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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众人退去,在管家的安排下,各自有了休息的房间。
楚凉、李沐、齐御刑和蓝若四人被安排在同一个院落的东西厢房里,而潋滟则被单独安排在一个院落里,估计是考虑到她毕竟是女子,会有诸多不便。
燕子卿说的也没错,在外奔波了这么多时日,确实感觉很疲累,最主要的是,精神一直绷紧了弦不曾松懈过,所以很累,很累。
吃了饭泡了个热水澡,一觉起来外面天都已经黑了,起身推开窗户,月色皎皎,突然就了无睡意了。
或许月光总是让人容易伤感的,莫名的想起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段日子了,从刚开始的无措,到后来的步步生华,一路走到现在,发生了很多想都不敢想的事,她是随遇而安的,但是在这样的乱世中存活下去,就不能不坚强起来、
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个人影,飘飘忽忽仿若悬在半空中一般,猛一看会吓一跳。
眯起眼仔细看,原来只是个人站在亭子的顶端,所以远远看着,还以为是漂浮在半空中的。
非常时机,难道燕子墨派来的人都已经潜进山庄里了?这样一想,当即开门几个纵身便跃上了房顶,朝着那人的方向追去。奇怪的是,那人却没有躲避她,一直站在原地未动。
靠近了,她才看清居然是蓝若。一袭浅灰衣袍,朴素的不能再朴素,可凉凉的月光笼罩着他,依然飘然若谪仙,说不尽的超然脱俗。
“你……”她怔了怔,站定在他身旁,“这么晚了,站在这里做什么,我还以为是燕子墨的人追上来了。”
“睡不着,看看月色。”他笑了笑,望着远处说了句含糊的话,“在这庄子里尽管放心,不会有谁追上来的。”
潋滟有些奇怪,“为什么,因为这里很坚固吗?”,虽然都是石头砌成的,但是在高手面前,这应该不算什么吧!
他似是而非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反而问她,“你呢,不好好休息一下?”
“已经睡醒了。”有个问题隐在她的心底良久,在这样的环境下,终是忍不住问出口,“你那日说有事吹短笛,你会出现,是玩笑,还是认真的?”
“有什么重要。”他目光闪烁,“已然有了保护你的人,我出现还是不出现,并无影响。”
对他这个回答,潋滟觉得简直是莫名其妙,“什么意思?我当你是朋友,所以才会把你说的话句句当真,你若如此不看重我们之间的友谊,那这短笛还你,当我犯傻好了!”
那短笛一直随身带着,此刻抽出来放在他的掌心还带着体温,蓝若低头看了一眼,握了握,“这世间真真假假,谁能全然分得清。你说把我当朋友,那我也想问你一句,真的决定选择了他吗?”
他的问话让她心里蓦然一跳,自然之道他问的是谁,可是,他为什么这么问?
看她眼神闪躲脸上通红,便明白了她的回答,长叹了一口气道,“事已至此,我只能劝你一句,此人远没有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如果你真的决意随他,便要千百倍的聪明于他,否则,我怕你日后伤的更深。”
皱了皱眉,她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简单的人如何能成大事,自古以来,帝王之家的人又有谁是简单的。我若然决意随他,必是付了十二分的真心,真心又怎能计量,若是往后的几十年都要在算计中度日,我宁可不择,不嫁,孤独终老!”
或许有几分动怒,她的脸颊红扑扑的,透着胭脂的颜色,在朦胧的月光下很是美丽,蓝若眼眸闪了一下,伸出手去,在触及她的衣领时,又缩回了手,苦笑着摇摇头,只说了三个字,“傻丫头!”
“你看这庄园,这布局,没有多少年的心思是决计办不出来的。布局这么缜密,心思这么细腻,为什么会一朝满盘输?凭燕子墨的才智,这么轻易就能顺利登基?这些你都想过没有,不觉得诡异吗?”他一连串的问,问的潋滟一愣一愣。
她不是没想过,但是又替他找了些理由解释过去,现在她用同样的理由在替他开脱,“他并没有输,现在就是在筹谋反击,燕子墨能够顺利登基,是因为他出行在外被趁虚而入,而且先皇是突然驾崩的,没有人有心理准备。”
蓝若不语,只是看着她笑,笑得温和而带着几分无奈,“不需跟我说这些,你自己相信这些解释就好。如果这就是你要的幸福,你要的满足,那我祝福你,但是,我也可怜你!潋滟,你天生注定了不是平凡的女子,怎会甘于庸碌的一生!”
“你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吗?!”他的话激怒了她,“你说了这么多,那你又何尝是简单的?能想到这么多,看透那么多,你就是存了简单的心思,是个简单的人吗?你又是什么人,存了什么目的?好,我告诉你,我就是个平凡的女人,我甘于庸碌的一生,你满意了?!”
说完,她转身愤愤而去。
站在原地良久未动,蓝若看着手上那支短笛,苦笑着叹口气,终有一日,你会了解!
第一二零章、孰真孰假
更新时间:201381 18:09:20 本章字数:3412
自那晚以后,潋滟见蓝若时,脸色总有些不太自然,回去以后想想,不管怎么说,他那些话也无非是关心之言,自己是太过冲动了。蓝若倒是没什么变化,见了面还是一样的点头微笑。
日子过的很平静,平静的一点波澜都没有,而正因为太平静了,那种隐隐的躁动就变得更加明显。
晚上燕子卿在堂中设宴,除了替他们接风洗尘意外,只是轻描淡写的让他们在这里多休养段时日,别的什么都没说。越是如此,才让人心里越多揣测,宴后回房的路上,就起了争执。
首先沉不住气的是齐御刑,“我受不了了,我一定要去问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让我们呆在这个庄子里一辈子?宁王不是要反-攻吗,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再这么呆下去,我要发疯了!”
“别太心急,想必王爷自有他的安排,等时候到了,就会告诉我们的。”李沐倒是很淡定,还能安慰他栀。
齐御刑一甩手道,“你们当然不着急,华潋滟,你也不急吗?你就不担心你华府现在的情形吗?哦,我忘了,你妹妹是贵妃了,你怎么可能跟我们一条心呢!可是我齐府,不知道齐府会不会受牵累!”
他心中焦急的正是家人,燕子墨派人四灵使杀他们,对王府会不会动手?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我们就没有家人,就不关心了?”楚凉淡淡的开口,眉头微蹙,“你现在急也没用,既然跟了王爷,就听王爷的差遣!瑶”
“你们跟我怎么一样!”齐御刑今天格外的暴躁,“你——”他一手指向潋滟,“你跟宁王那点子事谁不知道,你们华府真好啊,两个女儿,姐妹俩各搭一个,不管最后谁赢,你们华府都不会输,是不是?”
潋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些疯话,“你是不是酒喝多了?”
他是喝的不少,但是他没醉,他的心里明镜儿似的。嗤然一笑,他感觉自己是说中了,得意转头指向楚凉,“还有你,整天闷声闷气,看起来像个闷葫芦,谁知道你心里藏了什么事。还说家人,你有吗?你不是个孤儿吗?哪里来的造化就跟我们站在了一起……”
脸色变了变,不过楚凉却一言不发,对他不做理会。
看着他越说越混,李沐连忙去拉他,“算了算了,别再说了!现在安安稳稳的过着不是挺好的?王爷肯定有他的安排,我们这样住着也没哪里不好。你是担心家人,不过想来那燕子墨也不会明目张胆的下杀手,就别在这杞人忧天了!”
“你滚开!”使劲一甩,李沐被甩了个趔趄,他瞪着李沐骂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本来我一心感激你救了我,后来我才琢磨过来,你原来早就投了宁王,不对……你早就是宁王的人才对!要不然,你怎么知道这庄子在哪里,这么门儿清!我就纳闷呢,怪不得你不急,你当然不急,你全家早都搬过来了吧!”
“你,你胡说什么!”李沐涨红了脸,啐道,“这混账厮,吃多了酒在这胡搅蛮缠,说的都是些混账话!”
齐御刑斜睨着眼看他,不屑的哼道,“我说的是不是混话,你们一个个心里都有数!”,目光扫视了一圈,落在蓝若的身上,“还有你,深藏不露的高手!你又是个什么来头?哼,别装的跟个圣人似的,你……”
“你还记得自己现在在哪里吗?”打断他的话,蓝若不喜不怒,面色淡淡的说,“你的家人是否安好,我不清楚,但是你再这么口无遮拦,我保证你肯定会死在他们前面。”
他的声音不大,眼神也是淡漠的,可齐御刑瞬间噤了口,张开嘴想说什么,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了,什么都没说。
面色有点难堪,顿了顿,一甩袖子大步离开了。
“哎,这家伙喝多了啊!”李沐冲他的方向扬起手,想了想追了上去。
“方才他的话,你们别往心里去。”蓝若看了看他们,转身要走,潋滟在他身后道,“慢着,我有话要跟你说。”
楚凉识趣道,“我先去看看他们。”,然后就往齐御刑他们的方向走去。
“那日你的话,我想问你。”她不习惯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问。
蓝若没有转身,“华小姐的话,我不太明白。哪日?什么话?蓝某不记得了,所以,小姐也不必再问。”
她怔了怔,连话还没问出口,就被堵了回来,有点不太甘心,“你既然说了那么多,容我多问一句也不行吗?那好,那你就回我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
步子顿了顿,他的声音在这夜晚轻飘飘的传过来,“我乃一介医者,又何必多问。”,说完,他走了,由始至终不曾回头。
怔怔的看着他消失的地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有这么大的转变,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一会儿阴一会儿阳,实在难测。
“潋滟……”不知何时,燕子卿出现在她的身旁,看着她发呆的侧面道,“在看什么?”
“没什么。”摇了摇头,转头看到他,突然联想起蓝若方才不寻常的反应,“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儿了。看到你和蓝若在说话,就没有打扰。”他居然很坦诚的承认了,这让潋滟有些吃惊。
看着她脸上闪过诧异的神色,他笑了笑,“难道我应该瞒你才对?对你,我从不隐瞒。”
这似玩笑又似表白的话,让她心里失跳了一下,转过脸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我能不能多嘴问一句,你本想问他什么话?”他这样直白,让潋滟有些无所适从,她不知该怎么回答,“没什么,正如你所听到的。”
四两拨千斤的含糊了过去,她心里乱乱的。那日蓝若说完以后,她也有好些天没看到燕子卿,做为王爷,尤其是一个即将举兵篡位的王爷,他会有很多事情要忙。
在对阵水灵使的那日,她唤过一次他的名字,心中算是接受了他,可是总觉得很不踏实,莫名的不安感总在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候袭上心头。“我或许可以回答你一句——他不是一般人。”燕子卿没有再追问,反而说了句让她惊心的话。
潋滟一愣,抬头看他,“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他到底是什么人?”
“具体我也没查出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绝非普通御医那么简单。他身怀绝技,却屈居御医院做个小小的御医,这么些年,深藏不露,若不是这一次他的出手,还没人知道他居然会是无量派的高手。而你看他行事作风,滴水不漏,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他说着,潋滟想着,感觉说的确实有道理,那些问题她也想过,只不过因为当他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