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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着眼前,只要公主喜欢,只要公主高兴,她什么坏事都愿意陪着公主干。
“哼!本公主自有准备。”
言罢,南宫珑又恨恨抬眸,怨毒的眼神,直指对面首席她的亲大姐。同是十五年华,同是大越公主,不过差了区区几日的时间,南宫霓是大公主,她却只能是二公主。虽说凰宫之中,帝女均以二公主为首,可是,她却始终容不得那个大字。
是以,从小到大,她就没有一天看南宫霓顺眼,以往,她处处让着自己,表现得像个奴才一般她也便算了,可方才,她那般让自己难看不说,还试图觊觎自己看上的男人?她又岂能咽下这一口恶气?
咬牙,切齿,南宫珑的笑意,饱含毒汁:“南宫霓,想跟本公主斗,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本公主马上便会让你明白无地自容,颜面尽失的滋味有多苦。”
第二十二章:瑞安太后
南宫珑正算计着南宫霓的时候,南宫霓正在一一打量着今夜参宴的宾客。为首的正中,自是九武至尊的越皇,左侧是皇后,右侧则坐着瑞安太后与硕妃。
看到珠光宝气的瑞安太后,南宫霓不免又想到了半月之后的太后寿宴。算起来,瑞安太后芳龄其实与硕妃相当,也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当年一朝选在帝王侧,进宫不过一载芳华便被封为皇后,虽然先帝早逝让她守寡多年。但,今时今日,太后亦不过三十有六的年纪。
女人怕老,都不愿提到自己的真实年纪,再加上三十六岁本是个不上不上的年纪,也不必要大办特办。但,今年瑞安太后不知道是犯了什么邪,她不但要办,而且还要求办到满朝皆知。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后宫亦是如此,太后再有威望,亦只是太后,更何况她亦并非越皇的生母。是以,入主中宫,打理各宫事宜的亦还是当朝皇后,虽然凰宫之中,皇后的权力早已被架空,但,对于太后的此种不合理要求,皇后自然也是有权利反对的。
但,一直与皇后不怎么对盘的瑞安太后,这一次仿佛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任是皇后如此劝说亦是不理,甚至,将此事闹到了越皇之处。越皇也不知是犯了什么病,居然也一口应承了下来。
上辈子,南宫霓一直不明白越皇为何会对瑞安太后如此‘尊重’,直到她嫁给玄明煜多年,才终于明白瑞安太后与越皇之间那千丝万缕的暧昧关系。深宫内闱的丑恶,她上辈子见识得太多,这辈子能提早洞悉,对她来说,也许只能叫如神天助。
一切,还为时未晚。
因为,如若她记得不错的话,三日后才是瑞安太后与皇后因为办不办寿宴而翻脸的日子,如若自己在此之前,说服皇后改变心意,全心全意帮太后办好这场寿宸的话,或者,她亦能将原本打算与硕妃结盟的瑞安太后,直接拉回到自己这一边,到那时,只要瑞安太后能在越皇的面前美言几句,皇后自硕妃的手中接回六宫之权的日子,也许便不会太远了。
思及至此,南宫霓不禁莞尔,只那么淡淡一笑,有若春花初绽,月朗云开,不经意,便又恰如其分地落到了某个人的眼中。
玄明煜本是不愿来参加今晚的接风宴的,他素来附庸风雅,喜欢诗词书画,这种场面上的宴会,对他来说简直俗不可耐,若不是太后执意要求他出席,便是父亲安宁侯相邀,他怕也是不愿来的。
不过,这场宫宴显然与他意料之中一样,简直是无聊透顶,他本是兴味索然,可却在突然看到某人唇边的笑意时,又开始对这场宫宴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兴趣。柔阳大公主,那日一见还以为是个泼妇,可今夜看着,竟原来是个妙人儿。
她的反复无常在玄明煜的心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时蛮不讲理,一时又雍容华贵,而她此刻的笑容,明明好似掺杂了太多复杂的东西,却又让人眼前一亮,不得不为之所吸引。就好像西域生长的曼陀罗花,芳香馥郁,却又神秘莫测。
“夫君,我饿了。”
江蝶月是个很传统的贤惠妻子,也同样是个冰雪聪明的女人,她分明已看到玄明煜的眼光在追随着南宫霓,但她却假做不知,只字不提,只微笑着拉回他的视线。
他就是爱她这温柔体贴却又识大本的性子,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会微笑着迎来,不怪嗔,不嫉妒,甚至不问责。心照不宣,他亦温柔地回望她,体贴道:“蝶儿饿了么?先吃点点心吧!上菜可能没这么快。”
她笑,柔柔娇娇:“宫里的点心做得真是精致,蝶儿都不忍心吃了。”
“再精致也是吃食,若是不吃,便也浪费这份用心了不是么?”
“夫君说的是。”
江蝶月依然只是笑,眸间柔情蜜意,只为她眼前唯一的男子。
顺手拈起案上一块卖相精致的糕点,玄明煜直接递到了江蝶月樱红的小嘴旁:“来,先尝尝这块桂花糕,入口即溶,非常可口。”
她羞涩一笑,娇嗔道:“夫君,人家可都看着呢!还是我自己来吧!”
“看就看吧!她们羡慕还来不及。”
“夫君……”
“乖,张嘴。”
闻声,江蝶月虽羞怯却再不拒绝,只是乖乖地张开小嘴,将他递来的糕点,一点点抿入口中,慢慢咽下。那一脸的幸福,那一脸的甜蜜,真真是羡煞旁人。当然,也妒煞了他们身后僵立着的某个女人。
今日的晚宴,江明月本是没有资格参加的,不过,她缠人的本事一流,硬是磨着姐夫玄明煜向太后讨了个人情,允她参加,只不想,纵然她随着玄明煜夫妇进得宫来,却是连自己的席位也没有捞上一个。所以,自入宫伊始,她便一直同江蝶月的侍女一起,站在他们夫妻的身后,这一站,便是一个时辰。
她不嫌累,却看不得姐姐和姐夫那幅恩爱有加,深情款款的模样,每多看一眼,她的指甲便似要生生的掐进肉里面。手心的疼痛算不得什么,心里的痛,才真真要了她的命。
做为江家二女,她自问才学样貌没有一点输过大姐,只因为她的身份是庶出,姐姐的是嫡出,她便要将自己看上的一切,拱手让于姐姐。她喜欢的衣服给姐姐,她喜欢的吃食给姐姐,她喜欢的首饰给姐姐,甚至于,她喜欢的男人也要给姐姐。
虽然江蝶月待她不错,可是,她对她再好也抚不平她心头的伤。其它的东西,她都可以不跟姐姐去计较,也都可以不去争取,可是,心爱的男人,要让她怎么去放手?
玄明煜,她明明是先遇到的他呀?为何他的眼中,却只有自己的姐姐?就因为自己是庶出的,配不上他安宁侯世子的身份么?
醋意翻涌,江明月忍着酸意扭头,一别脸,却又撞上了某个凌厉中略带点戏谑的眼神。
第二十三章:命中注定
南宫霓就那么瞧着江明月,仿佛瞧着一个正在耍把戏的猴子一般同情与可怜,那样的眼神,仿佛在对她说,瞧瞧你的处境,多么可怜,看看你的样子,多么丢人。
江明月突然便怒了,对着姐姐和姐夫无法释放的怒火,当时便化做一股怨气,直冲脑门。正待凶猛恶毒地狠瞪回去,却见南宫霓已闲闲收回自己的目光,再不拿正脸看她一眼。那种感觉,仿佛自己憋足了一股气儿想要吹灭眼前的火苗,结果,她还没吹,人家便拿火自己浇灭了。而她方才憋的那股气儿,也便瞬间成为了一场笑话。
而最重要的是,还是天知地知,别人不知,唯有她知的闷笑话。江明月深深地感觉到自己被鄙视了,可是,对方是高贵的公主,自己只是一个‘鸡犬升天’的庶女,云泥之差的处境,让她想怒不敢怒,想火不能火,只能一直憋着,直憋到她五脏六腑都似在狠狠抽搐。
抿着唇,南宫霓闷笑不止,虽未正视于她,但江明月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她都尽收眼底。这个女人,生性嚣张,只是暗藏不露,上辈子,她在明敌在暗,她因此输掉先机,也输掉了自己的命,这辈子,恰好是反过来了,敌在明她在暗,她总觉得,游戏才刚刚开始,不能就那么随便让它结束。
报复,不是要让对方死才最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才会更残忍。从前,她是鼠他们是猫,今生,他们是鼠,而她,却连猫都不想再做,要做就做凶猛残暴的烈枭,将所有所有的‘孽畜’,茹毛饮血,拆吃入腹。
江明月?玄明煜?南宫珑?林百合?
或者,对付这些人根本就不用她分头来收拾,只要用对了方法,她可以一箭四雕。
筹谋间,南宫霓忽感玉袖微紧,一回头,却见南宫智苦着一张小脸,有些烦燥不安地问:“皇姐,这宫宴几时结束呀?智儿不愿呆在这儿。”
南宫智虽然已有十三岁,但心智却仅仅只有七八岁的模样,他历来乖顺,只是却有些怕生。那些人探究与新奇的眼光,总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害怕说错话,也害怕做错事,怎么都觉得别扭,怎么都觉得不安,是以,方才过了一个时辰,他便有些坐不住了。
虽身高不及南宫智,但南宫霓仍旧温柔地伸出手来,轻抚着弟弟的头,和蔼道:“智儿,宫宴方才进行到一半,没这么快结束的,你怎么了?为何不想呆在这儿?”
委屈地嘟起小嘴,南宫智的神情很沮丧:“他们都在看我。”
“那是因为智儿生得太俊俏。”
南宫智摇头,一股挫败的感觉,让他非常难受:“不是,他们都在笑话我,皇姐,智儿不喜欢参加宴会,我可不可以回东宫去?”
怜爱地摇头,南宫霓的表情,亦有着难以言说的无奈:“不可以。”
她何尝不明白南宫智的感受?便是连她,对这样的奢华宫宴也是极其排斥的,只是,生在皇家,有些事身不由已,纵然万般不愿,亦不能说个不字。
南宫智愈发的委屈,眼圈都已微微泛了红:“可是皇姐,我不喜欢他们,也不喜欢他们看我的样子。”
虽智力不如常人,但南宫智却是个敏感的孩子,他能感觉到谁是真的对他好,也能看出谁是真的对他不好。所以,那些吃人般的眼光,才会那样让他不舒服,那些人,一个个虎视眈眈,却没有一个是真心为了他好,坐在这样的一群人面前,他又如何能不害怕?
“那就多看看你喜欢的人,这么多人里,总有一个会是智儿不那么讨厌的,找到那个人,智儿只看他就好。”
“皇姐,我……”欲言又止,南宫智的眼神忽闪了几下,复又黯淡了下去。
南宫霓心疼地看着他,柔声而问:“难道,这么多人里面,就没有一个能让智儿多看几眼的人?”
“皇姐,那个小妹妹是谁?”
“哪一个?”
“那个。”怯怯地开口,却不敢伸手去指,南宫智只用眼神小心翼翼地瞟了几眼那个方向,南宫霓顺势望去,却恰好看到七公主那一脸明媚得有若桃花初绽的可爱小脸。
心,微微一颤,南宫霓惊讶道:“智儿,你喜欢她吗?”
“不知道,可是,智儿看她不讨厌。”
对于别人来说,不讨厌不代表一定是喜欢,可是,对于南宫智的这样的孩子来说,不讨厌,那便代表了一种认可,虽然只遥遥看了一眼,虽然他甚至没有和她说上一句话,可是,他却看她不讨厌。其实,缘份这种东西,真的很奇妙。
侧眸望向不远处的七公主,南宫霓不禁莞尔:“那就好好看吧!她是辽国七公主,花千朵。”
“花千朵,好美的名字。”
“人也很美不是吗?”
“嗯!”
他笃定地点头,却惹来南宫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