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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段如谨提晚上的事,陶言真翻了个白眼,手在他腰间软肉上狠狠一掐,嗔道:“你脑子里除了这些事就没别的东西了吧?整天想着晚上那档子事!”
段如谨任她掐,装无辜道:“食色性也。这不能怪我,为夫我正当壮年,尤其身体又较同龄人好许多,于那档子事兴头重也是情有可原,还有谁让我娶了个妒妇妻子,不允许纳妾,于是只能辛苦你一个人了。”
不要脸!陶言真狠狠瞪了脸皮厚到城墙的男人一眼,哼道:“感情我还做错了,要不要把你那两个美貌小丫环抬为妾伺候你呀?”
见陶言真一脸威胁的模样,段如谨笑容更大了几分:“娘子若大方贤惠至此,为夫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抽死你丫的!”陶言真一巴掌抡了上去,当然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手在段如谨的脸上轻轻碰了下,眼睛瞪得溜圆,“这种事你想都不要想,即便哪日我提了你也要像个即将贞操不保的小媳妇儿似的惊慌失措,尖叫着护住自己的清白抵死不从才对!”
段如谨想像了一下自己像个即将失x身的小媳妇儿被狂徒吓得梨花带雨的模样,顿时一阵恶寒,抿唇不苟同地看着陶言真。
陶言真也在想像着段如谨如可怜小媳妇儿的模样,越想越觉得有趣,于是咯咯地开始笑不停。
“好啊,你有精力笑,那咱们就做点更有意义的事吧!”段如谨眯起眼不怀好意地在陶言真胸上揉了把,然后抱起她便往大床上走去。
感觉到不妙的陶言真连忙停止笑道:“你干什么?刚刚不是还说太后寿辰之前都不让我累着的吗?”
“为夫决定出尔反尔了,娘子有意见?”段如谨将陶言真压在床上,两手开始忙碌地剥她衣服,俊脸一副“大爷我很不高兴”的模样,不再叫老婆,就以陶言真不甚喜欢的娘子来称呼她。
“你、你这个小人!”陶言真欲拒还迎地娇嗔。
“比小人谁能及得过娘子你?”段如谨觉得扳回一成,得逞地边笑边将某个扭来扭去意图反抗的女人剥得精光。
不久后,屋内便响起了低喘与嘤咛声,暧昧的声音令守在门外的丫环们均红了脸,烟雪和雾梅两个娇俏的丫环脸上红红地低垂着头,不易被人发现的眼中迅速流露出一抹嫉妒与渴望。
时间又过了几日,陶言真开始忙碌寿礼收尾的事。
因为准备寿礼这件事很重要,蒋氏也想寿宴上儿子儿媳准备的礼物能得太后的青眼,为了让国公府在太后寿辰当日出风头,特意嘱咐陶言真认真准备寿礼的事,不用过去请安。
陶言真不用去请安,每日都与绣娘们一起忙着绣百寿图,这份礼她很重视,若是能讨得太后的喜欢,她也能有脸面,若真有幸得到太后的赞赏,哪怕只一句,于她来说也是大有益处。
临近中午的时候,段如丹来了。
“我又来你这里蹭饭了。”段如丹开门见山。
自从处置了王嬷嬷等人后,小厨房的采买和厨娘便换了人,都是陶言真的陪房,因为新人上任不容易立足,且这两个陪房究竟会不会也学刘二家的那样恶意捞油水便不得而知,于是陶言真便实施了有奖监督政策,一旦有人发现厨房任何一个人手脚不干净或是乱报仗的话,不仅会有赏钱,若有能力的话还可以取而代之。
无论是采买还是厨房内最具说话权的厨娘管事,都是很体面的活计,是个人都想当,于是陶言真一发话,几乎所有人都紧盯着油水多的几个职位,削尖脑袋都想取而代之,就算自己取代了前者也不能捞油水那也值,毕竟地位升了更受尊重不是?
就这样,众人互相监督,一时间到没有人敢贪了,以前贪的人也收敛了起来,如此,小厨房的饭菜几来都做得很好,厨房里的人为了表现自己都卖力地做拿手菜,不敢就会差事。
“行,我叫厨房加两道菜。”陶言真让青山去小厨房传话。
“大嫂你先别忙了,我有话要对你说。”段如丹拉着陶言真的手要回里间。
“我这正忙,无关紧要的事过过儿再说吧。”
“不要,我要说的事可是顶顶重要的!”段如丹也不管陶言真愿不愿意,用力将陶言真拉回了卧房,将门也关好叉上。
陶言真见状诧异地问:“怎么跟做贼的似的,什么事这么重要?”
段如丹拉着陶言真在床边坐下,精致小脸儿很是纠结。
“你到是说啊,方才那么急,现在你玩什么欲言又止!”陶言真白了段如丹一眼,心想若没什么重要事,她还得去接着忙百寿图去。
“哎。”段如丹脸上复杂得很,一会儿愧疚一会儿气愤一会儿又犹豫,被陶言真不耐烦的话语一激,咬了咬道,“大嫂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可不要告诉我大哥是我说的。”
“什么事?”段如丹这么小心翼翼,陶言真好奇心不由得被挑了起来。
“就是、就是我大哥他……”段如丹秀眉微拧,顿了顿狠下心道,“算了,我不能因为他是我大哥就包庇他,是这样的,我怀疑我大哥他喜欢上别的女人了!”
“啊,为何你会这样想?”陶言真如段如丹所愿的吓了一跳,忙问。
“是我前两日无意中听到他和手下人说的话,他提了个叫什么欣的女人,要务必找到,更过分的是,他还说这个女人相当重要!”段如丹忿忿地道,因为生气毫不客气地出卖了自己的大哥,“虽说他是我亲大哥,但身为女人,我见不得他刚娶妻不久就对别的女人上心,因为想到我成亲后不久丈夫就天南海北地找一个‘相当重要’的女人,我就受不了!”
段如丹是站在女性同胞的立场上选择不包庇段如谨,在她的想法里,若是长嫂与她关系不好就罢了,偏偏陶言真是她喜欢的,于是纠结了两天便义无反顾地来告状了。
“你说什么?他在外面找女人?!”陶言真暴怒,立刻跳起来。
“哎呀,你小声点,不要被外面的人听到。”段如丹吓到了,连忙将陶言真拉回床上坐下。
“你还听到什么了?”陶言真一脸严肃地问。
“我没听到几句,大哥就说让人尽快找到那个女人,他已经等不及了。”段如丹也很遗憾没有听到更多。
陶言真咬咬牙,眯起眼想着段如谨爱上别的女人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是很相信我大哥的人品的,以前也不曾见过他为哪个女人如此上心过,这次撞见他提那个叫什么欣的女人的事,听话音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是以焦虑迫切的语气说的,明显就是放在心上的女人,大嫂你可不要不当回事。”段如丹见陶言真起初恼怒了一下之后变得理智起来,就急得劝解起来。
“如丹你能告诉我这事很不容易,我先谢谢你了。”陶言真微笑着摸了摸一脸焦急的段如丹的头,心头暖暖的,这个小丫头是真的在关心自己,叹口气道,“我不会提是你说的,等你大哥回来我会问问他这件事。”
段如丹点了点头,突然下又开始纠结了,不开心地道:“其实我觉得就算你不说是谁告诉你的,我大哥也会怀疑我,毕竟能在你跟前提这种事的人好像除了我没有谁了吧?下人们谁敢多这嘴。”
“你怕什么,若他真是起了歪心,你这是大义灭亲,母亲知道后都会夸奖你,而最终证实是误会的话,你大哥顶多会责怪你两句,没什么可怕的。”陶言真耐心安抚。
段如丹想想是这么回事,于是不那么怕了,松口气后莫名地道:“大嫂,为何我说我大哥外面找女人你看着却像是不怎么着急的样子?该不会是你根本没将我大哥当回事所以才不急的吧?”
40众人的婚事
陶言真闻言好笑地抚了抚段如丹状似不满又带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脸;道:“这事过于突然,而你又听到的话不多;万一误会了呢?我是在考虑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问出他这件事。”
段如丹想了想觉得有道理;点头道:“如此也好,但愿是我误会了;不过真的很少见大哥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就是以前对……”
想说以前对孟怡好时也没有如此夸张过,不过想到孟怡是“旧爱”,对“新欢”说“旧爱”感觉不妥,于是段如丹及时止住话头。
就算话没说完;陶言真也猜得出来是什么;摇头笑了笑;至今她也搞不懂段如谨与孟怡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然了,这种事她不能去问,影响夫妻感情的事她不能做,几次观察,知他对孟怡并无旧情难忘或藕断丝连,如此她就放心了。
要透露的事已说完,段如丹便不再提这事,与陶言真一道用完午饭便回去了。
陶言真在段如丹面前表现得很理智很镇定,但是内心里却并非外表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午休时,躺在宽敞的雕花大床上,睁眼想着段如谨口中那个叫什么欣的女人的事,若是误会还好,若那女人真是段如谨的心上人,她要怎么办?
用手抚了抚有些不舒服的心脏,陶言真眉头紧紧皱起,她居然会为了一个捕风捉影的消息便心情烦闷,这可不是好现象,成亲刚一个月左右便如此,原来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很会调情的段如谨握在手心里了?
不成!陶言真睁大眼睛用力摇头,段如丹送来的消息不管是事实还是误会,总之这件事对她来说都是个很及时的提醒,若非听说了这件事,她说不定还会在不知不觉间沦陷更快,等到意识到自己为了一个男人失去自我时已经晚了!
美人香,英雄冢,到她这里正相反,段如谨是那个美人,她可不想当那个没好下场的英雄。
陶言真反复警告自己,要保护好自己的心,虽说段如谨曾承诺过不纳妾,但那只是口头约定,谁知道以后他会不会翻脸不认账?
不行,得挑一日趁段如谨心情好时要签个条约出来,这样她心才会踏实点。
不怪她一惊一乍,谁让她的老公是第一美男子的?京城中想嫁给他的女人多了去了,听说现在就算段如谨已经名草有主了,还有胆大女人往前凑呢!
用了半天时间,陶言真好容易调整好心情,等段如谨回来时,她感觉到自己心情瞬间飘起来,神情一凛,连忙压下不自觉飘起来的心情,强迫自己平静地面对这个养眼到极致的男人,就当在欣赏大明星了。
段如谨警觉地发现陶言真不及以往热情,状似无意地问:“你怎么了?有心事?”
陶言真打量着段如谨,一席宝蓝色的长袍衬得他整个人身姿挺拔,玉树临风,即使在外面忙一整天,他依然会随时随地都给人一种干净清爽之感,难怪成了亲的男人依然招桃花,他就是有这个资本。
“瞪我做什么?”段如谨被陶言真的眼神弄得莫名其妙。
陶言真走过去,很贤惠地帮他脱掉外套,然后拿手巾用温水投干净给他擦手,趁给他擦手过程中靠近他身体,鼻子暗中闻了闻,都是清新好闻的男人味道,没有脂粉味,正要退后时,头顶突然传来段如谨低低的带有调侃的笑声:“你在闻我的衣服?”
“对呀,我闻一闻好知道你在外面有没有找女人。”陶言真半真半假地笑着道,“找女人”三个字咬得尤其重一些。
段如谨笑声大了几分,俊脸带着促狭笑话陶言真:“怎么突然来这么一手?你就不想着若我真在外面有女人会穿着染胭脂味的衣服回来?”
“哼,你若是敢穿一件新衣服回来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陶言真拿眼鄙夷地瞟着段如谨。
“若我有两件一模一样的衣服呢?”段如谨两臂一伸将陶言真抱紧怀中逗弄道。
“你所有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