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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一心只想让南宫霓有机会施长所长,让大家看到她的美好,纵然不一定真的能争得过南宫珑,至少也该给名门世族的公子们留个好印象,可如今,那一身宫装真是要让皇后愁死了,如此大国,一个嫡长公主穿成那样,又如何能见人?又如何能献舞?
她的霓儿,真是委屈死了。
“霓儿也会跳舞么?”
“……”
皇后哑然,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口,硕妃一见,当即便娇笑着接口道:“皇上,既然姐姐都说了,该是会一点吧!虽然,臣妾从未见过大公主跳舞。”一番话,进退得宜,一边暗指皇后的行为不自量力,一边又损南宫霓的舞姿见不得人。
越皇一听,脸色更是沉了又沉。抬眸,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端坐在下的南宫霓,越皇不是个老糊涂,也并非真的想看南宫霓当众‘出丑’,只是,他的众多女儿之中,唯有南宫霓相貌最为出众,素有大越第一美人之称。
虽说这个女儿的性情不得他心,也没什么才情可言,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如若南宫珑的舞姿不能让小王爷惊为天人,那么加上南宫霓的倾国绝色的话,是否便是万无一失?这么想着,越皇忽而心情大好,遂道:“既然如此,那便让霓儿同珑儿一起跳吧!”
越皇是松了口,可皇后又急了,忙劝阻道:“皇上,还是……还是算了吧!臣妾想了想,觉得霓儿的舞姿比起二公主是要逊色得多,还是……还是等她多加练习几次,再为皇上献舞吧!”
“皇后,刚才不是你提议让霓儿为朕献舞的么?怎么现在又后悔了?”
“……”
越皇的质疑,让皇后哑口无言,她试着张了几次嘴,却还是不知该如何解释她的突然变卦。正急得冒汗,硕妃却又开始挑拨离间:“皇上,姐姐好像不愿意呢?还是别勉强霓儿了。”
脸一沉,越皇冷冷质问:“皇后,你真的不愿意吗?”
“皇上,臣妾不敢,既然皇上想看,那便……那便让霓儿也一起献舞吧!”一语出,皇后几乎因紧张而力竭,她的霓儿啊!她该如何保护她?
第二十六章:成何体统
一舞罢,丝竹之声渐消,娇美的宫娥们一一退去,唯剩空寂的大殿,徒留夜宴之人的欢声笑语。越皇似是心情颇佳,竟然举杯遥敬众宾,众宾毕应,一个个受宠若惊般举杯相迎,更有甚者,还故意高声三呼万岁,以表谢意。
看着那些阿谀奉承的嘴脸,南宫霓不禁冷冷撇唇,这些人个个狼子野心,表面恭敬,内心实则龌龊至极。记忆中,宫倾梦碎的那一夜,他们丑恶嘴脸她可记得清清楚楚。如若不是有他们的大力协助,玄明煜又怎能以驸马之身,矫诏逼宫?
好,很好!
趋炎附势,迎高踩低,这些人也许非常可恶,但,也正因为他们的可恶,她反而更容易掌握他们的弱点,然后再加以利用,以毒攻毒。
正想得入神,忽感身侧有人在扯她的衣袖,南宫霓愕然回首,却听太子小声地提醒道:“皇姐,父皇在叫你呢!”
“喔!”
愕然抬首,却见越皇正一脸笑脸地望着自己,如若不是受尽了委屈,或者,南宫霓还会以为越皇在一夜之间,突然良心发现变成了慈父,不过,幻想归幻想,现实归现实,她毕竟已活了两辈子,又怎可能还那般天真?
盈盈起立,南宫霓温婉得体地一笑:“父皇,您叫女儿吗?”
“霓儿,父皇想让你和珑儿同台献舞,你意下如何?”
闻言,南宫霓微微一愣,片刻,便又马上回神,应对自如道:“父皇若是想看,女儿自是愿意的,只是,珑儿的舞姿堪比天人,女儿若是和珑儿同台,岂不是毁了珑儿的好意境。”
若是真想问她的意见,越皇也不必如此当众说出,既然当众提及了此事,她要拒绝自己的父亲,那也是断然不可以的。虽知越皇的用意,但南宫霓却更觉嫌恶,想了想,还是选择了另一个迂回之策。
“父皇,不如这样好了,珑儿跳舞,女儿配乐如何?”
并非她真的舞艺不佳,事实上,上辈子的经验累积,因为后天的刻苦习练,她的舞技虽不敢说一定能超越南宫珑,但,与其媲美绰绰有余。只是,因为玄明煜最喜欢看美人跳舞,她便偏不愿跳给他看,想了想,还是觉得配乐更加适合。至少,她是知道玄明煜的死穴的,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唯有玉笛玩得差强人意。他不会的,她便偏要拿出来刺激刺激他。
越皇似也担心南宫霓的舞技会破坏了整体的效果,又听她如此建议,仅犹豫了一下,便点头应道:“唔!也好,那便依你所言,珑儿献舞,霓儿献乐。”
“是,父皇。”
言罢,南宫霓复又抬眼淡淡看了南宫珑一眼,对方似也正在打量着她,只是,那高高挑起的眼角,还有那微微昂起的下巴,无一不在宣誓着对方的鄙夷与蔑视。面对南宫珑的挑衅,南宫霓视而不见,只是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裙,而后,落落大方地行至正殿中央。
几乎在同时,南宫珑也娉婷而来,待两人齐齐而立,宴中宾客,无不发出一声讶然的叹息。
“咦!哪一位才是柔阳大公主啊?”
闻言,其临座的安宁侯玄青江应声道:“刘丞相,着白色宫装那位是柔阳大公主,着红色宫装那位是芸平公主。”
“柔阳大公主不是嫡长公主么?为何,为何穿得那般,那般……”话到此处,那一声寒酸到底还是未曾出口,大丞相一生清廉,倒也不喜奢华,只是,南宫霓那一身宫装太过素净,竟是连他这等清廉之人也看不下去了。
一听这话,不远处的平西大将军王振虎也接口了:“倒也是,那样的装着实不像是个嫡长公主,倒是连庶出的公主看着也不如了。还有那个芸平公主,她那身衣服是不是也太过华丽了?便是一国皇后也不过如此,她竟是穿得比皇后还珠光宝气,简直是……”
“这般枉顾礼仪,成何体统?”
见大丞相面色已黑,一直沉默着未曾开口的定国公林书堂连忙打起了圆场:“丞相大人,一件衣着而已。”
定国公此言,颇有些维护自己的外孙女的嫌弃,大丞相一听便没好气地呛道:“辽国小王爷和七公主在此,燕国十一皇子也在此,在别主皇子面前如此着装,丢的可是我们大越的脸,真是,真是胡闹。”
眼看着气氛僵持不下,玄清江连忙出来打圆场:“算了算了,穿都穿了,大家何必为此事伤了和气?”
几位都是年过百半的朝中重臣,场面上也不好闹得太难看,虽心中略有不快,倒也都给了安宁侯面子。只是,大家虽未再争执,却都面色不佳,尤其是定国公林书堂,在对比过南宫霓的衣着与南宫珑的衣着之后,那脸色,更是阴沉得可怕。
闲闲而饮,一边竖着耳朵听八卦,一边睁着眼睛看殿中动静。若是以往,燕礼对种皇子皇女们的表演是不怎么感兴趣的,可是今夜,多了一个柔阳大公主,竟让他觉得这样的宫宴也别有一番滋味了。
事实上,他早在南宫霓入殿之时,便已意识到她着装不宜了,虽然,他也很明白南宫霓身上的宫装很有可能是硕妃刻意为之,但,硕妃娘娘有意陷害,皇后娘娘也不懂审时度势?再者,他也绝不相信南宫霓是那种坐以待毙的性子,之所以明知这样穿着不合时宜,却仍旧还是大大方方穿出来的可能性只有一个,那便是因势利导,顺水推舟。
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似乎应该很精采,这么想着,燕礼忽而对这场夜宴也有些期待了,这个丫头,究竟还能给他带来多大的惊喜呢?
“公子,您怎么又笑?”
“元宝,你为何一直看不得本公子笑?”
一听这话,元宝委屈不已:“不是啊公子,您的样子实在太让元宝害怕了,您知道您今晚上笑了多少次了么?”
“多少次?”
“您都快把这十年以来所有的笑都给笑完了,您这是咋了嘛?”元宝夸张地说着,那抓耳挠腮的模样,逗得燕礼又是一阵开怀大笑,直笑得临坐之人纷纷侧首,他才尴尬地收起笑意,一本正经地问道:“哎!元宝,你觉得柔阳公主好看,还是芸平公主好看?”
“那还用说,肯定是柔阳公主喽,大越第一美人呢!”
“对嘛!也只有大越第一美人,才配得上你们家公子我了。”
元宝做呕吐状,不怎么给面子地打击道:“公子,您能不这么刺激奴才么?奴才怕怕……”
“滚,一边怕去,别挡着本公子看小媳妇儿。”
“公子,您就别做梦了,依奴才看,柔阳公主应该是别人家的小媳妇儿才对吧?比如,您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那位……”
“花千树么?那可不一定。”
言罢,燕礼又邪邪挨眸,满含桃花的双眼,又一次直勾勾地看向了殿中央那个纤尘不染的俏丽身影。
看着自家公子的眼神,元宝下意识地抖了一抖,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他家公子的眸间,闪烁着的是不达目的,至死方休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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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就木有人喜欢俺家这妖孽十一郎么?
第二十七章:我见犹怜
满意地看着满场宾客的反应,南宫霓神色自如地接收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指责,一脸淡然地问:“珑儿想跳什么舞?”
“即是父皇想看,那珑儿自然得跳一个吉庆的舞蹈了,飞天舞。”闻言,南宫霓了然一笑,应道:“皇姐一定会好好配合珑儿的。”
飞天舞,其实也叫敦煌飞天舞,源自于敦煌莫高窟。大越是个佛教大国,而敦煌在大越子民的心中,乃是佛教圣地。在大越子民的心中,飞天舞伎代表着佛教世界里的歌舞音乐神,她们是天真无邪、纯洁可爱的美丽女神,是天上的仙女,而人们心中这种美好的形象,在看到世人所创的飞天舞时,得到了极大的认可。
是以,飞天舞在大越曾一流盛行,但因其难度较大,对舞者本身的要求太高,是以,擅舞飞天的女舞者,在大越并不多见,而南宫珑,恰就擅长飞天舞的个中高手。即是要博得未来驸马的青睐,想来,今晚的飞天舞,该是精心准备了许久的,只是不知,若是舞者在跳舞的时候不小心出了点什么差错的话,结果又会如何呢?
未料到南宫霓表现如此平静,南宫珑复又以为精明地问道:“不知皇姐想用何种乐器为珑儿伴奏?”
南宫霓但笑不语,只盈盈退至一侧,举袖间,一只通体晶莹的玉笛,已是横空而现,稳稳握在了她纤长柔白的玉手之中。
“皇姐,飞天舞得用天竺乐伴奏,你用玉笛如何使得?”
“放心吧!珑儿你要相信皇姐嘛!皇姐一定会用心帮你伴奏的,不会让你在献舞之时,出任何差子的。”
“……”
不知为何,南宫霓这一笑,突然让南宫珑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立起起来。她越是让她放心,她便越是不放心,她越是说会好好伴奏,她便越是不相信她会真的帮她,越想,心里越惶恐,南宫珑本是想用一舞飞天力压南宫霓的,可彼时,她看着眼前的女子,忽而只觉毛骨悚然。
“父皇,珑儿不想让皇姐为我伴奏。”排斥的话语,几乎是脱口而出,待南宫珑愕然惊觉自己不该如此冲动的时候,已是来不及收回说出去的话。
越皇的脸,当即便沉了下来:“珑儿。”
“可是父皇……”
不待南宫珑解释她的无心,南宫霓已是掩面而泣,柔弱无助道:“珑儿,皇姐知道你素来不喜欢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