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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见她盈盈一礼,淑怡郡主连忙起身,也回了她的礼,笑着道:“倾颜郡主客气了。”
元亲王妃又连忙拉起沐晚歌,往一旁坐着的张老走过去,“孩子,这是李大夫的师傅张老。”
介绍不是很多,说明连元亲王妃也不是很清楚。
沐晚歌心下明了,只是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时,却见一名白须老人正含笑看着她,那慈爱的眼神,让她觉得十分熟悉。她偏着头,想了想,忽然灵光一闪,不敢置信的惊呼道:“你是师傅?!”
、卷三 谁主沉浮 第三十六章 谁的女儿
沐晚歌心下明了,只是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时,却见一名白须老人正含笑看着她,那慈爱的眼神,让她觉得十分熟悉。她偏着头,想了想,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不敢置信道:“你是师傅?!”
师傅?
乖乖,小歌儿什么时候认识这么多“重量级”的人物了?
卢朝轩若有所思的颇是困恼的托着下巴瞅着张老,想着怎样才能把这碍眼的老头儿给撵出去。
小歌儿身边的苍蝇蝴蝶已经够多了,一开始是阴魂不散的左相和享誉京都的李秣陵,接着是身份尊贵的元亲王妃,然后是权倾一朝的睿亲王及睿亲王世子,现在又来一个睿亲王的师傅,他和臭小子至高无上的独一无二的地位去哪里了?
不行,再这么下去,有朝一日他哭爹喊娘了,估计小歌儿也看不到他的头顶。
扼杀稀奇古怪的“桃花运”,从最初的见面开始。
卢朝轩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理论十分正确,当初若是他早点出现,将左相等人推到她的三米之外,估计现在靠近她都不用那么困难。如今再来个人抢夺,他下半辈子的“专宠”又去了哪里?
于是,在众人都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时候,某个小破孩儿开始了他伟大的“离间”之计。
只见他饶过呆立的几人,出其不意的窜到了沐晚歌身旁,轻轻扯着她的衣袖,小小声道:“小歌儿,我突然想起有事儿还没告诉你,不如你先跟我去商讨商讨对策?这老头儿,我看着也是不怀好意的,你倒不如跟我过来吧!”
“呃……”沐晚歌怔怔的转头看他,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冒出这么一番话,只是当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哀怨时,心里却是哭笑不得,想着这小破孩儿的想象力还真是令人不敢恭维,他以为她是香饽饽么,谁都对她有着强烈的兴趣?还是以为谁都如他这般拥有强大到几近变态的占有欲?
安抚性的拍了拍卢朝轩的手,沐晚歌转而看向坐在椅子上一脸安然笑意的张老,皮笑肉不笑道:“师傅,多年不见,你依旧是这么仙风道骨白须飘飘啊!”
嗯,多年不见,你也依旧是那么装逼那么令人咬牙切齿!
“哈哈哈……”谁想,张老却是抚须大笑,任谁都能听出他笑声里的愉悦,可那笑声落在沐晚歌的耳中,却有了很浓重的幸灾乐祸的意味,直让她暗自磨牙,笑声停止后,又听他继续说道,“为师向来漂泊无定所,离去也不过是必然之事,你又何必如此挂怀?”
挂怀!挂怀!挂怀个头啊!
沐晚歌忍不住咬牙,心里却是愤愤想着,谁对你挂怀谁就是猪!她一聪明伶俐可爱诱人的黄花大闺女,又岂会去做一只猪?
“师傅,你既然走了,何必又要回来?莫不是外面天高云阔,还留不住您了?”咬牙后尚觉得不解气,沐晚歌斜眼看他,颇是不待见。
张老却是面色不改,继续笑道:“再怎么漂游,也总有厌倦的时候。为师想着许久不见你,若是再不回来,怕是你连为师是谁都记不得了。不过,如今看来,你似乎对为师的归来很有意见啊!”
沐晚歌不屑的哼了两声,也不管这样的神情会给旁人产生多大的遐想效果,径自拉着一脸茫然的小破孩儿一边待去了。
“孩子,你认识这位师傅?”元亲王妃好不容易回过神,满脸不解道。
沐晚歌很是配合的点了点头,扬眉一笑,“认识。”
教她医术却半途而废的懒人,她如何能不认识?
许是觉察到两人之间过于古怪的气息,在场的几人都很识趣的没有上前打扰,就连一向黏人的卢朝轩都自发的远离沐晚歌,生怕一个不察便成为眼下刀魂。
只是,在万分别扭的气氛里,沐晚歌还是拗不过老头儿的邀请,一起到花园里“散散步”。
只是,散了一会儿,沐晚歌却发现前面那人只顾着看风景,丝毫没有开口的迹象,便咬咬牙,率先开口:“师傅,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儿啊?”
“嗯?”张老闻言,转过头来看她,不解道,“为师找你,能有什么事儿?你自己不是很清楚么?”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你想的是什么。
沐晚歌不禁磨牙,“哪能呢?师傅的心思高深莫测,又岂是我能够轻易读懂的?师傅有什么话儿,还是快点说吧。一会儿我还要去巡查商铺呢!”
张老忽然定定的看着她,那眼神里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情绪,似是愧疚,又似是欣慰,沐晚歌感觉到头皮发麻的同时,心里却是莫名的感觉到一股烦躁感,顿时没好气道:“师傅,您若是再这么看下去,你徒弟我就要落荒而逃了。”
最重要的是,历史上有很多的误会是从双方的“含情脉脉”中衍生出来的。虽然她知道她的师傅不可能有其他的想法,可若是被某个心眼儿小的男人看到了,今晚上她又要牺牲她的睡眠时间来哄人了。
这样的事情,以前她可没有少做过。饶是她这个耐心极好的人,也愤恨得磨牙,可最悲剧的是,她却也只能是磨磨牙而已。
要知道,吃醋的男人是很可怕的,而吃巨醋的男人的思维更不是正常人能够理解的。
张老犹豫的看了沐晚歌一眼,斟酌了许久后,才缓缓说道:“孩子,为师有件事儿,想要问你……”
沐晚歌点点头,“嗯,师傅,您说。”
“你的手中,可是有一枚环戒?”张老将视线投到眼前的花叶中,幽幽问道。
沐晚歌抿了抿唇,不明白他为何会这么问。环戒的事儿,知道的人并不多,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又为何会特意提到那枚环戒呢?
“师傅,我手中的确有一枚环戒。只是,如今已经不在我这里了。师傅是从哪里得知这一消息的?又为何会突然提起此事?”
张老回头看她,却发现她眼里满是戒备的神色,心里暗自叹了声,道:“多年前,为师曾经在湛城救下一名怀抱女婴的妇人,后来那名妇人去世,为师因急着救人,便将那女婴交给了另一个刚失去女儿的妇人手中,并将婴儿的亲身母亲留下的环戒郑重交了出去,希望以后能够凭着这枚环戒找到这个婴儿。”
话落,他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而看向沐晚歌,眸光复杂而幽深。
沐晚歌袖中的手不由得蜷了蜷,心头忽然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有些不确定道:“师傅的意思是,我就是当年的那个婴儿?可是,这怎么可能……”
“孩子,若这枚环戒始终都是在你手上的,那为师肯定自己不会认错。”张老看了看她,语气突然变得坚定起来,“为师知道,这样的意思,意味着什么。只是,事实就是事实,为师不想隐瞒你什么。”
在短暂的情绪起伏后,沐晚歌整个人顿时平静了下来,心里甚至有些喜悦在悄悄蔓延。
刚才那话的意思,她是听了出来。无非就是说她并非慕世明的亲生女儿嘛!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前世很是渴望父母亲的疼爱,可在经历过那么多的冷嘲热讽之后,她便对所谓的“血缘亲情”没有什么比较大的感受。
这世上,只要是真正对她好的人,便是她的亲生父母,无所谓什么血缘不血缘。
更何况,慕世明那样品性的人,她还不乐意认作爹呢!
如今听到这样的事实,她竟然没想过要去进一步查证,而是相信了这样的一面之词。
如今看来,她也不是林秋的亲生女儿了。那她又是谁的女儿?
张老眼里划过一丝诧异,原本期待中的激动、诧异等种种情绪,都没有在沐晚歌的脸上见到,那张绝美的容颜上,除了平静还是平静,就连他都看不出沐晚歌此刻心中的想法。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沐晚歌,同时也从脑海里抽取出关于她的相关信息,除了容貌舒展与否的关联外,如此安静的性子,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他暗自思忖了片刻,随即问道:“孩子,对这样的消息,你似乎并不惊讶?”
“嗯?”沐晚歌猛地回神,待发现张老正眸光幽深的盯着自己时,有些不自然的别开脸,干笑了几声,道,“师傅,您跟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难不成还想要我上演一场千里寻亲的戏码么?我现在已经是个大人了,尤其是此刻体内还残留着毒素,能活到几时都还不知道。如今于我而言,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至于那些前尘往事,恩怨纠葛,都让它随风而去吧。”
“你能这么想,为师倒是很高兴。”张老眼里划过一丝欣慰,“那一年雪夜,你单衣薄衫的走在大街上,虽冷极倦极,却还是紧咬着牙关,独自一人踩着及膝深的白雪从城头坚持走到了相府后门。为师见你意志力坚定,一路跟随,却也最终为你所感动。若是当年,你的容貌已经舒展开,或者让为师见到那枚环戒,或许今日这身子,也不至于会这么虚弱了。”
听着这悠远而遗憾的话语,沐晚歌心里暗自好笑。当初的事儿,她已经不愿意去记起。如今再说这些,也无外乎自嘲一番罢了。
她不过是来自异世的一缕灵魂,能够重生已经是莫大的荣幸,哪里还敢去奢求那么多?其实,包括元宇倾在内的人都不知道,她想要的并不多,有着一条命,便已经足够了。
这也是为什么,在面对失去右臂的“惨境”下,她依旧能够笑着面对的缘故。
因为懂得生活中的种种不易,才能对所拥有的一切都怀以最可贵的珍惜。
“师傅,那你可知道,那枚环戒来自于何处?”既然过去不适合谈论,倒不如将心中的疑惑系数问出。她猜想着,能得于嬷嬷生前无比珍视而死后还极力隐藏的东西,肯定是有其特别的意义的。
张老以为她是想要凭这环戒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倒也十分关切道:“为师虽不知道这枚环戒的出处,可有个人或许会知道。”
“嗯?谁?”沐晚歌不由得挑眉。
“多年前,为师曾经托睿亲王四下找寻这枚环戒的下落,睿亲王也欣然应允。想必这些年也查出了一些东西,你若是想知道,可以找个时间去问问他,说不定会有些意外的收获。”张老扶了扶白须,道。
沐晚歌点了点头,心想这事儿不急,等有时间再说。
只是,她自个儿不急,不代表别人不急。
在送走张老后,凌暮远撇下一旁对他情意绵绵目送秋波的淑怡郡主,也不顾元宇倾明里暗里的警告加威胁,坚持邀请沐晚歌前去谈心。
只是,这谈心的方式,却是让她有些不敢恭维。
谁能想象得到,将近一盏茶的时间,两个人硬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上。
沐晚歌手中的茶盏端起又放下,放下又端起,如此重复了好几次后,才从胸腔中溢出一抹叹息,想着今日的运气可真是背到家了,竟然前后两次遇到这样尴尬的场景。这些古人难道就不懂得长话短说短话早说么?
若是她那无良偷懒的师傅,也就罢了,记忆中留给她的便是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模样与形态,她自然不能拿着一个老人的为人之道来大肆宣扬。
可眼前这人可是睿亲王府的凌世子,年轻有为仪表堂堂,怎么也跟她玩起这种“欲扬先抑”的老年人游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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