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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拼命姑娘
作者:萌面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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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寻夫
段言梦见自己躺倒在血泊中,视线昏暗,意识逐渐涣散。然后有一只毛色纯真的白虎来到自己身边,上面坐了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
姑娘骑着白虎,好奇地绕着他转了一圈又一圈,终于问道:“喂,你死了没?没死那边有个乱石地你到那里躺着,别弄脏了我家猫猫的地盘。”
他只觑了那姑娘一眼,眼神淡漠,眼一闭昏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入目的是自家的屋顶与床帷。
天未清明,窗外仍掩着微微黛色,他沉静的呼吸在晨曦中格外清晰。丫鬟和管家都没起床,他却再也无法入睡。起身穿衣,走到桌旁为自己斟了一杯茶,细细饮着,心中无法不想刚才的梦。
他梦到同一个女人,整整三年。
段言觉得这不是自己会做的事,可是他真的做了。他记不清梦里姑娘的脸,却清清楚楚地记得她的声音,如夜莺清啼,清朗悦耳。虽然她三年来只在他梦里说过那一句话,虽然是那般蛮横狂妄的话,但那声音委实动听。
他敛眸思索许久,直到天色渐明。林总管见他已早早地起来,不免有些讶异:“爷,您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段言搁下茶杯,并未做多解释:“嗯,昨日东家赌场的事故怎么样了。”
旻城有东西南北四家赌场,均为段言所开。昨日东边的赌场有人出千被指了出来,为避免此事闹大,他命林总管出面解决此事,不知今日进展如何。
林总管一副头疼的模样,“出千的那小子不老实,不肯交出赢的钱。我们又不好明着去他家里抢,只好告知众人先等上几天,定会将他们的银子还上。”
听罢,段言面色不变地说道:“跟他说,若是再不将钱交出,他出了几回千,便剁几根手指。”分明是这般土匪的话,被他以淡淡的口气说出,竟无半点违和感。
林总管忙应是,一边擦汗一边暗叹还是自家爷有手段。对付不讲道理的人,只能比他更加不讲道理,甭管什么王法,有爷撑腰就是了。
在被此梦困扰良久后,段言终是将此事同至交好友说了。
白柏羽听罢他的说法,强忍着笑意不让自己表现得太过明显,直到他问:“我这是什么症状?”
段言问这话的时候,眉头紧蹙,平常冷漠的面容很是严肃。
白柏羽再也忍不住,言简意赅地说:“思春了。”
他握着茶杯的手顿了一顿,敛眸淡淡地说:“送客。”这话,自然是对着屋内的丫鬟说的。随即又想起来,补了一句:“谁若把我今日的话传出去,便可去自挂南墙。”南墙后面是个坟地,许多人为了死后方面埋葬,都选择在南墙边自尽。
众丫鬟听罢,原本好奇竖起的耳朵现在一个个蔫了下去,恨不得把刚才入耳的话一字字地掏出来。白柏羽笑着为她们抱不平:“不过一个梦罢了,何必这么严重?”
段言眯了眯眼,“既是思春的梦,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这最后一句话,生生说得全体丫鬟抖上一抖,仿佛已看到自己挂在南墙上的场景。
这番话,也是为了揶揄白柏羽,事实上段言从不觉得自己是思春。即便要思,也该是个姣好的女子,可是梦中的姑娘,分明是个还未长开的小姑娘。对着这样一个小姑娘,他下不去手,他不是禽兽。
然而当晚,段言发现他真的就是禽兽。
梦中依旧是骑着白虎的姑娘,让他死远点。等他昏了过去,睁开眼以为自己依旧在自家床上,没想到看到的还是那个姑娘。做了三年的梦,终于有了进展。
姑娘坐在一边,除了给他端了一碗药来,其余时间都在逗弄懒洋洋卧在地上的白虎。接着画面迅速地转动,他发现自己居然将姑娘抱在怀里,四周尽是青葱绿树,不远处还有间木制的屋子。
猛然睁开眼,细碎的眼光从窗棂洒进,刺得他眯起眼睛。再一看,仍是自己的床,床边站着伺候梳洗的丫鬟。他坐起身子,扶额,长发从肩上滑落到前面,掩住半张俊颜,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信息。丫鬟踟蹰不敢上前,生怕一不小心惹得主子不高兴。
许久,段言终于抬头,缓缓问道:“旻城哪家花楼好?”
丫鬟怔住,生恐自己听错了。尽管主子开的是赌场,但向来不去那些烟花之地,怎么今日忽然问如此问题。见他面有不耐,忙慌张地答道:“要说好的话……应该非连枝楼莫属。”
他颔首,并未做任何表示。更衣梳洗后,举步出门。
然而还未走出家门,便见白柏羽闲闲地踱了过来,问道:“这么早是要去哪?”
段言觉得告诉他也无妨,便简短地吐出三个字:“连枝楼。”
“哦?”果见他颇有趣味地抬眉,调笑道:“看来昨日我并没有说错。”多年好友,段言什么脾性白柏羽最清楚不过,那些烟花场所的女子,他向来没有兴趣。如今居然自动提出要去连枝楼,真是稀罕。
段言不做解释,“去么?”
白柏羽轻笑,“自然要去,我倒是要看看你钟意什么样的女子。”
并不怪白柏羽说出这样的话,平常人在段言这个年纪,哪个不已有了三妻四妾。可偏偏他洁身自好得可以,别说三妻四妾,就连一个通房的丫鬟都没有,不禁让白柏羽怀疑他是否有某些方面的问题。
连枝楼不似平常的烟花场地,没有浓厚的脂粉味,看起来倒像个平常的酒楼。据说这是七个姊妹联手开的花楼,这七个姑娘一个竞一个地漂亮。只不过她们不见客,是以极难见到一面。白柏羽使劲了许多手段,也博不得美人一见。
他们将走进去,便见一个凤眸如珀,貌似秋月的女子站在门口同人说话。那女子见人进来,回眸之间,顾盼生辉,浅笑盈盈地道:“二位客人里边请。”
白柏羽展扇,风采翩翩,“蔓蔓,橘芷可在?”
黄蔓会心一笑,狡黠蛊丽,“我会告诉你二姐在楼上补眠吗?”
敲了敲这鬼丫头的脑袋,他回了个感激的眼神,抬脚就要上楼。丢下一句:“下回白大哥给你找些珍惜的古玩。”便抛下段言一个人上了去。
见段言若有所思的模样,黄蔓弯了弯美目,有礼地问:“公子可有什么要求?”
段言淡声道:“找一个清白的姑娘。”
说着,就往里面走。
然而还没等他迈出步子,就感觉袖子被一股纤细却坚韧的力道拉住,便随而来的还有一道极其熟悉的,如空谷莺语的声音:“阿言,我只不过离开了三年,你就要另寻新欢了吗?”伴随而来的,还有外面混合着嘈杂与惊慌的声音,只不过那一霎,全都被这美妙的声音掩盖了。
这个声音,他今早才清清楚楚地梦到过。
段言徐徐地转过身,先是看到攥着自己衣袖的小手,五指白嫩细润,却似有无尽力量。再抬首,是一张娇憨俏丽的面容,最出色的便是一双澄澈无暇的眸子,这双眼睛正认真坚定地觑着自己。
梦里一直模糊的身影,似乎慢慢有了形状。
他的眼睛流转,缓缓地移到她后方的物体上,身形庞大,毛色纯正,难掩兽性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自己。确是梦里的白虎没错,方才的躁动,也是因它而起。
突然出现一个灵动的姑娘,邻里街坊原本很是欢迎,可再一看姑娘身后牵着的白虎,纷纷面色苍白惊慌不已。现下,别说街上的人都退在一边,连枝楼的人也是惊叫连连忙往楼上跑去。
看着这个处处透着诡异的姑娘,段言有一瞬间的头疼。
即便自己很可能与姑娘有牵扯,但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他蹙眉一个一个地掰开她的手指头,说道:“姑娘,我并不认识你。”
听到这句话,姑娘似乎受了极深的打击,又探手攥住他的衣袖。以眼神控诉,“我是惜芝,黎惜芝啊。阿言,你要是气我三年前独自离开,可以骂我斥责我,但是别装不认识我好不好。”
按她的说法,狠心离开的人是她,但是为何这话说出来,好似他才是那个负心人?段言浅淡地开口,声色无澜:“我不气你离开,我不过是真的不认得你。”
“你胡说!”姑娘的犟脾气上来,原本秀气的黛眉倒竖,这下倒有了梦里那蛮横的模样,“你同我拜过天地入了洞房的,如今难道想吃干抹净不认账吗?”
平常人见了段言那冰冷淡漠的模样,均会怯步不敢靠近,唯独这个姑娘敢抓着他的衣袖骂他胡说,还语出惊人说什么入洞房。他环顾了周围一圈,见大家都以看热闹的眼神兴致盎然地觑着这边,便对姑娘说:“我并未成过亲,姑娘若是还有话说,便去前面茶楼叙吧。”
哪想到他这么说后,姑娘并没有表现出赞同,反而焦急地使出双手拽着他的衣衫,脱口而出:“你再敢说你没有成亲!你全身上下我都看过了,我还知道你胸前有个蝴蝶形的胎记……”
在她说出“胎记”两个字的时候,被一脸凝色的段言捂住嘴巴。
他半眯起眸子,周身冷意更甚,看着她大睁的美目低声说:“你若是再多说一句话,我便剥了你的白虎做虎皮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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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惜芝
所幸大家一门心思都在看热闹上,并没有人在意黎惜芝口中的“蝴蝶形胎记”。倒是她,被段言的威胁吓住,眨巴着颇有灵性的眸子觑着他,不敢再多说一句。
原本伏卧在地上的白虎似是听懂了他的话,抬首长吼一声,带着兽性的原始的残暴,面前的连枝楼似乎都抖上一抖。使得街巷上的人霎时脸色更加苍白。有些连热闹都顾不得看,匆匆跑回家闸上门。
黎惜芝丝毫不觉畏惧地摸了摸它的虎头,安抚道:“猫猫不气,谁要是敢欺负你我第一个剁了他。”
作为第一个要被剁了的人,段言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黎姑娘……”
她打断道:“惜芝,你以前都叫我惜芝。”
“嗯?”段言反应片刻,不再同她争执,面无表情地避开她的要求:“先到前面茶楼去。”站在这里被整条街的人观摩,尽管他不在意,但日后被当成茶余饭后谈笑的话题,也是不能接受的。
这回黎惜芝乖乖地答应了,或许是终于意识到自己牵着一只白虎过市是多么招摇,她微微颔首便跟在段言的后面。只不过当茶楼老板看到后面那只威风霸气的老虎向自己店里走来后,吓得跌跌撞撞地把门砰地阖上,使黎惜芝吃了一鼻子灰。
她无奈地看向段言,但见这厮眉头深锁,似乎十分不满老板的行为。
这更加让她有理由说出下面的话:“带着猫猫肯定很多人都不愿意让我住店,我在这里又没有认识的人,阿言,我能去你家吗?”想了想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于是忙改口:“不对,你是我夫君,你家就是我家……我们还是回家吧!”
段言淡淡地扫了后面名叫“猫猫”的白虎一眼,吐出几个字:“仅作权宜之计。”他说这话,就表示赞同了。
首先,这个姑娘的话虽不能全信,但亦不能不信。三年来的梦,断不是没有缘由。其次,她知道他身上的秘密,至于成亲一事……有待好好考究。末了,府上最近确是缺个虎皮塌子。
在众人的退避三舍下,黎惜芝跟在段言的身后,白虎跟在黎惜芝身后,罕见空旷的大街上只行了他们三只生物。段言强忍着扶额的冲动,头一回感叹这路怎么这么长。
黎惜芝倒是走得十分坦然自若,想想也是,真不知道她一路是怎么走来的,居然没有被以扰民之名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