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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相,咱们何时回京?”顾寻看着正在奋笔疾书的男子,恭敬问道。
元宇倾头也不抬,径自道:“再等一段时日吧。胥城百姓的后续安顿事项,还需要进一步的落实。否则,留下个烂摊子,对百姓也不好交代。”
闻言,顾寻连忙应“是”。
这时,宁渊带着吊儿郎当的卢朝轩走了进来。
元宇倾淡淡挑眉,笔下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
“喏,小歌儿要我送给你的,说是感谢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和帮助。”说着,卢朝轩便将手中的盒子推到了元宇倾面前。
元宇倾嘴角一勾,优雅从容的搁下笔,拿过盒子打开,待看到里面的物事儿时,嘴角的弧度上扬了许多。
盒子里,躺着一个小人儿。秀挺如松竹,笑意邪魅醉人不失风骨。
右相府凝曦轩。
蓝衣和浣绫看着“咚咚咚”作响的那扇门,眉头揪了起来。
自从小姐走后,被人撞门的事情已经发生过许多次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淑梨郡主天天往右相府跑,每次都要见小姐。这一次两次还好,这么多次,她们都快拦不住了。
两个小丫头暗自呐喊着,小姐,您怎么还不回来啊?
门外,一脸愤色的玉淑梨看着这扇被撞出道道痕迹的门,继续冷冷吩咐道:“继续给本郡主撞开!本郡主就不信,一扇门就能挡得住!”
那些下人们一听,手下又加重了几分力度。
一、二、三!
终于,紧闭了这么多天的门,开了!
蓝衣和浣绫看着门外的众人,脸色一片惨白!
、卷二 我命由我 第二十四章 忠心为主
蓝衣和浣绫看着大开的门,脸色一片惨白!
只见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面带煞气,如狼似虎。
当中一人,被众多丫鬟婆子簇拥着,珠钗摇晃,衣衫华丽,正是三番五次跑到凝曦轩门口却不得而入的玉淑梨。只见她神情冷肃,眼含冷芒,当看到偌大的院子里仅仅站着两名婢女时,嘴角顿时扯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看着气势汹汹的这些人,蓝衣的双腿忽然就软了下来,呼吸急促道:“浣绫姐姐,他们进来了!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呢?”
“振作点。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浣绫眼疾手快的一把捞起身子往下跌的蓝衣,极力稳住心中的慌乱,强作镇定道,“一会儿若是有人问话,你什么都不必说。全都交给我,知道么?”
“嗯。知道了。”听着浣绫那不见丝毫恐慌的话语,蓝衣慌乱无力的心情奇迹般的慢慢平静了下来。借着浣绫的手劲儿,这才慢慢的站直了身子,只是那紧紧扣着浣绫手臂的手,却不可抑制的微微颤抖着。
浣绫见状,嘴唇紧紧抿了起来。
蓝衣终究不是自己,所经历的事情也没有自己的多,看到如此阵仗,自然是免不了慌乱无主。只是,此刻,即便慌乱也得强自撑着。这一仗,绝对不能输了。小姐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放任何人进来,她二人无法做到。
凝曦轩的门,她们已经守不住了。可若是连阁楼的小门都守不住,那还有何脸面去见小姐?小姐将此事郑重的交到她们手上,定是预料到了此种情况。而如今所需要做的,便是不能让任何人踏入阁楼一步。
心中暗暗下了决心后,浣绫连忙拉着蓝衣迎了上去,在离玉淑梨三步之外停下,直直跪了下来,恭敬道:“奴婢见过淑梨郡主。”
玉淑梨看了看脸色苍白的蓝衣,随即将视线投注在不慌不忙面色如常的浣绫身上,冷冷问道:“怎么就你们两个?你家小姐呢?”
“回郡主,小姐重病缠身,此刻正卧床静养。”浣绫低眉敛目,冷静道。
闻言,玉淑梨眼里划过一丝凌厉之色,厉声道:“是吗?那本郡主要进去看望你家小姐,你们可是要拦着?”
蓝衣不由得焦急起来,小姐根本就不在阁楼上,不拦也得拦啊!
浣绫袖子中的手偷偷的拍了拍蓝衣,无惧玉淑梨故意外泄的冷意与狠意,依旧恭敬回道:“还请郡主恕罪。李大夫说了,小姐身子弱,需要静养。平日里奴婢也是在小姐允许的情况下才敢进出内室一次的。此事,怕是不妥…”
不想,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忽觉肩膀一痛,身子一个不稳便被人重重踢到了一边。微抬眸,却发现踢她的人,竟然是清泉寺里刁难过她的绿衣婢女。
那绿衣婢女上前一步,又狠狠的踢了一脚,厉声呵斥道:“放肆!郡主不辞辛劳奔波而来,只为着探望你家小姐。你一小小的奴婢,竟然敢阻挡郡主的大驾?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不快滚开!”
没得到玉淑梨的阻止,那绿衣婢女更加肆无忌惮,似是嫌自己踢得不够重一般,随即又补上了一脚。
“浣绫姐姐,你怎么样了?”蓝衣跪着上前,伸手捂住她被踢的肩膀,红着眼睛道。
浣绫费力的摇了摇头,牙关紧紧咬着,任由冷汗浸湿了后背。刚才那几脚,可真是用上了十足十的力度。可即便此刻额头上滴下了豆大的汗珠,她也强自隐忍着不发出任何的喊痛声。她很清楚的知道着,在这世上,除了小姐和身旁的蓝衣,再没有人在乎她的疼痛。
她已经有负小姐的重望,此刻,却是再也不能丢掉了小姐的颜面。
在蓝衣的搀扶下,浣绫终于挣扎着直起了身子,和蓝衣一起,重又跪在了玉淑梨面前,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朗声道:“请郡主恕罪。小姐身子本就孱弱,此刻更是需要静养。待小姐身子好些,必定会登门致谢的。还请郡主不要为难奴婢了!”
看着挺直了脊梁无所畏惧的浣绫,玉淑梨眼里划过一丝诧异与欣赏,想不到慕晚歌身边竟还有这般忠心为主的婢女!但是,一想到这些日子自己被眼前这两个婢女拒之门外,其中的憋屈与耻辱,就足以掩盖她微薄的欣赏。
冷冷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两人,玉淑梨心头忽然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恨意,越过她二人,就要往阁楼里走去。
不想,浣绫和蓝衣却先她一步,挡在了阁楼门口。
饶是玉淑梨再怎么喜怒不形于色,此刻也被她二人的举动惹出了火气。
只见她凌厉阴冷的目光直直射向挺直了腰杆的浣绫和紧咬着嘴唇的蓝衣,勃然大怒道:“好,很好!右相府的人,可真是让本郡主刮目相看了!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挡本郡主的路,你们找死吗?即便是作为右相府庶女的你家小姐,都得对本郡主跪拜行礼!你们是谁?竟然敢如此大逆不道!来人,将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丫头拖下去,各打一百大板!”
话落,便见两个粗壮的婆子从玉淑梨身后走了出来,一步一沉重的往堵在门口的两人走过去。
浣绫和蓝衣面色忽然紧张了起来,身子一个劲儿的往后退。直到后背退到了门槛无路可退时,这才猛地停了下来,眸底深处掩含着极深的恨意。她们不怕被打,却怕被打之后守不住小姐托付给她们的任务。
“慢着!”忽然,从门口处却传来一道清脆却不失威严的声音。
浣绫二人面色大喜,齐齐往声源处看过去。
玉淑梨心里冷笑一声,皱着眉看向走过来的慕香玉。
“此处可是右相府!即便这两个丫头犯了错,自有相府的规矩约束处罚。郡主这么做,是不是多管闲事了?”慕香玉缓缓走到玉淑梨面前,脸上是少有的严肃之色。
谁想,玉淑梨却是冷冷一笑,“慕大小姐不在房间里待着,跑这里来做什么?不是应该趁此机会,向相府夫人学学掌家之道么?要知道,太子身份尊贵,若是没能及时将太子府的事情掌握到手中,保不准又会出现前段日子的龌蹉事情。到时候,丢的可不就是对方的脸面了!”
闻言,慕香玉面色一变,冷冷道:“不劳郡主费心。郡主三番五次跑到右相府,撞了那么多次五妹的门,意欲何为?”
“无可奉告!”玉淑梨冷冷道。
“既如此,郡主请吧。右相府府小地窄,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说着,慕香玉便也挡在了玉淑梨面前,不让对方再往前一步。
浣绫二人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大小姐可是未来的太子妃,怕是淑梨郡主也得给三分薄面的。如此一来,倒是帮了她们大忙了。
只是,慕香玉终究还是有着她的私心的。慕晚歌再怎么让她恨之入骨,却还是相府中人,若真让玉淑梨当着自己的面处罚了这两个婢女,传出去岂不是说她能力不够,从而影响到太子府的掌家之权?
走到这一步,她已经作出了那么多的牺牲,在这关键时刻,怎么可能允许任何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和权利的事情?即便对方是肃亲王府的淑梨郡主,她也绝对不允许!
玉淑梨自是看透了慕香玉的目的,冷目中冰芒骤增,目光似剑凌厉无比,直欲将慕香玉刺穿!半晌,她才冷冷一笑,走上前一步,在慕香玉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当看到慕香玉震惊而不甘的神情时,她才冷冷问道:“慕大小姐还想要阻止本郡主么?这样的人,还值得你为她出头么?”
慕香玉面色顿时惨白起来,唇瓣紧紧咬着,下意识的就要点头。只是一想到慕晚歌居然和元宇倾在一起,她就再也控制不住心里发狂的情绪。一时间,竟没有出声回答玉淑梨的话。
玉淑梨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当初她知道元宇倾救下慕晚歌的时候,同样也是这样震惊而不甘的心情。元宇倾,她或许还把握不住,但也绝对不允许其他不自量力的女人跟她争夺他身侧的位置。他,只能是她自己一个人的。
这么想着,玉淑梨心中的恨意喷薄而出,指着跪在地上的浣绫和蓝衣,冷冷命令道:“来人!将这两个贱婢拖下去,各打一百大板!”
“是!郡主!”原先那两个粗壮的婆子立即应声,大步朝着浣绫和蓝衣冲去。
原本还指望着大小姐能够挡下淑梨郡主,可谁想她竟联合外人来欺负自己的妹妹。浣绫二人的心顿时凉了下来,抬起头对看了一眼后,均从彼此的眼神中读出了其中的坚定,身子顿时抵在了门槛处,双手紧紧的抓着高高的门槛,不让任何人进入。
此刻,即便是拼了命,也要完成小姐交代的事情!
她们心中都很清楚,这扇门,无论如何都要守住。这是小姐交给她们的使命,也是关乎小姐名誉的大事。若是让这些肆意挑衅的人发现了楼内的异样,那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了。
思及此,两人扣着门槛的手顿时用上了全部的力气,后背抵在门槛上的姿势,让一颗心顿时落到了实处,随即挺直了胸膛,毫不畏惧的迎上婆子们的阴狠目光。
那两个婆子眼里顿时划过惊讶之色,对这两个小丫头更是刮目相看起来。只是,很快这份刮目相看便被阴冷无情所替代。只见她们卷起宽大的衣袖,露出两双布满老茧青筋纵横的老手,快速的向浣绫和蓝衣伸了过去。
浣绫冷冷的看着那双伸过来的手,目光冷冽凌厉,直把面前的这个婆子吓在了原地。可片刻后,那婆子便不管不顾的伸出手来,紧紧扯起了浣绫的衣襟,就要将她扯过去。
可身后扣紧门槛的手却是用了全部的力气,哪里这么轻易就被扯动?浣绫瞅准时机,张大嘴巴朝着胸前的手咬了下去,直把那名婆子疼得死去活来!
而蓝衣看着扯住自己衣襟的双手,也照着浣绫的样儿咬了下去。只是,那打颤的牙齿却将她的心情暴露得一览无遗。
在于嬷嬷在世的时候,并没有让她接触过多世间的冷暖;而此后浣绫也足可以独当一面,更是将她护得天性率真起来。如今做这些事情,说没有恐惧是假的。可是,即便恐惧也不能让她退缩。小姐就是她们的天,若是她们退缩了,这片天又有谁来撑着?又有谁能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