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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晚歌佯装不耐的拂开他的脸,低头看着瓦缝下的条条视线,拒绝与元宇倾进行长期短期的交流。她确实有方法,只是颇费周折!投石问路算是其中的一种吧!只是,既然元宇倾有轻功可用,自己倒是省了一番力气,不过这话,不能被元宇倾知道,不然他就越发得瑟了!
她撩起裙摆坐了下来,纤纤素手将房顶的一块砖瓦小心的移开,屋内的亮光一束束的透过面前的空洞射出来,她往下看去,正对着的是一张圆形桌子,桌边坐着一身艳红衣裳的慕香玉,正捧着一本书细细翻阅。而她所在的方向,正好直面慕香玉,可以看到慕香玉脸上的安然和柔和。
慕晚歌不由得疑惑起来,怎么不见玉淑梨?
元宇倾瞬间明白她的想法,适时的解开了她的疑惑:“我做晚膳你制衣,我沐浴咱们拌嘴根本没用多少时间,且玉淑梨离开你的厢房后,回了自己居住的屋子,期间也需要沐浴用晚膳的,比我们所用的时间只多不少。况且慕香玉已被贴上了太子的标签,她即便要过来,也必定得好好思量一番,否则触了慕香玉的霉头,岂不得不偿失?”
慕晚歌点了点头,心想他说得确实在理,只是一个人大男人怎么对两个女人的性子这么了解?于是,斜斜的视线顿时射向元宇倾。
元宇倾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解释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其实,还有一个理由他没说,若不是当初玉淑梨和慕香玉二人对他百般纠缠,他至于去摸她们的底,由此得知她们的软肋而摆脱烦人的纠缠么?
谁想,慕晚歌却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一副“你别说,我有眼睛看”的模样,“看不出你还有这种窥探的爱好,真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什么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分明就是为了满足个人的好奇心。真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说不定连人家身上哪里有痣、喜欢吃什么东西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呢!
看着慕晚歌一会儿摇头晃脑一会儿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的模样,元宇倾知道她肯定是想歪,但是论想歪,慕晚歌却比不上元宇倾,只见他嘴角一勾,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柔声道:“歌儿是吃醋了么?如果你真吃醋了,大不了以后我不窥探她们,我只窥探你。”
慕晚歌的下巴猛地磕在了双腿曲起的膝盖上,牙根处传来一阵摇晃的痛感,她只觉牙齿像是要掉了一般酸麻起来。摸摸手臂,发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硬硬的,触得手心发痒。恨恨的白了元宇倾一眼,不由得嘟囔起来:“是你吃醋,你全家都吃醋!”
元宇倾听了,轻笑出声,却只是盯着她的侧脸看,不发一语。
慕晚歌不想再和这个人过嘴皮子,眼神儿径自盯着房中的慕香玉,却见她坐了半天还是原来的姿势,手里的书页也不见怎么翻动,想着慕香玉的腰就不疼么?要不自己辛苦一下,改天研究能够治疗腰酸背疼的方子,给她送过去一些?
元宇倾一直都在静静的注视着她,当看到她嘴角扬起的那抹笑意时,心头不由得好奇起来,这个丫头又想出了什么整人的法子,竟笑得这般乐呵!
这时,一阵环佩交撞的声音自不远处的黑色中传来,随后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回荡在小小的院落里。慕晚歌抬眸看去,一群各色衣衫的女人走了过来,有老有少,正停在房门口处。
而千搀百扶下的一人,一身的盛装打扮和脸上若隐若现的威严气度,与她记忆中的某个片段重叠起来,那人是玉淑梨!
高于慕香玉的排场,只是看不出谁更高傲些!
慕晚歌看了看正坐在桌边的慕香玉,想着如果能让这两个人都吃上那些虫子的话,不知道她们的高傲将会置于何处呢!她忽然很期待这两个高傲的女人呕吐不止的壮观场面。
元宇倾却是满脸疑惑的望着她,他自是发现,当玉淑梨出现的那一刻,她浑身变冷嘴角笑意变凉的变化,只是却不明白为何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慕香玉与她有过节,他明白,可是玉淑梨也与她有过节么?
慕晚歌看着众星捧月的玉淑梨,确定下面的人听不到她的谈话时,才低声说道:“知道我身上的寒疾是怎么来的么?九岁那年,若不是慕香玉、慕香兰、心怡公主和淑梨郡主设计我落水,我该是活得好好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要死不活!寒疾发作时,拼了命的想要活下去;不发作时,时不时的做到噩梦,梦到九岁落水的情景。五年啊,这五年里我过的是什么日子,谁又知道呢?这一切,可都是拜底下那两个高傲的女人所赐的!”
元宇倾听了,心里划过一丝心疼,再面对底下的玉淑梨时,眸光冰冷,直让玉淑梨头顶发凉。
玉淑梨在慕晚歌那里吃了闭门羹后,本想直接来找慕香玉的,但是慕香玉本身就不简单,更别提她此刻成了太子看中的人,自是不敢贸贸然的过去,就怕没说上几句话就得罪了她,这才回房酝酿言语措辞了。多年的交手过招,无论是明的暗的,慕香玉的高傲,自己已是摸了个清楚,她根本就容不得别人对她的警告!
况且,肃亲王府是站在太子一边的,若慕香玉真的成了太子妃,身份地位均在她之上。虽心不甘情不愿,却还是要对她客客气气,如此也是为了减少日后的麻烦!
“你家小姐可在?”玉淑梨看着里面亮着的烛火,明知故问。
“回郡主,小姐说,您若是来了就请直接进去。”守在门口的兰嬷嬷福了福身,恭敬道。
玉淑梨面色一怔,顿时明白其中的意思,冷眸微凝,心中却冷笑了一声,慕香玉猜到了自己会来,那岂不是知道了青枫卫的秘密?
不再多想,玉淑梨抬步走了进去,一眼便看到端坐在桌边看书的慕香玉,只见她神情平和温然,对她的到来恍若未闻,径自翻动着手中的书页。
玉淑梨眼里划过一丝不悦,却是皮笑肉不笑的道:“慕大小姐好雅兴,竟挑灯夜读,专程等待本郡主!本郡主可真是受宠若惊啊!要说看书所贯注的精力,怕是不输于心怡公主啊!”
这一番话,却是意有所指,看似赞扬,实则讽刺慕香玉不知礼数,心怡公主见了她都不曾如此怠慢,不想慕香玉的架子比心怡公主还要大!若是多心的人可能还会认为慕香玉攀上了太子府,因此恃宠而骄,可以不将肃亲王府的郡主放在眼里了!
慕香玉却像是没有听出她的言外之意,竟是眼皮都不抬一下,“香玉受了惊吓,不能起身迎接郡主,还望郡主恕罪!更何况,香玉不过是右相府的闺中小姐,哪里比得上尊贵的心怡公主?郡主莫要打趣香玉了,日后这话,也不要再说了。若是让有心之人听了去,还以为郡主教奴不严,竟让奴婢们如长舌妇一般乱嚼舌根呢!”
不硬不软的几句话,却将玉淑梨的责备不着痕迹的顶了回来,不但为自己不起身行礼的行为做了推脱,还大大方方的表现了自己不与心怡公主争抢风头的知书达理的一面,并狠狠的讽刺了玉淑梨如长舌妇般捕风捉影的粗鄙行为,可谓一言顶三句,句句绵里藏针!
如果慕香玉不是站在自己对立面的人,慕晚歌也忍不住为她这番话呐喊喝彩,只是,一开始两人的立场就已经确定了下来,并且没有改变的可能了!不过,她倒是很好奇,为何在与自己交手的过程中,慕香玉不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就是反击很弱呢?是她装的,还是自己过于强大?
若是前者,那自己定要多留几个心眼儿;若是后者…嘿嘿,慕晚歌嘴角的弧度不自觉的扬起,那是对自己能力的自信和对敌人的不屑!
玉淑梨听见这几句不痛不痒的几句话,倒也不气恼,而是走到她对面坐下,声音里隐含着一丝幸灾乐祸:“无妨,慕大小姐如今可是金贵的很,就连太子都对你青睐有加,本郡主可不敢劳你大驾呢!指不定将来有多少人要对你恭敬呢!”
慕香玉翻书的手顿了顿,不悦的看了她一眼,不耐烦的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郡主有什么事儿,就赶紧说吧!说完了我还要休息呢!今日的大多数人中,相信也只有护卫保护的郡主精神充沛,哪里像我们这些人,遇到刺客还得四处逃窜!”
“你们都先下去!”玉淑梨威严的声音响起,随即屏退了自己的丫鬟。
慕香玉知她有事儿要说,一挥手,房中侍候的丫鬟婆子都退了下去,待只剩两个人时,慕香玉才冷冰着脸问道:“郡主的事儿,现在是否可以说了?”
玉淑梨执起桌上的茶盏,笑道:“本郡主过来,一是感谢慕大小姐即将成为太子妃的!”
慕香玉翻书的手一顿,双眼里射出束束寒光,直直射向对面的玉淑梨,冷冷道:“这第二呢?”
玉淑梨娇媚一笑,却也不在意她的冷声冷语,“这第二么,本郡主是想来告知一声,今日落霞峰所见之事,希望大小姐看过之后就望了,否则,你该知道青枫卫的规矩。”
“你是在威胁我?”慕香玉“啪”的放下手中的书,口气也变得凌厉起来,这样的慕香玉,颠覆了她往日温婉的形象,就连房顶上的慕晚歌也忍不住惊奇,对玉淑梨有些刮目相看起来。她忽然很想知道,自己都逼不出慕香玉散发出如此凌厉的气息,为何玉淑梨却轻而易举的做到了!
“不敢,大小姐很快就要成为太子妃,而我肃亲王府是站在太子一边的,将来我们是在同一条船上的!大小姐才貌无双,蕙质兰心,定会知道如何取舍的吧!”玉淑梨忽然灿烂一笑,尤其是在说到“太子妃”这三个字时,心情不由得更加舒爽起来。
只要慕香玉成为太子妃,那个人的目光就会落在她的身上了!
慕香玉却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但心中仍存有一丝希望,不希望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被她觊觎,言语中免不了要恶狠狠的打击一番,嘲讽道:“郡主是不是太自信了,即便没有我,还有其他的人,你以为他就会青睐于你么?更何况,若是青睐,这些年里有无数的机会和无限的时间,又何必等到现在?”
玉淑梨笑着的脸一僵,随即冷冷道:“至少我还有机会,但是你,除了太子便再没有机会了!这一辈子,你只能空想了,不是么?空想着他与其他女子的出双入对,空想着他嘴角那抹从不卸下的浅笑在其他女子面前绽放出最绚烂的光彩,空想着他向来不受拘束的性子为其他女子有了收敛,空想着他前进不停的脚步为其他女子有了稍许停留!我是肃亲王府的郡主,能有很大的机会成为这名其他女子,而你呢?你只能空想,只能远远的看着而不能走近!”
慕香玉袖中的手狠狠的紧了紧,冰冷阴寒的目光直直射向玉淑梨,不想玉淑梨却对这样的目光仿若未闻,径自品尝着手中的茶水。
只是,越是这样若无其事的表情,慕香玉看着就越愤怒越不甘!一想到那个人要和其他女子成双成对,她心里就像被蚂蚁狠狠的啃噬过一样疼痛不已,再想到若是玉淑梨站在那个人身边,而自己只能端坐在太子一侧,心里的不甘却是愈发浓重,恨不得现在就毁了幸灾乐祸的玉淑梨,自己得不到也休想让她得到!
“大小姐别气,本郡主说出来并不是想激怒你,而是希望大小姐能认清形势。而且,此事除了你之外,还希望能确保老夫人等人守口如瓶,否则,肃亲王府不介意将其一一除去。”玉淑梨的脸忽然沉下来,冷冷说道。
“你敢!”慕香玉猛地拍桌而起,只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笑道,“郡主别忘了,我五妹也是看到了的,五妹和我素来关系不好,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