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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五问了事由,一听是司徒旭那得宠的美人摔下去了,他身为这次队伍的领队担的责任最大,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于是忙跳下马背,让副将疏离那些人继续朝行宫进发,又将四个轿夫看守了住,他领了一些人跳进斜坡下的丛林里。
大家都以为欢歌滚下了斜坡底,所以几乎想也不想的都是朝下面去寻找,阮五散了周围的人,打量着周围的地势,丛林里这么多的树,密密麻麻的树林一棵连着一棵,就算有人滚掉下来,也会被树木绊住,还有那些绞缠在一起的草丛,斜坡虽陡,却根本不可能让人滚到山底去。
阮五朝下走了几步又返回重新跳上大路,查勘欢歌刚刚掉下地方的位置,然后从那位置跳了下去,一点一点的摸索着周围的地方。
周围没有什么异常,阮五跳上大路,又重新跳了下去,第二次的时候终于发觉了紧挨着路边的一侧凹进去的的地方丛林旺盛,密密麻麻的枝叶里像是被什么物体撞开的一般有个圆圆的洞,阮五伸手探进去,竟然是空的,他用手扒拉着将枝叶弄开,枝叶下是个黑乎乎的洞,洞口径距两尺左右,因为茂盛的枝叶遮挡,又是稍稍凹进去了些,而且离紧挨着路边沿的底部,所以几乎无人注意。
阮五喊了周围的几个人过来,现做了一根藤萝绳子,又把大家身上的火折子都装在了他的身上,才让众人吊着他下了那黑洞。
黑洞很深,应该有三米多,那藤萝绳子到了一半没有余头了,好在上面的人机灵,又砍了几跟细藤萝在愿藤萝上打了结才将阮五安全着地!
洞底有些奥凸不平,脚底湿腻腻的,阮五猜测这应该就是下了雨后的洪水冲刷出的一个洞。
阮五点了火折子,地上的一抹紫红色身影立刻吸引了他的视线。
洞这么深,也不知还有没有命!
阮五靠近那身影的脚步并不快,或许是因为地上的淤泥,每一步都感觉有千斤重一般。
女子的纱笠掉落在了一旁,身体窝成一团,阮五看不清她的脸,火折子一闪一闪的,幽幽光芒将阮五的脸照的明明暗暗。
柳川传出长公主事宜的时候,他曾千里奔赴柳城,可惜,他迟了一步,他询问了那么多的人,大部分人说长公主在柳城的宗庙高台上摔了下去当场死亡,血将宗庙的白色石板变成了红色,紧随而来的陛下因为这事将当时在宗庙的所有人全都杀掉了。
也有人说长公主慰问百姓的时候染了瘟疫,大祭司亲手将她火化!
还有人说,长公主是神的化身,拯救了柳川后就飞天了……
他自然是不相信的,他打听到大祭司与欢歌一路同行,他打听到陛下也秘密的来了柳川。
他于是着人打探大祭司的消息,随后到了曲涯,可是曲涯容不得他进去,他用了很多方法也没有见到那位大祭司!
他的人说长公主的棺柩快要归京,大家都说她死了!
他不相信,她不会那么容易死,她说了要等他回来!
棺柩里空空的,便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
那一日公孙府他紧随在陛下的身后,他顺着陛下的声音看到了她,纵然带着纱笠,纵然和她的身形大不相同,可是他只一眼就知道,那是她!
可容不得他行动,传言她被陛下抢上龙驾临幸一路,陛下封她为美人!
是她吗?
她是陛下的妹妹,肯定不是她。
是了,绝不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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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家国天下与爱人(第一更)
更新时间:2013518 1:08:53 本章字数:3534
陛下的女人不是阮五这样的臣子可以碰触的,他本应该让别的女子下来,可他却没有。虺璩丣午
他亲自下了这个洞,他知道陛下的美人一定掉在了这里面。
这一路上他总在她的车驾前徘徊,他那么期待看到她的模样,可却又害怕着不敢。
而现在她就在眼前。
洞里的空气不好,让人有种昏眩窒息的感觉!他应该马上将地上的女人抱起,可是他的身体行动的极是缓慢,磨蹭了这么久他才刚走到女人的身前。
洞口有声音传来,是他的下属,问怎么样?有没有欢美人的身影!
眼前的女人,被陛下赐号为欢!
欢,阿圆的名字里也有个欢!
阿圆曾抱怨,先帝给她起的欢歌这名字令她很郁郁,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贪欢行乐后的残留物,欢与歌,两个字一个比一个的歧义大!
他小时候并不懂,欢歌,多好听的名字,为什么阿圆会那么想呢,他甚至还喜欢叫她欢欢!
每次唤她欢欢,阿圆就气得眼睛瞪的圆溜溜的,肉乎乎纷嫩嫩的嘴巴也撅的老高,他喜欢她那样生动的表情,于是便叫得更勤快更大声。
后来,后来就懂了,懂了什么叫贪欢,懂了什么叫笙歌,甚至还懂了欢歌两字的另一层邪恶意义。
于是他便喜欢上了唤她阿圆,他唤她阿圆的时候,她会笑米米的望着他,眉眼弯弯,眼睛里的闪亮晶光像是在鼓励他继续保持这样叫。
于是他便一遍一遍的,唤她阿圆!
……
他将女人的身体翻过来,火折子掉在地上,扑腾了几下奄奄的熄灭。
他的手颤颤巍巍的摸在她裹了黑布的双眼上!
他曾听说她被封为欢美人的那一夜所有的御医与俞京城里的郎中医师都被召进了宫。
因为那位新封的美人好似失明了!
然后所有被召进宫的人都被下了大牢!
大臣们还一起跪在太极殿门前恳请陛下将那些人放出来。
后来还是大祭司亲自出面,那些人才只挨了十大板从牢狱里被放了出来!
俞京的街道上有人偷偷议论,这位帝王就是一个不分是非的昏聩暴君。
很多人去周丞相府去打探这位欢美人的消息!
得到的只是四个字:无可奉告!
再然后,就没有了那位美人的消息……
平白的从人们的耳中销声匿迹!
眼中热热的,泪水无知无觉的滑下!
他曾被父亲打的无法下床,母亲曾抱着他哭得昏天暗地,甚至都跪在他面前哀嚎乞求!
他曾在千军万马中奔腾,他曾在沙漠里迷路差点干渴而死!15174977
他曾被敌人围堵,刀枪刺进他的身体!
那么多艰难的时候他都不曾哭泣。
可现在,他眼眶里的泪水却如雨点般簌簌落下!
她曾对他说她要去昌南。
她还说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她不会是他的妻,他也不会是她的夫!
他想了那么多的理由,却偏偏不曾想到现在这般!
靴子里插着匕首,身为一个将军,武器从来不会离身。
他一手搂着她的腰将她搂紧在自己的怀中,一手去摸索自己靴子里的匕首!
阿圆,对不起,从来不曾保护好你!
阿圆,对不起,一直都没有为你想过!
下下路总总。现在的你一定很痛苦吧,他是你的哥哥,他是我的陛下!
阿圆,若是,若是我们就这般死在这里,会不会很好!
一只小手抓住了阮五的胳膊,那要去抽匕首的手就生生顿了住。
那只小手,那么小,那么细弱,从前里她的手肉乎乎的像是没有骨头一般的柔软,可现在,他的胳膊只感受到的是细弱无力的骨头!
“小五!”她唤,轻轻的声音,就像是细微的呼吸一般。
小的时候她总是这样唤他,这使得他觉得自己似乎比她要小很多岁一般,明明他就比她大,所以他不喜欢这个名字,他揪住她的小辫子,一次次的纠正她,要她唤他阮五哥哥,可惜她宁愿疼的眼泪汪汪,也不愿唤他阮五哥哥!
后来他习惯了她唤他小五,觉得这样似乎显得很是亲密,可是她长大了,只会连名带姓的唤他。
心脏的位置一抽一抽的疼,疼的无法呼吸!
他没有应声,她一定不希望这种情况下看到他!
她总是笑嘻嘻的,可是她那么要强!
他一手抱着她,一手去摸索她落在地上的纱笠。
她没有了声息,他侧耳听了一番,她好像又昏过去了,是了,洞底下很难呼吸,连他自己都感觉出气很困难,何况她还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他没有再抽出匕首,他将纱笠戴在她的头上,他将她的身子绑在藤萝上!
外面的人吊着她缓缓上升,他仰头看着她,她身体软软的耷拉着,那么小,那么小,她衣服上沾染的泥污一滴一滴的落下,落在他的脸上,他的身上!
他还听到洞口有陛下的声音,陛下在着急的喊着她:圆圆……
圆圆,她的小名,很少有人知道!少到陛下就算这样唤她,也不会有人因为这个名字联想到长公主司徒欢歌!
年轻的帝王,只比他大一岁,却连父亲都要赞叹这位陛下,父亲说,陛下是大秦新的希望,父亲要他追随陛下的脚步,就如同父亲追随先帝的脚步一般!
他们阮氏的辉煌,就是因为一直没有二心的在追随着帝王的脚步。
不仅是父亲,连他也是佩服这位帝王的智慧与谋略,如今才刚坐上皇位,便用雷霆的手段逼的那最是冥顽不化的宛金国不得不前来大秦朝拜!
年轻的帝王比先帝要英明睿智,他曾经很自豪能追随在这样一位帝王的身后!
而如今,而如今……
阮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的行宫,一路的恍恍惚惚,下属们以为山洞里有毒瘴,他中了毒,下属们让他去看医师,他摆手,其实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做摆手的动作!
和他一直护卫这次队伍的副手过来与他汇报那个崴脚的轿夫已经咬舌自尽,询问着是不是趁陛下还不曾发怒之前去陛下的殿前请罪?
陛下两个字刺痛了阮五的神经,他感觉自己的脸在抽搐,身体好似也在抽搐,各种痛意从身体的每个地方蔓延,胸闷的无法呼吸!
父亲要坚定的跟随在陛下的身后,只要这样才能给阮家带来不朽的荣耀,将与君之间,唯有和谐才能让国富民强!
他种了满院的琼花,他一直等着阿圆长大!
他曾对阿圆说:等我!
琼花开了又落,一年一年的,可是他的阿圆,却已经不在原地!
“阮将军,你怎么了?”副将扶住了阮五像是要跌倒的身体,他也以为阮五中了地洞里的毒瘴,一边问着阮五,一边朝身边的小兵道,“还不快去请随行的医师!”
“不用!”阮五脱了副将的手,“去给陛下请罪要紧!”
“御医都在陛下的重紫殿内,听说那位欢美人还不曾清醒,希望她没事才好,陛下这般看重她,你不知,当时欢美人被吊上来,奄奄一息的模样,还浑身是血,我瞧陛下的手都在颤抖!”
“浑身是血?”阮五嗡嗡的耳朵突然就没有了杂音,只有副将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回响,怎么会浑身是血,阿圆她,她受伤了吗?是了,她穿的一身紫红衣服,火折子并不明亮,他,他当时竟没有想过她有没有受伤,他竟然没有想过她有没有受伤!
“是啊!不知道这次我们还能有命不!”副将一脸愁苦,“我下个月就要娶妻了,这会被咔嚓掉,连个种都没留下,我爹泉下有知可得被我气的再死一回!”
阮五低着头,他没有听到副将的话,不过脚步却是加快了!
副将见阮五亦是一脸的死气,想起阮五也是家中独子,也不曾有妻室,心有戚戚然的叹了一口气,副将打起精神跟在了阮五的身后。
他们二人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虽然不是兄弟,但亲如兄弟,如今又一起出了这错,若能同死也算是给相互做了一个伴。
重紫殿外一片肃然沉寂,也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阮五那刚平复的心再次纠痛在一起……
两人齐齐在殿前的台阶上跪下,也不敢请求殿外的宫女通报。
时间随着心脏的跳动一点一点的流逝,漫长的就在阮五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