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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水天被他抓回了天道宫中,落到地上,恢复了行动,她愤怒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咬牙道:“你到底想怎样!”
他略一沉吟:“你伤了我战昙教四名精英弟子,作为赔偿,我要你当我的侍女服侍我。”
“你!这叫什么赔偿?你这里有的是美貌魔女,凭什么要我来伺候你?”她气愤的指向殿中两侧站立的众侍女。
他薄唇勾起了一丝惑人的微笑,缓缓的吐出了差点将她气吐血的三个字:“我喜欢。”
凌水天此时反倒冷静了不少,说道:“我天元宗并不缺灵药法宝,可以加倍赔偿于你。”
“你不管易雪了吗?”
她立马紧张的问道:“他在哪里?”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他反问。
“你先回答我,他在哪里?”
“放心,他在一个你想不到的地方,活的好好的。”他见到她那副惧怕又逞强的样子,又说道:“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满意了,就将你和易雪放回去,明白了吗?”
连他自己都未发觉,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哄骗的味道,以及他从未有过的温柔。
凌水天望着他夜色的眼眸,他的声音仿佛带着一丝魅惑,诱使她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随即她又觉得自己十分没有出息,懊恼不已。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先妥协,留在这里偷偷打探易雪在哪里,然后再寻机会逃出,他绝不会是缺人伺候才要她当侍女,肯定有什么阴谋在其中,先跟这个大魔头周旋一阵,摸清情况再说。
“好吧,你可要说话算话,以后要放了我们。”她定了定神,鼓起勇气,抬起下巴问道:“还有,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神情难得的,略微有些错愕:“我叫什么名字?”
她理直气壮的点头:“对,就是你爹娘给你取的名字。”
他若有所思,有些犹豫的说道:“王钟。”
她立马狗腿的赞叹道:“钟者,时间也。世间万物的衰荣起落,皆逃不过时间的洪流,主宰一切,真是个好名字。”实际上她是瞎乱说的,只是溜须拍马而已。
然而他却眼睛一亮,赞赏的看了看她,然后抬手牵起她的手,向宫殿深处走去。
凌水天挣脱不开,问道:“这是要去哪?”
“寝殿。”
、第二十四章 更衣梳发
他略微有些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看来你还不算太笨。”
她脸颊贴在他精瘦的胸膛上,甚至能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也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总之她现在浑身僵硬,不敢再乱动,欲哭无泪的说道:“为什么啊。。。为什么就偏偏要折磨我。。。”
有低低的笑声从头顶传来,并未回答她,只是又将她拢了拢,抱得更紧。
“睡觉。”他说道。
夜明珠映得一室暖香,血色大床上的二人,夜色包裹卷协着一抹纤细的白,明明是那么对立的两个颜色,此时看起来竟异常的协调。
她却丝毫没有睡意,连大气都不敢喘,听着他在头顶若有若无的呼吸声,默默在心中暗自腹诽隆清真是害人,好端端的说什么她有生死大劫,非让她去北水渗州寻找机缘,种下善因,可结果呢?什么都没有寻到,反倒落到了这个魔头手中,喜怒无常,揣摩不透,她现在只祈求隆清和爹爹他们能尽早发现她,救回她,不然在这变态魔头手中,她早晚要崩溃掉不可。
她想着想着,长夜无聊,又很没出息的睡着了。
凌水天睡觉很不老实,之前便是手脚并用的抱着易雪睡,如今虽然规规矩矩的睡着了,但是到了半夜,便本性难改的手脚并用的,反抱住了王钟,这还不算,挥手便是一个巴掌拍到了他的脸上。
王钟将她的手移开,在确定了她是无意识的动作后,无奈的又将她紧紧禁锢到了胸前。
当凌水天早上醒来时,发现她几乎整个身子都趴到了他的身上,脸埋在王钟的胸膛上,姿势说不出的暧昧。
她立马弹跳了起来,连连向后退,一下子就摔下了床,跌坐在了地上。
王钟被她剧烈的反映吵醒,缓缓坐起了身子,望着她在地上不知所措的样子,轻轻的笑了起来。
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千般思量藏于心中,总是一副淡淡的样子,这种开怀的笑容,她是第一次见到。
凌水天本来吓得三魂六魄都要丢了,但是此时见到他的笑容,脑袋便像是停止了运转般,整个人直接呆住,坐在地上,连起身都忘记了。
他长的极为俊美好看,她早便知道。
但她想不到的是,原来这魔头笑起来可以这么好看,这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这华美辉煌的宫殿,在他这一笑下,都失去了颜色。
视线无法离开。
眼中只剩下了他那微微带着笑意的妖瞳。
她突然觉得,便是绝色的李娥,在他面前似乎都要失色。
王钟见到她跌坐在地上,一副呆呆傻傻的表情,伸手向前一抓,五指微拢,她便凌空飘了起来,又跌回了床上,样子说不出的狼狈。
她连忙爬了起来,有些惊慌的跳下了床,似乎是要离他远远的才会安全些。
他也起身下床,带着丝丝慵懒的嗓音传来:“更衣。”
她醒来一睁眼,便吓了一跳,又羞又气恼,此时起床气未散,跳脚怒道:“你自己不会穿吗!”
“嗯?”
他长长的疑问声,似乎在对她的抗议表示不悦,同时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凌水天立马蔫了下去,认命的将衣服取来,伺候他穿了起来,当然,这过程又是十分坎坷,足足一刻钟的时间,方才替他穿好衣服。
随即又拿来一把梳子,替他梳起了披散着的一头墨发。
然而他比她高上一头,她要踮脚才能梳到,便连忙说:“我够不到唉,要不。。。您还是自己梳吧。”
他听到,弯身坐在了床边,可是这样子她也够不到啊,于是她跳上了床,跪坐在他的身后,一下一下的认真梳着,生怕做不好,这魔头又要怎么折磨他。
他的头发黑亮而有光泽,如同上好的绸缎般披散在身后,晨曦从窗外映射进来,照在了二人的身上。
上官薇领着众侍女鱼贯而入,她见到这一幕,神色闪现出一抹难以置信,随即便低下了头。
凌水天认认真真的梳着,突然心中起了一丝恶搞的心思。
她偷偷的挑起他一绺发丝,迅速的编成了一条细细的辫子,梳完后她跳下了床,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神情严肃,嘴角却偷笑。
王钟站了起来,挑眉说道:“你以为我后面没有长眼睛,就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她一惊,立马谄媚的说道:“我怎么敢对大魔王您。。。啊不对,是教主您做小动作呢,这个可是时下最为流行的发型。”
他看她狗腿的样子,低低的笑了起来,说道:“真的?”
凌水天又看的有些呆了,只是一味的点头,附和道:“真的,真的。”
她突然从他靠近的眼眸中见到了自己的倒影,身上仅着里衣,发丝散乱,一点样子都没有,想起昨晚他将她的精葵法衣化为飞灰,不满的说道:
“我的法衣都被你给毁掉了,我没有穿的了。”
他看向了上官薇,上官薇立即会意,走了出去。
不一会,上官薇双手捧着一个朱红色的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放有一件闪耀着点点星光的白色法衣,还有一些宝钗发饰等等,看起来件件宝光四溢,仙气弥漫,皆非凡品。
上官薇躬身说道:“掌教至尊,这件无垢仙衣可好?”
王钟满意的点了点头。
众侍女上前,帮凌水天梳妆更衣起来,上官薇将凌水天的头发盘成了朝云近香鬓,又将各种玉钗宝饰为其佩戴上,凌水天老老实实的任由其打扮着。
王钟见到上官薇将水天的长发挽起,神色一动,却并未开口阻止。
不一会,凌水天站起来,一身白衣皎洁似月色,点点星光如流云般若隐若现,发鬓高挽,将整个人的气质衬托的越发出尘。
王钟满意的点了点头:“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好看多了。”
凌水天听他一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他并未发现她的扭捏劲,转身向外走去:“走吧。”
她错愕:“去哪?”
“难道你想再在床上躺一天?”
她恍然大悟,立马摇头,必须要跟在这魔头身边,不然离得远了,又会动不了了。
她连忙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二人就这样走过层层叠叠的亭台楼阁,曲折蜿蜒到处都是天材异宝的花园石径,来到了先前的那座议事大殿之中。
、第二十五章 恐怖的千眼血蔓
王钟缓步登上上方王座,端坐在上。
下方左右各站立着三十七峰的峰主,各个修为高深,都是穿云境顶峰或后期的修为。
站在左侧首位的是先前将凌水天囚禁的仇情。
而站在右边首位的少女红衣如火,正是昨天被斥退的朱绯。
这些人的目光都凝聚到了凌水天的身上,纷纷惊讶不已,在心中猜测这名仙道女子和掌教至尊的关系。
凌水天在下方众人的注视下,有些不知所措,只好站在了王钟的身后,
众人中只有仇情知道凌水天的身份,他见到凌水天跟在王钟身后,也是神情一震,眼中划过一丝难以置信。
而那朱绯见到凌水天的一瞬间,双目骤然紧缩,仿佛燃起了剧烈的火焰般,灼人而狠毒。
她见这白衣少女昨天还长发如瀑般散落在后背,今天便已发鬓高挽,梳着女人才会梳的发鬓!
理智在这一瞬间几乎要崩溃掉,她低下头,死死的咬住嘴唇,才压制住了冲上前将这碍眼的少女杀死的冲动,她手臂微微的颤抖了起来,殷红的指甲狠狠的扣进了手心肉里。
众人躬身参拜,王钟面色沉静如水,凌水天在他身后却有些站不住了。
她有些后悔跟来了,这俨然是战昙教的高层会议,众魔头各个魔气滔天,她一仙道中人,站在这里,反倒显得格格不入,这些人的视线上上下下的偷偷打量着她,仿佛她是什么珍奇异兽般,目光让她十分不舒服。
她在天元宗嚣张跋扈惯了,性格又一直都很冲动,口无遮拦,此时头脑一热,脱口而出:
“都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她的声音突兀的回响在安静的大殿之中。
众峰主石化,嘴角抽搐,纷纷低下了头,想要笑,却又碍于王钟在此,不敢放肆,在极力的忍耐着笑意,肩膀都微微颤了起来。
有低低的笑声从身边传来。
王钟转头看向她,眼中满是笑意。
她惊觉自己失言了,羞恼难耐,脸色红了起来,转身便从后门跑出了议事殿。
他并未阻拦她,由她羞愤的跑了出去。
仇情此时嘴角都在抽搐,忍笑到内伤,这等严肃的场合,魔道高手皆汇聚在此,她竟然丝毫不顾忌,口无遮拦。
可是当他听到王座上传来的笑声后,身子一震,看向了那向来冷傲的年轻掌教。
这数万年来,掌教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容,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难道说,他对这天元宗的掌门之女。。。。
凌水天出了议事殿,便懊恼的走入了花园之中,边走边腹诽这群战昙教的魔头,她完全不会反思自己性格冲动,兜兜转转的在花园里乱逛了起来。
这说是花园,却格局十分庞大,一条条潺潺的溪流四通八达,上面架着玉石打造的拱形小桥,三三两两的散落着参天高树,耸立而笔直,各种仙草奇花争奇斗艳,空气中传来阵阵花草树木特有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仿佛仙境。
她心情舒缓了不少,顺着石径小道到处闲逛了起来。
可这花园实在是太大了,天道宫中又有禁法,除了那王钟本身,任何人都动用不了法力,她只能规规矩矩的走路。
一株深蓝色的巨花吸引了她的视线,那花叶子很厚,带着一层薄薄的细微绒毛,她凑上前闻了闻,暗香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