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南宫霓一脸为难,似是有苦难言:“外婆,您就别问了。”
“为何不能问?霓儿,你跟外婆说实话,到底是谁?”
“外婆,是,是西华宫硕妃娘娘。”
“硕妃?她是何来路?有何背景?竟然敢掌皇后的凤印?”
罗妈听到这里,亦有些忍不住了,提醒道:“老夫人,如若奴婢记得不错的话,硕妃娘娘便是三爷家的那位百合娘娘。”
话到此处,林老夫人气得不轻:“什么?是林百合?她怎么敢?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老夫人,您别激动,身子要紧,身子要紧呐!”
老夫人怒不可遏,轻拍着南宫霓的肩,保证道:“霓儿别担心,有外婆给你们做主,待你外公回来,定要让你外公好好教训一下那个老三,让他回去好好管教一下他养的好闺女。哼!”
抹去眼角的泪水,南宫霓软软唤了林老夫人一声,而且,又轻轻依进了林老夫人的怀中:“外婆,霓儿来看您不是为了惹您生气的,您要好好的,母后才会安心啊。”
“霓儿乖,外婆没事,没事。”
“外婆……”
她不求定国公能真的对林尚书下手,也不求外祖母能给硕妃什么颜色,只是,以弱示人,她才能博得林氏门人之心。而后,再借助外祖母之手,让定国公将所有倾向于硕妃那边的林氏门人一一收拢回来。到时候,别说一个硕妃,便是再多的硕妃又如何?
遇神杀神,遇妃杀妃。
第四十章:大逆不道
在林老夫人的房间又小叙了一会儿,终于听到有人来报说定国公回府,南宫霓本想让外祖母陪自己一起去见外祖父的,但仔细思量了一番,终于决定还是单独跟定国公见面,对于自己这个外祖父,她真是有一阵子没有说过话了,这一次,真得好好谈谈
随着下人们去了定国公的书房,将香如和香怡都留在了门外,南宫霓只身进入。尚未靠近,便听得定国公捂住心口一阵急咳,那剧烈的破空声,只听得南宫霓的肺都感觉在扯着疼。
见来人是南宫霓,定国公起身相迎,客套道:“不知大公主驾到,老夫有失远迎。”
南宫霓笑着扶了定国公一把:“外公不必多礼,叫我霓儿便好。”
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手,定国公一脸警惕:“岂敢!岂敢!”
明白定国公的顾虑,南宫霓也不强求,只尴尬地收回自己伸出的手,关心地问道:“外公,您不舒服么?”
“劳公主挂心,老夫这是老毛病了,没事的。”
定国公有喘症,虽不严重,但却无法痊愈。前前后后折腾了他几十年,最终,还是因着这顽症而丧了命。前世里,皇后对定国公颇多怨言,倒也并未对定国公的死有所怀疑,但,南宫霓如今想来,却反倒觉得,定国公之死,或者并非像表面上这么简单。
一个病,拖了几十年都没事,为何突然就因此而死?而且,定国公死后,林氏一门便有如一盘散沙,不多时便连带着皇后失势,朝权没落。便是连盛宠一世的硕妃,也受到波及,再不能号令凰宫。大越皇室的没落,似是顺理成章,却又有迹可寻,若说一切都该找个起始点的话,定国公之死,绝对是至关重要的一条主线。
这里面,绝对有文章。
“虽说是老毛病了,可外公还是得多加小心才好。”她若有所指地提醒着,只是定国公似乎并未听懂她的用意,只客套道:“大公主所言极是,老夫会注意身体的。”
“外公,你真的不必这么拘谨的,又没有外人。”
定国公仍是客套,只恭敬道:“礼不可废,大公主请上坐。”
“外公也坐吧!咱们好好聊聊。”
“是。”
将南宫霓请到了上座,定国公自己寻了处滕椅坐着,方坐定,便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公主,不知您何故到此?可是有要事相商?”
她淡淡地笑,也淡淡地说:“要事没有,家事倒有一桩。”
“噢!何事。”
抬眸,南宫霓定定看向定国公,意味深长道:“外公是不是一直想知道是何人在背后参了您一本?”
“……”
定国公沉默了,南宫霓却不笑了:“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您,不是大丞相,也不是大将军,而是,你最最信任的安宁侯。”
“……”
定国公动了动唇,似是想说什么的,但终还是放弃了。
南宫霓笑着看他,直言道:“您还是不信是吗?不过,我给您提醒之后,相信以外公的能力,很快便能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外公便知道我有没有骗您了。”
话到此处,定国公终有些坐不住了:“大公主为何要跟老夫说这些?”
南宫霓也不笑,只是一本正经道:“外公,我不是说了是家事吗?咱们是一家人啊!外公烦心的,我自然得替外公分忧了是不是?”
似有些犹豫,但定国公终是不吐不快:“皇后娘娘何曾当过老夫是一家人?”
闻言,南宫霓一顿,终又柔声说道:“外公,母后不是怨您,是怨她自己,怨她生在这样的高门贵族所以无力改变一切。其实,纵然是再怨,母后也是您的女儿,您就能眼睁睁看着母后和我们一步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大公主何出此言,皇后不是过的好好的么?”
冷冷一哼,南宫霓的口气突然变得凌厉无比:“若是真的好,本公主又何必偷偷摸摸出宫?外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母后虽倚仗着林氏一门为后盾,可林氏一门又何尝不是倚仗着母后的国母之威?若是母后有事,相信林氏也不会好过,这一点,便是我不说,外公当也明白个中道理。”
未料到南宫霓突然翻脸,定国公先是一愣,须臾,便又沉声问道:“大公主,您此行究竟所谓何事?”
“外公,您对母后有多少怨言我不管,但,母后有错,太子总没错吧?他是您的亲外孙,您总不能不管吧?”中宫失势,西宫当道,但无论是中宫还是西宫,掌权之人,总归还是林氏后人。是以,定国公虽对皇后失势之事看不过眼,但也一直保持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而南宫霓此行,虽为拉拢人心,但更多的,却是想说服定国公,让他认清形势,不再做这等胳膊肘朝外拐的事。
“老夫何德何能,能管得了太子殿下?”
浅浅一笑,南宫霓镇定道:“外公,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来,只为求您一事。”
“大公主有事便讲,何须用到求字?”
“即如此,那我便直言不讳了。您助太子登基,我助您坐上摄政王之位。”言罢,南宫霓复又挑眉,定定望向定公国所以,俏皮道:“外公,这笔买卖,可还合算?”
“大公主,皇上还在位,您怎能……”
怎能说此大逆不道之语?
定国公本想如此训斥于南宫霓,可话到一半,最后的一句却终还是咽回了肚里。宫中情势,定国公也并非全然不知,越皇无后,仅得一个弱智的太子,别人不知这个秘密,他做为太子的亲外公,若说不知,那也有些不合常理。
是以,这些年来,他每日皆都提心吊胆,生怕有一日这个秘密被会公诸于世,到时候,南宫智的太子之位,林氏门人的未来依靠,便会于雪山崩顶,瞬间覆倾。可是,若是太子能尽早继位,只要他能顺利登基。那么管他是弱智还是白痴,有林氏在朝中为后盾,这江山,也照样能让他坐得稳稳的。
只是,问题在于,他几时登基,又能否登基……
第四十一章:一份大礼
定国公的脸色变幻不定,南宫霓却越看越欣喜。知道定国公已开始动摇,她笑着又道:“父皇确还在位,可是,十年之后,二十年之后呢?总有一日会不在位的,到时候,太子便全靠外公您了。再说了,也许,还用不上十年二十年,毕竟,皇上之上,还可以有个太上皇嘛,外公,您说是不是?”
闻言,定国公脸色大变,额上也是冷汗如雨。
虽很是心动,但仍旧极力推辞:“十年二十年后,老夫年事已高,摄政王之位,老夫即便是有心也无力。”
“子越哥哥如何?”
言罢,南宫霓回眸,又俏生生望向定国公,言字灼灼道:“十年二十年之后,您是老了,可他却正当年,让他来当这个摄政王如何?”
“……”
越听心越紧,越听心越惊。
但对于南宫霓的提议,定国公心里却又十分心动。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下,便等于是大越皇朝的无冕之皇,这样的诱惑,让处于权力中心的定国公,突然便野心暴涨,一发不可收拾。太想接受这个条件了,只是还没有那份勇气与胆量,毕竟,与他提出这个交易之人,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女娃,他可以相信她吗?他可以倚仗她吗?这真的很让人有些举棋不定。
知道时机已成熟,南宫霓虚虚一笑,又道:“我可以给外公你时间考虑,但,不要让我等太久喔!”
外孙女一幅亲昵的模样,却反倒让定国公有些不适,只疑惑道:“大公主,您为何突然示好?以前,您可是看都不愿看老夫一眼的。”
抬眸,顽皮地看了定国公一眼,南宫霓撒娇般说道:“我长大了,不会再做只有孩子才会做的蠢事了,外公,这个解释您可能接受?”
闻言,定国公又沉默了。
南宫霓不再言语,只是默默观察着定国公的神色,直到他微拢的眉头,越聚越深,她终于又咯咯笑了。一边笑,一边点出某个事实:“外公,子清哥哥不可以的,他的心早就飞了,您绑不住他的。”
本想得深沉,忽而被南宫霓点中心思,定国公一愣,欲盖弥彰道:“大公主何意?”
南宫霓也不客气,毫不含糊道:“子清哥哥虽才学出众,但却志不在从政,子越哥哥却不同,他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厚黑沉稳,若是要选您的接班人,子越哥哥再合适不过。至于子清哥哥,岭南商氏大族欧阳世家的七小姐,外公不妨去提提亲,若能商政联姻,林氏想要在大越皇朝坐稳第一世家头把交椅,又有何难?”
一语出,定国公眉头大松,又有些奇怪地问道:“七小姐?欧阳家何时出了个七小姐?不是只有七公子么?”
闻言,南宫霓柔柔地笑了,提醒道:“外公,不是任何事情都只看表面的,欧阳世家外称是七公子,可是,谁知道呢!也许,欧阳世家没有的不是七小姐,而是七公子呢?”
外传,岭南欧阳世家有六位小姐,仅得一位公子。可南宫霓前世的记忆中,却完全不是这样。那位七公子,分明是个小姐,只是,因为欧阳家无后,大娘害怕姨娘生出儿子夺了她的主母之位,于是便将自己的女儿假扮成儿子,送到了乡间长大,直到女儿长成后,方才接回欧阳世家。
而这位七小姐似乎也很争气,明明是一介女儿身,却比男儿还有志气,自十四岁开始,便接管了欧阳世家近百家的商铺,且将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火。以至于外人完全没有想到,这样一个手段狠辣,行事雷厉风行的公子哥,其实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子。
当然,如若不是前世自己见过这位七小姐的话,南宫霓或者也不会相信,这,才是欧阳世家成功的‘秘决’之一。
定国公不信,吹胡子瞪眼道:“胡说,这种事还能有假?”
“是真是假,外公可以派人去查探查探,对了,让子清哥哥去如何?说不定,到时候不用外公你出太多的彩礼费,子清哥哥便能给您带回来一个,有着丰富嫁妆的孙媳妇儿也说不定。”
掩嘴轻笑,南宫霓说得轻松,定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