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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莫愁低声叫道,藏不住语气中的的惊喜。
看来是自己人!莎罗琳娜松了口气,手中的法杖却没有松开,只要莫阳豁出去,她立刻就能立起防护罩。
“你。。。。。。”莫阳像是没料到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表情非常吃惊,“萧将军不是驻守在北方边界吗?”
北方边界以外是非常危险的地方,常年出没着大量的魔兽,萧将军可以说是古国第一将,能力卓越又是上一任国君的大舅子,辈分上比这两个王子还要大,有他驻守的北方边界一改从前的混乱,就像一道坚固的城墙一样挡住了所有入侵的种族,也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萧杰常年在北边守护着他的族人,很少会离开边界。
“老窝都要大乱了,哪还管得上别的。”萧杰用冷淡的口吻说着,“殿下前些年被刺客刺杀,在外面流落了这么多年也吃了不少苦,好端端的一张脸都烙坏了,虽然说小时候他是喜欢抓弄二殿下玩,您逗逗他找回来也就行了,大敌当前,可别坏了和气,省得传出去外人笑话古国王室为争权闹分裂。”
莫阳一张嫩脸硬生生就被憋红了,要说这个萧杰为人臣的,说这种话可真是太嚣张了,换了个心胸不开阔的君王,分分钟抓他出去斩了,但很可惜,现在的古国王庭没有君王,而且谁让人家掌着兵权,又是王储的舅舅呢?
就在莫阳纠结着要不要干脆翻脸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了一个幽幽的女音。
“还没检查出来吗?一般治疗师不值得信任,换我试试可行?”
所有人的视线再一次转移了!
莫阳身后是一个蒙着纱巾的女子,她身后跟着一群精良的卫兵,显然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青姑姑。”莫愁低声为莎罗琳娜解开疑惑,“我父亲的妹妹。”
原来是长公主到了,就是不知道是哪边的人马了。
“属下并未发现不妥。”为莫愁他们检查的治疗师毕恭毕敬地退开了,“与殿下回来的族人,还有这位姑娘的身体反应都非常正常。”
“是吗?”蒙着纱巾的女子淡淡地说,“萧将军的治疗师向来可靠,想来也不会出差错了。”
明显是倒向他们这边的。
“原来你早就做好准备了,”莎罗琳娜低声抱怨,“怎么不早说,害我乱紧张了一把。”看不出莫愁也是个狡猾的,一早就知道回来不会顺利,早就先跟自己党派的人联络过了。
莫愁苦笑着回答:“是准备好了,只是前几天出了些问题,我还以为。。。。。。”
“既然没事,那就都散了吧,”那位青姑姑下令了,“殿下刚回来,需要时间休息,有什么事迟点再说。”
一点也没有追究谁对谁错的语气,非常明显并不想在这种重要的关头跟莫阳一派闹翻。
被两个重量级人物前后围着,莫阳再狠也只能妥协,忍气吞声地说了几句场面话就带着人离开了。
“子然,过来,让姑姑好好看看你。”蒙面纱的美人对莫愁露出了慈祥的一面,明显对大小两个侄子差别对待。
莫愁转头低声对莎罗琳娜说:“你先跟白河大人走,我和姑姑他们有事要商议,晚一些再去找你们。”
莎罗琳娜冷笑着:“顺便要点时间,想个像样的理由解释女变男的事实对吧,莫愁哥哥?”
莫愁尴尬地‘咳’了一声:“我也是不得已。。。。。。”
“包括帮我换衣服的时候吗?”
莫愁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了,你去吧。”莎罗琳娜不耐烦地挥挥手赶人,当然她也不是真的有多在意,只是被朋友瞒着那么久,要说没点怨气是不可能的。
莫愁忙着抢王座去了,莎罗琳娜跟着白河,两人沉默地走了一路,她还沉浸在莫愁女变男的事实里,等她回过神,自己已经站在了一座墓园前。
“哎,这是哪啊?”她抬头看墓园上方,只见上面用苍劲的字迹写着‘守护者之墓’
“历代守护者安眠的地方。”
莎罗琳娜‘哦’了一声,然后说:“你以后也要埋在这里吗?”
“嗯。”白河直接往里走,从怀里摸出一壶酒,带着莎罗琳娜走到了最后面那排墓碑的最后一个位置。
莎罗琳娜看到最后一个墓碑上写着‘夜吟风之墓’,看来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吟风尊者’,白河的师傅了。
不知道能教出这样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懒徒弟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她心里泛起了淡淡的好奇。
还没等她想完,白河已经将手里的酒壶重重地放在了墓碑前,酒壶底部撞击地面的声音大到吓了莎罗琳娜一跳。
“。。。。。。喝吧,喝死你。”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莎罗琳娜似乎听到白河声音很低地说了这么一句。
、小白的身世
对死人说‘喝死你’真的好吗?看来这白河的师傅不但实力境界高;连个性也是高人一等,死那么久了居然还能让自己的面瘫徒儿这么吐槽。
她心里想;然后白河在墓碑前蹲了一会,莎罗琳娜见他脸色平静,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也要坐下来等他缅怀完。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如同一个垂暮老人临终前的沙哑低沉。
“小白,你回来了?”
小白?还没见到对方;莎罗琳娜已经被戳中了莫名其妙的笑点,她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背着手站在那里,稀疏的毛发扎成了一个可笑的小辫子;就像葫芦上连着的藤。
他见莎罗琳娜在看他,也把目光放在了她身上:“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用的是艾泽大陆通用语。
“你好,我叫莎罗琳娜·星辰。”
这个独特的姓氏立刻令这位老者想起了一件久远的丑闻。
“永恒帝都,星辰家族的孩子?”
“是的,您是。。。。。。?”
“我是这小子的师叔。”老者始终都温和地微笑,看上去充满了善意。
莎罗琳娜顺着话题去看白河,只见他还是面无表情,就看了他师叔一眼,什么都没说,也没叫人。
“喂,你倒是说句话啊。”这家伙怎么这副德行,见了长辈还要装酷,一点也不体谅两个陌生人找话题的尴尬。
“没什么好说的。”他淡淡地说。
白河的师叔并不在意,还是笑眯眯的表情,用沙哑并且苍老的声音笑说:“这孩子从小就这样,十岁前还会追着师叔要好吃好玩的,后来就变了,唉,那些童年的岁月真令人怀念啊。”
莎罗琳娜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再看白河,虽然一副强自镇定的样子,但耳根都红了,显然黑历史的公开令他感到非常不自在。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唰’地一下站了起来,快步朝墓园门口走去。
莎罗琳娜琢磨着要不要跟上去的时候,白河的师叔——夜吟云却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对她说:“过来,小姑娘,陪我这老头子坐一会吧。”
虽然不知道要聊什么好,但到底要尊重老人不是?她只好坐了下来。
“我从来没见他带过谁在身边,他一定很喜欢你,”老人一开口就问了他们的关系,“你们是关系不错的好朋友吧?”
莎罗琳娜想了想,然后诚实地说:“互相帮助的关系吧,虽然我挺喜欢他这个朋友,但他一直觉得我很烦人。”她是那种不话痨毋宁死的人,白河却是少说多做的务实派,他会觉得她烦人也是很正常的。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在老人的要求下,莎罗琳娜简单地将和白河结识的过程说了一遍,从那次出任务被发现,牵扯到遥远的从前,然后被白河抓去带路,加上之后她去找打、与白河一起到精灵神陨落的地方放回骨灰,一路上遭遇到许多惊险刺激的事;慢慢的叙述中,莎罗琳娜忽然觉得自己跟白河也算是的交情也算蛮深了。
夜吟风低头看了看那壶酒,然后拿起来喝了一口,刺激的口感令他感到更加清醒了。
“小白这个人嘛。。。。。。是有点闷,不过是个好孩子,”他说,然后摸了摸身边的墓碑,带着怀念的语气说,“他师父是个话痨,在的时候也经常逗他玩,总是把小白气得离家出走,然后她还拿石板记下小白离家出走的次数,留着下次继续逗他。”
。。。。。。听起来真是个活泼的师父。莎罗琳娜心目中‘严谨师父和面瘫徒弟’的印象彻底被颠覆了。
“。。。。。。真是难以想象他跳脚的样子。”她勉强给出了这个评价,然后好奇心彻底被勾了起来,“这家伙的父母呢?”
“战亡啦,”夜吟风神情平静地说,“小白十岁的时候封印爆发过一次,他的父母在与恶魔战斗的过程中去世了。”
“。。。。。。”一时间,莎罗琳娜不知道该要回些什么好;真看不出白河这种强者也有这样悲伤的往事,她一直觉得白河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然后碰巧他师父路过,觉得惊奇就收他为徒,然后这货为了回到原来的石头形态而奋发图强,一直到现在。
“这是封印守护者的宿命啊,”老头儿突然叹了一声,说,“小白这孩子却一直放不下,就像他师父那次一样。。。。。。”
莎罗琳娜终于知道白河为什么这么厌恶精灵族了,甚至那次正面冲突,也是用毫不客气的态度面对;原来二十年多前,封印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而精灵族和古国遗民早就在久远的上古时代就已经签订了条约,精灵族有责任和义务在危急时刻协理看守封印,当时精灵女王就派出了她的小儿子,精灵二王子伊恩,这货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怂货,见了恐怖当然恶魔真身后,居然害怕得临阵脱逃,打头阵的夜吟风就这样枉死了。
正是因为这样才造成了他的偏见,认为精灵族是懦弱的种族。莎罗琳娜不禁又想到了米诺斯,其实应该代表精灵族去协理看守封印的,应该是这家伙才对,可惜他不受宠啊,不然夜吟风也不会白死,而白河对精灵族的印象也该是‘嘴贱+胆大包天’了。
“。。。。。。虽然平时嘴里说讨厌师父,但吟风她走了以后,小白有好几次想要去刺杀那个精灵二王子,”夜吟云笑了笑,吃起了不知道哪来的花生米,一边喝着小酒,“男孩子嘛,总是不爱心思外露的,总觉得说喜欢谁是丢脸的事,非要嫌弃你一些什么才显得自己有面子。”
。。。。。。是哦,你嘴里的‘男孩子’可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大男人了;莎罗琳娜感慨完,听夜吟云这么说,心里又忍不住这样想,不过说起来白河年纪也不小了,就没个红颜知己什么的?
但眼看这老头看他们的眼神这么暧昧,再问这种问题,搞不好就要被问什么时候‘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了’,古国遗民相对来说还算很保守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又聊了一会,看天色也晚了,莎罗琳娜就告别了夜吟云,打算到墓园门口等白河回来找她。
“放心好了,”老头儿还是笑眯眯的样子,在夕阳的照耀下,带着一种老年人的慈祥,“他现在一定是在门口等你。”
她半信半疑地走了出去,果然远远就看到了白河站在墓园门口,背靠着墙壁,不知道低头在看什么,温柔的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修长。
带着好奇心,她轻手轻脚地走近他,白河也确实是看得出神,没注意到莎罗琳娜的接近,让她一眼就看清了他手里的东西。
是一个圆滑的小石板,巴掌大小,上面有一道道整齐的刻痕;这是什么?莎罗琳娜心里疑惑时,白河已经感觉到了身后有人,很快将那块石板收了起来。
白河没有说话,直接转头往另一个方向走了,莎罗琳娜默契地跟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