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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剧情告一段落,来说说本文中的一些人物形象塑造。
首先是苏卿。
我觉得阿苏是真正可以用我前几天引用的叶文洁统帅的那句话来形容的:女人就像水,什么地方都流得过去。从青楼到皇宫,她都待过,真要让她说,也未必就觉得皇宫好到哪里去。她没有可以出卖的劳动力,就算有,也不一定有人要收买。但她流落江湖的时候,仍然可以搭上个戏班谋生。
有朋友认为她在倾杯一部中和人斗得精彩,甚至到了这一部的开头,她也还是表现出一些锋芒。但实际上,她并没有真正和人“斗”过,所谓的“斗”,无妨看作是生存和观念的底线受到挑战时本能的自我防卫。她的身段,其实,在生存需要的时候,从没有过太强硬。
她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温柔,但是她阴柔,一个女人特有的阴柔。很多时候,她处理问题的方式不是单纯的倔强。她的内心其实是倔强的,但她手段依然可以很柔软。
感觉苏卿在这一部里变得“软”下来了,其实是一种错觉,因为她一直就是这样。我们不妨把她和田归农的纠葛看作是上一部中跟张召重的加长猥琐版,张召重——仅限于本剧组中的这位——确实没有田归农那么烦人和小家子气。也因此苏卿的反抗就处于一种灰色状态,没有办法明朗地表达出来。
至于她对苗人凤的态度,首先她是心虚。她和(本剧组中的)陈家洛,其实是同一种性格的两个化身:不遗余力地帮助所有能帮助的人,并对自身的过错客观乃至苛刻地评判。她大概觉得自己为了活命就欺骗对方(说不定还欺骗了感情,这个她不敢肯定)是很卑琐的行为,出于补偿心理,她对了解真相以后的苗人凤就很退让。
但更重要的是在这一部中苏卿有个最大的弱点,就是女儿。成为母亲后的女人说不定真的会变得更加宽容平和以及温柔,不过在这里苏卿只是为女儿忧心而已。解决了这个问题之后,她对别人也许还会重新刁钻起来。
顺带一提:你们说原著那个林妹妹式的苗若兰到底是谁培养出来的啊?就算她爹惯着她,什么场合点什么香这种zhuangbility的知识是谁教的?《悲惨世界》里分明提过,珂赛特虽然一下子就掌握了巴黎时装精要,但在少女和少妇的着装细节区分上就一窍不通啊?冉阿让还是当过市长、改进过首饰工艺的人哩!
下面来说说苗人凤。
这个人物从原著来看是刚毅木讷不解风情颇有些大男子主义的,所以也许,本文当中谈了恋爱,就变得有点不像他。但是首先人在谈恋爱的时候都会有些变化,这似乎也不足为奇。
那么得看看他是否能爱上苏卿,以及爱上之后的表现合不合理。
原著一直在说,苗人凤对胡一刀夫妇评价极高,几乎是当作婚恋模板来看待。他自己当时未婚,后来找对象,说不定就会照这个模板去套。
那么胡大嫂有哪点好?看原著大约是:武功高,会做饭,能生孩子,爱丈夫。
还有吗?有的话提醒我加上。
前三点不说了,我觉得重点在爱丈夫上吧。胡大嫂爱胡一刀,爱到把刚出生三天的孩子托给一个刚误伤她丈夫(并致死)的人,自己殉情。
当时苗人凤没结婚,更没孩子,估计是不能理解孩子的重要性。但是胡大嫂殉情的举动让他深深感动了。他也想找一个能和自己同生共死的妻子。
当然如果这妻子还能和自己有共同语言那就更好了。不过苗人凤当时也没想到自己找的不是一位江湖女侠而是个千金小姐。
(又当然这千金小姐的身份十分可疑。如果她父亲是朝廷官员,父女俩连随从都不带就满地乱跑,看着太掉架了些。至于好好的地方官不做要进京候补,想给中央要员行贿不用钱不用珠宝不用字画偏用一把什么宝刀,这种扯淡的事就不去提它。)
但是在原著中,苗人凤所有的幻想都无情地破灭了。他的女人(当时还不是妻子)不愿和他同死,也对他的世界完全不感兴趣,两人除了婚姻之外一无所有。
这种前提下,不要鼓吹苗人凤还有多爱南兰,爱到她私奔之后还会千里追踪。除了婚姻带来的习惯性和三年相处必然会有的“熟人”式的感情之外,他还需要一个孩子的母亲。原著不遗余力地在说苗人凤追妻的诚恳,如果南兰当场回头,他一定不会对这件事纠缠半句。——问题在于,他有没有搞清楚南兰的离开是和他根本没有共同语言?
爱一个人会尝试去接受对方的一切,哪怕发现相性不合,至少也会试探一下。原著中的苗人凤对南兰,有吗?
这就像水浒里说的宋江卢俊义一干人,成天“只知打熬筋骨,于女色上不甚在意”,那你还能怪你女人出轨?
(哪怕我觉得原著的南兰也是个no zuo no die的矫情女人。能被“让我把你美丽的脸蛋瞧个饱”这种下三滥情话打动的货色,还算是大家闺秀?)
在这个基础上我们来看本文的苗人凤。一直到商家堡剧情他的思路应该还和原著一致,老婆跑了出于道义和对女儿的责任也得追一下,但内心未必没有“你走就走了我堂堂七尺男儿还在乎你?”的想法。
第一个引起他注意的点大约在苏卿还回藏有地图的金钗。他当然知道妻子不知道(其实是知道的)金钗里有地图,但这个举动已经提醒了他。所以他选择去藏宝地点看一看。
当苗人凤看到田归农带着苏卿当真来到玉笔峰而且明显目的就是寻宝的时候,他的感情就已经不再是原著对南兰的那种“恨你不长眼”(喂这是啥?)。这女人离开他为的是宝藏而不是感情,打破了他一直以来对南兰的认知——之前他大概觉得南兰就是那种矫情的、只懂得风花雪月的小姐。他未必因此对南兰(其实是苏卿)高看一眼,估计还会更加轻蔑。但是,毕竟心态是不同了。
如果说南兰为情私奔他还能自我宽慰说“她心都不在我这里了,我能怎么办?”那么南兰为了富贵抛弃他他觉得有必要蔑视一下,特别是在他随后就通过田归农一行的寻找方式得到线索,抢先一步找到了宝藏的时候。就算不是蔑视,当面说一句“原来你是这种女人”以正视听也是应该的。
大侠苗人凤在感情问题上其实完全是个普通男人。
然后是在山洞里、以及后续的剧情了。苏卿原本就不是为了感情或者富贵这些因素,这种坦然的态度对苗人凤未必没有影响。他内心对这个女人还是有至少“熟人”这样的感情的,他也不是不听人说话一味站在自己立场上脑补的人,所以他心软了,同时他也发现田归农对苏卿不怎么好。同情弱者的大侠责任感让他觉得还是应该保护起这个女人,有机会回收的话就回收(喂!
再往后的剧情无须多作解释。误会解除,苏卿又恰好处于最虚弱的状态,苗大侠由怜生爱也未必不可能,何况早有夫妻基础。不过更重要的是,他发现原本认定的花瓶女人其实是个有思想有手段的人,就算感情上不加分,认知上是会升华的。
一直贴着“妻子”标签的雕像突然变成了和自己一样活生生的有感觉有思想的人,这是个很大的惊喜。
所以苗大侠就恋爱了呗(摊手
本着刚毅木讷的精神其实苗大侠在恋爱期间也没怎么说过情话。以苏卿的身体条件来看,悉心照料也是应该的,万一是临终关怀了呢(你滚!……至于表白什么的,有吗?
难道不是一直就在说“跟我回家”吗?
所以苗大侠还是那个不解风情的苗大侠嘛!只是阿苏对这种朴实的情话木有免疫力而已。
很好,我觉得解释清楚了。拍手。(被群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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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再说点闲话:
前两天跟我家cp(感谢他从11年倾杯开始存稿就陪我扯淡)聊起苗大侠家里那间供奉亲人牌位的灵堂(你说你们这叫什么话题……
我算了一下,列表如下:
苗老爹和苗老太太
苗人鹤夫妇(泥等等这啥?
(好吧这是苗大侠的二弟,被商剑鸣灭门的受害者之一,下同
三弟·苗人鹭(这种名字还有完没完?
小妹·苗飞飞(……泥真的够了!
胡一刀夫妇
这么看来胡一刀算是义兄XD
后来(很多年后)又加上了陈家洛
(………………泥要乱编到什么时候!!!
然后cp以“哈哈哈笑翻了”的态度说:过年好热闹!
……好吧我也承认很热闹
(我不会告诉你们我还去算了一下苗小妹和总舵主谁岁数大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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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忍耐到最后的朋友,结尾附赠个彩蛋:凤棲梧第一卷主要演员设定
、第十三章 人生天地间 忽如远行客
江南春早,北国春迟。地处中原腹地的湖北武当山,在乾隆三十六年的二月,迎来了漫山遍野的绿意。这里是元末武学大师张三丰的修炼地。张三丰原本出自少林,因机缘巧合,习得了传说中的秘笈《九阳真经》,在少林武学的基础上自成机杼,就在此开宗立派,代代传承。有明以来,武当派与少林派并称为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地位高崇,但历来对朝廷的态度十分强硬。尤其是大清建国之后,朝廷为安抚江湖势力,几次要敕封少林、武当两派掌门,恰巧少林是佛门,武当属道家,就都以“出家之人淡泊名利”为由推辞了,跟朝廷摆出个既不对立、也不妥协的姿态。到了乾隆年间,武当派传到掌门马真的手中。马真虽出家为道,原先的身份却是反清组织天地会后人,因此对清廷大大的不买账,只差没有率领山上弟子,明打明地扯旗造反。朝廷正为此大为头痛,幸而马真不久便即身亡,掌门之位该由马真师弟陆菲青承继。那陆菲青也是个积极的反清人士,乾隆二十四年红花会联合各地反清组织同盟起义,他就是核心人物之一。红花会事败之后,各地起义领袖要么阵亡,要么不知所踪,陆菲青也在其列,武当派终于又成了群龙无首的局面。朝廷这边才暗暗松了口气,又查知陆菲青唯一亲传的弟子李沅芷是官宦门第之后,其父浙江提督李可秀也参加了对红花会的清剿之战。虽然李可秀因贻误军机获罪处死,但念在多年军功,家人一应免咎,又封了已回返武当山上的李沅芷为武当派掌门,钦赐道号“南华”。
李沅芷当初是为情所困,无法自解,又因父亲获罪,便觉得对凡尘俗世再无留恋,念及师父教导之恩,索性上了武当山,潜心修习武功。这样一过十二年,那天真烂漫的闺中女儿,已成了道服丝绦的女冠,虽然绿鬓红颜不改,眉宇间却早添了抹不去的沧桑。
这时正是清晨时分,李沅芷照例在紫霄宫前带着众弟子练了一套拳法、一套剑法,便没有再逗留下去,只请几位师兄帮忙指导后辈新进弟子,自己也没换衣服,就匆匆下山,来到遇真宫旁边一座小小的院落。刚一推门,已听院内传来女孩清脆的笑声,跟着一个只到她腰际的人影就扑了上来,一把抱住她叫着“阿姨”不休。李沅芷不由得露出笑容来,拉住了缠在自己身上的小女孩的小手,一边问着“兰兰昨晚睡得好不好?”“娘好不好?”一边领着她往里走。女孩认真地点点头,指着房里道:“娘在收拾东西。”
李沅芷一怔,忙跟女孩一起进房,开口便道:“阿苏姐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坐在床边打着包袱的一个三十出头的少妇就抬起头来,微微一笑:“在你这儿住了这么久,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