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听到那黑衣人嘲讽一笑,随即伸手点住了李秣陵的穴道,伸手探入他的衣袖,从他手里掰出了护得谨慎的药瓶,并拿着瓶子在他面前晃了晃,漫不经心道:“李大夫,听说过一句话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想必就是倾颜郡主的解药吧。可真是辛苦李大夫了,劳累了这么久,也该好好歇息了。”
说着,伸手一点他的玉枕穴,便见李秣陵整个身子都倒在了地上。黑衣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淡淡扫了眼三尺之外的凌晗允,再不言语便往府外飞去。
凌晗允眼睁睁的看着黑衣人抢走解药,又吐出一口血,再也支撑不住,想要闭上眼睛休息时,却见两道人影飘身落下,环视了一圈后,快速的冲到他的面前,当看到胸口的学血迹时,连忙惊呼道:“父王,父王您怎么了?”
元宇倾也大惊失色,连忙输了一口真气给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急急道:“王爷,解药呢?解药在哪里…”
凌晗允费力的抬眸看了看眼前的人,心下一欣慰,虚虚弱弱的说了句:“解…解药…被…被人…抢走了…”
随后,便见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可一双手却微微举起,指向了某个方向。
元宇倾会意,纵身一跃,身形一掠,便往凌晗允所指的方向飞去。
“父王…”凌暮远惊呼,连忙扶住他的身子,看了看飘身离去的红衣人和黑衣人,那里惨烈如战场,尸横遍地。
而元宇倾顺着凌晗允所指的方向找过去时,因轻功上乘,远远还可以瞧见原先那黑衣人的一方黑色衣角。可在经过一大片的荒郊野岭后,却失去了那黑衣人的踪迹。他立于屋顶,看了看脚下的房屋,却发现此处是京都城的一片住宅区。只是,住宅区房屋众多,根本就找寻不到任何可疑的痕迹。
更重要的是,这一片住宅区的不远处,便是太子府,周边除了一些市井小民的房屋,便是四大御史府、右相府和将军府。
元宇倾暗恨此人狡诈如狐狸,若是找出来,非得大卸八块方能解掉他的心头之恨。只是,他却也不急着离去,而是静立原处,仔细的分析着今晚所发生的一切可疑事情。
方才,他刚到达睿亲王府时,那些红衣人的招式,他是看过的,绝对是来冲着解药而来的。而那些黑衣人,则是为了阻止红衣人取得解药。只是,至于是哪一方的人,如今也不得而知。
可是,那些红衣人在看到自己后,却很明显得生了退却之意,更甚至在他落地后的零点零一秒内,快速的摆脱黑衣人离去,似乎很怕看到他一样。
“糟了!歌儿…”元宇倾连忙转身往郡主府方向赶去。那些人抢解药是真,可在看到他之后,怕是针对的还是郡主府里躺着的人儿。
而在元宇倾急速离开后,一名黑衣人从一处极其隐秘的角落里直起身子来,眼里满是赞赏之意。
不愧是为人称颂的一国左相,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冷面战神,武功高强、轻功卓绝,就连他自己都要稍逊一筹。若不是他熟悉附近的地形,从而有利的借此作为掩护,此刻怕是早已落在了那人的手上。
只是,望着元宇倾离去的方向,他顿时也陷入了沉思之中。既然元宇倾能够想得到此次夺药的关键,他自然也瞬间通透。没想到他用了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人家更高明,直接来了个“调虎离山”,可真是令人吃惊啊。
只是,但愿沐晚歌的运气好些,别真被人杀死了,否则他辛辛苦苦守了几个时辰夺得的解药,可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郡主府内,巡逻的侍卫从不间断,火光也将郡主府照得如同白昼。
断遥谨慎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动静,心里的担忧在元宇倾走后便开始无限扩大。
平日里,就算是元宇倾在此,他们夜间的巡逻也从未间断过,火光如白昼,也不过是为了保护郡主的安全。只是,方才元宇倾走得匆忙,还特意吩咐自己要更加小心谨慎,莫不是睿亲王府那里出现了什么问题?
“所有人都给我打起精神,不许放一只虫子飞进来!违者,格杀勿论!”厉喝声被他用内力传播出去,整个郡主府都可以听到他的命令,而原本有些懈怠的人也顿时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再不敢垂头眯眼打瞌睡。
只是,似乎老天生他下来,便是为了考验他磨练他跟他作对似的,在他话音刚落,周围便出现了大动静,风停树止,气息在这一瞬间凝固成冰,排山倒海的强大气势,齐齐往胸口处压迫而来。
众人还来不及看清楚刺客来袭的方向,却隐约有数道红色的身影往郡主府的寝居冲去,断遥大惊,连忙带人跟了上去,却在快要靠近的那一刻,被那几道红色的身影挥出的气势生生逼退。
突然,寝居内传来凌乱而恐惧的叫声,随即丝丝血腥味透过窗子飘散了出来,隐约可见里面挥动的刀剑和散乱在地上的一应物事儿。
断遥想要带人闯进去,可谁想,还没撞开那门,却已经被里面的压抑气息撞了出来,周围像是被人覆住了结界一样,根本就进不去,只能看着里面的打斗干着急。
而那几道身影,穿着武功几乎都与睿亲王府的红衣人一样,显然是受了同一个主子的指使。只是,在他们想要将躺在床上的沐晚歌杀掉时,四名风云卫突然出现,将红衣人的杀机一举击毙。
红衣人似是对风云卫极为忌惮,见一次刺杀不成,又集齐七人之力,再一次发动袭击,可风云卫能令天下人心惊,自然也同样能够阻挡住小小红衣人的攻击,三下五除二间,便将两名红衣人解决掉。
其他的红衣人见状,连忙撤退。
可这时,空气里顿时响起一道暴戾而冰冷的声音:“风云卫听令,所有红衣人,全部擒拿,任何一人都不许放过!”
、卷三 谁主沉浮 第二十五章 淑怡郡主
可这时,空气里顿时响起一道暴戾而冰冷的声音:“风云卫给我听着,所有的红衣人,全部擒拿,任何一人都不许放过!”
话落,一袭黑衣、满身浓重煞气的元宇倾踢开大门走了进来,眉眼处聚拢起层层冰霜,眸中瞬间凝聚起狂风暴雨,即便是隔着较远的距离,那些红衣人也能感觉到死神的气息,看着元宇倾的眼神里更是带着深深的恐惧之意。
若说他们杀人不眨眼,那眼前这稍微往人面前一站便席卷着无尽狂风暴雨的男人,便是真正的地狱阎王。只消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可以让人感觉到冰封雪山之下的彻骨冰寒。
“还愣着做什么?等着架起个铁锅仰头望天唠嗑么?风云卫,还不赶紧给我拿下?”元宇倾连看都不看一眼,只一句暴怒的质问,便让红衣人腿脚不由得发软,可在面对风云卫强大的攻势时,束手就擒的结果远比负隅顽抗的结果要惨烈的多。
此刻,他们已经没有任何的选择,唯有拼命厮杀,才有保命的可能。
只是,风云卫却没有给他们反抗的机会,元宇倾的命令一下,破空之声瞬间撼动天地,弦月之光陡盛,红衣人只觉得眼前的光芒过于华盛,忙提起手中的刀剑抵御。
一时间,小小的寝居内顿时成了双方争斗的战场,只是一方攻得不遗余力,一方守得万分狼狈,怎么看都怎么怪异。
而早在踏入寝居的那一刻,元宇倾便径自朝着躺在床上的沐晚歌而去,并在双方还未正式宣战前,将人紧紧抱了出来,向一旁的客房走去。至于那些红衣人,他根本就不会担心。这个世上,能够抵御风云卫的势力,至今为止还未曾出现过。
“宁渊,赶紧去睿亲王府,将晕倒的李秣陵带过来,务必要快。”元宇倾抱着昏迷不醒的沐晚歌,从重重人墙里穿过,每走到一处,前方都会自动让出一条道路,恭谨而尊敬。
此刻,没有一个人会去计较这样堂而皇之的搂抱行为,是否符合他们自小所受的礼教规范,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快速掠过自己面前的人,满心满眼里都是感动与祝福。
元宇倾手下的人,不会去计较这样的沐晚歌是否配得上自己的主子,是否会成为主子的拖累;而沐晚歌手下的人,也不会计较这样衣冠不整满脸焦急的元宇倾是否有无往日的大家气度,是否他们心目中为主子选定的合适夫婿人选。
而宁渊的速度向来很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匆匆忙忙的赶回了郡主府,手里还拎着大口喘气面色惊惶的李秣陵。
元宇倾见状,一个箭步迎了上去,并伸手将他拉到床榻前,诚恳求道:“李大夫,你快来给歌儿看看,现在她的情况如何。如今解药被夺,本相实在是很担心她。”
“相爷莫急,待草民看过后,再行斟酌治疗,”李秣陵低声安慰了他几句后,这才稳了稳气息,走上前给沐晚歌号脉。
满屋子的人都紧张万分的盯着李秣陵,随着他面上每一个表情变化而内心紧张,寂静的屋子里依稀可以听到或急促或绵长的呼吸声,一声一声,如钟鼓楼亘古持久的钟鼓声,飘荡在空旷的原野之外;又如家中慈母倚门遥望的轻唤低喃,声声深情而扣人心弦,仿佛如此这般便可为漂泊在外的游子指引起归家的方向。
元宇倾静静的看着沐晚歌那苍白如纸的脸色,双眼紧闭,神态安静平和,就连平日里上翘的睫毛也耷拉了下来,看着似是毫无生气,可这样温和的神情却是平日里的风采卓然与惊才艳艳所不能相比的。
可这样的一幕,落在元宇倾的眼中,却是万分的碍眼。他的歌儿,该是受人万分崇敬与尊崇的,而不是像个濒死之人等着他人的生命挽救。若是让他知道,是谁夺了她的解药,定会让那个人生不如死,歌儿所经受过的苦楚,一定也要那个人再经受过一遍。
不久后,李秣陵才号完脉,待看到周边围着的各色神情的人时,心下不由得踟躇起来,不知道是否该说出真实的情况。
只是,他不说,不代表别人不问。
卢朝轩守了一夜,本以为会守得云开见月明,能够将解药拿回来,谁想,得到的竟然是这样的结果,气恼的同时,又是无比的愤恨,此刻看着李秣陵这般踌躇的神色,心里不禁咯噔一声,连忙问道:“李大夫,小歌儿怎么样?你倒是说句话啊。好,还是不好,你好歹都吱一声啊!别让我们一干人在这儿空着急啊!”
“就是啊,李大夫,小姐的身子到底如何,你总得告诉我们吧!若是还能多等一会儿,是不是还可以研制出新的解药呢?或者…小姐的病情有所好转,不久后就会醒过来的?”浣绫紧紧抿起了嘴唇,双手紧张的揪着衣角,就怕他说出什么不好的消息来。
蓝衣也受不住此刻过于沉郁压抑的气息,嗓子一大便连忙嚷嚷了起来,直惹得元宇倾等人怒目而视,可她也丝毫不在乎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视线紧紧盯在李秣陵的脸上,生怕错过他一丝一毫微妙的神色变化。
“李大夫,你倒是快说话啊,这么藏着憋着,这不是想要憋死我们么?小姐的情况到底好不好?若是不好,咱们立即去为小姐找寻更好的治疗方法或者是解药啊!你说,你这不说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蓝衣,不可以这么对李大夫说话。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元宇倾大喝一声,只是声音里的担忧却比严厉要多很多,只见他怒瞪了蓝衣一眼,随即看向李秣陵,目光坚定却也有着一丝旁人不能察觉的痛楚,“李大夫,到底情况如何,你便直说吧!是好是坏,我们都可以承受的。毕竟,歌儿还等着我们给她寻找醒来之法呢!她睡了这么久,应该很想醒过来的。”
话落,所有人心里都是一阵难过,尤其是宁渊,此刻竟不由得别开了头,不忍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