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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摸摸菜菜的脑袋,心想,这才是主题。
她笑了笑:“老太君能和我说什么?无非是问问巧巧在上山的情况。”你绕弯子,我便陪你绕。
他轻笑:“聊近况也能把你聊的那么伤心?”
桂花也笑:“老夫人慈和,我许久没见娘亲,有些想念罢了。唉,离家这么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见着面。”
隐晦的提醒,谁是诳她上山的罪魁祸首。
战青玄脸皮委实厚的很,他面不改色的换了话题:“我记得前些天,桂花妹子问过我孙家大少爷的事情。本来吧,爷不想告诉你,不过今儿我心情好,打算要说了,你拿什么来跟我换?”
桂花想,孙茗孙大少爷,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害人不浅祸害千年。
他笑了两声,心情甚佳的模样:“你难道不想知道巧巧不愿意嫁去孙家的真实原因?这么有趣的八卦啊…”万分惋惜桂花不识货。
桂花的确十分想知道钱惜梅秦巧巧都不愿嫁去孙家的原因。既然明知自己逃不脱,她便只能尽量多尽量早尽量全的了解些讯息,以求日后方便。可是,拿什么换?战青玄会对什么有兴趣。
“这么有趣的八卦,你想要用来换什么?我平民一个,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连自由都快没有了。”桂花盯着他手上翠绿的扳指,笑了一笑,“再说,这些你也不需要。”
那笑容里隐隐有苦涩的味道。
战青玄弯弯的唇角勾起来,笑得如沐春风:“你别和听枫在一起。你们俩不合适。”想了想,又道,“即使他对你有那么丁点儿意思,你们也是不可能的。”
桂花想,他这是误把自己当情敌,做交易来了。
战青玄望着桂花神游天外的表情,确认道:“明白不?”
桂花想,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就是生怕心上人被她抢走么。她鄙夷的望着战青玄,长得也算玉树临风人模狗样,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貌似还要背景有背景,怎么连这么点自信都没有。
趁着桂花思索的时间,战青玄径直朝她走过来,松绿的锦袍行动间带起一股茶香,淡淡的清冽无处不在。他用力抓起桂花的胳膊把她拉向自己。桂花不及反应,被他拉得一个踉跄撞入了他的怀抱。
菜菜猝然失重掉落在草坪上,不忿的朝他吼了两声。
桂花挣扎了两下,手腕生生的疼,鼻尖撞在他胸口,有要流鼻血的先兆。
他却不容她抵触。低下头,目光灼灼的望住她,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语调:“别和他在一起。跟我在一起吧。”低沉的音调嗡嗡的震动在胸口,若有若无,十分的让人怀疑是自己产生的幻听。暖暖的鼻息拂上桂花的面颊,痒痒的,仿佛初春柳絮。
桂花想,今天的温度有点高,高得战青玄脑子都烧糊涂了,正说胡话呢。
他沉沉笑,漂亮的桃花眼弯起来,放开桂花退开几步道:“这个交易,做还是不做。你可以好好想想,再给我答复。”
桂花有些糊涂。随即明白了。战青玄喜欢阮听枫,碍于世俗成见不能和他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便只能在夜晚偷偷摸摸地搞地下情。心里本来就不舒坦呢,昨儿又见了那样的场景,他理所当然的产生怀疑。于是,今天就赶着来和自己做交易。至于和他在一起的话,大概是想掩人耳目?毕竟断袖之情在当今时代的主流背景下显然是不容于众的。
桂花很满意自己的猜测,欢欢喜喜抱着菜菜回去了。
战青玄走在路上,摇着扇子狡黠一笑。大哥啊大哥,想来你也不会喜欢金桂花这样的村姑吧,小弟这就勉为其难想法子先帮你收着了。不要谢我,我这么做也不全是为了你。
我只是想看看没了桂花这张牌,钱秦二府还要怎么玩这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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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菜恹恹的伸出爪子再一次拨开面前摆着的胡萝卜。把头偏向一边,拒绝看不给它肉吃的罪魁祸首。
桂花拿起胡萝卜,耐心的循循善诱:“菜菜啊,你看哦,这只胡萝卜多大多红多喜庆哪。而且很有营养的。我跟你说哦,你天天吃肉体内会缺少维生素的,吃点胡萝卜,这样才能均衡营养嘛。”桂花拿着胡萝卜晃了晃。
菜菜把头移到了另一边。
桂花咽了口吐沫,孜孜不倦:“菜菜啊,胡萝卜其实也很好吃的,一点也不比鸡肉差。”
菜菜用两只前肢捂住了耳朵。
桂花叹了口气,就着手上的胡萝卜啃了一口。恩,味道不错,十分新鲜。她又吃了一口,随即锲而不舍的冲菜菜晃了晃半截儿小胡萝卜。
菜菜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桂花气愤的把菜菜的午饭——一根胡萝卜吃完了。然后更加气愤的威胁菜菜:“不吃是吧?那就饿着。”
桂花悠闲地晃着小碎步绕着屋子步行了三圈,然后又去厨房拿了一根胡萝卜。(…)威胁归威胁,真让菜菜饿着,她也会心疼的。
进屋的时候,小狐狸菜菜正十分悠闲地趴在地上啃一只大鸡腿。看见桂花进来,它立刻惊恐的眨了眨眼睛,抬起头来吱吱吱对着阮听枫一阵乱叫。它说的是,那个坏女人不给我肉吃,她让我吃胡萝卜,逼我吃青菜,还尝试让我吃青草。我是狐狸,不是兔子!
阮听枫有些迷茫的望着抓狂的菜菜,欲言又止。
桂花:“你你你!为什么要给它肉!你竟然破坏我的狐狸养成计划!”
菜菜吱吱吱。那不是狐狸养成计划,是兔子!长耳朵红眼睛的兔子!
阮听枫眨眨眼睛,夺过菜菜的鸡腿,拿着胡萝卜喂菜菜:“吃了。”晃晃手上的鸡腿,“然后,吃这个。”
菜菜委曲求全的嗅了嗅胡萝卜。勉为其难的咬了一口。(…)
桂花:…
第十五回 勾搭与反勾搭
桂花身体力行论证了“男追女,隔重山”的真理。
她仔细思考之后,答应了战青玄的交易。首先,她十分迫切且切实需要知道一些她所谓的“未来夫婿”的讯息,以免单枪匹马赴鸿门,最后连骨头渣渣都不剩;其二,战青玄明显的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答应和他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权当自己友情赞助帮他个忙掩人耳目,日后还可以酌情考虑以此威胁向他收回点利息;
至于阮听枫,桂花想,战青玄的话虽然不中听,但总归是事实。她只不过是个胸无点墨的村姑,和气质优雅文武双全的阮听枫的确不合适。这点,连小狐狸菜菜都看得出来。
在秦老夫人上山之前,她大概还可以肖想一下自己下山安安稳稳嫁给阿生哥后的安静生活,可这唯一的一点可能性也随着秦老太君的威胁消失殆尽。秦老太君言出必践保卫巧巧的决心有目共睹。只怕不久就有人上山抓她。
桂花叹口气,自己最对不起的人是牛阿生。她就要嫁给别人,却连当面告知都做不到。她不能想象阿生哥听到自己要嫁人后的感受,如果告诉他的这个人是她娘亲,那场景就更惨不忍睹。
战青玄这些天特别忙。
确切的说是自从交易成功后,他特别忙。忙着研究怎样才能让桂花乖乖被他勾搭。要知道,桂花不待见他的态度早就广为人知。让她喜欢上自己,这个任务的艰巨程度比让阮听枫一口气说出二十字的话来不啻多让。
但过去十九年的经历让他有理由坚信自己的魅力在女人面前可以无往不利。而让桂花这样一个看上去傻傻呆呆,实际上并不十分好骗的村姑爱上自己,难则难矣,但只要他肯用心,定然也可以旗开得胜。
于是,他信誓旦旦自信满满的踏上征途。
桂花望着战青玄亲自送来的一妆盒首饰,愁眉不展。这么多贵重东西放在屋里,她一定会担心的夜不能寐。若是被贼人惦记上偷了去,日后战青玄不再需要和她演戏的时候,她拿什么还他?
她知道这点东西战青玄那样的人不会放在心上,可她不行。对于她来说,这是一大笔财富,而她为数不多的美德中就有一条:天上不会掉馅儿饼,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所以万万不能拿别人的东西。即便一时拿了,以后寻着机会也一定还回去。
这样才安心。
于是,那盒真金白银珍珠翠玉铸就的首饰还没有见过天日便长埋箱底暗淡无光了。
战青玄想,好吧,她个村姑欣赏不来越州府闺秀中最新颖的款式,本公子谅解,本公子原谅。
女人都爱打扮,她不识珠翠总该喜欢漂亮衣裳。
沈三娘正和桂花聊天,便见成衣铺送上一箱或暴露或保守或张扬或低调的各式春衫。三娘抿嘴笑:“妹子,战公子最近是怎么啦?老有事没事往你这屋跑,现在又送来这么一大箱子衣裳。”胳膊肘碰碰桂花,“有什么是姐姐我不知道的,说来听听?”
桂花镇定自若的随手拎起两套长裙:“三娘,我刚上山那会儿借穿了你好几套新裳,现在正好有这么些,我也穿不完,姐姐别嫌弃,拿回去穿吧。”
于是,战青玄愤恨的发现三娘穿着他精心挑选的衣裳卖力的在厨房中烧火择菜。吴有在一旁笑眯了眼:“三娘,你这么穿真好看。”三娘一挥铲刀,气势恢宏:“滚,出,去!”
而桂花,一如既往穿着她那几套永远洁净且散发阳光气味的粗布烂衫。
战青玄想,这都不行,那就只能来言语攻势,甜言蜜语溺死她!
战青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桂花:“你不是君子。”
战青玄:“……言之有理。”
战青玄:“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他深情款款,“桂花,你真美!”
桂花抬头惊诧道:“你不是说,钱大少爷真没眼光,吗?”她模仿当日他的语调惟妙惟肖,让战青玄还原起当初的对话。
对话如下:
——“看见没有?前头那位骑马的公子姓钱,是越州府丝绸钱家的大少爷。前几天路过我们村,强抢民女来着。”
——“哈哈…你不要告诉我…你就是那个被抢的民女?不得不说,钱大少爷真没眼光…”
人生若只如初见,他一定夸她倾国与倾城。
战青玄悔得眼睛都绿了。
战青玄:“衣带渐宽终不悔,为汝消得人憔悴。”
桂花:“唔,你不必再往我屋里送衣裳,自己先去成衣铺做件合身的衫子穿上吧。”
战青玄:“……”
……,……
……,……,……
……,……,……,……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战青玄无语凝噎。
他狠狠的想,金桂花,她还真是只无缝的蛋哪,刀枪不入水火不容。(某枝:战公子,战大人,勾搭不了人家也不要这样言语自虐嘛!无缝的蛋,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你是苍蝇耶!~战青玄怒目。某枝闭上嘴巴,抱头飘走)
他决定了!霸王硬上弓。看她从不从!(某枝:噗;这么狗血的镜头,偶沸腾了。后台隐身观望中)
月明星稀爬墙夜。
水气氤氲,云雾蒸腾。桂花坐在浴桶中舒服的闭上眼睛。夜晚的宝瓶山,十分静谧,静谧得可以听见草丛深处的虫鸣,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轻响。
一切都很美好。
正是桂花闭目养神四大皆空的时候,战青玄身手灵活的通过窗前大树利索地爬进了屋。由此可见,古往今来话本子里,后窗外亘古不变的那棵参天大树实乃爬墙私会越户采花的大媒。可以设想,若是没有它的存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制度下又得多造无数怨偶。
眼前的村姑沐浴图委实有些出乎战青玄的意料。他原计划只是单纯的偷偷摸上桂花的床搂着她睡觉,以便第二日清晨制造出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