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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月完全没注意到梁山伯尴尬、好奇、疑惑的表情,直觉要跑到他身边去。刚刚走了一步,后领却被马文才拎住了。
“你来干什么?”马文才毫不客气地问。
梁山伯皱眉,现在也看出了这两人到底怎么回事,道:“马公子,阿越到底是个孩子,还请马公子担待一些。”梁月被马文才拎着后领,梁山伯干脆自己到他们的房间内,直视着马文才:“马公子,请你放开他。”
马文才冷哼一声,道:“梁山伯,不说这里是大爷的房间,就是整个尼山书院,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管!”
梁山伯皱眉,严肃地道:“马公子,你要做什么我没有兴趣。但是,阿越是我的兄弟,我不允许你这样对他。”
马文才冷笑一声,嘲讽道:“梁山伯,你还真是喜欢多管闲事!你不是已经有一个好贤弟了吗?梁越的事情,不许你管!”说完,他却是将梁月一把甩到了身后。梁月被他这样甩来甩去,只觉得头晕脑眩的,暗骂这混蛋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力气居然这么大!
“阿越,你没事吧?”梁山伯立刻绕过马文才,蹲到梁月跟前。梁月还惦记着自己来尼山书院的目的,还不想和马文才彻底闹僵,于是便笑着对梁山伯道:“大哥,我没事。对了,大哥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梁山伯可是笑不出来,道:“今天苏大娘做了糕点,我房中还有一些,想着你正在长身体,要多一点,于是就来找你去我房中吃些东西。没想到……阿越,你跟我去找师母,我与你换宿舍!”
、第16章
梁月几乎没有考虑,立刻就摇头否决了。原来脸色差到极点的马文才方脸色好看一些,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去看梁月他们了。
“阿越……”梁山伯难过地低下头,因为马文才还在就没说什么,只拉着梁月说出去散散心。梁月也不想留在宿舍,就和梁山伯出去了。本来梁月以为诚如梁山伯所说,他会带着她去他们的宿舍吃点心,却原来他早早就将点心准备好带出来了。
“我知道这段时间英台胡闹了。”所以他并没打算带着梁月回宿舍见到祝英台。梁山伯揉揉梁月的脑袋,心疼地看着她青紫的下巴,道:“阿越,你和马文才……”
梁月吃着他来带的糕点,无所谓道:“你知道的,马文才那个人就是这样……可是,他的本性并不坏的。”有时候就像是一个淘气的、时时刻刻想着“做老大”的孩子。
梁山伯叹气,与梁月并肩坐在书院的石椅上,忽然一笑,道:“阿越,你知道吗?我无兄弟姐妹,可是看着你的时候,就觉得特别的……熟悉。”
拿着糕点的手一僵,梁月眼眶一红,险些要落下眼泪来。
“……哥哥……”梁月轻轻地叫了一声。
你可知道前世活在你的庇佑之下的我,来到这样一个陌生的时代,我是多么的孤立无援……我们彼此自然熟悉,因为我们有着血缘的联系……
梁山伯没想到梁月的情绪会变动如此之大,下意识地就将梁月的脑袋按在肩膀上,安慰道:“阿越不哭。”
梁月鼻子酸酸的,哪里还能吃下东西。手里捏着剩下的糕点,就一直靠在梁山伯的肩膀上。渐渐地,梁山伯听到她安稳的呼吸声,没想到她居然睡着了!他无奈一笑,僵着身子不动,等她睡的更深一些了,梁山伯方轻轻地抱起她往宿舍的方向去。
梁月梦见了自己小时候被别的孩子欺负,哥哥就会将她的脑袋按在肩窝里,一遍遍地告诉她,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哥哥会永远地保护你!
哥哥、哥哥……
身边的温暖似乎很熟悉,可那气味却是截然不同的。迷迷糊糊的梁月睁开眼,嘟囔道:“你不是哥哥……”
与此同时,她对上一双阴鸷的眼眸,眼眸的主人毫不客气地道:“梁越!你都几岁的人了!叫了一个晚上的哥哥了!有完没完!”
额?
马文才?
马文才!!!
“马文才,你怎么在这里?!”
马文才冷哼一声,道:“白痴,我不在自己的宿舍在哪里?”
不是,不是在不在宿舍,而是……
“……你怎么躺在我边上!”
马文才眼底露出一丝冷意和一抹说不出来的……羞赧?额……一定是她看错了。总之马文才说:“昨天梁山伯抱你回来,你又没铺地铺,难道大爷还伺候你,特地给你铺床吗?!”
于是说?昨天她睡着之后,梁山伯就把她送回来了?而且因为她没有提前铺好地铺的原因,马文才只能将就地让出半张床给她了?然后……她是和马文才同床共枕,还粘着他叫了一个晚上的哥哥?!
梁月眨眨眼,忽然傻笑道:“看来我还在做梦,我怎么可能和马文才睡在一张床上呢?”
说完,她又闭上了眼睛,钻到被窝里了。马文才翻了一个白眼,一把捏住她放在他腰上的手,冲着她道:“梁越!拜托你做白日梦前先把自己的手从大爷身上拿开!”
梁月这才彻底惊醒,问道:“我的手怎么在你身上?”
……
直到马文才出门了,梁月还傻傻地坐在床上,欲哭无泪,嘴里默念:梁山伯,你这个坑妹的!
梁月无精打采地洗漱之后去了食堂,就看大家的眼神都怪怪的。
后来她才发现这伙人都有意无意地盯着梁山伯和祝英台。梁月立马看向马文才,只见他瞪了自己一眼,然后就若无其事地吃起了东西。真是奇怪!眼见着梁山伯就要吃东西了,梁月忽然福至心灵,立马冲到梁山伯面前,道:“哥哥!别吃!”
梁山伯看到梁月很高兴,一时又奇怪她的反应怎么这么大。便道:“阿越?怎么了吗?”
梁月仔仔细细地将他的菜翻了一遍,然后才放心道:“没事没事,哥哥吃饭吧。”
梁月说完,就去排队领饭了。而祝英台不知道看到什么不喜欢吃的,还特特夹给了梁山伯,梁山伯便宠溺地说她挑食云云。然后,梁月就听到梁山伯“啊”了一声,连忙放下手中的食盒,跑到梁山伯身边,同祝英台关切地道:“哥哥你怎么了?”
梁山伯摇摇头,却从嘴里取出一片碎瓷片。这碎片显然是被人提前放入饭菜里面的!而之前梁山伯的饭菜,梁月都检查过了,也就是说……是祝英台刚刚因为挑食,而夹给梁山伯的菜里有碎瓷片?梁月立马看向苏安,见他一脸愧疚地低下头,便回首怒瞪着马文才。没想到马文才冲她挑衅地瞪眼,看上去居然比她还生气!然后一拂衣袖走人了!
马文才走后,一向没怎么和梁月说话的王蓝田居然大摇大摆地走到她身边,嘲笑道:“哥哥?真是亲热啊。梁越,你现在没了马文才的庇佑,我看你还嚣张到什么时候?”
嚣张?
王蓝田阴森着语气,道:“你的记性不会那么差吧?入学的时候你是怎么得罪我的,现在我要一一讨回来!”
梁山伯捂着嘴,一边将梁月护到身后,对王蓝田道:“大家都是同窗学子,你何苦为难阿越?”
王蓝田哼道:“谁跟你们是同窗?还有你,梁山伯、祝英台,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祝英台不屑道:“谁怕谁!”
王蓝田又是哼了一声,昂着脑袋,大摇大摆出去了,等跟上马文才的时候,又立刻点头哈腰的。梁山伯的嘴巴受伤了,祝英台还以为就是个小小的意外。梁月却是很清楚,等他们走了以后,又去找苏安确认了。果然是苏安受了马文才的威胁,故意将碎瓷片放到祝英台的菜里的。
果然马文才是记住那天的一跪之辱,也认准了要对付祝英台。
不过祝英台似乎浑然不觉,而梁山伯……经过今天的事情,应该是明白了。
梁月心事重重地去了学堂,到玄关处就听里面的学子起哄:“那个梁越还叫梁山伯‘哥哥’,听起来真是恶心死人了!看他长的唇红齿白,弱不禁风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然后那学子暧昧一笑。又有不怕死的去问马文才:“文才兄,你和那个梁越住在一个宿舍里面,他有没有对你……”
、第17章
“你说呢?”马文才将手中的书狠狠甩过去,正好砸中那学子的额头。众人看马文才动手打人了,都不敢发出声音来。那学子捂着额头痛叫:“马文才,你、你怎么打人?”
“哼。”马文才冷冷扫过去一眼,那人再不敢废话,吃了个闷亏躲一边去了。秦京生走到那人边上捡起马文才的书,对那学子说:“去去去,你是什么东西?文才兄要打你就打了,还要和你解释不成?!”
然后一脸谄媚地将书递给马文才,道:“文才兄,您的书。”
马文才一脸不屑地接过自己的书,然后挑眉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梁月。
梁月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目光落在笑的一脸奸诈的王蓝田身上。她勾着一抹冷笑,然后去了自己的书桌。她并不坐下去,而是一脚踩上了椅子,那椅子“啪嗒”一声就碎成了两半!王蓝田立刻站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梁月。梁月朝他冷笑道:“王蓝田!这种下三滥的小动作,也亏你拿的出手!”
“梁、梁月,你胡说什么?明明就是你自己踩坏的椅子,凭什么说是做的小动作?!”
“就凭整个书院,只有你王蓝田一个人最喜欢在别人背后做小动作!”梁月拿起碎掉的椅子,一把拍在王蓝田的桌子上,“我告诉你王蓝田,大爷我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你若是惹恼了大爷,大爷和你玉石俱焚!”
王蓝田被梁月骂的一愣一愣的,指着梁月说不出话来。
众人都被梁月的举动吓了一跳。毕竟以前的梁月看上去个子又小,没有威慑力,再加上老是笑眯眯的,原来……原来还挺凶悍的!还别说她刚才的样子真有点像马文才……众人的目光又开始往马文才身上转去。这谁都知道王蓝田和马文才是一伙的,可现在看马文才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马文才还是比较重视梁月一点?
梁月的椅子坏了,荀巨伯便挪出了一半的位置让给梁月。
陈子俊上课的时候还语重心长地和梁月说了一番话,大意就是梁月啊,这段时间看你还挺乖巧的,怎么做出这种损坏公务的事情呢?你以后不许再这么做了云云。
于是梁月原本憋在心里的一肚子闷气现在就更甚了。
放学之后,梁月也没有去食堂,而是回宿舍窝着去了。她正躺在长椅上看书,就见外面王蓝田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梁月看到他就想起今天被夫子教训的事情,抄起手里的书就朝王蓝田砸去了!王蓝田“唉哟”一声,奇怪地道:“梁越,你怎么在宿舍里?”
“王蓝田,应该是我问你鬼鬼祟祟的来我的宿舍做什么吧?!”
“我我我没干嘛!你才鬼鬼祟祟的!”王蓝田做贼心虚,非但说话结结巴巴,而且也没有和梁月多话,匆匆就走了。梁月撇撇嘴,起身穿了鞋子去外面拿书。她刚刚蹲下|身子的时候,一只云锦靴子就踩在了书上。梁月见到这熟悉的花纹,不用抬头也知道这鞋子的主人是马文才无疑了。她皱眉道:“你踩到我的书了。”
鞋子的主人哼了一声,然后老大不情愿地挪开了脚。
梁月也不愿意搭理他,拿了书就又躺到长椅上,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继续看书。
马文才就在那边闹出很大的动静。后来惹的梁月心烦了,干脆起来披了一件衣服去外面看书了。然后,房间里就传来一阵“乒乒啪啪”的声音。晚间梁月回了宿舍就看到房里少了一个青瓷笔筒。那是马文才比较喜欢的。因为他们的房间比较单调,而马文才又有点强迫症,每次看书前都要先把书桌上的东西按照他的习惯安置一遍,所以梁月对那笔筒知道的很清楚。然后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