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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在这个时候,用柳慕言也猜不透的手段搭上了文阁老这艘大船,为她的人生打开了新的门。至于柳慕言猜不透,是因为她真的不知道,一个庶民出生的女人,究竟文阁老是怎么会答应让他嫁给自己嫡孙的,文阁老一向主张平民和贵族不得联姻,却接纳了冷若曦这个女人。
冷若曦在燕京另外一个收获就是一个天才账房先生,这位先生为冷若曦之后打下了半壁江山。投资眼光够毒辣,下手够狠劲,查账对账本领很有一套。
柳慕言知道冷若曦是在奴隶市场买到这位账房先生的,所以柳慕言一早就打听好了燕京奴隶市场的消息,等到手上有了钱,她打算去奴隶市场会一会这个账房先生,也许可以抢在冷若曦之前要下这位奇才。
想到这里,柳慕言上前去熄灭了那根香,好在自己和冷若曦做的生意不是一个行当的,不然估计要抢的头破血流了,随后便去睡了。
第二日,柳慕言没有去摘果子拿去卖,而是一门心思扑在那几只鸡身上。让柳慕言没有想到的是,一般母鸡两三天才会下一个蛋,而这四只母鸡竟然只过了一日就下了一颗蛋。
她走过去捡起地上的蛋仔细看了看,这四颗鸡蛋每一颗个子都很大,而且可以闻到一股浓浓的腥味,买鸡蛋的都知道,这鸡蛋腥味越大就越好。柳慕言用针在鸡蛋的顶端挖了一个小洞,开始向下倒,发现里面的蛋清浓稠粘性极大,一条线笔笔直地往下流下来,从未断过。说明这蛋绝对是好蛋!
柳慕言心想着看来过几日,可以去卖鸡蛋了,而且这鸡蛋一定好卖。随后她忽然又萌生了一个想法,既然鸡喝了甘露后生的蛋都那么好,那要是用甘露来炖鸡一定会很美味。
于是就由从鸡棚里抓出一只鸡,拎起那只鸡的双脚倒着拿出来。柳慕言虽说上辈子是金贵,但是这辈子却也是在农庄里混大的,杀鸡这种活也是手到擒来做了很多遍了。
等把鸡都处理好了之后,她便去外面找了一张大荷叶,把鸡放进去然后撒了些甘露,又放了些作料进去,然后把鸡包了起来。到门口的地里,从地里挖了一些泥土出来,然后把用荷叶包裹的鸡外面在用一层泥土给裹了起来。
随后把这只泥土包过的鸡放进锅子里在火上开始铐了起来,今天她要做的当然不是炖鸡,而是叫花鸡。
火候正好,柳慕言拿着扇子在炉子边上扇了半日,等着那一股浓浓的烤香味散发出来,光是闻到她就忍不住想要立刻扒开来吃上一口。
等到烤的差不多应该熟了,她灭了炉子,然后把鸡拿出来,上面的泥土已经全部被烤干了很轻易就能把泥土给剥下来,露出一个荷叶包。
那味道闻得实在是揪心,这么香却不能吃,柳慕言只好在心里安慰自己,以后过上了好日子要吃多少就有多少。
然后就拿起篮子把叫花鸡放进去,随后和柳母说了一声就进城了。
到了城里头,人们不由得都回头注视着她,纷纷说道:“好香啊,好像是烤鸡的味道。”
“就是,我口水都流出来了,从来没闻过这么香的烤鸡。”
“那姑娘看来手艺不错,只是这是要拿到哪去?”
柳慕言没有顾左言右,而是直接走到了燕京最大的酒楼,“上九天”的门口。
她走进去,店小二迎出来看了看柳慕言的打扮,略带了鄙夷想,这种打扮,怕是连我们酒店一杯茶都点不起吧,但是又不好说出来,只好问道:“客观,里面请。”
柳慕言笑道:“不用了,我来找你们掌柜的。”
店小二冷眼打量道:“不好意思,掌柜很忙,不见客。”
就在这时候,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穿着高档,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那店小二立刻鞠躬说道:“掌柜的,你来了。”
柳慕言立刻抓住机会说道:“掌柜的你好,我有些事想和你商量。”
那掌柜的打量了一圈柳慕言随后说道:“随我来吧。”
柳慕言跟着掌柜的到了一间房间,那掌柜的坐下来对着柳慕言说道:“小姑娘,我的时间不是很多,你尽量说快点。”
柳慕言把那荷叶包拿了出来,掌柜刚才就闻到了这股香味,现在才发现原来是这女孩子带来的烤鸡。
柳慕言把荷叶打开,露出里面一直烤得金黄的叫花鸡,她在包荷叶之前也放了些作料,朝天椒,丛姜,八角茴香等,都是一些很贵的作料,她也算是花大价钱去做这叫花鸡了。
那掌柜看到这只泽枣红明亮,油润光亮,芳香扑鼻的叫花鸡之后,也有点傻眼了。他们“上九天”走的是高档路线,来他们这的人都是一些燕京的名贵之人,他什么名贵佳肴没有见过,他们也有专门做叫花鸡的大庖丁,但是这种这么诱人的叫花鸡他还是第一次看见。
柳慕言很爽利的掰下一条鸡腿,递给那掌柜,“掌柜你先尝尝。”
那掌柜便拿进最近咬了一口,一时惊讶地合不拢嘴,板酥肉嫩,鸡香浓郁,有一种独特的风味。
总之一句话,实在是太好吃了,这肉嫩的简直都快成水了,怎么会这么鲜嫩?
掌柜傻傻地看着柳慕言,心中暗自佩服,这女孩看似年纪小,没想到有这一手那么好的厨艺,立刻改了刚才盛气凌人的口气问道:“姑娘现在在哪高就?要不要考虑来我们这做庖丁?工钱可以商量……”
柳慕言乖巧一笑:“大伯别抬举我了,我只会做这一道菜,也是因为家里祖传的秘方烤出来的,我这次来就是想说,我在你们酒楼里卖我这祖传叫花鸡,你作为中间商收一些利润,你觉得可好?”
为什么选上九天,自然是因为来这的人都是富贵之人,自然也承受得起价格不菲的菜肴。柳慕言这道叫花鸡可不是打算走平民路线的。
掌柜的笑道:“这,自然也是可以的,不知道姑娘打算怎么讲价?”
柳慕言伸出一只手,说道:“鸡,你来出,每天把处理好的鸡,我说的是全部处理干净我可以直接下锅的那种,送到我家,我来做叫花鸡,第二天中午你让人来拿,然后就可以在酒楼里卖了,但是我时间有限,一天只能做五只,一只二两。”
这二两看似漫天要价,但是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柳慕言,她可是知道的,那些去上九天的人都是富贵名流,每次消费都是一桌几百两的花,别说二两的鸡,掌柜的拿去卖二十两一道都是卖得出去的。
而且此刻掌柜已经想好了,柳慕言显然是低估了自己,掌柜心中暗想这种档次的菜肴,他已经打算大力去吹捧这道菜,定价为五十两一道,每日限量五道。那些富人反正就是吃的虚荣,那就往贵的吹,而且这道菜确实有真水平,确实好吃。
柳慕言并非不知道掌柜的算盘,但是现在她没有名气,只能赚点小钱,以后倘若她的叫花鸡打出了名气,那么到时候价格还不是她说的算,而且以后有钱了就可以自己开铺子卖了,也不需要假借他人之手。
柳慕言谈好一桩生意,心情万分愉悦,她带着那只鸡就准备回家,自己到现在还没尝过呢,回去和娘分着吃了。想着自己以后也要有一家属于自己的店铺,就专门卖叫花鸡,美名传遍天下。
走着走着,忽然看到前面有一片废土,似乎是一些长工正在搬运砖石,给主人建造新的房屋。
都是一些年纪轻轻的男孩在那里给人当长工,背着巨大的麻袋还有石块,一步一步在烈日下走着,柳慕言看着都辛酸,还好自己没有落魄到要去被人家搬土块。
那些包工头都不像长得人心一样,看到谁在偷懒就一鞭子抽过去,那红红的印子柳慕言看着都肉疼。
重生后她也渐渐意识到,一个人的出生,是不能选择的,但是,又是极其重要的,出生决定了你的一生。
这些人生在平民家中,也只能做这些苦力活来维持生计。
柳慕言不打算继续看下去让自己肉疼,于是转身就走,心里念着自己的叫花鸡。
就在这时,她看到一个人从她面前走过,那人似乎是刚结束一天的劳作,打算歇工。
那人的头发很长,似乎是很久没有修剪过了,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只是依旧能感觉到那双忽明忽暗闪烁不定的眸子。
柳慕言是被那眸子闪到了,所以她定睛去看那人,微微的柳风拂过,吹起那人额前的刘海,这不看还好,一看柳慕言差点吐血三升倒地不起。
艾玛,这不是裴珏吗!
那个害的朝纲不正,皇帝昏庸,在朝中独揽大权,穷奢极欲,每天计算着今天又死了几个忠良的大奸臣裴珏!
他每天哄着皇帝只做两件事,一件事就是给皇帝各种好玩的玩意,另一件事就是哄着皇帝铲除贤良。
他和皇帝可以组成一幅对联。
皇帝说:“杀掉杀掉杀掉,统统杀掉。”裴珏说:“抄家抄家,全部抄家。”——横批,忠良死光
妈呀,白胡子爷爷,当初重生的时候你可没和我说这一茬啊!
好奇心害死猫啊!
作者有话要说:
、无奈之举
裴珏是现今圣上的孙子,是柳慕言上一世夫君皇帝的侄子,是大奸臣,是满朝文武痛恨的一个人。但是他年少的时候也并非一切顺风顺水,一次端王妃带着裴珏去漠北看望驻兵的端王,半路上因为反抗势力刺客的袭击,最终导致裴珏与皇家部队冲散,以至于从此在民间流落。
那时候裴珏还是一个不懂人事的十岁孩童,此后的六年他一直在民间,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挺过来的,在无依无靠的民间竟然活过了六年。后来遇到去燕京督查的御史大夫彭大人,因为彭大人曾经见过裴珏,最终被找了回去认祖归宗。
想想都觉得这是多么可怕的事,举目无亲的一个孩童,竟然还能活下来,这个孩子的内心一定是无比强大,怪不得以后也黑化的如此彻底。
柳慕言本身对裴珏是什么大的意见的,因为上一世她本就不是多么想做皇后,也不是多么想维护皇家利益,更谈不上对皇帝的感情,所以她把裴珏和冷若曦的一切一直冷眼看在眼里却从不发作,这一世来到燕京这个是非之地没想到还是遇见了。
现在的裴珏是十六岁,和柳慕言一样大。柳慕言嘴角抽了抽,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显然裴珏是看到了她,但是这时候裴珏应该还不认识她,所以到底是为什么裴珏一直盯着她看?
柳慕言一下子就毛骨悚然了起来,裴珏那眼神就像一条蛇,冰冷而高傲,自己明明没有得罪他吧?
柳慕言当然不敢得罪他,他知道最后裴珏会被带回皇宫去,在之后的几年迅速成为整个王朝的中心,并且权倾朝野长达十几年,至少她死前还是。她纵使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得罪这样将来青云万丈的人物。
但是裴珏还是盯着自己,柳慕言最终叹了口气,她看着裴珏身上的几道伤痕,一看就是被那些石块压出来的,还渗着血。
裴珏就那样站在那儿,柳慕言走上去,从包裹里把那只抱着荷叶,已经有些冷掉的叫花鸡递给裴珏。
反正将来是做大人物的,先讨好他以后就算不照顾自己也不会为难自己吧,至少这也算是雪中送炭吧。
裴珏迟迟没有伸手来接,柳慕言叹息,还是个十六岁的孩子而已。
柳慕言说道:“拿去吃吧,虽然少了个腿,我自己都还没吃呢。”
裴珏冷冷看着柳慕言,由上而下地审视,最后冷冷说道:“你是在可怜我?”
柳慕言很淡定,熊孩子的年纪一般都是这般自尊心很强的。
柳慕言道:“不是,反正我拿回家也要冷到了,估计就不好吃了。”
裴珏依旧是冷冷盯着柳慕言,看不出情绪,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他就那样靠着墙站着,随后一把扫开了柳慕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