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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遥,虚灵山搜查的人员拨回一半,将那些个吃里爬外的东西给老子看牢了!若是有何风吹草动,一律提头来见。”
“长青,将原本隐藏在暗处的铺面立即转移,资金暂时回笼!切忌,动作要快要狠,必须要在他人发现之前办好!”
“紫纤,你带上人,将今日铺面遭受的损失一一记录在案,并写上一份转让书,将此事通告全城。”
“甘裳,让情报搜集人员尽快搜集胥城内关于四大富商的最近情报,包括有哪些可疑的人与那些人接触,都去哪里,一一记录成册。另,找几个可靠灵活身手不错的人将附近的场子好好闹,但切忌,手脚要干净,动作要利落!既然他们送了咱们这么一个大礼,此刻不回礼又怎么能行?”
说完这些,“砰”的一声,卢朝轩倒地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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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晚歌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当她醒过来的时候,通道里的烛火依旧摇曳着,昏黄的光线将通道内的黑夜白昼一一掩盖,冰凉而有些习惯,唯一使她感到慰藉的便是眼前这张下巴上新长出胡茬的脸。
看到她醒过来,元宇倾顿时大喜,急急问道:“歌儿,你可终于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沐晚歌摇了摇头,因许久未曾进水而嗓子有些干哑,“我没事,只是觉得有些疲惫罢了。我睡了多久了?”
“有一段时间了,若按坠落下来的时辰来算,此刻该入夜了。”元宇倾伸手探上沐晚歌的额头,待发现不再如之前那般滚烫时,顿时松了一口气,甚是欣慰道,“幸好,没有继续烧下去!”
说完,还哥俩儿好的搭上沐晚歌未曾受伤的肩膀,一脸笑嘻嘻的模样。
“滚!”沐晚歌怒斥,身子立即移开,不想这一动便牵动到了受伤的肩膀,原本血色不足的脸色瞬间也变得难看起来。
元宇倾暗骂了自己一句,明知道她还重伤在身,怎么都要让着她,好彰显自己的绅士风度啊!如今倒好,把人家姑娘的伤碰到了,悲了个催的!
“歌儿,疼不疼?要不,我来给你吹吹?”说着,笑嘻嘻色迷迷脸色真挚眼神猥琐的左相大人不安好心的靠了过去,如此角度刚好能够窥见沐小狐狸胸前的无限风光,只是,那轻拂便断的“热气”根本就落不到地方,而是直接奔着某人的脖颈去了。
沐晚歌这才看到眼前这诡异的画面,诧异的视线从元宇倾的脸一直往下,经过脖子、胸膛、继续往下,脸上没出息的布上了可疑的红晕,随即快速的别过头,不自然的咳了几声,怒道:“姓元的,你在做什么?为何这么…呃…”
“这么香艳,对不对?”元宇倾猛地凑了过去,笑吟吟道,“歌儿有没有觉得我很有魅力啊!要知道,之前你高烧不退,还是我靠壁取冷,将你的烧冷下去的!是不是很感动啊?”
沐晚歌面色一怔,看着元宇倾那放大的俊脸,心中忽然升腾起一股暖流,说不感动是假的,只是某人很不厚道的摸了摸肚子,想着感动又不能吃,着实有些不划算啊!
她有些不自然的移开了些,她不是没跟男子靠这么近过,只是也紧紧局限于那两个生死与共的战友而已,其他人,靠近一次打一次。
一想到那两个人,心情忽然有些沉重起来,也不知道外面怎样了!
“别磨蹭了,赶紧起来!找出口!”只是因许久不曾进食而受了重伤,根本就没有恢复多少的力气,刚撑着地面直起身,身子便倒了下去,幸亏元宇倾眼明手快的扶住了她,否则定然会触碰到伤口了。
沐晚歌感激的看着他,随即在他的搀扶下往前走去。现在她已经基本可以确认,自己是落到了慕世明所挖的地道里了。只是,当初所拿的案本显示,地道里纵横交错,机关遍布,若没有人相引,怕是根本就无法走出。
刚开始她还不大相信,即便是迷宫也有它的出入口,她自认穿越丛林无数,要找寻也不是难事。只是,直到在地道里走了一圈后,才突然意识到迷宫的真正厉害之处了!
迷宫,迷局中之人,而局外之人俯瞰便可寻到出入口。这或许也就是为什么慕世明等人敢将那些危害朝廷的东西搬到这里的缘故了!
两人互相搀扶着,又转过了一个弯,眼前依旧是一片平地,地道两侧都点有烛火,明亮如白昼。沐晚歌警惕的查看着四周,不想脚底下却突然一空,整个身子就要往下掉落。
“小心!”元宇倾连忙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下落的身子悬在了半空!
身下似乎传来什么声响,沐晚歌低头一看,脸色顿时惨无人色!
、卷二 我命由我 第四十八章 情动交心(二更)
身下似乎传来了什么声响,沐晚歌低头一看,一张小脸顿时惨无人色!
只见自己的身子正悬空在一个大坑面前,脚下一尺距离处,似是有磷光闪烁,虫蚁蠕动,或爬着,或跳跃着,或伸出猩红的蛇信子吞吐着,随着灰尘散去,照入坑内的光线渐多,那些虫蚁蛇蝎显得十分躁动,显然是被困太久受到刺激后的缘故。
此刻,就着地道内昏黄的烛火望下去,坑内堆叠的东西看得越来越清楚。若是整个人掉下去,怕是不一会儿便尸骨无存了!
饶是沐晚歌平日里再怎么镇定自若,心脏也早已进入了高负荷状态。若不是肩膀处拉扯的剧痛让她保持着清醒,如今怕是早已晕倒了过去。她不怕与人面对面的厮杀,却怕这些恶心的东西,那会让她浑身发软,理智全不受控制。
多年前,他们穿越原始森林时,从来打头阵开先锋的她,头一次缩到了那两个小子身后。也就是从那次以后,每次见到这些爬行的恶心东西,全身会不自觉的哆嗦出冷汗。
这已经是深入骨髓的反应了!多少年来都不曾改变过!当然,这样的致命弱点,只有两个人知道!其他不该知道的人,已经去了该去的地方!
如此反应,更是成了卢朝轩嘲讽的笑柄,说她唯一像女人的地方,就在于怕小虫子!只是,她此刻也忍不住要哀嚎一声,这根本就不是小虫子好么?
“啊——”感觉到脚上似乎缠上了什么软软的东西,沐晚歌顿时头皮发麻,汗毛直竖,几乎要哭着求道,“姓元的,你磨蹭什么,赶紧将我拉出来啊!你不知道面对这些东西,需要很强大的心脏么?再这么下去,我不被人杀死,反而是要被这些东西吓死了!”
“噗”,元宇倾不由得好笑,想不到这女人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却怕这些恶心的东西,愉悦的笑意顿时冲散了不少的疲惫,露出了自进入这里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只是,他却没有如沐晚歌千万次祈祷的那样,立即将她从坑里拉出来,而是笑吟吟的一手拽着她的胳膊,另一手挥下,便将想要缠上她脚上的毒蛇杀死,并使她保持着悬空的姿势,让她既不被坑里的虫蚁蛇蝎等咬到,却又借此产生威慑的效果。可惜的是,他似乎没有想要将沐晚歌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的心思!
“姓元的,你赶紧把我拉上去啊!这鬼东西,我怕…”沐晚歌凌空的小手紧紧的交握在胸前,小脸上顿时闪过青紫红白色,当发现某人不但丝毫没有拉她上去的意思,反而是一脸的幸灾乐祸,整个人顿时怒了,拔高了声音吼道,“姓元的,你居然见死不救!你居然…啊…又来了又来了…我怕…”
说着,便见她努力的将自己的身子往上拱,双眼恐惧的盯着就要够着自己脚尖的恶心虫蚁,全身顿时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元宇倾适当将她的身子提了提,提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后,这才看着她惊慌失措的小脸,笑嘻嘻道:“在歌儿的心里,谁最重要啊?”
沐晚歌一颗心全部都用在了小心对付虫蚁的天大事情上,哪里又会多想他这么问的用意,自然是下意识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在我心里,梅姨最重,卢朝轩和玉景璃第二…”
左相大人一听,整张脸顿时黑了,敢情自己明里暗里做了那么多事儿,根本就入不了她的心啊,这问题搞大了,很大很大了,“歌儿,我为你做了这么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看,我陪着你跳进来了,那两个人都不知道跑去哪里了呢!等从这里出去后,咱们也是以命相交过的,你心里难道就没有一丁点的感动?”
本来他还想问,有没有感动到想要以身相许的冲动!但想想也知道,这小狐狸有没有感动还是个问题,直入主题简直是有些多此一举了!
“说不感动是假的,”看到脚下的虫蚁似乎都沾不到自己的脚尖,沐晚歌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才有心情狠狠的瞪着元宇倾,咬牙切齿道,“本来,你靠壁取冷,是挺让我感动的!可是现在我决定了,立即将感动收回去!以后老死不与它相往来了!你居然不把我拉上去,你居然…啊…又来了又来了,姓元的…我恨你…”
元宇倾空着的一手摸了摸下巴,不怀好意的笑道,“反正你都恨我了,我若是不做点什么,怎么对得起你的恨意呢?你说是吧?我看你脚底下的东西似乎很喜欢你,要不你们就凑一块儿吧!这样总比与我做伴要强得多了!”
说着,提着的手似乎往下放,沐晚歌全身的血液顿时凝固起来,无止境的恐惧从脚底蹿升至头顶,她只感觉这副身子易主了般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心下一慌,连忙紧紧抓住元宇倾的手,苦着脸道:“姓元的,我不要和那些东西一起。我不喜欢它们,我喜欢你啊,你把我拉上去吧!慕世明真特么的太变态了,居然拿这些东西做虫蚁蛇蝎机关,泥煤的!”
闻言,某人自动忽略掉她后面那些不雅的词汇,心中欣喜无比,但面上却是十分苦恼道:“不是我不想拉你上来啊,而是这事情很值得深究的!歌儿,你看,我做了这么多事情,你都不曾放在心上,还把仅存的一点点感动给收了回去,如今说喜欢我,明摆着就是敷衍我嘛!唉,我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那我就不勉强了…”
“别啊,”沐晚歌心一慌,更是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连忙纠正道,“没有的事儿,感动这东西,哪里说收回就收回呢!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也都记在了心里的。比如说,生辰宴上你的出手相助,王大夫的扣押,刘枝的罪行,风云卫的暗中相助,胥城治水消息的散播,更比如说此次的陪伴,我都知道的!我全都记得,也很感动,只是从来都没有说出来而已…”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忽然变得低了起来,鬓边碎发散落在了她小巧的耳朵上,即便是处于如此境地,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绝美瑰丽,直让元宇倾忘记了动作,忘记了言语,似乎只要这么看着,便能勾勒出一个美好而亘古的画面——天长地久!
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坑里群虫相争,坑外一人低头一人凝视,怎么看都充满了违和感。
只是,当事的两人根本不觉得,沉默延续了片刻后,便见元宇倾抬起手,将沐晚歌的碎发捋至耳后,声音忽然低沉了起来:“歌儿,既然你都记得我所做的事情,可知道我的心意?我在你的心里,又是怎样的位置?”
“呃…”沐晚歌抬起头,晶亮而明澈的双眸直直看向他,嘴唇动了几动,却在开口的那一刹那失去了勇气。
他问,她可知道他的心意!
他也问,他在她的心里是怎样的位置!
这张谈判桌上的铁嘴,也于此刻失去了作用。
若说清泉寺的生活,让她接纳了他的“目的”,却也让彼此之间保持着清醒的距离;那么在她遭受青枫卫追捕而他撇下胥城水患大事匆忙赶来帮助自己的时候,或许那份“目的”早已经被她遗忘了。
为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