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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后来,他的口水却也不能流了。
不过是因为慕晚歌一记淡淡的眼神,眼神中的意思似乎是这么说的“收起你的表情,不要影响我的食欲”,随即顾寻便被元宇倾冷目喝令他注意形象,否则就要轰他出门。
顾寻在饭菜与门外的凉风中徘徊了许久,这才安安分分的坐在了椅子上,满眼嫉妒满心羡慕的看着元宇倾一次次将菜都夹入慕晚歌的碗中,心中暗道不公平,为什么他娘没将他生成一个女人呢?
只是,不公平的最后,却还是在元宇倾威胁加警告的目光中,乖觉的低下头,闷声闷气的扒拉着碗中的白米饭。
而慕晚歌也不觉得元宇倾给自己夹菜有什么不妥。前世与罗浩宇、王弘文同吃同住,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需要注意的事项。外加她此刻饿到了不行,连抬手举筷都需要一番力气,遂也不像娇羞女儿家那般矫情,而是大大方方的将元宇倾夹过来的菜肴全部吃完。
末了,还不忘高声赞美一番,大呼“以后谁娶了元相,定是上辈子上上辈子积了福气”,直把元宇倾赞美得满头黑线,把顾寻惊得喷起饭来。
饭后,慕晚歌以身子不适为由,推掉了元宇倾的挽留,走回了原先的住处。刚一走进大门,便见卢朝轩春风得意骑马归来,一看到慕晚歌,连忙利落的翻身下马,凑到她跟前炫耀道:“小歌儿,你猜猜我此行结果如何?”
“无聊!这还用猜么?你脸上发光的神情不就说明了一切?”慕晚歌白了他一眼,缓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卢朝轩连忙跟了上去,急急问道:“你知道我肯定能将这笔买卖谈下来?”
“你跟他们交涉的时候,是否说到近期内会将木材运往湛城的问题了?”慕晚歌脚步顿了一下,偏过头看着他。
卢朝轩点了点头,道:“我是提到了一下。”
“嗯。这就对了。”慕晚歌拍了拍手,边走边道,“如今胥城商市几乎陷入瘫痪之中,很多人都持观望态度,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投资,又该往哪里投资。此刻见你竟然无视这般惨淡景况而接下这笔生意,自然是好奇不已。答应是迟早的事儿,但其中更多的是因为有人想从中窥得商机,像咱们一样浑水摸鱼。”
卢朝轩瘪了瘪嘴,那模样,甚是漫不经心,“有你在,有咱们在,这里的水还可能再浑么?”
“错!应该说,可以浑,也可以不浑!反正决定权在我们手里,不是么?”慕晚歌爽朗一笑,终于走到了门口。
一把推开门,走到椅子上坐下,慕晚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身后,卢朝轩身形七歪八倒的跌到慕晚歌面前,忽然神秘问道:“小歌儿能未卜先知,那是否可以猜出木材商家背后的主子?”
“嗯?那人背后还有主子么?”慕晚歌双眼半眯了起来,疑惑道。
卢朝轩得意一笑,想着你肯定不会知道的,心中默念了好几句后,这才痞痞一笑,“那人的主子可大了。据说,他背后的主子姓褚。”
“褚?”慕晚歌眉头微皱,耳熟的姓氏,却不知道在哪里听过。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猛地惊醒过来,诧异道,“四大富商中的第一家褚家?”
“聪明!”卢朝轩打了个响指,笑意如楼外高阳,瞬间融化冰雪。
只是,慕晚歌的神色却忽然凝重了起来,精明的脑袋快速转动着,直觉告诉她此事并不寻常,随即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他背后的主子的?”
卢朝轩面色同样凝重起来,显然是被她如此严肃的面色给感染到了,只见他偏着头想了一会儿,随即老实回道:“当时我跟商家交涉时,有一些问题,他根本就无法作主。当场离开了一会儿后,这才拿出了他的回答。后来,我便让人去查看了一番,虽没有真正见到背后的人,却可从种种推断中搜索到他的相关资料。”
“这么巧?褚家的人竟然这个时候也在胥城?”慕晚歌喃喃自语着,长长的睫毛投下一层浅淡的阴影,暗化了几分她的颜色。
忽然又见她皱起眉头,淡淡道:“那人可说到什么时候能将木材交到咱们手里?”
“随时都可以。我正打算明日派人将其接回来,暂时存放至库房中。”卢朝轩立即回道。
“记住。动作要迅速,以免夜长梦多。”慕晚歌忽而沉声道,“如今,胥城的商铺都在你名下,他们可能会顺藤摸瓜,查到我的存在。而你要做的,便是暂时不能让人查出我的存在。此事,我倒是担心是个鱼饵,之所以对你带回来的结果不意外,就是觉得有人会在观望中找寻投资的方向,但也难保有人想要借此机会看清胥城内各商家的强弱情况,从而进行不同程度的打压、收购,以求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若褚家真是木材商家后的主子,那这件事情可能比咱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了。”
“不会吧?咱们可都什么都没做呢!”卢朝轩顿时苦下一张脸,本以为能有机会一展拳脚,谁想束缚颇多,手脚根本就不能展开。若是动作大了些,说不定还会被人狠狠的打压,甚是连芽都没萌就要死在泥土里。
憋屈啊,果真是憋屈啊!
“为今之计,小心为上。记得将我存在的痕迹都销毁,平日里,你我都要保持好距离,可千万别在人前晃悠来晃悠去了。还有,除了目前这桩木材生意要尽快运至湛城外,所有的商铺暂时不要有任何动作,只需要紧紧跟随大流,就可以了。咱们的计划,稍微延迟一些,也无不可。待等到最佳时机,再动手。我有预感,褚家将会是我们前进路上最大的阻碍,也是最强劲的对手!”慕晚歌直直看着对面的窗户,坚定而果断的吩咐道。
卢朝轩点了点头,示意都记住了。
而此时,胥城东北角一间客栈内,一名黑衣男子负手立于窗前。
虽看不清面容,可背对着来人的背影却是说不出的雅致秀逸。
“确定所查不错?”那男子不回头,而是淡淡问道。
声音清越如空谷之音,直令听者心旷神怡。
“回主子,只查到了对方要做的事情。至于背后之人,还真是没有任何踪迹!说不定,根本就没有背后之人呢?”那人躬着身,恭敬回道。
“没有么…”这一刻,声音飘忽如微风,仿若一吹即断。
、卷二 我命由我 第二十章 我护着他
“歌儿,我来了!”
人未到,门外先传来一声激动高亢的喊叫声。
慕晚歌手一抖,险些将账簿丢到地上!
而屋内正站在桌案前整理账簿的卢朝轩一个趔趄,下巴磕到了桌沿,齿根处传来的阵痛惹得他几乎流了眼泪。心下一个恼火,立即瞪圆了双眼往门外看去。
这讨厌而可恨的声音,除了那位自称英姿飒爽威武不凡的左相大人外,还有谁能将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说得众人悲愤、恨得牙痒?
这几日,客栈总会时不时遭受元宇倾的“恶意骚扰”。那人动不动就往这里蹭,吃饭不给钱不说,居然还反客为主的要给小歌儿做饭,只差没有将小歌儿的衣服也拿去洗了。
一想到这个,卢朝轩心里的一团火如浇了火油般嗞嗞的膨胀,对这左相更加不满起来,将他的活儿都揽了过去,那他还做什么?
他知道小歌儿与众不同,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他倒是很好奇,那个厚颜无耻的人,究竟是怎么缠上小歌儿的!愤愤的抬头,看向努力维持淡定从容姿态、一脸沉静低头算账的慕晚歌,满心满眼的委屈。
慕晚歌不由得好笑,一双无辜黑亮的大眼睛直直看了回去,意思是,你也别看我,我比你更加不想这个人来。
只是,可能么?且不说他一国左相的尊贵身份,不是他们这些草根可以约束相比的,单是自己还有求于他,就不能随心所欲的将其轰出门去。
元宇倾虽较为玩世不恭,但还真是个君子!一言九鼎的承诺,还是信得过的。
这时,一阵愉悦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门一开,略显昏暗的屋子里因为元宇倾的走入而变得亮堂了许多。
今日的元宇倾穿了一身紫色滚金边锦袍,头戴紫金冠,整个人看起来无比俊美,而且还带着曼陀罗花般的邪魅,令人一不小心便沉浸其中。
慕晚歌面色一怔,记忆里某个片段呼之欲出,这才猛然意识道,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时,他似乎也是作这副装扮。
看到慕晚歌微迷蒙的神情,元宇倾嘴角一勾,脚步一转连忙往慕晚歌走去。
“元相,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您身份尊贵,还是要注意点才是!”谁想,卢朝轩早在他进来之时,就已经处于全身戒备状态,此刻看他无所顾忌的往慕晚歌走去,一根弦更是紧绷了起来,丝毫不理会此举可能会触怒元宇倾的后果。
小歌儿是他们的,也只有他们能在小歌儿面前这么肆无忌惮。
别人,一概不许!
元宇倾看着胆敢挡在自己面前的男子,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遂直直越过他看向身后的慕晚歌,待发现对方一脸闲适神情,根本就不关心此时此刻发生的事情后,心里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嘴角一勾,一手搭在了卢朝轩的肩上,笑着说道:“本相过来是来找歌儿谈事情的。阁下确定能承担此次事情被耽误的后果?”
说着,也不见他有多用力,卢朝轩只觉自己的身子不由自己控制。在他的手指轻推下,自动的给他让开了道路。
卢朝轩心里一怒,正欲抬手反推回去,不想元宇倾早已洞察了他的意图,手指一点便将其穴道点住,随即满意的挑挑眉,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慕晚歌面前。
卢朝轩只得姿态怪异的站在远处,斜着眼儿看着某个厚颜无耻的卑鄙小人,想说说不出来,想动也动不了,颇是难受。无奈对方的实力过于强大而不能肆意发作,只得斜着眼儿狠狠的瞪了元宇倾的衣角一眼,心中极为不甘,暗自祈祷着老天显灵,让此人坐凳子都跌倒,走路也摔跤。
可惜,胥城的苦难百姓太多了,老天顾这个顾那个,根本就来不及顾得上他这不痛不痒的请求,因此元宇倾还是潇洒不羁的走着,稳若泰山的坐着,丝毫没有要倒霉的千兆。
慕晚歌微抬眸淡淡看了卢朝轩一眼,无奈的放下手中的册子,随即看向一脸欣喜的元宇倾,径自问道:“你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
元宇倾笑吟吟如偷了腥的狐狸般,拉过一旁的椅子,挪了几挪,待靠近慕晚歌确定能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药香时,顿时满意的微眯起眼睛,笑着道:“歌儿不是问我什么时候能够将那条河流疏通么?我一知道消息,不就马上过来告诉你了?”
“屁,醉翁之意不在酒!”作僵硬状的某小子很不合时宜的哼了一句。
慕晚歌清凉如水的目光在卢朝轩身上溜达了半圈,这才意识到他动作的诡异,再看了看一脸笑意的元宇倾,心中顿时一片了然。不过却没有为他说什么,而是想着这小子平日里嚣张惯了,让元宇倾打压打压一下气焰也好,省得日后惹了不该惹的人。
“顾大人怎么说?”慕晚歌收回视线,漫不经心的卷着手中的册子边页,只是心里却也不免自嘲一番,元宇倾一国左相的非凡能力,紫启国老少妇孺皆知,自己这话倒是显得有些多余了。
“有本相在一旁监督,他能怎么说,还不是得乖乖听话?”元宇倾看着那一双柔荑,纤细白皙,就这么轻卷着边页,一下一下,轻轻撩拨着他心中某一处的柔软,整个人似乎都要醉了起来。
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异样,慕晚歌微抬起头,欲要探个究竟,不想竟撞入了一双漆黑如夜的瞳目中,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剧烈的跳跃着,似浓浓的情意与怜惜,又似酒后的沉醉与痴迷。
慕晚歌心头一震,只觉自己好像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