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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腹中的孩子,她终究选择了海阔天空地退一步向孟宏煜妥协,甚至摇尾乞怜地向孟宏煜祈求恩恤,然而,他却对她的哀哀祈求置若罔闻。。
几天之前,子灵给孟宏煜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悔过信”,并附上了他相赠的那枚玉蝴蝶,让玉奴花了重金请内务府的太监们托李昭转交给孟宏煜。两天之后,那枚玉蝴蝶倒是完好无损地回到萧子灵的手中,至于那封信孟宏煜是否有看到,或者是看到后不予搭理,萧子灵就不得而知了!
她知道,孟宏煜这次是真的狠了心不肯见她了,若不是为了她的孩子,她也早已无所谓恩宠,无所谓是否还能重新得到他的青睐。可如今,她有了身孕,不再是孤苦伶仃一个人,她的腹中有了一枚正茁壮成长的小小生命!她要将这小生命生下来,要给TA一份完整的爱,而完整的爱里,应该包含母爱,也应该包含父爱!
她希望,这个孩子虽然来得不是时候,但是可以打破他们之间的僵局,可以冰释他们的前嫌,甚至可以救展战一命。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这日,萧子灵随手写了几页字后便靠在书房的榻上打盹,这时,玉奴欢欢喜喜地来报说内务府来宣皇上的圣旨了!
皇上的圣旨?难道,他知道她有了身孕后,终于肯为了孩子而原谅她,放她一条生路了吗?萧子灵赶紧满心欢喜地跑到小客厅里去接旨,她满怀期待地静静跪着,听着宣旨的太监细声细气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赐萧子灵藏红花一碗,着即刻喝下!”
只有这短短的几个字,那宣旨的太监细声细气地念来,没有一丝力度。然而,在萧子灵听来,却一字一字都是利箭,一下一下地射进她的心脏,将她的心射得百孔千疮。这“言简意赅”的圣旨,似一道晴天霹雳,直接将萧子灵的满心期待劈成两半,将她对他的最后一丝眷恋劈得烟消云散!
听了他的圣旨,萧子灵定定地跪在地上,仿佛一尊雕塑一般,没有表情,只有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玉奴和筱如亦呆住了,不可置信地盯着那些来宣旨的太监。只见,宣旨的太监身后站着一个小太监,小太监手中捧着一个端盘,端盘上放着一个青瓷白碗,想必,那青瓷白碗中装着的,便是那“御赐”的藏红花了……
“不!不!”萧子灵似乎终于领悟到了这圣旨的“旨意”,她泪如泉涌地狂吼着,“我不喝!我不喝!……”
“娘娘……,您就别为难奴才了……”那宣旨的太监为难地说道。
“不!”萧子灵声嘶力竭地嘶吼,猛然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逼近那太监,眼中满是强烈的恨意,她声嘶力竭地怒吼,“叫孟宏煜来见我!如果要我喝下这碗藏红花,叫他亲自给我递过来,否则,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我绝不相信!”
她真的气疯了,心中的绝望和愤怒让她头脑发涨,让她怒火攻心,她竟然顾不得避讳直呼“孟宏煜”其名了!要知道,这可真是罪该万死啊!可如今,萧子灵什么都顾不得了,如果孟宏煜真的要打下她的孩子,要夺去她最后一点期望,那么,她豁出去了!
一屋子的宫女和太监都被萧子灵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到了,那宣旨的太监禁不住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带着哭腔说道:“娘娘……您就别为难奴才了……不能回去复命,奴才可是死罪难逃啊……”
然而,萧子灵却顾不得他们是不是真的会“死罪难逃”了,只见,她将双眸中的恨意化成两柄利剑,狠狠地刺向那群“来者不善”的太监。她一步一步走到那个端着藏红花的小太监跟前,冷笑着端起那青瓷白碗……
玉奴见子灵端起那青瓷白碗,以为她要喝下碗中的藏红花,忙心急如焚地制止她道:“小姐,不要啊!不要……”她惊惧地对着子灵猛然摇着头,眼中满是哀求。
子灵绝望地对玉奴一笑,然后,她发了疯一般,端起那青瓷白碗狠狠往地上一摔……“砰”地一声脆响,青瓷白碗瞬间破碎,黑色的药汁溅了一地,亦溅得萧子灵满身满脸……溅起的碎片划伤了她的右脸颊,火辣辣的疼痛从脸颊上传来,一股鲜血汨汨流出……
她想起那天晚上,孟宏煜摔坏了茶杯,那溅起的碎瓷亦是划伤了她的右脸颊,如今,旧伤刚好,新伤又来……是否早已注定了,她千辛万苦阴差阳错地穿越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偿还他的情债?就是为了让他将她伤得伤痕累累?到底,她上辈子欠了他什么?!
所有的人都被萧子灵的举动吓坏了,这次,所有的太监都跪下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如今,那碗御赐的藏红花被摔坏了,他们无法回去复命,真的是大难临头了!他们正跪在地上吓得半死,却听到萧子灵忽然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萧子灵流着泪,仰天狂笑,那笑声惊天动地、响彻云霄,笑声中蕴藏着一股巨大的力量,足以穿透云层,惊走流浪的白云。她笑得酣畅淋漓、笑得痛彻心扉、笑得绝望而苦楚……
那笑声,真的惊起了夕花堂外那株老榕树上的飞鸟,它们扑棱棱地四散惊飞,尖叫着窜入空中……
笑过之后,萧子灵只觉喉咙疼痛,一丝咸味从喉头传来,她猛烈一阵咳嗽,却咳出一口血来……表情嫌恶地将口中的血吐到地上,她转过身去走到那群太监身前,淡淡地对那个宣旨的小太监说:“让皇上亲自送来,我就喝这藏红花!”
她的声音无比沙哑,听起来含糊不清,似乎方才那一阵狂笑已经将她喉咙毁了,此生,她再也不愿意再多说一句话来!
那群太监似乎没有听到萧子灵的话,依旧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萧子灵用她那沙哑得无以伦比的声音又怒吼一声:“滚!”他们这才慌忙站起身来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夕花堂……
待他们一走,萧子灵忽然筋疲力尽地跌坐在地上,眼中的泪水似决堤的黄河一般又汹涌而出……她双手紧握着放在胸口,失声痛哭。然而,她的声带已因方才那一阵狂笑而受伤了,并无法出声,只有喉间发出微弱的“呜呜呜”声来,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狼一般,撕心裂肺地哀嚎着……玉奴和筱如亦跪坐在一边陪着她默默地流泪……
他始终不肯相信她呵!他心中早已笃定她和展战有私情,甚至认定了她腹中怀着的孩子是展战的,因此,他才会狠心地赐她一碗藏红花,要打下她的孩子来,难道不是吗?!
到底,她在宿命的轮回中,到底欠了他什么?否则,她怎么会爱上这样冷酷无情的家伙,怎么会为这样冷酷无情的家伙怀胎生子?如今,他竟然丧心病狂到要亲手打下自己的亲生骨肉的地步了……
天也,你错勘贤愚枉作天!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
第27章 弄哀筝
天空渐渐地暗下去。最后一抹阳光从天边一点一点地消失。仿佛萧子灵的最后一丝希望。一点一点地消失。她呆若木鸡地坐在地上。思绪一片空白。灵魂亦跌入了无垠的雪国之中。冰冷而苍白。
玉奴和筱如担心大理石地板冰寒。会伤了她的胎气。因此硬是将她劝到了卧房里。一盏宫灯摇曳着橘红色的火苗。不安地跳动着。跳动着。空气中有一股绝望和不安……
晚膳时分。玉奴给萧子灵端來了饭菜。然而。她却不吃不喝。依旧愣愣地呆坐在窗边。许久许久。她终于嘶哑着声音开口了:“玉奴。去将我的筝拿來……”
玉奴不知道子灵为何还有心情弹筝。然而。即使她的行为反常。但终究比不言不语地呆坐着好。因此。她便赶紧替子灵将琴案摆好了。
坐在琴案前。轻轻地抚过那二十一根琴弦。指肚微微地冰凉。戴上玳瑁指甲。轻轻地按出一曲哀哀的《梁祝》來。琴艺依旧高超。琴声依旧哀婉缠绵。仿佛有一股巨大的悲哀。伴着梁山伯和祝英台的生离死别。从她的手下一点一点的流出來。
那股绵长而悠远的悲哀。仿佛秋夜里缠绵不绝的水滴声。一滴一滴。在夜空中渐渐地飘远。一滴一滴。将悲伤渗透进黑暗的夜色中……
她希望。他能于飘摇的风中听到她哀怨的琴声;她希望。他能像那夜一样。循着她的琴声而來;她希望。他可以來见她一面。这样。她便可以哀求他给她腹中的孩子一条生路……她甚至想好了。如果他真的來了。她要跪在他面前痛彻心扉地向他低头“认错”……
她只求他。再相信她一次。绕过她的孩子。哦。不。是他们的孩子。
然而。一曲毕。夜色寂静如初。良人不來;两曲毕。芳心渐冷。门扉静掩;三曲毕。夜阑人初静。心如槁木。
她终于绝望了她从來不曾像今夜这般这般强烈地盼望着他來。从來不曾像今夜这般希望看到他的冷峻的容颜。听到他温暖的声音然而。他却不來。他是狠了心不來了。他是狠了心要打下她腹中的胎儿了……
吩咐筱如拿來一把利剑。她眼中流着泪。咬牙切齿地将琴弦一根一根地铰断。然后。抱着那把古筝。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桃树下。桃树下。当日她埋葬苏子容的九霄环佩的琴塚。微微隆起。枯叶覆盖。
让玉奴和筱如将那琴塚挖开。泥土一点一点地移去。她终于看到了那把残破的九霄环佩。轻轻地将怀中的古筝放在九霄环佩旁边。然后抓起一把泥土狠狠地甩到筝上。她嘶哑的声音如泣血一般。愤怒地吩咐玉奴和筱如:“把它埋好。”
埋了吧。容姐姐。将我们所爱非人的错误爱情一起埋葬。将对那个男人的最后一丝眷念埋葬。将那些或者美好或者不堪的回忆一起埋葬。从今以后。我的身不敢死。但是。我的心将和你同在。从今往后。世间只有一具叫萧子灵的身躯。而洠в幸豢虐琶虾觎系男摹
一步一步地踱回寝室。只见桌案上还放着早已冷却的晚膳。她慢慢地在桌边坐下。然后。端起那白瓷小碗來。紧紧地抓着筷子。将碗中冷硬的白米饭一口一口地往嘴里扒。眼泪一滴一滴地从脸颊滑落。滴在碗中。那饭吃起來。有股淡淡的咸味。和着喉咙里淡淡的腥味。她终于忍不住跑到走廊上一阵恶心干呕……
呕完后。她筋疲力尽地坐下。靠在廊柱上。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透过婆娑的泪眼。她看见夜空中群星璀璨。然而。却洠в幸豢攀撬鲜兜摹
慢慢地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在心中暗暗地对她的孩子说:孩子。咱们都听天由命吧。如果你的父亲真的要铲除你。那么。你就乖乖地认命吧。母亲累了。很累很累。洠в心芰Ρ;つ恪'有信心将你平平安安地带到这人间。即使你真的來到这世间了。你也不会幸福的……那么。还不如……
夕花堂外。孟宏煜静静地站在黑暗中。身边一丛合欢花。被厚厚的白雪覆盖着。早已失去了春日的风情。洠в泻匣丁R矝'有花。他和萧子灵之间的爱情。亦是这般真假难辨的吧。此刻。他不知道萧子灵和展战之间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是情同兄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原谅她。
他是想相信她。原谅她的。然而。一想到那夜她和展战灯下对坐谈笑风生的情形。他便妒火中烧怒不可遏。他可是高高在上的至尊天子。是万人之上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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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以“屡次”被他的妃子背叛出卖。怎么可以容忍这样的奇耻大辱
原本。他正在乾坤殿里心烦意乱地独自喝着清酒。忽然。他听到了一阵若有似无的琴声。他快步踱到窗前。一把推开窗。一阵冷风扑面而來。让他原本晕晕沉沉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一大半。侧耳细听。那琴声似乎是从冷月宫方向传來的……
站在窗前听了一曲。是萧子灵曾经弹过的《梁祝》。在这皇宫里。这曲子只有萧子灵会弹。琴声幽怨缠绵。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哀伤。直直地撞进他的心底。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