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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抚摸着柔软的马发,慕晚歌想着等见到顾寻,一定要趁机狠狠的敲诈一番,否则怎么对得起这段日子以来的相濡以沫?
正在慕晚歌想着如何敲诈顾寻的时候,一阵清风吹过,似是也带来了什么叮叮当当的声音。慕晚歌竖起耳朵,仔细分辨着声音的方位,随即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卷二 我命由我 第十五章 威胁对决
正在慕晚歌想着如何敲诈顾寻的时候,一阵清风吹过,似是也带来了什么叮叮当当的声音。慕晚歌竖起耳朵,仔细分辨着声音的方位,随即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原本她是待在河边的,此刻越往里走,声音越清晰,明显是刀剑碰撞交接的声音。待走近一些,这才看清楚前面的情景。四个黑衣人手持刀剑,围攻着一名中年男子。那男子奋力抵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袭击,可从他还手的力度来看,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他身上的衣衫已经被划出了一道道口子,依稀可见臂肘上几道极深的血痕,而那张脸上脏得已经让人看不清他的模样,血水混着汗水滴落在衣裳上,白色的衣裳上瞬间晕开了一朵朵浅红中带着血腥的花朵。
忽然,中年男子的肩胛骨被剑刺中,一个不稳身子便坐在了地上,几把泛着慑人寒光的长剑立即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淡淡的看了长剑一眼,嘴角溢出一抹苦涩的笑意,明知道凶多吉少,却依旧还是不甘心束手就擒。拼着命的挣扎,最后的结果似乎还是跟束手就擒的一样的!
此刻,那些黑衣人正背对着慕晚歌,而那男子却正好对着她藏身的大树。今日慕晚歌穿了一件黑色长袍,且她身材娇小,藏身于大树后很难被人发觉。坐于地上的中年男子眼角瞥到大树后微微撩动的衣摆,心中一惊,但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只见他半垂下眼帘,未受伤的手径自拨弄着腰间的玉佩,姿态悠闲动作从容,仿佛坐在自家软塌上般悠雅放松,不见一丝恐慌。
慕晚歌心中一动,此人竟能如此坦然从容的面对刀剑生死?看了看他的神情眼色,一切似乎都不是作假的。那么,单是这份勇气与胆识,就足以让人对他刮目相看了。
“我还以为,你有多骨气多与众不同呢。如今看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嘛。身手平平,相貌平平,不过如此。”这时,一道骄横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中,只见一名身量较小的黑衣人手执长剑抖了抖,一道血痕瞬间便出现在中年男子的脖子上,他的眼里划过一丝得意之色,抖剑的动作却并未停下。
“都给我把剑收起来!”为首的黑衣人冷声呵斥道,其他黑衣人虽眼露不解,却还是乖乖的将剑收了回去,中年男子依旧神色淡淡,不焦躁不惊慌,仿佛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为首的黑衣人眼里划过一丝欣赏,刀架在脖子上都能面不改色的人,果真是不可小觑。只见他微上前一步,看着地上神色淡然的中年男子,冷冷道:“展靖,识趣的话,就赶紧将东西交出来。在世人眼中,你不过是个已经踏入棺材的人,即便你再做这么多事儿,世人也不会记住你的。又何必要与我们作对?”
展靖低着的头微抬了起来,看着手握自己生死大权的黑衣人,嘴角忽然勾起一抹飘忽的笑意,淡淡道:“阁下真是太抬举我了。我身无分文,又哪里有什么东西值得阁下亲自来取?更何况,我本就没做什么,记不记住又有什么所谓?一切,不过都是奢望而已。”
话落,展靖伸手捂上自己不停往外流血的手臂,声音飘忽满含不在意,仿佛他是在信手拈花丝毫不在意或许自己下一刻就会身首异处的残酷事实。
即便是隔着极远的距离,慕晚歌也能感觉到黑衣人话语中渗透出来的嗜血冷意。她微皱了皱眉,想着自己的运气怎么变得这么背了?十天之内竟然经历了两场刺杀,虽然一场是向着自己来的,另一场不过是旁观的。但她相信,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这旁观绝对有可能变成主导。
轻轻靠在身后的大树上,听着那男子飘忽如来自天际的声音,如雨丝般轻盈易断,如风般遥远而带着一丝迷离,慕晚歌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样满不在乎的语气,是因为有恃无恐,还是心如死水、视生死如无物,抑或是听天由命?她自嘲一笑,这样的心思,这样的语气,还真是很像当初的自己。那时候,所有的人都在冷眼旁观着她的挣扎与苦痛,从来没有一个人为她伸出过援手。或许,展靖是幸运的,因为,他遇见了自己。
思及此,慕晚歌不着痕迹的环视了一圈,清如水亮如星的眸子在黑夜里闪着狡黠的光芒。只是,待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根本不具备任何攻击防守的优势时,一颗心顿时沉了下来。即便是她有心救人,也不能将四个黑衣人尽数放倒。而从为首黑衣人周身散发的煞气上就可以看出其手段之狠辣。如此看来,不能力敌,只能智取了。
“大哥,你跟他废话什么。倒不如直接将他绑了回去,将所有的刑罚都在他身上过一遍,我就不信他宁愿死都不招。”正在慕晚歌思忖着如何智取的时候,原先那嚣张的声音又响在这月黑风高的野外里,虽如刀刮过玻璃般的尖锐刺耳,却难掩其中的盛气凌人。
谁想,为首的黑衣人却是猛地喝道:“我怎么做,还需要你来教吗?”
若展靖只是武功不济就好了,即便远在千里之外,派些暗卫过来,又何愁抓不到人?又哪用得上自己千里迢迢的来会一会他。只是,旁人不知道展靖的厉害之处,自己又如何能不知?
就拿这次追捕来说,明明自己的武功比展靖高出许多,可每次都可以让对方束手就擒的关键时刻,暗地里总有无形的阻力阻止了自己的行动。他自己都觉得见鬼了,可一连好多次都是如此,却也不得不心怀警惕。这些年,别国的不少人都想要追捕展靖,可哪一次不是失败而归?
直觉告诉他,展靖身旁是有人暗中保护的,不然凭他那极弱的身手,不可能每次都逃得过各路杀手的追击,更甚至连自己亲自出手都擒不住他。虽然不清楚那暗中之人为何总不现身,可如今自己在明,敌人在暗,一切都得小心为上,否则到头来岂不是功亏一篑?
“展靖,紫启国有什么好,河山不广阔,风景不优美,竟值得你这般留恋?进了棺材,却还要为紫启国的百姓劳心劳力,值得么?”那黑衣人意味不明的看着展靖,待发现他听到“紫启国”三字时忽然怔愣的神色,眼里瞬间划过一丝鄙夷。如此愚忠,倒还真是少见。
谁想,展靖只是温煦一笑,神色飘忽似是在回忆什么,“紫启国有什么不好?河山广阔,风景秀美,即便是进了棺材,也还是葬在这一片土地上。那是我所有的牵挂和依恋,又怎么能不为它的百姓劳心劳力?”
慕晚歌面色一怔,怎么都没想到此人竟还是个心怀百姓的人,只是为何之前从未听说过这个人?而黑衣人数次提到“进了棺材”,又是什么意思?
谁想,那身量较小的黑衣人早已看不惯展靖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看着泛白的天际,他不由得急出声来,连忙对为首的黑衣人道:“哥哥,咱们还是先抓回去再说吧。此刻,天边已经泛白,相信不久就会有百姓过来,若是再节外生枝,怕是会惹祸上身呢。”
慕晚歌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探究的目光直直看向说话的黑衣人,与其他三人比起来,那名黑衣人的身量倒是矮了许多,腰肢也明显没有那么…
嗯?慕晚歌猛地抬头,眼里划过一丝震惊,女人?
嘴角忽然绽放出一抹得意的笑意,天助我也!
刻意收敛起自己的气息,慕晚歌蹑手蹑脚的向前走了几步,趁着黑衣人将注意力都集中到展靖身上时,身形快速的移动到黑衣人背后三尺之地,给了展靖一个配合的手势。
展靖面色一怔,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眼神却是偷偷示意她不必冒险。
可慕晚歌是谁?说一不二的主儿,要她改变主意,那是比登天还难!更何况,展靖是她欣赏的人,也是与她相似的人,救他,也就相当于救年少的自己。
给了展靖一个安抚的眼神,慕晚歌慢慢卷起脚下的一截粗壮而坚韧的藤蔓,如鹰般犀利的眼神直直盯着那四名黑衣人,静待一击必杀的好时机。
看到无辜之人为自己冒险,即便之前展靖多么淡然从容,此刻也不免有些焦急。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展靖心中经过几番思量后,这才捂着臂肘缓缓站起身,黑衣人见状,连忙将刀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依旧是眉头都不皱一下,脚步有些僵硬的走至为首的黑衣人面前,淡笑道:“阁下以为,单凭你四人便能擒住我么?”
说时迟那时快,展靖猛地伸出手就要往一旁身量较小的黑衣人抓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不想那为首的黑衣人出手更快,虎口一张,身形一移,猛地拦住了展靖的手,如铁钳般紧紧的钳住展靖,伸手一点就点住了他的穴道,手脚瞬间没了动作。
不想,展靖却是展颜一笑,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处境。那黑衣人皱起眉,忽然才觉察到此刻异样的气息,猛地转过头一看,其他两名黑衣人已经倒在了地上,生死未知,而自己的妹妹则是被一名黑衣男子用绳子绑住了全身,不得动弹,更甚至在他看过去时,那黑衣男子还得意的笑了起来。他心头顿时闪过勃然大怒,猛地掐住展靖的脖颈,冷冷笑道:“展靖,你居然还有帮手?我如此敬重你,你竟然…”
“在下暗中观察了这么久,可没见阁下怎么敬重展先生。如今说出这般大言不惭的话来,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了!”不想,慕晚歌却嫌此时的情况不够混乱紧急,一脸灿烂笑意的火上浇油着。
“啧啧,幸亏我今日带了一些防身的毒药,不然要轻轻松松的放倒两人,还让这小姑娘说不出话来,也颇得费一番力气啊。”顿了顿,她空出的一手挑起被捆住的少女的下巴,举止轻佻而满含趣味,“瞧这细皮嫩肉的,你哥哥不把你养在深闺,怎的将你放出来乱咬人了?小姑娘,咬人可不是个好习惯!”
那少女心中一惊,随即恶狠狠的瞪着慕晚歌,只恨自己全身不得动弹,否则非要将这羞辱自己的浪荡子剥层皮下来。
而与此同时,慕晚歌还给展靖投过去一记赞赏的眼光。对方不仅能够瞬间知晓自己的意图,还能进行高度配合,如此默契,也只有王弘文和罗浩宇才能够做到。原先她还有些不确定,此刻看到展靖自始至终镇定从容的神色,却也清楚的知道他肯定是有所倚仗的,否则能做到这般近乎有恃无恐,倒也真让人叹一句奇人了。
“小子,你躲躲藏藏不曾现身,又岂是大丈夫所为?你的爹娘都死了吗?怎么竟教出这般毫无教养专门偷听的盗贼?”那黑衣人看着慕晚歌过分灿烂的笑脸,恨不得一巴掌将它拍碎了。此刻他早已后悔方才为何不早点动手,竟让他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钻了空子。他一生英名,居然要毁在这两个人手里。
谁想,展靖听到这话,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显然是对黑衣人的满口粗语甚是不喜,刚想出声辩驳,却被慕晚歌抢先一步开口:“能从阁下的眼皮子底下偷出这么一个大活人,我这盗贼也当得值了。不过,我爹娘死不死与你何干?莫不是你看着我孤苦伶仃,想要将我过继到你名下?”
话落,展靖忽然笑出声来,在如此对峙的情况下,这小公子还能这般肆无忌惮的调侃,倒是让他有些佩服。只是,掐着自己的黑衣人又岂是这般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