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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世明面色一怔,一时间竟猜不透他话里的意思。
“能得百姓如此高的呼声,怕是也真的委屈了慕五小姐。这样吧,朕下道旨意,将慕五小姐的嫡女身份恢复回来吧!慕相可有异议?”昀孝帝挑眉看向慕世明,一脸诚恳的询问道。
可只有慕世明才清楚的意识到,昀孝帝贵为天下,手握多少人的生杀大权!他根本就不是在询问,而是光明正大的告诉自己,他要恢复慕晚歌的嫡女身份,此事根本就没得商量。
不想,玉云烨却是惊呼道:“父皇,若是将慕五小姐的嫡女身份恢复了,那慕大小姐的身份岂不…”
“皇上,微臣倒是觉得,慕五小姐受了这么多的苦,自幼无娘亲教养,又被歹人所害,如今倒也是苦尽甘来之时,嫡女身份要恢复过来,也是理所当然的。”这时,一名腰板挺直,眸光尽是清正之色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朗声道。
此人,便是林国公府的侯爷,林岳。
当初若不是慕世明上了折子,将林秋降为了妾室,慕晚歌也不至于落到了如此境地。他们虽然不与慕晚歌来往多年,可终究是一家子人,哪里又舍得慕晚歌被人如此陷害受此屈辱。
此刻,听到昀孝帝的提议,更是想也不想就出来为慕晚歌说理求旨了。
昀孝帝淡而含威的眼神在玉云烨和林岳身上走了好几圈,面色倒是一如既往的肃穆沉静,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玉云烨见状,顿时给了肃亲王一个眼神,便见肃亲王站出来说道:“皇上,臣以为不妥。慕大小姐已经是您钦点的太子妃,月底便要与太子大婚了。若此刻将慕五小姐的嫡女身份恢复过来,又置未来的太子妃于何处?虽说,平妻也不是不可以,可终究还是…”
“王爷的意思是,林国公府的三小姐便要蒙受这奇耻大辱,与一名人人得而诛之的刽子手同为相府夫人了?且不说林国公府愿不愿意,那也得看看宫门口的百姓是否愿意啊!”不想,林岳的态度却是十分的强硬,丝毫不留情面的讽刺道。
肃亲王一时面上无光,只阴鹜的瞪了林岳一眼,终究还是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昀孝帝心里冷笑不已,可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的说道:“虽不能平妻,却能同为嫡女。林国公府的三小姐还在世的时候,温婉贤淑,端庄达理,做右相府主母已是绰绰有余。倒不如将慕大小姐和慕二小姐过继到她的名下去,既全了她的名声,又全了未来太子妃的面子。众卿以为如何?”
众人齐齐一惊,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而玉云烨、肃亲王和林岳却是心有不服,可一抬头看到昀孝帝的脸色时,顿时没有了辩驳的勇气。
只是,众朝臣却是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在如此旨意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心思!能够让皇上无视原先将慕晚歌贬为庶女的圣旨,再下这样一道恢复嫡女身份的令人震惊的旨意,这其中的用意,又是如何的!
而慕晚歌出了京兆府的大牢后,本想直接回府,可路过柒月楼时,又进去查看了一番业绩,待回到相府大门时,已经是黄昏时分。
不想,却正好与宫中宣纸的太监迎头碰上了。
慕晚歌扶着甘裳的手慢慢的走下马车,向那名太监走去,问道:“公公,您这是…”
“慕五小姐,宫里来了旨意,您还是赶紧接旨吧!”当看到风姿绝代的慕晚歌时,那太监眼里顿时划过一抹惊艳,连忙点头哈腰道。
慕晚歌无所谓的挑挑眉,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只是没想到的是,这圣旨竟来得这么快。
待右相府一家老小都到齐了之后,便随着众人跪倒在地。
那太监连忙展开明黄色的圣旨,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右相府五小姐慕晚歌品性德淑,德行端庄,特恢复其右相府嫡女身份。其母林秋仍为右相慕世明正妻。今褫夺刘枝的正妻之位,并将刘枝之女慕香玉慕香兰过继于林秋名下。钦此。”
“谢主隆恩。”众人齐齐高呼。
、卷二 我命由我 第三十五章 封为郡主
慕晚歌头微微低着,眼中瞬间划过一道冷芒,只是,却还是缓缓站起身,浅笑盈盈的从那太监手中接过圣旨。
“恭喜慕五小姐。奴才告退!”那太监点头哈腰的谄媚着,却发现慕晚歌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淡然的神情,连一丝丝意外之喜也不曾表现出来。心里不由得纳闷,不明白是自己察言观色的本事还不够火候,还是这样的结果早已在对方的意料之中。
慕晚歌自是将那太监的疑惑看入眼里,却也只是笑意盈盈的回了句:“多谢公公了。甘裳,替我送一下这位公公。”
“既如此,那奴才便回宫复命了。告辞。”那太监又躬身行了一礼,随即走了出去。
此时,所有跪着的人方缓缓起身,看着慕晚歌的眼神里,或不屑,或幸灾乐祸,但千万种脸色中却难掩那一份强烈的震惊。
虽然在场的都是女眷,可她们多多少少都知道,这道旨意赐下来的重要性,已经超过了圣旨上的内容。
能让当今皇上下了一道与之前贬为庶女完全悖离的旨意,就相当于在“君无戏言”这四个字上重重的划上了一笔。这一笔,许会毁了这一个词儿,却也可能开了先例。
而如今,能让皇上这么做的,却是往日里被她们冷嘲热讽的慕晚歌。一时间,众人看着慕晚歌的眼神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于是,在那太监离去后,不少人已瞅准时机围了上来,纷纷向慕晚歌道贺起来。
浓重的脂粉味顿时扑鼻而来,慕晚歌微往后退了一步,在那些人异样而复杂的目光中缓缓举起手,声音淡而清冷:“诸位姨娘小姐若是无事,便回各自的院子吧。外边日头大,若是晒到了诸位白皙滑嫩的肌肤,可就不太好了。”
她话音刚落,便见那些人纷纷从身旁小丫鬟的手里接过小镜子,左照右照,动作迅速齐整,令人咋舌。
慕晚歌冷笑一声,莲步轻移至满面阴沉的慕香玉姐妹前,嘴角一勾,淡淡道:“我以为,大小姐能猜得出这样的结果才对。此刻看起来,却不尽然。怎么眉眼处竟是萦绕着一股怨气和恨意呢?莫不是对皇上的圣旨有什么异议?”
说着,便见她随意的转动着手中的圣旨,明黄色的卷轴顿时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度,明亮的色彩中却是带着一种慑人的冷冽,似是在提醒着众人什么。
可落在慕香玉二人的眼中,这提醒也瞬间变成了讽刺。
高门后院中的女人从来都是望风而来,望风而去的。那些原本还对镜理妆的女人们则是睁大了双眼往慕晚歌几人所在的方向瞟去,不同的心脏跳动着同一个旋律,冷眼看好戏的激动旋律。
要知道,早些年里将慕晚歌欺负得最惨的人,莫过于刘枝和她的两个女儿了。如今刘枝败在了慕晚歌的手下,她的两个女儿却连生养自己的母亲都不能保住,反倒是被过继到了林秋的名下,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怕是经此一事后,慕香玉二人便会成为京都城贵妇小姐极大的笑柄!
她二人心中定是满怀怨恨的,而那些女人们却巴不得她们与慕晚歌闹起来,一是满足自己的戏瘾,二是慕晚歌又恢复了嫡女身份,日后想要寻点乐子,也是不可能的。她们自是乐于看到慕晚歌讨不得好,总希望能从某些地方找回平衡的。
只是,慕香玉二人的表现却让她们很是失望,女人们心里一度鄙夷起落魄至此的二人来。有些机灵的女人则是听到了慕晚歌话里的暗示,让她们连看热闹的心思都不敢有,连忙四下散开了去,生怕被卷入这场矛盾当中,一个不甚便丢了现在安逸的生活。
慕香玉满面阴狠的瞪着她,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怨愤。可毕竟是皇上亲下的圣旨,又哪里有她置喙的余地?
于是,她强自压下心中沸腾的屈辱感,冰冷而阴狠的目光紧紧缠在了慕晚歌身上,冷冷回道:“皇上的旨意,岂是我等可以妄议的?五妹还是闭紧了嘴巴为好,可不要仗着这难得的恩典肆意言论,免得祸从口出。要知道,如今京兆府衙的大牢可是空出了许多地方,若是你想进去住一段时日,相信京兆尹不会拒绝的。”
一想起那日走入的京兆府衙的大牢,慕香玉心中便是一阵剧烈的气血翻涌。
不过是短短两日不见,她那妖媚动人的母亲便已是形容憔悴,更可恨的是慕晚歌的日子竟然还过得如此滋润,这又让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可此刻,当她触及到慕晚歌那双过分明亮的眼睛时,却还是不得已收起了满身的尖刺。
一刹那间,眼前忽然闪过刘枝恐惧空洞的眼睛,又想起她那歇斯底里的叫嚷声,自己心里便是好一阵发寒。
她怎么都没想到,慕晚歌为了对付她们,竟然刻意隐瞒了自己会医术的事实,而且服用着下了延草慢性毒的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不间断。
她还记得母亲说起这事儿时的恐惧,那音线陡颤的支吾费劲的拼凑成一句话“疯子,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啊!竟然连命都赌上了,玉儿,你一定要带好你妹妹,离她远远的,千万不要惹到她!”
对,慕晚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她再怎么咽不下这口气,也不能明面上跟一个疯子计较,更不能为此弄丢了自己傍身的筹码。只是,要她完全的屈服于一个疯子,心中又如何能甘心?虽然不能在明面上过招,暗地里加点料,应该还是可以的。
如此一想,一个巧妙的计划瞬间在脑中形成!
慕晚歌盯着慕香玉抿唇冥思的面孔,心头却是冷笑不已。
她早就收到消息,在她前脚刚出了京兆府大牢,慕香玉二人后脚便走了进去。相信以刘枝的聪明和对这两个女儿的维护,自是会将自己的警告说给慕香玉听的。即便慕香兰不成器,还有一个同样精明算计的慕香玉,会知道如何抉择取舍。
如今看来,这警告的效果明面上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好很多,至少在知道自己会医术之后,利弊取舍很郑重,也很谨慎。
也难怪,慕香玉会得慕世明和刘枝的器重和厚望寄予。若是论起这份心性、狠劲儿以及利落的取舍,除了比稍逊自己一筹外,怕也算是京都城内诸多女子中的佼佼者了。
而她相信,经此一事后,慕香玉的本事中会再多上这么一项的,那便是自知之明,或许更被她奉为人生至理,时刻提醒着她,在这场生死赌局中,她们母女三人是如何输得一败涂地!而那个从小倍受欺凌的人,是如何的以命相赌、隐忍部署,最终将她们华丽丽的驱逐出境!
只是,这项本事到底会不会在她离开相府前发挥出效力,就要看慕香玉背地里是否真的变乖了。若慕香玉真的没有变乖,那她有的是折磨人的法子。
“有个事儿,大小姐还是要注意些。”慕晚歌微抬眸扫了慕香玉一眼,待发现她满脸疑惑的看着自己时,这才缓缓道来,“再过不久,我便会离开这右相府,到时候便与你们再无任何瓜葛。或许,我的离开,应该可以让你感到无比高兴。只是,在此之前,还是不要叫我‘五妹’了,这样的称呼,我可承受不起。更何况,你我听着也很讽刺不是?相信你娘也嘱咐过你一句话,这辈子一定要离我远一些,也不要随意就跑来招惹我。若是我心情不好,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慕香玉忽然紧紧抿起了嘴唇,唇色莹润却泛着一抹不正常的白,只听她沉着声说道:“多谢提醒。我保证,若是你不主动招惹我,我也不会那么不识趣的!”
“好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慕晚歌微扬起眉梢,眼神通亮且极具穿透力。她定定的看了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