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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贤不免也有些不悦,自己的宴席竟然跳出这种不知眼色的人,沈玉浪荡的个性虽然人人皆知,但是真的敢在他面前提出来的人还真的没有,大家都忌惮文阁老的贤名和权利。
沈玉对沈贤说道:“带他下去,无论姓什么,父亲是做什么,以后我不想在天津看到他。”
柳慕言在一边看着那人觉得好笑,这人分明就是想借这个机会谋求沈贤赏识,然后得到高升罢了。他点出沈玉一代人的无作为,无非是想说他比他们更能有一番作为,只是没有那个平台,他以为他的耿直可以受到沈贤的亲睐,可是他不知道得罪了沈玉,沈贤也救不了他。
那人又开始说道:“沈大公子的事,我们天津可是无人不知,你身为嫡长孙应当肩负重任报效祖国,却如此这般放浪,实在是不该,你们说,是不是?”
他转身对着那些群众说着,其他公子似乎也觉得那人说的有道理,有些也点起了头,有人甚至附和道:“沈家倘若真的由这一辈这样下去,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那认的义侄女,你看那样子,长得还不如我那填房的小妾呢,也不知道靠什么手段竟然成了文阁老的义侄女。”
“所以说,文阁老毕竟年纪大了,对自己的几个孙子管教疏忽,还给外人给忽悠了。”
真是胆大包天的一群人,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真的以为法不责众。但是眼前这情况,确实难搞,都是天津有头有脸的贵公子哥,在这里也是被沈贤请来了。
那位公子还真是有煽动力,几句话就把这些人全部给煽过去了。
沈贤叹了口气,看向沈玉,沈玉只说了五个字,完全符合他的风格。
“全部扔出去。”
柳慕言不由得噗嗤笑了,这一笑声倒是把沈玉的目光给吸引过来了,他看着柳慕言,意味深长又道:“一盏茶的时间,把这事解决了。”
柳慕言大方一笑,“如果我解决不了呢?”
“全部扔出去。”
噗嗤。
“不过一个想做官想疯了的人,我来解决吧。”
随后柳慕言起身站了起来,她看着那人说道:“敢问公子高姓?”
“韩。”
“韩公子。”柳慕言笑容越发灿烂,“你,以及这些公子都认为沈家后继无人吗?”
韩公子道:“自然,沈家自阁老两个儿子之后,再也没有才能之辈了。”
柳慕言笑道:“那韩公子,你认为你是才能之辈吗?”
“我饱读诗书,虽说不上才能过人,咳咳,至少也是能文能武,才思敏捷。”
柳慕言舔了舔嘴唇,“既然公子说自己才思敏捷,那么能否让小女也见识下,之前公子一口咬定小女乃无能之辈,不知道公子可否愿意与小女一赌。”
“赌?”那韩公子手撑着下巴开始思索起来,眼前这个相貌普通的女孩,看起来也不怎么聪慧,竟然要和自己赌?
柳慕言语气带着些咄咄逼人的味道:“公子不敢吗?连和我这个沈家外姓义侄,都不敢赌?公子自负才思敏捷,难道……”
韩公子心想,这女人真是胆大包天,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傻女人竟然要和自己赌。自己苦读十五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成就大官,这种小赌小闹的算什么,还是和这样一个看起来不怎么聪明的女人。
他本想当众训斥沈家顽劣孙辈,赢得一个耿直爱国的贤明。如今看来要是能赢了沈家义侄,这件事传出去被听了去,那他更是出尽风头,还怕自己仕途不顺吗?
他立刻大声说道:“这有什么,说吧,姑娘你要赌什么?”
就在这时,人群中忽然避开一条道路,一个人缓缓走来,他穿着浅绿色的长袍,上面的花纹又不同了,他走到之处人们自然规避,似乎有着天生的王者气魄。
是贵人,他正双目含星,平静地看着柳慕言。
此时,沈贤忽然从位子上站起来,身子因为病态有些不稳,他走了几步过去立刻跪在了地上,说道:“微臣拜见陈留王。”
此话一出,周围的所有人全部都跪了下去,重复着沈贤的话。
柳慕言彻底呆了,这人,这人是陈留王裴夜?
她并非不认识他,只是她上一世根本没见过他,他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却英年早逝,在去夷陵彻查官员倒卖私货的时候染了当地的瘴气早早就病逝了。所以柳慕言一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只知道是一个英明神武,贤名远播的皇子,却不知竟然贵人就是陈留王。
文阁老的孙子,贵妃的儿子,沈玉的表哥,圣上十三子陈留王。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圈子的人玩的赌
四周一片安静,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毕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是真正的人中龙凤,皇帝的亲生儿子,那些侯爵,郡王都要靠边站的亲王。
裴夜站在那儿说道:“免礼,不用太过拘谨,孤也是来奉母妃心愿来探望沈大人,不过今天倒是看到很有趣的一幕。”
随后他看着柳慕言,那双狭长的眸子,倒是和沈玉生的有几分相似,他微微眯起来说道:“文阁老义侄女,你可是想与他们一赌?”
柳慕言还在呆滞中,她看着裴夜的一举一动,上一世她听闻了无数他神一般的传言,无论的貌若潘安还是皇帝的宠爱,又或者是无人能及的才干,都像是神话一般,因为他已经死了。所有人都会把陈留王和太子比,说如果是陈留王继位,一定不会是那番景象,可是,陈留王已经死了。
如今这神话般的人出现在柳慕言面前,柳慕言不由的有些思维飘散,但是当触及到他的目光时,她才猛地反应过来。
她恭恭敬敬地说道:“是。”
“那好,就让孤来出题。”
随后裴夜往前走了几步,沈贤立刻请他入了坐,裴夜却拒绝了,他道:“这样吧,什么圈子的人,就该按照圈子的规定来。天津的城门是在午夜子时才会关闭,在那之前还是会有进城的车辆,你们就去城门口外的地方拦车,谁拦的多便是赢。”
拦路?果然是那个圈子里人玩的游戏,和一般老百姓的赌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不过柳慕言做任何事都有一个有点,那就是胸有成竹,即使如临大敌,也能镇定地思考对策。
那韩公子点了点头道:“这有何难,姑娘可别临阵退缩了。”
柳慕言露出非常有礼貌的笑容,“怎么会,公子都如此赏脸了。”
“那好,我们便出发吧,前往城门口十里的岔口处。”
一众人立刻热闹了起来,似乎觉得有好戏可以看了,这种赌的内容又那么新奇,而且要说拦车还不是比谁胆子大,谁能说服对方,那柳慕言看起来也不是什么三寸不烂之舌,那韩公子可是出了名的辨师,指鹿为马死马说成活的都干得出。
柳慕言跟在最后,她边走边陷入了沉思,走在她身边的是沈玉,柳慕言也是不知不觉中才发现沈玉竟然走到了自己身侧。
沈玉倒是很自然地说道:“你想到对策了么?”
柳慕言道:“我说了,任何事,给我一炷香时间便行了。”
“你倒是又要出尽风头了。”
“难道不好么,作为沈家大公子,不是更希望沈家这样么?”
沈玉侧面看去,在月光下有着一丝伶仃的清冷,他说:“凡是璞玉,聪明人都看得出,他既然在,自然不会放过。”
他,是指陈留王?
——
众人到了城南门口十里开外的岔子路口,柳慕言和那个韩公子则是站在正中间,众人分别在树林中站着,陈留王则是靠在躺椅上,双腿交叠,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那韩公子对柳慕言做了一个手势说道:“姑娘你先来吧,我怕我上了之后,你就不用再出场了。”
那韩公子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他似乎对自己很有信心,加之自己有一张被誉为三寸不烂的舌头,起死回生都行,这有何难?
柳慕言也不客气,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慢慢朝前走去,每个人的目光射在她的背上,好像都在等着沈家出丑。
此时,不远处缓缓走来一辆马车,似乎还运着货物,在这黑夜中一点点匍匐前进。
柳慕言迎着风站在正中间,夜风把她的头发一点点地吹起来,露出那在夜色中闪了星光的眸子。
那辆车越来越近,众人屏息看着,心想柳慕言怎么还不动,是不是没有法子了?
看来沈家要出大丑了这次。
忽然,“啪”的一下。
是柳慕言在拍手。
“啪。”
柳慕言身后顿时燃起了数把火,那是官火!
在路道上和河道中,官府人员为了勒令船只或者马车停下,一般都会在他们四周点燃官火发出警告,随后那些马车或者船只就会停下。
那辆马车显然是看到了忽然点燃的官火,则缓缓停了下来,下来一个秃头老头,那老头弯着腰走到柳慕言面前说道:“这,这位官爷这是……”
柳慕言温和一笑,“老爷爷,前面往城门的方向,有泥石块滑落,阻塞了道路,你还是改道吧。”
那老头摸了摸自己的秃头说道:“原来是这样,谢谢姑娘你啊,我这就改道。”
随后那老头便驾着马车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了,这时候人群中一阵哄闹,竟然真的被柳慕言说服了。
这时候,那个韩公子不服气地对裴夜说道:“陈留王,这样不行,那属于瞎编乱造,这样说的话,那岂不是不需要任何技术含量随便编几句话就可以把人忽悠过去了?”
裴夜坐在那儿并未发话,忽然一个下人匆匆跑过来,对着陈留王跪下说道:“王爷,前面收到消息,往城门口去的路上泥石坍塌阻塞了道路,我们回去怕是要改道了。”
此刻连那韩公子也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竟然被那女人给猜对了,还是说她早就勘查好了地形才来这一招。
人群中其他人纷纷说道:“照这样说,我觉得不用比了。”
“看来那去城门的路是真的出了问题,柳姑娘真是料事如神啊。”
“我觉得柳姑娘已经赢了。”
“是啊,照这样下去,她岂不是想拦几辆就拦几辆,还有什么可赌的?”
显然那韩公子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看着柳慕言一言不发,裴夜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说道:“孤也觉得,不用比了,柳姑娘赌赢了。”
其他人也纷纷赞同,“柳姑娘,你是怎么知道前方泥石坍塌的?”
柳慕言看着地上的泥土说道:“前几日进城时候,我看到城门口的土地上有一些黄色的泥土,想必是不久前有过泥石滑落发生,昨日又恰逢连夜大雨,道路一定会发生异状,前面出城的时候我看到几个扛着铲除的工人朝着城门口那里去,我想一定是泥石又滑落了,所以我才敢这么说。”
确实,这都是很简单的道理,只要仔细观察都能推理出来,但是他们那么人之中每日经过城门口的又有几个能注意到那些黄色泥土,然后还能联想到与泥石流滑落的关系。
这柳慕言,究竟是多么细心地在观察一草一木。
这时,沉寂的黑暗中,只听到几声鼓掌声,一下,一下,一共三下。
是裴夜,他起身说道:“果真是很精彩的推断,也很大胆,柳姑娘确实有异于常人的自信。”
柳慕言也知道出错的后果,但是她相信自己的判断,所以大胆的做了出来,她低头说道:“不敢,民女只是一些小聪明罢了。”
裴夜朝着韩公子看去,“你认输吗?”
那韩公子狠狠磨了磨牙,干脆利落说道:“我认,在下甘拜下风。”
柳慕言这才露出了一丝冷笑,她看着那人说道:“沈家后辈全是废物,你还这么认为吗,韩公子?”
韩公子抬头看向柳慕言,柳慕言在夜风中笑得那般自信,即使面容平凡韩公子却觉得那张脸好看极了,有一种即使在绝世美人脸上都看不见的神采,他不知道怎么形容,也许可以称作为风采,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