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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扬起。
第二十章:辽国公主
如此重要场合,南宫珑纵然心中有气也不得发作,只能强压了心口那股子恶念,恨声道:“也不是什么宝贝地方,本公主不稀罕。”
“想稀罕怕也是不行的,要坐智儿的位置,至少得身为男儿身,可惜珑儿你,偏偏只是个女子。”不是什么时候,她都会忍她的,人前扮猪,人后她就是老虎,对付别人或者还需要一张软弱无能的面具,可对付南宫珑的话,没有什么比直来直去更加刺激她。
以往,但凡遇到南宫霓,总是一幅唯唯喏喏的软弱样,可今日,南宫珑却愕然从她的嘴里听到了这样的话,一时反应不及,她当场便恼羞成怒了,指着南宫霓的鼻子便不顾场合地叫了起来:“南宫霓,你不要太嚣张。”
与南宫珑的气焰嚣张不同,南宫霓纵然被她这般指着鼻子,亦仍是一幅温柔娴静的乖顺模样,甚至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温柔:“这句话,本公主也同样送给你,珑儿啊!大家可都看着咱们呢!你确定要一直指着本公主的鼻子叫下去?”
“……”
一听这话,南宫珑当即便哑了声。
紧张地回头,愕然看向一干王候贵胄落座的方向,见那些名门子弟正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时,南宫珑的脸,瞬间便烧红了大半边。
“南宫霓,你故意的是不是?”
南宫霓只是笑,表情却很是不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哼!本公主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
说罢,南宫珑恨声离去,南宫霓却只是淡笑回首,轻拍着南宫智因为紧张而肌肉绷紧的手臂,柔声道:“智儿莫怕,皇姐没事。”
几乎在同时,不远处便传来了宦臣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越帝至,众宾齐声欢迎,南宫霓伴着南宫智齐齐问安,福身之时,那一抹得逞的笑意,却禁不住又隐隐浮于唇角。
隔着不近的距离,燕礼将南宫霓那些细微的表情尽收眼底。传闻中,南宫霓便是那种娇滴滴的公主,刁蛮,任性,且毫无主见,遇事即哭,只知怨天由人,却不懂自救,可是几次三番的接触,却让燕礼对她的印象大为改观。
她也许是软,也许是弱,但,骨子里却傲气十足。她能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燕礼,为质十年,他太懂什么叫隐忍不发,扮猪吃老虎。本以为只有他这等弱国皇子才需在凰宫步步为营,不想,竟又多了个同道中人。
这个传说中,无德无能的柔阳大公主,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燕礼的眼神太过于炽热,元宝表示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于是便忍不住提醒道:“公子,您别笑了。”
白眼一翻,燕礼不忿道:“为何不笑?你希望本公子哭给你看不成?”
“不是啊公子,您笑得这样痴,有损您英武明俊,风流潇洒的形象。”元宝本意是想说傻的,可是,灵机一动又改成了痴,痴通傻,但到底比傻要听上去顺耳得多。公子听后纵然不快,也断不会因此臭骂自己。这么想着,元宝不禁很是得意。啧啧啧!跟在公子身边久了,他貌似也越来越有才了。
“混帐,竟敢说本公子痴?”
“公子,不信你自己看看。”说罢,元宝不知从何处摸出一块小铜镜,急巴巴地递到燕礼的面前,说:“你自己看看您痴没痴,何止是痴,简直是太痴了好不好?”
燕礼回首,下意识地朝元宝的手中的铜镜一看,只一眼,他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本公子真是很烦忙啊!”
“公子,您咋了?”
“本公子怎么越长越帅了呀?看看这脸,看看这嘴,还有这眼神,唉!一天比一天帅,想控制也控制不了,这可让其它人怎么活啊!”
“噗!公子,您,您……”
元宝说不下去了,只能猛地收回手里的铜镜,望天翻白眼,啊哟!他们公子这自恋的毛病貌似越来越严重了呀!也不知这病还有没有得治。
药不能停呐!
燕礼在那边臭美的时候,花千树亦在暗暗打量着不远处的南宫霓。自落坐后,她似乎从未正眼看过他,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让他颇有些怅然若失。
“皇兄,你怎么啦?不开心么?”柔柔娇娇的声音,宛若叮咚清泉,七公主花千朵虽年仅十岁,却已被教养得非常端庄得体,既便是参加如此大型的宫宴,她的言谈举止亦都十分优雅,俨然已有几分大国公主的气度了。
为了出席今日的晚宴,七公主特意穿了一件百花穿蝶粉罗裙,层层叠叠的粉纱,包裹着精致绝妙的小人儿,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有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蔷薇,即高贵又素雅。
收回纷乱的思绪,花千树温文一笑,淡声道:“没有,皇兄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七公主娇俏问道:“想什么呢?能告诉朵儿么?”
长指微抬,轻抚着七公主的长发,花千树意味深长道:“皇兄在想,不知道咱们的朵儿,会不会喜欢越国的小太子。”
“皇兄,朵儿为何要喜欢越国的太子?”
“因为朵儿长大后会嫁给他做妻子。”
“真的吗?”
十岁的女娃,对情爱之事还不甚明白,但,对于婚姻嫁娶倒有她自己的见解,她认为,人长大了便会要嫁人的,至于嫁给谁,不过是早知晚知罢了。至于知道后她喜欢不喜欢,却是从未曾考虑过的。是以,初闻自己未来的夫婿乃是越国的太子里,她的满心疑惑,业已在瞬间化成了满腔期待。
“真的,除非朵儿不喜欢他,朵儿,你看那边,那个少年便是越国的太子。”
顺着花千树的指引,七公主很快便看到了正端座于前首之位的太子南宫智,红唇雪面,青衫锦袍,只那么一眼,小丫头整张脸都已微微发烫。
“皇兄,太子殿下长得真好看。”
闻声,花千树亦随声附和道:“是啊!越国太子,确乃世间无双的绝色美少年。”
“皇兄,晚宴过后,朵儿可以找太子哥哥一起玩耍吗?”
“为何?”
花千树的精神为之一振,方才还是太子殿下,眨眼之间已唤太子哥哥?
美目流转,斜斜睨了花千树一眼,小小的人儿明媚一笑,几分调皮道:“不是说朵儿要嫁给他吗?所以,朵儿要好好看看他,看看朵儿会不会喜欢上这个太子哥哥。”
闻声,花千树但笑不语,只是缓缓转眸,悠然看向不远处的那一对同样绝色倾城的皇室姐弟。
第二十一章:阴谋算计
察觉到花千树的目光,南宫霓回眸一笑,淡淡的表情,不甚热络,却柔了花千树的心。举杯相向,他隔空对南宫霓敬酒示意,她倒也给很是给他面子,拉着身边的太子南宫智,一起举起了案上的酒杯,还他一杯,遥遥示好。
她这边礼上往来,看到别人的眼中,便是另有一番意味。
方才在言语上已吃了南宫霓一次闷亏,南宫珑本就心中不爽,突然又见花千树与她眉来眼去,心气儿也便更大了。本打算不予理会,岂料,一回头却见燕礼也同样在注视着南宫霓,还用那种‘脉脉含情’的热络眼神在对着南宫霓抛媚眼的时候,南宫珑所有所有的忍耐,都已到了极限。
十指,紧握成拳,南宫珑恨声道:“南宫霓那个贱人,勾搭了辽国小王爷还不算,竟还想勾搭我的礼哥哥。”
见自家主子因为大公主气得咬牙,明霞忍不住提醒道:“公主,您还惦着公子礼么?娘娘不是说,让您好好和辽国小王爷培养感情的么?”
“辽国小王爷?呸!那个男人除了长得好看以外,有什么地方比礼哥哥好?本公主才不要和他培养感情。”一提到花千树,南宫珑的气儿就更不顺了,一想到在平阳殿所遭受的白眼和屈辱,她只恨不能恶狠狠地咬他几口,又哪里还听得明霞的劝。
“可是,公子礼毕竟只是个质子啊!身份可比不得辽国小王爷尊贵。”
闻言,南宫珑猛翻了明霞一记白眼,道:“花千树不也曾在大越为质么?只要礼哥哥耐心等待,总有一天,燕国皇帝会派人来越国接他的,到时候,只要礼哥哥继承大统,谁还敢看不起礼哥哥?反正,本公主只要礼哥哥做驸马。”
“可奴婢听说,燕国有十四位皇子啊,公子礼只排十一,又如何能回国继承大统?”
一听这话,南宫珑又不爽了,不顾场合地喝道:“闭嘴,你又知道礼哥哥不可以回去继承大统了?”
“……”
明霞本是好意,可反倒却惹了主子不快,她自知再说下去只会惹得主子更加生气,是以,连忙垂下脑袋闭上了嘴,再不敢多说一句让主子不高兴的话。
喝退了自己的侍女,南宫珑复又回眸看向对面不远处的南宫霓,越看表情便越黑:“紫彩,本公主怎么看都觉得南宫霓在对礼哥哥抛媚眼,那个贱人的下作行为,真让本公主恶心。”
被明了名,紫彩连忙狗腿地应道:“是啊公主,依奴婢看,大公主便是故意要跟您抢跟您争,您看看她是怎么对小王爷和公子礼笑的,多么不要脸。”
“就凭她?也配?”
“是啊!大公主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瞧瞧她那身衣裳,真是寒酸得连宫里的嬷嬷都不如了,也好意思穿出来参加这么重要的宴会,哪像公主您啊!只要往那里一站,谁贵谁贱,高下立见。只要小王爷和公子礼还长着眼,一定会明白只有选择公主您,才是明智之举。”
紫彩到底是个会拍马屁的,一番话下来,南宫珑只美得差点没上天了。再看向南宫霓的眼神里,亦多了几会轻视与鄙夷:“哼!她也就配穿那么穷酸的衣裳了,谁让她没个有本事的娘。”
“就是。”
恶狠狠地附和着,紫彩的表情,堪比那唱戏的婆子还要精彩,南宫珑被她拍得开心,尾巴立马也翘上了天,狂妄道:“你们等着看好了,一会儿,本公主便要她好看。”
此言一出,明霞又忍不住提醒道:“公主,您想干什么?娘娘不是说让您不要在宫宴上乱来么?”
本就心情不顺,自个儿的丫头还死也不懂得什么叫看人脸色,南宫珑大怒,掐着明霞的手臂旋了好几个圈后,才骂道:“贱婢,什么叫本公主乱来?”
南宫珑掐人使的是巧劲儿,不用使太大的力,只是掐着那一点点肉皮儿,使劲的转着圈儿扭,那种感觉,疼得让人钻心。但,如此重要的场合,明霞便是再疼也不敢哭喊,只能冒着冷汗受着,还不敢躲。
“奴婢嘴笨,是奴婢说错了,公主息怒。”
掐够了,南宫珑终于收了手,寒声道:“贱婢,回去了再收拾你。”
闻言,明霞心头一寒,当即便吓白了脸。
跟在南宫珑身边多年,她太了解自己主子的秉性,高兴的时候,可以赏你很多值钱的小玩异儿,不高兴的时候,也能赏你很多浸了盐水的粗鞭子。那样的鞭子抽在身上的感觉,皮开肉绽,裂肉蚀心,那种痛苦,明霞只要想一想便觉得头皮发麻,遍体生寒。
“公主,明霞嘴笨您也不是不知道,就别跟她计较了,跟她这种人生气不划算,还是想想呆会儿怎么让大公主出丑比较好。”
紫彩的心思玲珑剔透,只看一眼南宫珑的眼神,便知道她心里作何打算,虽说助纣为虐太多,日后可能会天打雷劈,可是,她不过只是一介奴才,摊上了这么个跋扈的主子,不顺从便只有和明霞一样挨打挨骂。天打雷劈毕竟离自己还远,她只能顾着眼前,只要公主喜欢,只要公主高兴,她什么坏事都愿意陪着公主干。
“哼!本公主自有准备。”
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