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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苦笑一声,慕晚歌抓着包袱的手紧了紧,随即浅浅笑道:“两位是要去胥城吧?既如此,我便不打扰了!元相今日救命之恩,我先记下了!他日若有需要,定会涌泉相报!告辞!”
说着,不再理会眼前这两人的复杂神色,慕晚歌当先一步离开了竹林。待走到小道上后,慕晚歌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没有了马匹,看了看顾寻骑来的那匹,忽然对着顾寻遥遥送去一声:“顾大人,慕晚歌先借一匹马!改日定当上门答谢!”
也不等顾寻回复,直接翻身上马,马儿嘶叫一声,随即往前奔去。
顾寻苦笑不得,想着慕晚歌牵走了自己的马,那自己又怎么去胥城呢?
“走吧,本相与你同乘一骑,待与刘城守等人汇合后,再寻一匹好马吧!”元宇倾看了他一眼,随即向前迈步。
顾寻忽然有些惶恐起来,与左相大人同乘一骑,若是被底下那些官员看到了,又该是怎样的表情啊?
肃亲王府!
“砰——”
价值不菲的瓷器玉瓶砸碎了一地,肃亲王满面阴沉的端坐在书桌后,阴鹜凌厉的目光直直射向趴在地上的头领,沉声问道:“你说慕晚歌不但身手敏捷,身边还有人暗中保护?”
那头领的头连忙低到了地上,贴在地面的身子不可抑制的颤抖着,甚是惶恐道:“回王爷,是的!从那四名灰袍人的身手和元相后来的出手相救来看,应该是元相安排在慕五小姐身边的人!更甚至,极有可能是风云卫!”
“风云卫”一出,书房内的其余两人纷纷一惊。肃亲王顿时看向一旁的玉云烨,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怎么都没想到元宇倾也牵引到了此事当中来,更没想到的是数十名的下等青枫卫竟擒不住慕晚歌,二十多名的上等青枫卫竟连四名风云卫都敌不过。
元宇倾,到底有多可怕,又有多少是他们不知道的?
这是此刻肃亲王和玉云烨心中存在的最大疑问。而原本想要擒住慕晚歌的心思,也真如慕晚歌所说的那般,因元宇倾的介入让他们有了顾忌。
“你先退下吧。回去好好的替本王训练青枫卫,二十几名上等青枫卫竟抵抗不了四名风云卫,你这头领当得是有多窝囊?滚下去!”肃亲王冷冷瞪着趴在地上的人,勃然大怒道。
那头领如蒙大赦,这才跌跌撞撞的站起身,退了下去。
玉云烨冷眼看着青枫卫的头领,忍不住出言讽刺道:“皇叔手里的青枫卫,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肃亲王冷冷瞥了他一眼,出口也毫不留情面,“太子何必大哥笑二哥?本王可是也听说了,太子府也折损了一名副首领,并且不是毁在风云卫手中,而是被元宇倾的贴身侍卫逮到了的。如此看来,青枫卫能得风云卫出手,倒还真是荣幸了。”
玉云烨狠狠的瞪了肃亲王一眼,有些烦躁道:“慕晚歌没被抓到,咱们的计划就不能实施了,如今又该怎么办?”
“急什么?本王不是教过你,以不变应万变吗?短期内慕晚歌是动不了了,却不代表以后都动不了。本王就不信,元宇倾还能一辈子都守着她不成?而遇上本王,将会是慕晚歌这一生的噩梦!”肃亲王想起墨芳亭内那个当场拒婚的绝色女子,神色顿时变得晦暗不明起来。
玉云烨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甚是不解肃亲王这转瞬之间的极大变化。
而这边,慕晚歌急赶猛赶,中途也不曾停下休息,终于在湛城城门关闭之时进了城。
此时,已是黄昏。夕阳西下,晚霞铺展,将湛城冷硬的线条谱上了一条条优美而柔和的曲线。城中依稀可见摆摊叫卖的痕迹,三三两两的百姓挑着担子结伴而行,身旁或跟着揩汗的妻子,或牵着三两岁的孩童。就是这么普普通通的一家子,在夕阳下被拉成一道道长短不一的影子,却让人觉得格外温馨。
慕晚歌仰头望天,忽然有些不敢面对这样温馨动人的情景。她不喜欢留恋,可现实却逼得她不得不留恋。那些年里小小身子所承受的巨大苦痛与所留恋的美好生活,似乎成了一个永恒的笑话,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等待被耻笑讽刺的命运。
这命运,束缚了她辉煌却孤寂的前世;今生,这万恶的命运又该落脚于何处?
慕晚歌骑着马,漫无目的的晃悠在街头,一人一马,在略显清冷的夕阳下演绎着一场无人观赏的电影,名字叫,过客。
最终,慕晚歌还是寻了一家客栈,暂住一晚。
鸡鸣时分,慕晚歌悠悠转醒,收拾完毕,用过早膳后便出了客栈,往城中的医馆或药铺走去。
昨日进城,所有的药铺和医馆都关门,此刻方有机会前往询问一番。虽然传言中有人曾在湛灵山见过火炼子,可具体情况如何,如今也不过是猜测。刚到湛城,不熟悉的事情还有很多,慕晚歌自然不能贸贸然前往湛灵山寻找火炼子,并将自己置于险境之中。如今这条命,她可是珍惜得很,更不能鲁莽行事。
而湛城既以温性药材闻名于世,城中的药材商或大夫应该都会听到“火炼子”这一千金难求的东西的。此行此举,也不过是尽量避免做无用功而已!
走到一间药铺前,慕晚歌在门外踟躇了半晌,这才走了进去,只见药铺内人来人往,声音嘈杂,铺内众人以抓药为多,也有一些趁机交流药材心得的。相比起京都城的攀比虚华,此处倒是显得和谐很多,一时竟让慕晚歌这个外来之客诧异不已。
“公子,您是要抓药还是问诊呢?”一名小厮眼尖的瞧见了她,顿时屁颠屁颠的跑上前,颇有些鞍前马后的意味。
慕晚歌眸光微闪,想着这里的服务态度竟然这么好?她佯装沉思了片刻,随即缓缓开口:“在下并不抓药。此次前来,其实是想向你们掌柜请教一番的。小哥可否为我通传一声?”
小厮闻言,愣了一愣,上下打量了慕晚歌一番,待发现她穿着华贵、举止文雅时,不该有的心思瞬间收了起来,连忙笑着问道:“掌柜的出门采药了,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的!公子若是有什么事儿,不妨直说,只要是我小李知道的,一定会毫无巨细的全部告诉你!怎么样,想不想试试?”
说着,小李偏着头看着慕晚歌,眼神中难掩一丝得意之色。
这回轮到慕晚歌面色怔愣了。她上下打量了小李一番,见他其貌不扬却难掩眉眼中的一抹傲气,心头一动,顿时对此人好奇了起来,笑着问道:“小哥精气神俱佳,似是很满意现在的…工作?”
说“职业”,怕是对方听不懂,慕晚歌只得转换个不算生僻的名词,却还生怕小李听不懂呢。
谁想,小李只是哈哈一笑,露出两颗白白的门牙,甚是自豪道:“听公子这么问,定是从外地来的,自然不懂得我们这里的生活状况。我现在所说的这些,倒也不怕你传了出去。别看我只是个药铺里跑腿打杂的,可用处可大着咧。你看,若没有我的解答,你会那么快就知道掌柜的去向吗?这里抓药,也是分门别类的,若没有我为客人引见,客人又哪里能这么快的找到自己所属的类别呢?所以说,我这跑腿的,也有存在的人生价值。人生价值,你懂得?”
小李这一番话下来,慕晚歌已经是目瞪口呆了,心里暗暗想着,这可真是太不容易了啊,一个小小的跑腿工竟然跟她谈论起人生价值来了,这湛城的教育值得褒扬啊!
“小哥,你们这里的人,都跟你一样,这么…唔…有思想有深度吗?”慕晚歌眼神闪了闪,继续问道。
小李却是猛地拍起手掌来,大笑着说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湛城是在何人的领导之下的!”
慕晚歌不由得好笑,想着湛城除了城守,难不成还有什么奇人异士暗中授囊?心中惊讶于小李的骄傲风骨,却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问其他的事情。慕晚歌静静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问道:“小哥,我想问个事儿,你们是做药材生意的,可曾听说过一味叫做火炼子的药呢?”
“火炼子…”小李低着头沉思了片刻,随即摇了摇头,道,“公子所问的药,我还真没听说过。要不,我替您问问其他人?”
“如此,便多谢小哥了!”慕晚歌朝他拱了拱手,深为感激。
小李一溜烟儿的窜入人群里,显然是去找权威专家了。慕晚歌回想起他刚才的言辞与举动,心中的好奇又加深了几分,若不是此次有要事在身,她还真想会会这湛城的城守,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竟将古人根深蒂固的“奴婢奴才小的”思想改变成如何程度。若是让远在京都的昀孝帝知道,不知又会有何表情。
闲着的时候,慕晚歌清冷的眸光便一一扫过药铺内的情景,却发现在这里竟然见到了前世“商场促销”的原形。她心下一喜,一向清冷的目光顿时灼灼炙热起来,寻思着这湛城一行,可真是收获了不少啊!
有趣,真是有趣!
约摸半盏茶的时间,小李终于从众人中钻了出来,跑到慕晚歌面前,满含歉意道:“公子,让您久等了。只是,方才我也去问过药铺里的老师傅了,他们也说没听过这种药材。要不,您再去别处看看?”
慕晚歌眼里划过一丝失望,但还是非常感激小李的帮忙,笑着谢道:“虽不曾找到,小哥一番情意,倒是让在下感激不尽了!”
“哪里哪里,公子还是快去别处看看吧。这会儿未至晌午,人应该不是很多,您问起来也方便得多了。”小李又笑了下,满脸诚恳的建议道。
慕晚歌朝他点了点头,随即走向下一家药铺。
只是,除了药铺内的服务情况与第一家的相同外,关于火炼子的消息,均是毫无进展的。
一家,两家,三家,四家,五家…
越往后走,慕晚歌的脚步就越沉重。都问了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知道火炼子的消息的。有的别说知道消息,甚至连“火炼子”这名字都不曾听说过。也难怪李秣陵说最难找的就是它了。这种遍寻不得的感觉,当真是折磨人。
这走走停停间,慕晚歌已经站在了一家医馆面前。看着牌匾上那苍劲有力的三个字“济仁堂”,忽然感觉回到了京都城的那家。只是她心中也很清楚,京都那家没有这家的大气磅礴,也没有这么开放的思想!
终究,还是不同的!
缓缓拾阶而上,慕晚歌刚跨入门槛,却听到从里面传来的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老太婆,你小心点儿,可别扭到腰了!我可不会给你揉的!”
、卷二 我命由我 第十三章 是谁夫人
缓缓拾阶而上,慕晚歌刚跨入门槛,却听到从里面传来的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老太婆,你小心点儿,可别扭到腰了!我可不会给你揉的!”
闻言,慕晚歌一个趔趄,差点被绊倒在门槛边,当抬起头看到里面的情景时,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只见一名体态丰满的老妇人正踮着脚站在窄窄的桌子上,往一旁的墙壁上贴着什么,而一名身材魁梧的老头儿正挥舞着双手,随着老妇人的上下左右移动而变幻着步伐,甚至还时不时的窜跳一下,虽跳动幅度不是很大,却足以让人不由得的擦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嗯,是老头儿,而不是老者。那老头儿虽然背对着慕晚歌,让人无法看清他脸上的神情,可那敞开的怀抱却给人强大的视觉冲击感,似是在彰显他对桌上老妇人的爱意,又似是向这里的所有人…额…秀恩爱?
请原谅向来用词谨慎的慕晚歌使用“秀恩爱”这个时髦而现代的词儿,只因老头儿不仅没有丝毫要收敛的自觉,反而是感受到堂内百分之九十九的目光时,动作幅度愈发大了起来。
许是正贴着东西的老妇人更加深刻的感受到了堂内过于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