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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下看到的,你救下的女子此时去了何处?”
段如琅莫名其妙地看着问个不停的兄长,怀疑地道:“大哥不会是听说那女子貌美便如此重视吧?以我的眼光来看,她虽美但还不及大嫂美。”
“你想错了,我是觉得你刚带着未来弟妹回京结果便遇到这事,那女子既然是美人,你若不将其安置妥当岂不是会令未来弟妹不悦?”段如谨睁眼说着瞎话。
“大哥多心了,我原也没打算收留那女子,回京后还未到国公府时便遇到了上香回去的景阳侯夫人,不知怎的,她见了那受了伤的女子脸后便说此女像她,相见便是有缘,她执意将那女子还有其养父母带走了。”
“她去了孟家?”段如谨置在身手的拳头蓦地攥紧,两眼露出一道寒光。
“是,景阳侯夫人说要带她回府养伤。”
段如谨无力地闭了闭眼,恨不得一把掐死了恰好出现救下孟欣的段如琅,三年的布署与辛苦等待最终因为这个二弟的出现而功亏一篑,那个孟欣终究还是进了景阳侯府,不出意外的话,不出三日,杨欣便会被认出是景阳侯失踪多年的亲女,随后改姓孟。
“大、大哥你怎么了?脸色好差。”段如琅略带关心地看着段如谨突然变得极难看的脸。
“无碍,没事了,你先出去吧,我独自坐会儿。”段如谨摆了摆手道。
“大哥没事就好,我先走了。”段如琅看了长兄一眼便出了书房,走出书房几步远后停下,突然回头皱着眉冷淡地看了眼书房,哼了声后转身离开。
47 喜宴八卦多
段如谨心事重重地回房;没有像以往那样与陶言真玩闹,而是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拧着眉一杯一杯地喝着茶。
陶言真看出丈夫不对劲儿;于是放下手头做到一半的简略式睡衣;走过去在段如谨身旁坐下担忧地问:“你有心事?不妨说出来让我听听?”
看了陶言真一眼,段如谨抬手握住她的手问了句:“你说世间的发展轨迹真是事先上天安排好的吗?难道就不能改变?”
这是什么问题?陶言真不明所以,但仍是以自己的理解回道:“虽人们常说人的命天注定,但我认为若一个人努力反抗命运了,只要没有放弃,我想有很大可能是可以战胜天的;一个人的命运都变了;与其相关的人命运或多或少也会变,就这么互相影响下去;大的局势上就未必不会变了。”
段如谨原本因心里烦闷随口一问,没想到陶言真说出这一番话来,立即正色望着陶言真。
只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居然会说出这一番道理来很是难得,看来这个妻子娶对了,这等见识就比一般内宅女子妇人强很多,忍不住问:“这话是你以前听人说过?”
“不曾,是我自己的理解。”陶言真道。
闻言段如谨眼睛更亮了,一扫先前因段如琅产生的不悦,微笑着看陶言真调侃:“没想到我还娶了个有见识的娘子,为夫甚慰。”
看段如谨心情好了,陶言真松了口气,嗔了他一眼道:“随便一句话而已,哪里像你说的那样厉害了?少见多怪。”
“娘子谦虚了,若这话出自常年出门在外的男人或是三四十岁的妇人之口是称不上奇怪,但一个十几岁的年轻女子没有靠别人,而是自己想出来的则大不同了。”段如谨心情好多了,从来都是听说美丽的女子是绣花枕头,他娶的妻子不仅漂亮,脑子还不是装棉花的,人家很有见识。
“好了,不要拍马屁了,你还没告诉我先前你在烦恼什么。”
拍马屁……段如谨张了张嘴,随后摸起下巴来不满地看着捣毁他形象的妻子,以他的家世、人品、才学、相貌等等,用得着去拍人马屁?从来都是别人拍他马屁的。
“说!”陶言真瞪了某个明显又自恋起来的男人一眼。
想起先前的事,段如谨收起调侃之色,拧眉道:“还记得我先前与你说过的景阳侯早年丢失的那个嫡女吗?”
陶言真吓一跳,问:“提她干什么?难道她出现了?”
“嗯。”段如谨点了点头,脸上涌起阴云,“我安排的人一直在通往城门的道上守着,今日孟欣出现了,我的人眼看就要解决了她,结果如琅出现将她救了!”
“啊。”这可真是神展开,陶言真眼角抽搐,一心要杀的人结果被自己的亲人救了……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好了,怪不得自进屋后表情不对劲呢。
段如谨无奈地叹了口气:“所以我才会有方才的感叹,辛苦了那么久,最终却因这么一出功亏一篑。”
“要我说,你只是因为一个大师的预言便要去杀个女人,未免草率了些,就不怕有些人的命运变了,没有做出预言里的错事,那杀了她岂不是错杀无辜了?”陶言真自己是穿越来的,所以抱着那么万分之零点一的可能性安慰段如谨,为了还没有发生的事便杀人她始终觉得残酷了,尤其还是因为个莫名其妙不知真假的预言。
这个安慰说出来段如谨更为郁闷了,看着陶言真不知怎么反应好,不能怪她想的多,是他编的谎言不足以构成杀孟欣的原因,但总不能告诉她真话自己是重生来的,知道孟欣一定会做出对安国公府不利的事吧?
被段如谨看得发毛,陶言真摸了摸泛起鸡皮疙瘩的胳膊莫名问:“怎么了?我说的若有问题你可以不放在心上。”
“没有,你说的有道理。”段如谨闭了闭眼,决定放平心态,就算关于孟欣这个人历史的轨迹不能改变,那他有了先知的能力,利用这个能力去对付她,不见得会输。
见段如谨想开,陶言真也没再说了,男人的事女人干涉太过会起反作用,总之以后那个孟欣她也会注意了。
几日过去了,甄文轩大婚的日子来临,作为亲家,安国公一家都过去捧场了,带着厚重的贺礼,一家子一大早便过去了。
甄家今日极其热闹,安国公等人到了时宾客便已经去了不少了。
贺礼有专门人登记在册后,安国公等人便被管事婆子迎进门,男客去前院,女客们都去后院。
小李氏听说陶言真回来了,连忙撇下正陪着的几位女眷便去迎接闺女了。
“娘。”陶言真见到小李氏立刻笑起来,多日不见,她还挺想这位娘亲的。
“我的嫣儿回来了。”小李氏见到气色红润,一看就是夫妻恩*的脸色,笑得别提多开心了。
陶言真看着小李氏道:“娘今日事情多,不用一直看着我,今日我过来是帮忙的,别的事做不了,陪着贵妇贵女们聊天还是可以的。”
小李氏虽然很想这个闺女,想与她娘两个好好说说体己话,但今日情况不允许,小李氏只得压下遗憾点头:“今日娘确实很忙,以后有机会我们娘两个再好好聊聊吧。”
陶言真带着蒋氏与段如丹一同进了女客们在的花厅,与在场的人聊了阵子,见蒋氏表情有些淡淡的,知其不喜在人太多的场合说话,于是便让丫环与小李氏说了声,然后自己带着蒋氏去她出阁前的房间休息了。
姻亲关系,蒋氏去房里歇着没什么。
段如丹也不喜欢参加这种场合,于是也陪着蒋氏一起待着,陶言真身为甄家的姑奶奶自然要出一分力,没有在房里耽搁太久便出去帮小李氏应酬客人了。
客人来得越来越多,甄家上下都忙起来,好在下人们也训练有序,没有出乱子。
下午时,新郎官领着新娘子的花轿到了门口,鞭炮声、锣鼓声传得老远,宾客们有喜欢看热闹的都去正门处看,陶言真也去了。
今日甄文轩穿着一身大红喜服,人看着很精神,原本他长得便不错,此时因成亲脸上含笑,一脸的喜色,看着更是个翩翩美男,一些家中有女子还待字闺中的妇人们均在心中感叹,这么好的男子无缘成为自家女婿。
当初陶言真嫁进国公府的一套此时甄文轩与新娘子也做了个遍,然后两位新人便被迎去正堂拜天地。
正厅围满了人,众人看到盖着喜帕的新娘子后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新娘子这身段可真是好。”
“就是,细腰屁股大,一看就是好生养的。”
“吴尚书嫡长女,听说还是个有才学且品行好的,甄家三爷可真是个有福气的。”
“也不能这么说,甄家三爷也是个有本事有志气的好儿郎,吴家姑娘嫁给他也是好福气的。”
“……”
看热闹的人群感叹着,小李氏听到这些夸继子夸新进门儿媳的话眼皮子跳了跳,强忍心中不适笑着面对站在一起的新人。
拜完天地,新郎新娘回房了,马上便开席了,重头戏都在晚上宴席上,新郎官还要出来敬酒。
陶言真与蒋氏坐在一张桌上用饭,有没事找事的妇人睁着一双小眯缝眼看着陶言真道:“今日是甄家大喜的日子,好像没见景阳侯家还有梁家人来,难道是有事命下人直接送的贺礼?”
“这个您要问负责登记的管事了,我并不清楚。”陶言真淡淡地道。
小眯缝眼又道:“哎呀我想起来了,好像世子夫人与段世子成亲时景阳侯也未出面,甚至听说连贺礼都没有送,多年的交情闹到这份儿上,真令人唏嘘。”
蒋氏闻言冷眼看过去,一桌上吃饭的其他人连忙给小眯缝眼使眼色示意她少说两句。
“哼。”小眯缝眼假装没看到,鄙夷地扫了眼对蒋氏很客气唯恐得罪安国公府的妇人们,她们怕她可不怕,她男人是大将军,同样立过功,即便地位不及安国公,但也不是安国公府任由拿捏的人家。
同桌的人不想气氛僵起来,于是绕开段孟梁甄四家纠葛的事换了个话题道:“说起景阳侯我想起件事,今日来的时候我听说景阳侯夫妇找到了他们丢失十多年的女儿,据说景阳侯夫人还要去寺庙还愿,顺便让大师测个好日子摆席庆祝呢。”
陶言真闻言夹菜的动作顿了顿,望向说话的人,知其是翰林院侍讲学士的妻子,不巧她家与景阳侯府挨着,于是最快知道孟家消息不足为奇。
“还有这等事?就听说前几日景阳侯夫人自外面带回去一家三口,其中有名女子很合她眼缘,难道那名女子就是她女儿?”
“这还用说,听说那女子长得很像景阳侯夫人年轻的时候,原以为只是人有相似,谁想居然是亲母女。”
“太巧合了,这么多年过去,居然还能找到,尤其是母女两人在路上相遇,不可谓不是天意。”
“对了,听说当日孟家找回来的这位姑娘回京途中被刺杀过,万幸被救下,这救人的正是安国公府二少爷。”消息最灵通的侍讲学士夫人道。
“真的?”满桌人均好奇地望过去,随后又不约而同地望向蒋氏。
听到有关孟欣的事,蒋氏便吃不下去了,她还记得段如谨与她说过前世的事,可以说他们安国公府落败的事与孟欣有极大的关系,找了这么多年好容易找到之时居然被自己二儿子给救了,得知这件事时她心口痛了整整两日两夜,但能如何?骂二儿子吗?不能,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蒋氏深吸一口气,表情淡然道:“是如琅救下的,国公爷在他懂事起便教他路见不平要拔刀相助,他又与他师父习武多年,自是做不出旁观的事,于是便顺手救下了那名女子,谁想会是孟家的女儿。”
“那……”有人想问那孟家有登门谢过吗?刚开口便住了嘴,想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没人知道,其实这件事孟家人也感觉相当苦逼,多年前嫡长女使计掉湖里结果被甄家姑娘救了,还没等正式拜谢自家看中多年的女婿去人家府上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