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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莹红着脸静默片刻,小声道:“昨日林御医才说了,我因生双胎之故,身子受了损伤,需得好好将养,头一件要紧的便是禁房事百日。殿下昨日也在一旁听了,难道就不曾听见么?”
宁王一脸的不敢置信,扬声道:“禁房事百日?林御医竟说了这样的混账话?”
玉莹哭笑不得:“这怎么是混账话呢,医者父母心,林御医既这么说,想必是因为我的身子须得这些时日方能恢复,他也是为了确保无虞,方才这么嘱咐的。”
宁王半天则不得声,闷闷地看了玉莹半晌,忽想到什么,又搂了玉莹低声道:“既然如此,那我昨晚跟你说的事你可得答应我。”
玉莹脸一红,本能地要推拒,抬眼看到他不容拒绝的霸道神情,无奈地叹了口气,咬着唇点了点头。
宁王心情舒畅地笑了起来,道:“这还差不多。”
安王和安王妃到了王府门前,安王却不进府,坐在马上对刚下马车的安王妃说道:“你先进去吧,我还有事,晚上就不回来了。”
安王妃淡淡地看了安王一眼,点了点头,转身进了王府。
安王一勒缰绳,径直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一路疾驰出了东城门,到得一处清幽的府邸,安王翻身下马,将缰绳丢给随从,大步进了府。
待到了内院,早有一位娇柔婉约的美人迎了出来,赫然正是裴玉妍。
安王见了裴玉妍,也不管周围的丫鬟婆子,一把将裴玉妍打横抱起,大步进了内室。转眼间房内便传出暧昧的声响。
下人们早已习以为常,在院中一边做活一边等着传唤。
良久,内室传来一个娇慵的声音,下人们忙将备好的热水送进去。
裴玉妍自行清洗了,又服侍安王净了身,仍倚在安王光裸的胸膛上柔声道:“殿下许多日子不曾到妾身这里来了,妾身还以为殿下把妾身给忘了呢。”语带娇嗔。
见安王不答,又小心翼翼柔声道:“妾身日夜挂念着殿下,这些日子替殿下做了一些贴身物件,殿下看看可还喜欢?”
说着便起身欲到床头小暗匣里拿做好的扇套和香囊。
安王看着裴玉妍的侧脸,心中一动,一把将她揽回怀里,哑声道:“明日我命人到府里给你做几身衣裳,你年轻肤白,穿粉色定会好看,你明日令她们多替你做几套粉色衣裳,我下次来了,你穿给我看。”
裴玉妍先是疑惑,随后又面露恍然之色。她极力掩饰眼中的不甘,低眉顺眼地应了是。
安王不再说话,面色阴沉地发起呆来。
裴玉妍在一旁看着阴晴不定的安王,忽娇柔一笑,嘴角高高翘起道:“让妾身猜猜殿下现在在想些什么,若妾身猜对了,殿下可不许耍赖。”
安王低头看了裴玉妍一眼,玩味地笑道:“噢?那你便猜猜,本王心中在想些什么。”
裴玉妍便笑着在安王手心写了个字。
安王面色一沉,并不说话。
裴玉妍了然一笑,娇声道:“若殿下不怪罪妾身唐突,妾身倒有个主意,定能让殿下得偿所愿。”
安王垂眸看了看裴玉妍,淡淡道:“说来听听。”
裴玉妍道:“殿下须得告诉妾身,殿下只是想尝个新鲜呢,还是想跟裴玉莹长长久久地做对地下鸳鸯?”
安王面露不耐道:“自然是要长长久久了,我要的是她心甘情愿地跟着我!”
见裴玉妍又要说话,止住她道:“我知道你又要提本王的大业,你说的那些废话本王都知道。只是本王等不了那么久了,恨不得现在就能成事!”
裴玉妍略带怨恨地看了安王一眼,柔声道:“妾身记得殿下曾提过静怡郡主对宁王有意,曾三番四次纠缠于他,妾身倒以为,不妨用这个静怡郡主做做文章。据妾身对裴玉莹的了解,她看似柔顺,其实骨子里最是荒诞不经,不屑于跟人共事一夫。”
“记得当初妾身进府给宁王做侧妃时,她连表面的三从四德都维持不住,一气之下与宁王恩断义绝。若不是宁王对她死心塌地,她在妾身面前早就不战而输了。所以若要挑拨她与宁王的关系,看似不易,其实不然。只要找到一个愿意飞蛾扑火的女子,与宁王来个暗渡陈仓,以裴玉莹宁折勿弯的性子,定会与宁王离心离德。到时候殿下再趁虚而入,三分逼迫,七分诱哄,她一气之下失了本性,不怕殿下不能得偿所愿。”
安王陷入沉思,并不答言。
裴玉妍一边细觑着安王的脸色,一边柔声道:“而此事一旦有一,便会有二,尤其是裴玉莹若仍像当初妾身做侧妃时那样负气而为,以宁王的性子,定会让她独守空房,到时候殿下岂不如入无人之境?”
裴玉妍说着,眼珠一转,又开始敲边鼓。
“自然,若要光明正大地占有裴玉莹,只能等待殿下成就大业之日,到时候宁王是生是死全凭殿下一句话,还怕他不将裴玉莹拱手让出吗?”
安王面色阴沉,淡淡看了裴玉妍一眼,沉声道:“老七向来多疑,又诡计多端,轻易算计不了他,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方能万无一失。”
裴玉妍娇笑道:“咱们以有心算无心,还怕算不过他吗?就算他宁王有颗七窍玲珑心,也有防不胜防的时候,殿下只需好生谋划,不怕不能成事。”
、第 69 章
这日一早,程惟安过来辞行,玉莹极力挽留,但程惟安去意已决,只说要回去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且家中尚有许多要事等着他回去拿主意,不能再作逗留了。
玉莹眼见得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只得命刘泉从库房中取出一众市面上买不到的珍稀药材赠予程惟安,又从自己的嫁妆中拿出一千两黄金,强命程惟安收了。
玉莹想了想不放心,又命刘泉细细挑选了一队护卫,好生送了程惟安返乡。
晚上宁王回来,见玉莹将宸哥儿和寰哥儿放在窗下的炕上趴着,用东西逗引他们抬头,宁王不无惊讶地笑道:“这是在做什么?”
玉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话回他:“林御医说这样有利于小儿颈部生出力气来,可以让他们较早抬头。”呃,对不住了林御医,每次都拿你当挡箭牌。
宁王研究了一番两个小胖子销魂的姿势,点头道:“嗯,似乎有点道理。”说着便笑着低头逗弄宸哥儿:“宸哥儿,想父亲了没有?快叫一声父亲,父亲疼你。”
见宸哥儿并不理他,只使出吃奶的劲抬头,又去逗弄寰哥儿:“寰哥儿,叫声父亲,父亲给你糖吃。”
玉莹暗自扶额,将宸哥儿和寰哥儿翻了个身,一边检查他们的尿布一边对宁王柔声道:“殿下,今日程惟安告辞返乡了,他让我替他向你道个别。”
宁王一怔,不无遗憾地说道:“那日我问程惟安想不想回太医院做提点官,他婉拒了。我又问他子孙后代可有想入仕或是想入太医院为官的,他也只是一味推拒,说他活过了古稀之年,如今早已将富贵功名视作浮云,只想回乡重新主持他开的那家医馆,悬壶济世,惠及乡里。我叹服其医术,钦佩其人品,奈何他志不在朝堂之上,我纵有惜才之意,却也只能徒唤奈何。”
玉莹眼睛一亮,忙道:“殿下既然惜才,何不资助他将程家医馆发扬光大呢?他家虽世代为医,颇有些家底,但若要维持一家不盈利的医馆,想必也甚为艰难。不如殿下给他一些助力,帮他周转,这样既能报答程惟安的救命之恩,又能间接帮助一些因穷困看不起病的百姓,济危扶困,行善积德,不可谓不是功德一件。”
宁王心中一动,沉吟起来。
玉莹越说越兴奋:“程惟安医术高明,若建议他挑选一些家贫志高的寒门子弟入他门中,教授医术,日后让他们各自回乡开馆行医,定能惠及更多百姓。还有,一家福利医馆定是不够的,若能每州每县都开一家免费替人看病的医馆,那每年因得不到及时救治而病死的百姓数量定会大大减少,而且也不会再像往年那样,一遇到天灾,便瘟疫蔓延,尸横遍野了。”
宁王露出赞许的目光,虽然他考虑问题的角度与玉莹完全不同,自有他权衡利弊的政治视角,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建议有百利又无一害。
他笑着将容光焕发的玉莹一把揽到怀里,故作惊讶道:“想不到我的莹莹竟这般有见识,又这般宅心知训,真是让为夫刮目相看。”
玉莹小脑袋昂得高高的:“我知道的事还多着呢,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而已,哪天我高兴了,没准就能让殿下大开眼界,谁叫殿下总瞧不起人的。”
宁王被她这副娇憨模样逗笑了,搂着她狠狠亲了好几口,笑着点头道:“好,知道我的莹莹厉害,为夫就等着莹莹哪天让我大开眼界。”
玉莹眼珠一转,搂着他的脖颈道:“殿下,明日能不能多派些人送我和宸哥儿寰哥儿到王姨妈家玩一天,自从大表嫂生子,我还没去看过她呢。而且宸哥儿寰哥儿成日里闷在家里,甚少出门,不如带他们去走个亲戚,认认亲,也能长长见识。”
宁王看着玉莹明亮清澈的眼睛,里头流光溢彩,让人心旌摇荡,拒绝的话哪里还说得出口,忙笑着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柔声道:“好,让嬷嬷们看紧孩子,莫大意了,也莫在外面逗留太久了。”
玉莹点头笑道:“知道了。”
又道:“殿下今日这般通情达理,少不得要好好奖励奖励你。”
说着便转过身子捣鼓起来。
宁王心下讶异,正要出声询问,就见玉莹回身将一个隐隐散发着幽香的小东西放到自己掌中。
宁王凝神一看,见是一枚小小的墨绿色缂丝透金线荷包,上面隐隐透透绣着几竿翠竹,绣工虽算不上精细,但配色雅致,针法不俗,显见得下了一番功夫。
宁王细细摩挲着荷包,半晌说不出话来。
玉莹抬头看着宁王,问道:“喜欢吗?”
宁王笑着点点头。
玉莹又将荷包拿回手中,将金线抽开,从里面倒出几粒圆滚滚的雪白香丸,笑吟吟道:“这是我请程惟安配制的香丸,里面的几位香料有滋长内力的功效,最适合习武之人佩戴了。而且——”
玉莹说着,笑看了宁王一眼,继续道:“程惟安说这香丸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功效,说是能克制各类媚药、幻药,能让人瞬间从药性中清醒过来,不至于被人暗算。”
宁王一挑眉,笑道:“还有这等功效?那我得好好戴着,片刻都不离身。”
玉莹似笑非笑地看着宁王,点头道:“是得好好戴着,外面惦记殿下的女子那么多,万一哪天殿下的哪位旧相好又想起殿下的好了,巴巴地投怀送抱什么的,殿下消受了倒不打紧,就怕又像上次的嫣姑娘那样,是株有毒的美人草,那可就得不偿失咯。”
宁王一怔,笑着摇头道:“几粒香丸你都能牵扯出这许多,醋性越发大了。别说我早已立誓往后只你一人,便是没有这誓言,自娶了你以后,我何曾再多看过其他女子一眼,你就这么不信任你夫君?”
玉莹一滞,忙顾左右而言他,娇嗔着将手指伸给他看:“你看,为了给你做荷包,我的手指头十个里扎破了七个,就这样还拆拆缝缝重做了好几次,生怕做出来你不喜欢。”
宁王忙将玉莹玉葱般的手指握在手中轻轻揉捏,又低头细看那个荷包,眼中的笑意如春水般荡漾开来,半晌,柔声道:“做的很好,我很喜欢。”说着便将腰上针黹局绣娘做的荷包取了下来,将玉莹做的荷包戴上,百般摩挲,爱不释手。
玉莹见他这般喜欢,感动之余,忽生出万丈豪情,当下信誓旦旦地拍胸脯道:“以后殿下的贴身物件都交给我来做吧,再也不用假手他人了。”
宁王一怔,讶道:“从汗巾扇套到鞋袜都由你来做?做得过来吗?莫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