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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这京里乱成什么样子了,满朝上下的大小官员,即使不忙,也因着政变谋逆会有牵涉波及,而人人自危、提心吊胆,连着他们父子这种被称为举世皆闲的天下最闲人,都忙得没白天没黑夜的,独有聂谨言……好像真的天下太平了似的……
晋安国当然不只是平叛掉一个睿王龙麒,就会天下太平的事,觊觎皇位的人多着呢,但天下太不太平的,与他聂谨言有什么关系?他这里已经安享太平了。
温小婉在穿来小说里这么久,除了苏出一盘口味明显不对劲的泡芙之外,还没有苏出神马正经的好东西,她决定不能虚度此行,怎么也要弄出点有意义的食品来,于是,她做了‘必必客牌’比萨饼。
聂谨言第一眼瞧见这东西时,下意识安抚道:“没关系,第一次做馅饼,难免会漏馅的,慢慢就好了。”把馅全露到表面上,也是件不容易的事,他的女人果然有手段。
温小婉的脸色当时就黑了,她能说自己相公土咩,那是自然不能的,只是这种把馅全露在外面的饼,一时半刻也不好解释。
温小婉拿进来时,已经用小刀切好,拿捏出其中一块,递到聂谨言的嘴边,“相公,你尝尝,这是我们家乡的馅饼,不是馅露在外面,而是就这么做的啊。”
冲着温小婉甜甜的笑,吃毒药也未尝不可,何况还是温小婉家乡那边的饼。
聂谨言从善如流地张开嘴,把温小婉送到他嘴边的比萨饼吃下去,还细品品滋味,除了一股子碱大的味道,别的……他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当然还有漏馅。
但是,即使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为了鼓励温小婉,他也仍是笑着点头,“挺好吃的。”
可惜聂谨言从来不会做敷衍的事,偶尔做这么一次,自然做得不够好,温小婉眼尖,一眼就看出来了。
哎,看来她又苏错东西了,在餐饮界她是没有什么希望了,她还是在着装界持续努力吧,比如她继续苏一套情侣内衣裤之类的呢,是不是很有发展?嗯嗯,情趣制服神马的,最给力了,她好喜欢。
温小婉脑洞大开,已经脑补出来了各种,甚至还有聂谨言穿着丁字裤搔手弄姿摆POSS的造型,但她估计聂谨言绝不会配合的。
聂谨言的性子和他那张板正的脸孔,并没有多大的出入,这是觉得自己跟着他,亏欠了自己,才会对自己百依百顺,任由着自己胡闹胡来。
哎,若不是这般光景,换做其他,聂谨言大体会和翰林院里行走的大儒们,差不多离的。
一想到聂谨言古板老夫子的形象,温小婉就很想吐血三升——玛蛋啊,这么一想,聂谨言遭的罪简直是因祸得福、因祸得福啊。
她难道还要双掌合实,感谢一下这悲催的命运之神吗?
就在温小婉YY聂谨言各种制服诱惑时,晋安帝龙耀的一道圣旨飘来。
出乎温小婉的意外,这圣旨竟然不是发给聂谨言的,而是发给她的,宣她进宫陪伴嘉妃娘娘,以安龙胎。
她一不是大夫,二不是安胎药,嘉妃娘娘受惊,把她宣进宫里,就能有用?
聂谨言面无表情,严肃的脸色,生生吓退了宣旨的太监,连着收小红包的惯例,都没敢执行——扯蛋啊,谁敢收聂司公的小红包,这是嫌活得不耐烦了吗?
温小婉托着圣旨,缓了好一会儿,才装作无比轻松的模样,笑着对聂谨言说:“能进宫住住也挺好的,经此一乱,这宫里的八卦,怕是说都说不完,我正好没有料子听,这回能装来一箩筐。”
聂谨言抬手摸了摸温小婉的头,“你若不喜欢……”
温小婉未等他说完,已经欢快答道:“我喜欢,我喜欢得很,你别担心,你在我哪里我在哪里,我在哪里你在哪里,我就很欢喜了,何况还有笑料好戏可看,何乐不为。”
宫里这场乱子,听说死了不少人,也惊了不少人。
晋安帝龙耀还下旨,责令代为掌管后宫的齐贵妃处置了一批嫔妃,这些被处置的嫔妃里,还有那么一、两个是温小婉认识的熟人呢,不知道她们下场如何?
不过,嘉妃黄沛莺大概会很暗暗开心吧,这一下子可是少了不少对手和看着不顺眼的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快要收尾了呢,亲们,抱抱,感谢亲们的支持噢,要支持到底噢!
第149章 宫里的事
宫里比着温小婉离开的时候;可是颓败了几分,虽在此之前的几天;全方位、大规模地投入人力物力整修过;但也仍是掩盖不住从内里散发出来的空档、萧条。
温小婉为了适应宫里这种气氛;哪怕进宫前一秒还是喜气洋洋,进宫后立刻拿捏出天下同悲的伤心样。
——自己好神马的不是真的好,必须要全国好、尤其是皇上好,才是真的好。
她要低调、低调、继续低调……
她不能让宫里的娘娘们看到,她嫁个太监竟然比着她们嫁给当今圣上,过得还好。这就出笑话;变成大不敬了。
见到嘉妃黄沛莺时;温小婉也着实吃了一惊;嘉妃黄沛莺瘦得下巴快成锥子状了,整个人娇小的不足一握,惟有肚子大得凸出,显得整个人楚楚可怜,不堪风吹。
“娘娘,”温小婉准备发挥演技派水准,但奈何影后不是谁都能当的,她欲语先哭这点戏做得还是差些的,“这才几日不见,娘娘怎这般憔悴!”
好在温小婉发挥得好坏,嘉妃黄沛莺都没有空理会,她在这个时候见到温小婉的人,心里就有底气了不少。
宫里这场变乱,只比着靖王府更严重,而不会比靖王府轻。宫里宫外的破损以及宫内人员的损失,都是靖王府的倍数。
嘉妃黄沛莺哪怕是在谋逆开始,第一批躲进地道密室里的人,也仍是受了不少惊吓,这十几天里来,连着好几宿地做噩梦。
见着温小婉后,嘉妃立刻甩开扶着她的两名宫女的手,一把拉住温小婉的手,与温小婉般含着泪,红了眼眶。
温小婉心里有点发虚,嘉妃瞧着是真情流露,她完全是应时应景了,比着十分不足。
“见着你,本宫就放心了,你不知……那几日……本宫险些……”
嘉妃说着竟真的掉了眼泪,温小婉连忙劝着,“娘娘万不可太过伤心,腹中的龙子也盼着您高高兴兴呢。”
提到肚子里的孩子,嘉妃黄沛莺慢慢镇静下来,她拉着温小婉的手,也下意识地抚到肚子上,眉眼瞬间慈爱起来。
这腹中蠕动的生命,就是她未来所有的希望,婉儿安慰她的最好不过了,这世间所有都可以不看,惟腹中的孩子不可怠慢。
两个人携手进了永孝宫正堂内,围着坑桌一左一右坐好,宫女摆好了茶点后,嘉妃黄沛莺挥手退了室内所有侍候的人。
室内仅剩两人时,嘉妃黄沛莺轻轻叹息道:“谁能想到,在宫里还能有这一遭劫难,睿王龙麒真是天大的胆子,敢做这等谋逆之事,还敢用火药炸宫墙,圣上尤是气得不行……”
温小婉带着听八卦的耳朵来的,嘉妃同样是攒了一肚子八卦不知和谁说,两相一拍合,很是和谐。
睿王龙麒谋逆一事,牵扯众多,晋安帝龙耀本着先从外围扎向内围的策略,正大刀阔斧地收拾睿王龙麒的余党呢。至于睿王龙麒本人,暂还未动。
皇太后薄氏,若论其罪,晋安帝龙耀是恨不得活剥了她的,但偏偏皇太后的身份地位特殊,想动也不能动。
晋安帝龙耀以一个极其隐晦的手法,把皇太后薄氏所住的慈宁宫里外换血,换成他自己的人后,看守起来,对外宣称皇太后薄氏受了惊吓,需要静养。
这个静养的期限,那自然是漫漫无期的了。对外却还是一副母慈子孝的样子,让人挑不出话来。
朝臣民间的舆论,在指责睿王龙麒大逆不道的同时,自然会纷纷说起晋安帝龙耀的仁慈大度,对待皇太后薄氏依然如从前,不愧是英明圣主。
愚民政策,无论哪朝哪代哪个时空,都是君主们惯用玩耍的手段,逃不出那几样的。听到温小婉耳朵里,就是一个笑料罢了。
不过,接下来嘉妃说的人和事,到是挺吸引温小婉的精气神的。
只听嘉妃黄沛莺叹了一口气道:“哎,锦蓝也是个没有福气的,刚升了位份,眼瞧着日子要好过了,圣上也对她上了心思,她……“说着还拿绢帕摁了摁眼角,才道:“竟遇到这样的糟心事。”
听嘉妃黄沛莺如此说,温小婉最开始还以为锦蓝是遭遇不测,已经死了呢,嘉妃抹一会儿眼泪,说到最后,温小婉才弄明白,根本不是死那么一回事,但也不比死强到哪里。
景福宫位于皇宫的西南角,宫主位是素来以严谨著称的肃妃严氏。
肃妃严氏自从成了晋安帝龙耀的妃嫔后,就一直恪守礼术,对于争皇宠之类的,从不参与,她又治宫严谨,宫内甚少龌鹾之事,锦蓝选在景福宫里安身,未尝不是上策,但是,人算不如天算。
锦蓝算破天,也没有想到她刚刚走了一步好棋,上位成功,就赶上了睿王龙麒谋逆,还炸了宫墙,闯进宫里,好一番的折腾。
景福宫虽不是直接被炸的地方,但距离被炸的宫墙西北角,同属西六宫,数着算是隔着不远的。
刚升到美人位的锦蓝,主子的谱子还没端匀称呢,就遭遇了这场大祸,外面起了慌乱后,她也失了分寸,带着自己院里的人避祸时,不知哪只脚迈错了位置,竟从高高的台阶摔了下去。
这一摔到是没死也没残,却磕了脸,生生在额角到眼角的位置,划出深深的一道痕来,算是真真破了相。
在这后宫之中,女人长得美,尚且熬不了几年,就新人换旧人了,何况是破了相,锦蓝小姑娘这日子,以后是难熬了。说句实在不该的,这活着还不如死了呢。
等着温小婉真正从嘉妃这里,听到另一个人的死讯时,还是忍不住惊讶了,“娴嫔……罹难了?”
估计这些事,聂谨言都是知道的,但他们这十几天实在是忙得想不起这些事来,她全部生活只有翻滚吧床单,哪有时间去想哪个宫里的哪个娘娘倒霉了呢。
“是啊,逆贼刚攻入宫里时,她就……”
后面的话,嘉妃不敢明说了,娴嫔到底是自杀的还是被逆贼……,这事关皇家的颜面。
晋安帝龙耀已经下了圣旨,追封娴嫔为娴妃,谥号贞,还重重地抚慰了娴嫔的父亲柳侍郎,夸赞娴嫔在宫中遭逢大难时,宁死不屈,以身殉节。
皇上都已经下了圣旨这么说了,谁还敢说个‘不’字呢,但嘉妃听来的小道消息却是娴嫔死于自杀的行径很少,后一种的可能性很大了。
不管怎么说,嘉妃和娴嫔这一段恩怨,总是因着娴嫔柳芳菡的死,永久地落幕了。小说原有情节里,嘉妃最大的对手,就这么地消失了。
“哎,说到这里,本宫还要你带声谢给聂司公的,若不是他,在谋逆发生之初,就想到本宫,把本宫第一个接到密道中去,本宫怕是……”
眼瞧着嘉嫔又要抹眼泪了,温小婉连忙劝着,“娘娘可别这么说,在聂司公心里,您一直是后宫中最顶顶重要的人,他不顾着您,还能顾着谁。”
在‘顶顶重要’几个字上,温小婉加重了音。嘉妃也不是傻的,心有灵犀地领会了温小婉的意思。
她拉着温小婉的手,轻轻拍了两下道:“你我姐妹般的情谊,正是应该天长地久的,怎么也不好生生地断了,本宫定会伤心欲绝的。”
温小婉连忙道:“娘娘这是如何说起的,你我姐妹之间的情份,不是应该天长地久,而是一定会天长地久的。”
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