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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归迟by阿筝不会弹古筝-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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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鸣眼珠一转,忙禀退殿中诸人。
皇上疾步走到林御医跟前,揪住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提起,咬牙切齿道:“一个字一个字与朕说清楚了,若有半句虚言,你府中上下,族中老幼,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林御医任由皇上甩到地上,面露决绝,沉声道:“今日臣来,本就抱着必死之心。”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叠已经泛黄的书信,递与丁一鸣,缓缓道:“不知皇上是否记得当年替郑贵妃诊脉的一众御医中,有一对柏御医父子。”
皇上凝神想了想,正欲答言,外面忽有宫人报:“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挂怀云嫔娘娘的身子,亲来探视来了。”
林御医面色一变。
皇上目光冰冷,沉声道:“令她回她的坤宁宫好生待着,没朕的旨意,不得擅自出坤宁宫一步。”
宫人应了下去了。
皇上示意林御医继续往下说。
林御医顿了顿,道:“当时皇上因郑贵妃骤然去世,悲怒交加,将一众御医下了大狱。后来还是太后和皇后娘娘苦劝,皇上方将一众御医放了出来,但全都贬为庶人,永世不得入朝为官。”
“当时那对柏御医父子一蒙恩赦,便连夜雇车返乡,星夜疾驰,抱着一丝侥幸,希望幕后之人能放他们一马,从此隐姓埋名,不问世事。谁知堪堪疾行到半路,便被幕后之人派人杀害,全家老小,无一幸免。”
“他们随行的行装亦被付之一炬,烧为一堆灰烬。”
林御医缓缓道来,语音凝涩沙哑,眼中是说不尽的恨意。
“那幕后之人自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却不知自己机关算尽,却算漏了一着。柏御医父子虽被迫为她所用,成为她的杀人工具,但知道她素来赶尽杀绝,飞鸟尽,良弓藏,他们又岂会不为自己留条后路。”
皇上闻言,眼中厌倦之色渐浓。
“当年幕后之人并未亲自与柏御医父子过多接触,而是由其娘家大哥,某位侯府世子出面收买威逼。”
“柏御医违背良心被迫参与谋害郑贵妃,表面应承幕后之人,但背地里却将郑贵妃真实脉案誊妥一份,又将那位侯府世子赠予他的宅邸地契,及当时毒害郑贵妃所用的罕见毒物,装作家信,偷偷寄予了次子。”
“柏御医笃信五行易经,他次子一经出生便因八字命格过硬,被他改了姓,寄养到母舅家,故而次子养到十八岁,京中都无人知晓他还有一位次子。也幸因如此,那次子方能侥幸拣回一条性命。”
皇上了然地看着林御医,缓声道:“你便是那位柏御医的次子了。”
林御医磕了一个头,沉声道:“皇上明鉴,臣不敢为父兄当年所作之事辩白,但请皇上看在臣一家上下几十条人命尽皆死于幕后之人之手,且郑贵妃当年死得不明不白的份上,彻查当年一事。”
这时丁一鸣将那叠泛黄的书信呈予皇上,其中还有一个纸包,打开看,里面是一包药粉。
丁一鸣小心翼翼地说:“皇上,奴才方才斗胆略翻了翻,别的且不论,单说那两间槐树胡同的两处大宅,就不是一名御医的俸禄所能置办得下的,且这年头正对得上,正是十九年前郑贵妃殁的那一年,断错不了的。”
林御医接着话头道:“皇上且再看那包药粉,俗称“喉枯散”,下毒后,中毒之人懒怠饮食,镇日咳嗽,与伤风之症极为相似,若按寻常的伤风来治,病症只会逐渐加重,直至痰堵肺管,呼吸不畅而亡。”
皇上忆起当年郑贵妃的病症,眼眶一红,忽猛地起身,正欲说话。
这时内殿传来一阵喧嚷,却是虚弱至极的云嫔不顾宫女的阻拦,强行由宫女们搀扶着,跌跌撞撞地出来了。
皇上一惊,忙上前搀扶,云嫔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指紧紧攥住那象征至高权力的龙袍,凄声道:“臣妾冤屈!!求皇上为臣妾做主啊!!”
皇上蓦地一震,定定地看着眼前与郑贵妃极为相似的容颜,耳边传来一声声女子凄厉而不甘心的哀求,心中剧痛难言,忽再也没有一丝犹疑,厉声道:“来人,将那毒妇押下,朕要夜审坤宁宫。”
沈府
外书房内灯火通明,沈国舅素来端凝的面容露出一丝疲态,坐在上首,对立在下首的几个儿子沉声道:“近些日子宫里头有些不太平,皇上专宠云嫔,对皇后多有冷落,听说已多日未曾去过坤宁宫了。就连太子,因前些日子与静怡郡主一事传到了圣上耳中,皇上因此雷霆震怒,申饬太子行为不检,就连太子推举去兵部的人选亦被搁置,留中不发。”
“你们该知道圣心难测,咱们做臣子的,荣辱兴衰全在天子一念间,便说是如履薄冰亦不为过,尤其咱们沈家富贵了这么些年,常言道盛极必衰,正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的时候,半点差错都不能出。你们近些日子都给我放规矩些,莫在外头给我们沈家惹祸!”
说着一指缩在最后头,一身纨绔公子哥打扮的沈老六,怒声道:“尤其是你!成日里走鸡斗狗,不务正业,不知道我是造了什么孽,竟生出你这么个东西!我看迟早有一天咱们沈家上百年的基业都会葬送在你这败家子手里!”
越说越气,怒声道:“明日我就将你房里那些妖妖娆娆的东西全都发卖了,叫你成日里三魂不着七魄的,尽在女人身上用心思!”
沈老六一听急了,耿着脖子道:“娘已经答应将嫣红给我抬了做姨娘。”
沈国舅越发气得手都抖起来了,差点没一怒之下脑溢血了,猛地一起身,照准沈老六的心窝就要踹下去。
沈大公子和沈二公子忙硬着头皮上前拉劝,沈老六见势不妙,正欲溜之大吉。
这时书房院门外忽传来震天的敲门声,紧接着传来沈管家惊惶的声音:“老爷,门口来了好些官兵,说是奉皇上旨意前来查案,奴才看了,是顺天府的刘大人和护军营的裴统领。”
沈国舅及几位公子皆面色一变。
沈国舅一撩衣摆,疾步往外走去。
待到了府门前,果有不少官兵执着火杖及兵器悄无声息地立在门前,将沈府左右前后,环了个密不透风。
细看之下,却有两队人马,一队为顺天府的衙差,一队为护军营的官兵。
领头两人,一着正三品朝服,大腹便便,笑容可掬,正是顺天府尹刘谨年。
另一人身着护军营盔甲,英姿勃发,长身玉立,却是身兼护军营统领一职的永安侯裴贇。
沈国舅神色一凛,忙大步迎上前见礼,口中道:“刘大人!裴将军!”
又道:“不知二位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刘谨年笑容不变,笑呵呵道:“叨扰国舅爷了。并非下官有意唐突,实是圣命难为,就在方才,皇上突然下旨,命下官与护军营裴将军一同前来国舅府搜寻一些物证,听闻皇上仍在乾清宫立等着回话呢。还请国舅爷多担待担待、下官也不敢多耽误,略搜检搜检,也好向皇上他老人家交差。”
沈国舅心蓦地一沉,面色不变,道:“也不知皇上要搜寻什么物证。”
刘谨年面露难色,道:“这,实是皇上下了封口令,不容下官多言,还请国舅爷莫要为难下官了。”
说着也不再耽搁,对手下一众衙差使了个眼色,立时有衙差不动声色上前环住沈国舅等人,又有一众衙差神色肃穆直往外书房内院等地而去。
裴贇原本一直负手而立,沉默不语。此时也对沈国舅一拱手,淡淡道:“属下奉命而为,还请国舅爷莫要怪责。”说着便一摆手,乌压压的护军营官兵立时四散开去,协助顺天府衙差们抄家。
沈国舅等人有意阻拦,但也知此时若妄动,无意于违抗圣旨,只得眼睁睁看着两队人马如入无人之境,四处抄检。
要说这顺天府最擅长的恐怕就是抄家了,当下直奔主题,有条不紊巨细靡遗地将诺大一个沈府翻了个底朝天。
前厅依然寂静无声,后院鸡飞狗跳,女人小孩哭闹声渐起。沈国舅等人心如在火上煎,转眼间后背冷汗就侵湿了里三层外三层。
刘谨年笑容不变,裴贇腰背挺直负手而立,两人如老僧入定,充耳不闻。
过了许久,护军营将领提楼了几个大樟木箱子出来了,里头正是皇上要的重要文书,并一些见不得光的稀世贡品。
裴贇眉毛挑了挑,示意手下将樟木箱子放在院中打眼处,仍静立着,只等顺天府衙差搜检完毕,好进宫向皇上交差。
这时一众顺天府衙差忽从内院中急奔而出,神色异常端凝,刘谨年等人心中起疑,暗道莫非搜检到什么不得了的物证了。
就见那领头的衙差奔至刘谨年跟前,扑通一声跪下,将手中包袱打开,大声道:“大人!在沈六公子的房中搜到了这件物事!”
众人皆面色一变,只见包袱中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明黄色衣裳,上面飞龙祥云,绣满五彩云幅金龙十二章,不是龙袍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2 章

一夜之间,权倾朝野的皇后及沈国舅一脉如大厦倾倒般覆灭了。
曾经显赫一时,车马如龙的沈府,如今如坟一般死寂,瞬间萧瑟冷清下来。
朝中大臣中太子一党亦曾四处奔走,极力为皇后及沈国舅辩解,但被皇上盛怒之下摘掉几顶乌纱帽后,渐渐也没了声音。
有那素能体察圣意的大臣都知道,此事十之八九是难以转圜了。
一则,新近入仕的大臣可能不知道,但有那资历稍深些的,都记得当年皇上是如何宠爱郑贵妃,从其入宫到生下宁王,再到病逝,长达四年多时间,皇上的心思几乎都用在了她身上。
要知道天子岂非常人,别说宫里头的美人何其多,男人本就喜新厌旧。便是他身为帝王之躯,顾及后宫与朝堂千丝万缕的关系,权衡轻重,也断没有这样动情动性,不管不顾专宠一人的道理。由此可知郑贵妃当年对皇上来说,直如心头的一颗朱砂痣,生生长在了肉里头,拔不去也抹不平,便说是爱入骨髓也不为过。
面对这样一个深爱的女子,皇上身为九五之尊,不但未能护得她周全,反而还因宠而招嫉,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谋害,韶华之年便撒手人寰。
这让皇上如何不痛,如何不悔,如何不恨?
二则,外戚专权本就犯了帝王大忌,沈家身为老牌的勋贵世家,虽不像一夜之间显贵起来的外戚那般轻浮夸耀,但近年来日渐势大,手握重权,明里暗里没少在朝堂之上翻云覆雨。
尤其近年来太子羽翼渐丰,沈家又素来与太子过从甚密,帝王本就多疑,恐早存了忌惮之心,如今除了查出沈国舅当年参与谋害郑贵妃,又在沈府搜出一众私自昧下的贡品和龙袍,如何还能说得清,皇上愈加坐实了沈家意图不轨,一怒之下,恨不得将沈家一众男丁挫骨扬灰。
更别提朝中其他几位皇子了,见皇后一党事败,焉有袖手旁观的道理,无不想尽办法煽风点火,落井下石,务必将皇后一党斩草除根。
于是半月之间皇后被废,囚禁冷宫,沈家一众男丁下了大狱,沈国舅和沈老六被判了斩立决,其他几位沈家公子流放千里,永世不得入京,一众女眷俱被罚入教坊司。
至于太子,是留是废,皇上迟迟未决。
半月后,云嫔因小产后血崩不止,回天乏术,薨于长春宫。
夜浓如墨
一辆马车缓行到一座清幽府邸侧门处,从车上悄无声息下来一名身披斗篷的女子。
门内早有管事候着了,见女子进来,躬身引了女子往内走。
待到了书房门口,吱呀一声推开门,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去,书案后早有一名年轻俊美的男人候着了。
那女子解开斗篷,露出因失血过多而仍显苍白的绝美容颜,缓缓对男子行了个礼,口中道:“参见宁王殿下。
宁王点了点头,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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