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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荀巨伯和梁山伯下山挑水的空档,梁月就去了一趟医舍。这么山上山下的来回挑水,晚上一定会肩膀痛吧……梁月顿时又懊恼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便加快了步子。王家的姐妹正巧都在医舍,听了梁月的来意,王兰蹙了蹙柳叶眉,道:“陈夫子罚的也太严重了……还是梁公子你心细,我这就给你取药来。”
梁月取了药就立刻回去后院了,梁山伯与荀巨伯已经挑了水上山,书童四九正帮忙倒水。站在梁月的角度看去,就见一个水缸破了个大洞,水“哗啦啦”地流出来。梁月一面郁闷这三人都没见到一地的水,一面指了破洞给三人看。三人都是惊讶的很,毕竟之前他们都在,就是刚刚四九和梁山伯他们下山去了,梁月又去了医舍,所以……这破洞一定是人为弄出来的!
“必是王蓝田!”梁月看着水缸的水一下子都流完了,一想到这都是梁山伯辛辛苦苦从山下挑上来的,他不过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挑水上山已是难得,那该死的王蓝田……想着,她难免眼眶一湿。四九急道:“这可怎么办?水缸破了,就是挑到明年也挑不满水啊。”
“没关系……水缸破了可以补啊。”梁山伯注意到梁月的情绪,朝她安慰一笑。梁月也知道现在不是有情绪的时候,想了会儿,道:“王兰姑娘是山长的女儿,她哪里说不定有补水缸的工具!”
顿了会儿,她看向荀巨伯,道:“巨伯,你和我一起去借吗?”
荀巨伯眼底闪过一丝亮光,笑道:“好。”
没想到王兰心善,还亲自过来了。于是,荀巨伯和梁山伯就在王兰的指挥下开始补缸,因为荀巨伯的积极性忽然变得很高,梁山伯也只能靠边站了……梁月趁机拉着梁山伯去一边说话。
“阿越,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梁月看了一眼卖力的荀巨伯,然后收回眼神,对梁山伯道:“大哥,你昨日帮那王蓝田,结果那王蓝田非但没有感激你,还屡次找你麻烦。为了这样的人,大哥觉得将自己的安全置于度外,让自己的亲人朋友担心,是大丈夫所为吗?”
梁山伯没想到梁月会和她说这个……
“……当时什么也没想,就这么做了。”
“圣人有云,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大哥以为呢?”
梁山伯呆了一会儿,忽然笑开,道:“阿越此番话,英台昨日已经对我说过了。不过,人命关天,我当时也没有多想。”
梁月知道梁山伯没听进去。而前人也说,交浅言深,君子所戒。自己虽然知道他就是哥哥,可是,他不知道啊。便是他真心对待自己,自己在这种相识不过两天的情况下说的再深就显得失礼了。她只道:“祝公子所言甚是,大哥要多听听她的话。”
梁山伯揉了揉她的脑袋,再次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们两个说什么悄悄话呢?要躲到边上去说?”
荀巨伯似乎和王兰相处的不错,脸上满是笑意。梁山伯和梁月笑笑不说,只见祝英台不知什么时候来了,看着梁月的样子有些奇怪,不过也只是片刻的功夫。水缸补好了,荀巨伯主动提出要送王兰回医舍,梁祝二人看着也有些话要说,梁月去哪里都成了电灯泡,只能和四九站到一边数蚂蚁……
“梁公子,你本家是哪里人?我瞧着你与我家公子很是投缘,又同是姓梁的。”
“我本家在杭州。但是,我小时候就去了宜城乡下。”梁月回道,“你家公子很像我的哥哥,是以我们投缘。”
四九闻言倒是很开心,又和梁月说了一会儿话。后来,祝英台先告辞了,梁月怕王蓝田再来捣乱就留下来看着水缸。梁山伯和四九则下山去挑水。等两人挑了一桶水上来,荀巨伯也回来了。于是,在三人同心协力下,水缸很快挑满了。
梁月给三人都递去了活血化瘀的药膏,嘱咐三人现在就回去宿舍上药。又说自己去厨房给他们弄吃的。一番话说的是一派长辈的语气。荀巨伯和梁山伯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底看出了无奈和温馨……
梁月先是回自己的宿舍换衣服,因为到最后三人都没了力气,梁月好歹也帮着他们将水倒入水缸,因此弄湿了衣服。巧在马文才没有在宿舍,梁月便将里衣都给换了……
就在她刚刚穿好亵裤的时候,门被人推开了。
梁月吓了一跳,却因她前世的病情不容许她的情绪变动太大,养成了个淡定的性子,这才不至于慌乱而露出破绽。马文才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落在她赤|裸的脚上。
梁月顺着他的目光低头,只见到自己光着的脚丫子,实在想不明白怎么马文才的目光就变得奇奇怪怪的。
、第08章
在马文才的目光注视之下,梁月不由地缩了缩脚丫子。马文才这才冷哼一声:“你做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梁月还记挂着梁山伯和荀巨伯的肚子,一面又有些懊恼马文才进门也不敲门,故而也没有好脸色给这厮。只道:“我梁月堂堂男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倒是马公子,难道不知道进门前要敲门吗?”
马文才将手里的弓箭放到桌上,端起一杯茶轻呷一口,动作却是优雅。只是嘴里说的话就不那么动听了!他嗤笑一声,道:“本公子进自己的房间需要敲门吗?”竟是完全不将梁月当成舍友。梁月见他一副劲装,猜他是刚刚运动完,她也不去计较他话里的意思,快速将衣服穿好,便要出门去。马文才继续道:“还有,你既然和我一个宿舍,以后还是不要和梁山伯那等贱民走的太近。”
马文才一副施舍的表情,梁月嘴角一抽,心道,大哥也不曾得罪了这位大爷,也不知道为何他就和大哥杆上了!难道是因为祝英台吗?梁月狐疑地看着马文才,心想他不可能这么快就发现祝英台的女儿身啊!不行!她得套出马文才的话,看看是不是因为祝英台才针对的梁山伯!
梁月干咳一声,道:“文才兄……”
马文才脸色顿时变得几分古怪。
“梁越,你有什么企图?”
……梁月额前滑下几条黑线,道:“我们是同窗又是舍友,我不能叫你文才兄?”
马文才眉头一挑,转眼见梁月一副谄媚的样子:“文才兄,你觉得祝英台祝公子如何?”
马文才蹙眉道:“祝英台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说梁越,你别整天梁山伯、祝英台的。你看你很有骨气嘛,怎么也被上虞的祝公子给收买了?”
听马文才这语气,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祝英台的身份,梁月放了心,笑道:“没有收买,没有!我还有事,那文才兄早点休息吧!”
说完,梁月直奔厨房而去。马文才不知怎么的又想起那白白嫩嫩的脚丫子……旋即却又低嘲一声,暗道这梁越实在不识好歹,不过难得听他谄媚地讨好自己,感觉还不错。若是他以后都顺着自己,自己或许会考虑让他上|床睡觉。
梁月到厨房的时候,厨房里只有苏家母子在。平素都是叫苏安的小伙子给大家分饭,而苏大娘则是负责做饭的,所以,梁月还是认识他们的。一听说梁月是给梁山伯拿饭的,苏安就告诉梁月,祝英台早早就来了厨房,跟着苏大娘学习烙饼,刚刚烙好给梁山伯送去了。难怪刚才祝英台呆了一会儿就走了,原来是早早想到给梁山伯送吃的了。
也难为她一个千金小姐亲手做羹汤。梁月这么想着,就拜托苏大娘做了一碗面条,自己给荀巨伯送去。荀巨伯倒是精神气的很,看到梁月手里的面条更是两眼都要冒绿光了。梁月知道今天的事情辛苦荀巨伯了,而且自己也是真的关心他的,便等着他吃完了,自己才端着碗筷离开。
等她去了梁山伯那里,天色已是暗下来了。
还没进宿舍的大门呢,就听四九的哭声:“是你,是你下毒害我们公子的!”
然后是祝英台的辩解:“我没有,四九,我怎么可能对山伯下毒呢?”
大哥出事了?梁月急着进门,四九一见到她,像是垂死之人寻到救命稻草般,道:“越公子!你快来看看我们家公子!他吃了祝公子的烙饼,然后就昏死过去了!”
为了区别梁山伯和梁月,故而他们都开始叫梁月“越公子”。
当然,一听完四九的话,梁月脑子里立马给他否定了。要说祝英台会对梁山伯下毒,那母猪都会上树了!她冷静道:“四九你别急,祝公子怎么可能对大哥下毒?再说了……”梁月已经蹲到梁山伯身边,“看大哥的样子不像是中毒了。我们还是带大哥去医舍找王兰姑娘吧。”
四九像是吃了定心丸,也或许是梁月的一番话让他有了主意。他赶紧背起梁山伯朝着医舍的方向去了。梁月看着祝英台,笑道:“别担心,大哥不会有事的。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祝英台皱着眉头,道:“好。”
梁山伯忽然昏倒,原因自然不是中毒了。而是因为昨天几乎一夜没睡的他今天又做了繁重的体力活,活活给累晕倒的。王兰姑娘开了药方,四九与银心赶紧拿着去熬药了,医舍里只剩下依旧昏迷不醒的梁山伯,还有祝英台和梁月。
气氛忽然安静下来,祝英台只心痛地看着昏迷中的梁山伯,梁月开口道:“祝公子昨夜也没睡好吧。”
祝英台这时想起梁月早上说的话,点头道:“我不习惯与人同塌而眠。山伯他……”她心里又很自责,如果不是自己故意让银心扮夜枭,就不会折腾到银心和山伯了。梁月道:“祝公子这个习惯许多人都有。祝公子不妨在床中央将书垒上,却也如一人睡觉般。”
祝英台眼睛一亮,脸上带着笑意,道:“越公子此法甚妙。”她略一思考,笑问:“不过,越公子如何想到这个办法的?你与马公子……”
梁月轻咳一声,道:“是在一本游记上看到的。”
她当然不会这么做,马文才又不是她大哥。这几天接触下来,梁月觉得那厮疑心很重,而且心思缜密,要是她莫名其妙地这么做了,指不定他要怀疑的。祝英台轻“哦”了一声,梁月见天色不早,便劝祝英台去休息,说自己来照顾梁山伯,祝英台却是说了句:“越公子……对山伯真好。”
对着祝英台探究的眼神,梁月不着痕迹地道:“我曾有个哥哥与我相依为命。第一次见到大哥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们很像……说不定,我与大哥上辈子是手足呢。”
梁月所言,实则都是事实,并非那些无伤大雅的笑话,故而说的时候,自是带了真实的感情。祝英台眼底的探究才算没了,笑容又带上了几分真诚,道:“山伯憨厚实诚。看来越公子的哥哥一定也很好。”
“是啊。他很好。”
祝英台便道:“我也有个哥哥……”
然后,祝英台就说起了她自己和那个哥哥小时候的事情。因为祝英台忌讳提到自己在家中的排行,免得被人怀疑身份,所以含糊不清就没说是第几个哥哥。梁月猜测,祝英台不是排行第九吗?那她嘴里的年纪相仿的哥哥应该是她的八哥吧。
说起彼此的兄长,两人便有了共同话题。后来四九端来汤药,两人合力给梁山伯喂下后,祝英台倒是劝梁月先去休息了。梁月自然不肯走,就和祝英台商量,上半夜由她来照顾梁山伯,等下半夜了,她再把祝英台叫醒,换她去休息。
祝英台不知道想什么,总之没同意梁月说的。
后来到了下半夜却还是靠着椅子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梁月看着她的睡颜,心中恍然大悟,祝英台是怕自己的身份被“梁越”发现,这才没敢在她面前睡着的。梁月轻手轻脚地给祝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