掩,这芍药可是摆明了想打殿下的主意,。”
玉莹一怔,脑中忽闪过一个念头,凝眉沉思起来。
玫香又道:“一用过晚膳,芍药便出去了,奴婢悄悄跟在她后头,见她进了流芳坞。”
玉莹点点头,从水晶盏中抓了一把红润欲滴的樱桃递给玫香,哄小孩似的笑道:“好样的,明日还照我说的那样办。若办的好,少不了你的好吃的。”
玫香不满地看着笑眯眯地玉莹,嘟囔道:“主子真是的,总把奴婢当成小孩。”话虽这么说,手却不由自主地开始往嘴里送樱桃。
流芳坞
芍药一进院子,其他宫女就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开口道:“芍药姐姐,王妃此举到底是何用意?为何单单把你留下,将我们遣到这般偏僻的地方,是有意要隔开咱们吗?”
芍药压低声音道:“进屋再说。”
众女进了房间,掩上门,当中一个容貌秀丽的宫女开口道:“虽然不知道王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就她往日里善妒的名声来看,十有□□是不会让咱们近身伺候殿下的。”
另一个杏眼桃腮的宫女不解道:“今日看王妃那般和气,实在不象那等泼辣刁钻的妒妇啊。”
芍药斜睨她一眼,冷声道:“你懂什么?!满京城谁不知道宁王妃手段毒辣,嫁进宁王府不到三年功夫,就不声不响将宁王身边的女人打发了个一干二净,别看她轻声细语,娇滴滴的,心里头比谁都会算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