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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朝轩身子猛地前倾,光洁的额头直溜溜的摆到了沐晚歌眼前。
沐晚歌伸手弹了他一个爆栗,没好气道:“先发制人个头!现在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怎么来个先发制人?平日里叫你好好学着些,你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应付模样。一到了真正需要的时候,尽出些馊主意。出门后别跟他人说你认识我。我可不会承认的!”
卢朝轩顿时垮下脸,伸手捂了捂被弹的额头,径自嘟囔道:“我这不是努力使自己变得有用些么?小歌儿,你都没看到我的努力……不然你问问长青,我是不是比以前要勤奋努力多了?”
说着,哀怨的眼神顿时射向一旁呆立的长青,眼神示意着他赶紧给自己辩白。
沐晚歌也转而看向长青,眼神是少有的明亮和犀利。
长青有些欲哭无泪,理智告诉他,此刻最明智的选择,便是沉默。
嗯,沉默。
然后,亲爱的小卢同学在长青的沉默中慢慢拉下了脸,而沐晚歌却依旧是面无表情,只是眼眸里盛满了无奈。早知道的结果,她都有些不敢期待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沐晚歌收起多余的心思,朝着长青郑重吩咐道:“长青,你立即去找紫启国各城池分布的地图过来,尤其是西南方向的城池,能有多详细便有多详细。”
长青不明所以的看着沐晚歌,当接到沐晚歌不容置疑的神色时,询问的心思顿时收了回去,二话不说便往外走去。
卢朝轩心里的好奇劲儿倒是如火般窜了起来,一张脸顿时凑了过去,神秘兮兮的问道:“小歌儿,你老实告诉我,你心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为何火都烧到眉毛了,你似乎一点都不着急!你是不是有什么内部消息,没有告诉我?”
沐晚歌没好气的道:“你有这个闲工夫来问我,倒不如自己多努力些,将我教给你的事情都学会了,这样我也能少操点心。若是再出现几次湛城酒楼被掏空的情况,我就算有通天本事,也根本就不能为你闯下的祸事买单!如今,景璃受了他身份的束缚,商铺的事儿也根本不能插手,那么大的产业,可不能毁在了咱们手上。”
卢朝轩有些羞愧的点点头,唇瓣紧紧抿起,倒也难得的沉默下来。
沐晚歌知道这些话对他的冲击有些大,倒也没有勉强他立下什么承诺,只是希望能够经过这些事情,他能够成熟一些。
或许,一直以来,她对他的教导是过于宠溺了。
沐晚歌百无聊赖的看向楼下,脑中却还是在想着刚才的事情。眼神掠过楼下的路人,不经意间掠过某一处,而后又很快就将视线定位在人群中的某个身影上。
项锦!
沐晚歌微眯起眼睛,两道极其凌厉而阴寒的目光直直射向楼下的项锦,搁在窗沿上的手顿时紧紧握了起来,像是自然而然的动作,纯熟的让她心里讶异非常。
她想努力挥散掉心中的不适感,可当目光触及那个身影时,所有的努力似乎都变得徒劳无功。
项锦!
这个每见一次就会让她产生一次熟悉感的男人,就像是一个解不开的谜团,左缠右绕都理不清谜底,似乎只有快刀斩乱麻才能寻得自己所求的答案。
而明明两人之间没有多少交集,可她的心头总是萦绕着一股莫名的感觉,好像自己曾经很熟悉那个男人一般。
这样的感觉,真心不好受!
沐晚歌一直被莫名的情绪所困扰,倒是没有注意项锦的去处。当她反应过来时,楼下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就好像那人从来都不曾出现过一样。
微摇了摇头,沐晚歌连忙收起自己纷乱复杂的思绪,正在这时,长青去而复返,手里还拿着一卷纸张,倒像是当初卢朝轩展现给自己看的那一些。
“郡主,地图已经拿过来了。”长青上前将地图铺展开,随即垂手立于一旁,不该说的,坚决闭紧了嘴巴。
沐晚歌朝他点了点头,起身走至地图前,纤长的手指在地图上慢慢移动,所过之处,便会留下一道淡淡的划痕,乍一看过去,看似杂乱无章可若是仔细看,还是能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卢朝轩好奇的伸长脖子,静静的看着她的手指移动,每过一处便会皱一下眉头,直到手指停止而某人还不说话时,方才忍不住开口问道:“小歌儿,可有什么发现?”
“嗯,发现很多,你想知道哪一些?”沐晚歌忽然摊开了手,漫不经心道。
被她这么一问,卢朝轩面色微微红了起来,虽知她这么问,没有什么恶意,可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他似乎已经养成了这样一个习惯,只要有沐晚歌在的地方,他的脑子就会不自觉的生锈,连基本的思考都很懒得,只是单纯的依赖着她的知识与信息的灌输。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她面前总会变得很笨拙的原因。
只是,他显然没有领会到沐晚歌的用意,并不知道如此简单的问话,便是希望能够牵引出他的思绪。
沐晚歌不免有些失望,似乎这个小子已经严重依赖他了!她或许要好好考虑,是否需要将这份降低一些,免得将来出现什么意外。
“长青可有看出什么?”沐晚歌暂时放下对卢朝轩的教导,转而看向一旁的长青,问道。
长青仔细看起她画出的痕迹,结合地图上的地形信息,试图从中找寻到规律。
片刻后,他眼里顿时大放光彩,拍着手叫道:“郡主聪慧过人,小的自愧不如啊!”
沐晚歌眼里划过一丝赞赏,只是依旧淡淡道:“说说看,你有什么发现。”
长青闻言,微上前了一步,指着刚才沐晚歌划过的痕迹,语带激动道:“郡主方才所划出的路径,简单又明了,倒是将这次商市动荡的基本方向标了出来。最开始是处于梁羽国和紫启国边境的小城,随即慢慢向东北方向延伸,如今已经经过了胥城,接下来就是湛城,或许还有可能是与湛城临近的洛城。而这一路过来,最后的目的,怕是就到了……”
“就到了京都……”卢朝轩震惊的看着那条蜿蜒曲折的路径,心头顿时浮起一层寒意,“小歌儿,背后之人的最终目的若是京都,那……这网撒得未免太大了……他就不担心半路被拦截夭折么?”
“但是,目前你也看到的,它似乎没有任何想要夭折的迹象,反倒是如个常胜将军,破竹之势锐不可挡。而咱们本地的商户,一而再再而三的败退,沿途丢盔弃甲,好不凄凉。”
、卷三 谁主沉浮 第三十八章 弄权之人
“但是,目前你也看到的,它似乎没有任何会夭折的迹象,反倒是如个常胜将军,破竹之势锐不可当。而咱们本地的商户,一而再再而三的败退,沿途丢盔弃甲,好不凄凉。”
沐晚歌指尖重重的点在地图上,冷声说出目前的基本情况,随着她的娓娓道来,其余两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之前他们还以为,商市动荡也不过是常事,这年头什么怪异的现象没有可能出现?可经过沐晚歌如此简单清晰的分析,并配上最明了简洁的路径图,两人心里吹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寒风,如墓穴里悠然过境那般的阴冷,不移不动都是慑人心魄的惧意。
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有人暗中操控,意图似乎已经很明显了,直接指向紫启国的京都城。
只是……
“小歌儿,依我看来,你所说的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可这可能性有多大,咱们也无法把握。毕竟,当今皇上励精图治,仁政爱民,民间商市里定然也少不了他的监视与暗探。我不相信他手下的人察觉不出这些目的。而一旦察觉出来,背后操控之人需要面对的,便是没有任何商量的封杀与驱逐。这样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卢朝轩抬头看了沐晚歌一眼,心里却是在想着,这样的可能性会有多大。
若事实真到了那个程度,他们是否也需要提前做好准备了?
长青赞同的点点头,“郡主,这个可能性的确不是很大。此前,胥城的动荡不是小事,可也不见朝廷有任何的举措,说明在当今圣上的眼里,那不过是个正常现象而已。若是不正常,怕是早就派人前往侦查了。小的认为,咱们没有必要将注意力放到这些方面上,而是该考虑考虑,湛城和洛城的商铺,该如何准备才能避免这一次的冲击和损失。”
沐晚歌目光平静的看着他们,似笑非笑,半晌都没有说一句话,直把那两人看得莫名其妙。
许久后,她才缓缓说道:“我不清楚,你们为何会这么想。在我的看法里,商场如偶然之事。任何一次小到芝麻绿豆的动静,都极有可能会引发最严重的灾害。既然方才所说的可能性有可能会出现,那咱们就没有置之不理甚至是装作看不见的想法。”
顿了顿,她明亮而凌厉的目光扫过眼前的两张脸,语气里是连卢朝轩都感觉少见的严肃与冷酷,“我在这里跟你们说吧。地图上的这一条路径,并不是我胡乱划出来的。现在,你们立即给我去准备,但凡是处于此条路径和路径附近两座城池的商铺,其资金与重要的物件,务必要做好随时封存与迁移的准备。”
“小歌儿,这会不会过于夸张了?”卢朝轩苦着脸,一副不情愿的模样。
其实,他倒不是觉得小歌儿的意见有什么,而是这些命令一执行下去,定然要派人前去准备,那以他的经验和资历,他迟早得出京,到时候在外奔波很是劳累不说,最重要的还不能待在小歌儿身旁。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就连长青听了,脸上都现出犹豫之色,只是,他更多的是从客观情况考虑,“郡主,目前京都的生意已经处于快速发展的阶段。若是要对湛城等地做出极大的变动,当地的人手肯定不够,那就必须从京都拨调人手过去的。若是湛城真的出现情况,倒也没有什么;可若是虚惊一场,京都的商铺很大程度上都会出现滞碍,到时候损失的就不是一点两点了。”
闻言,沐晚歌微垂下眼帘,心中暗自思量着此番举动所需要调动的人手和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
当所有的思量在脑海里绕过三百六十度后,她的决定顿时变得无比坚定起来,不容置疑道:“长青,你即刻去统计一下,湛城和洛城的等地可以调派使用的当地人手到底有多少,我要看最后的具体结果。还有,咱们要做防御,也不用那么大张旗鼓,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他人觉察到太大的异样。若是准备得当,属不定根本就不用从京都派人前去接应呢!”
长青有些愕然,指着那条路径,不免担忧道:“郡主,这条路上,小城大城加起来,不下二十座。城中的商铺也比较多,就算仅仅是使用当地的人手,容易造成混乱不说,更重要的是会影响各个商铺的正常运营及收入进账。这其中的损失……”
“那按照你这么说,岂不是当地的人手都不能用了?”沐晚歌斜睥着他,眼神如明晃晃的刀子般直直射了过去。
长青错愕不已,动了动双唇,最后还是屈服于她周身突然散发出的冷意。
“长青,是不是等到所有商铺都被掏空后再调派人手,你才不会觉得所做的一切预防事项不会影响到日常的生意经营?”沐晚歌的耐心在慢慢的流失,每说一句话都让其余两人感觉到彻骨的寒意和扑面而来的压迫气息。
她想来说一不二,做什么决定也很少考虑过他人的想法。不是她狂妄自大,而是每次所做的决定,很少有出错的时候。对其他人的想法,不问,是她的自信!
若非长青是卢朝轩手下的人,她想要给对方一个面子,也给那小子足够的尊重,那么她此刻根本就不会以这种“商量”的语气来跟他说话,而是直接命令他任何如何做,必须在多少时间里完成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