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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氏想说什么,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似乎有几分安慰,蒋氏点了点头,宁儿能够想开,最好不过。
谢宁制止了蒋氏的动作,不过也并没有打算立时行动,她对谢家并不明了,万不会轻举妄动,至于阻拦蒋氏,也确如她自己所言那般,为的是更加稳妥。
她原本就是聪慧过人,与萧炎相恋的这些年,更是从萧炎身上学了许多。原本她爱他,以为这些都是他优点,现在想想,其实那时种种迹象便是表明了他的人品,可怜她竟是看不清楚,最终落得那样一个下场倒也是咎由自取。
…………
谢宁闭门养伤,一时倒是安逸下来。
她知道,虽然她先前的时候与蒋氏分析了情况,蒋氏也表示同意,可是她倒是并未全然按照谢宁的意思,虽暂时未追究凶手,可是她也着实发了一大通火。也正是因此,大家倒是都没有来骚扰谢宁。
而谢宁受伤这么久,谢大爷也不过只来看望了她一次,且态度十分的冷淡。穿越之前她与父亲感情是很好的,着实有点不懂谢大爷这样的行为,不过看蒋氏的态度,似乎竟是司空见惯了。
这谢家,虽然并非官宦世家,但是顶着大齐首富的名儿,又是儿女众多,还真是与他们简单的家庭结构不同。除了蒋氏,其他人之间的感情也是淡漠许多。
“主子,您要的《霍氏医典》找到了。”阿碧进门,有几分高兴,这本书她找了许多天了,倒是不想,真的让她找到了,前几日听主子念叨了一句,她便是记在了心上。
谢宁正在看书,听了阿碧的话倒是吃了一惊。随即伸手:“书呢?”
阿碧连忙将书递了过去,“我交代了铺子里的人多多留意。倒是不想,真的有呢!”
谢宁看着那本略微残破的《霍氏医典》,心情有些激动,这本书是经过她父亲陆珍批注过的,轻轻的翻开书的扉页,果不其然,真的是这本书。
看着那熟悉的字迹,谢宁咬唇。
“主子?”阿碧见谢宁有分异常,十分不解。
平复了一下情绪,谢宁抬眼看阿碧,见阿碧眼神真挚。她勾起了嘴角,绽出一抹笑容。那笑容灿烂如花。
阿碧喃喃:“主子笑起来真好看。”
谢宁其实并非男相,整体来看,她还是像个女子一般,正是因为自小当成男子养,所以别人才没有怀疑更多。而她如若真的笑起来,更是十分的貌美,这也是她时常面无表情的缘由。
似乎想到了什么,阿碧连忙叮嘱:“主子在外面可要小心,莫要被他人察觉。”
谢宁从小就养成了习惯,被察觉的可能性不大,可是陆素问却是如同一般的女孩子一样长大。也正是如此,她才格外的小心。听到阿碧的提醒,她收起了笑容。
这个府中除了蒋氏与身边的沈嬷嬷,便只有丫鬟阿碧和随从沈风知晓谢宁的身份。而沈风与阿碧是一对兄妹,也正是沈嬷嬷的孩子。看得出来,这几个人都是她们母女的心腹。
“我会小心。”言罢,谢宁不再多言,反而是翻看起医书,倒是也奇怪,原本的谢宁竟然就十分喜欢医术。难道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也会有同样的际遇和爱好?
“主子,先前奴婢发现鸿少爷身边的小厮在院子外面探头探脑,似乎想打探什么,咱们要不要收拾他一下?”
谢鸿,他父亲小妾生的庶子。她还并未见过这个人。在外界,此人风评极好,据说八面玲珑十分能干,原本的时候她隐约曾经听萧炎说过,如若不是谢宁占了嫡长二字,怕是这谢家就该是谢鸿的。
谢家虽然是大齐首富,可是到底是商户,能被萧炎关注,可见谢鸿确实不太一般。
“收拾倒是不必,紧紧盯住他,看看他想做什么。”又想了一下,谢宁问道:“我先前伤了,经常头疼,并不很好,有些事儿总是迷迷糊糊的,咱们手底下,可用的人有多少?我是指,真正可以放心合用的。”
这些日子谢宁恍惚的厉害,身为侍女的阿碧也是清楚的。她连忙交代:“主子放心,并不在少数,有不少都是夫人娘家带过来的。便是这谢家的人,也有不少都是忠心的,且不说您的身份,便是夫人,虽然不管家,但是可也不是放任什么都不管的。”
谢宁听了,倒是有几分欣慰,这点她也想到了,这么一问,不过是确认罢了。如此倒不算是太差。
沉吟了半响,谢宁言道:“你找几个可靠的人,对外悄然散播消息,就说我身子不大好了。”
呃?
阿碧怔住,不过她还是认真点头应是。
“主子放心,奴婢会做好的。”
“盯好各房,我倒是要看看,谁蹦跶的最厉害。”谢宁微微扬头,表情高深莫测。
“想来,他们怕是要空欢喜一场了。”阿碧笑着言道,眼神中几多嘲讽。
虽然阿碧看似冲动聒噪又没有什么心机,但是却也不过是表象。如若她真是那么个性子,大夫人蒋氏又如何会安排她照顾在自己女儿身边,要知道,谢宁的身份是不能触碰的禁忌。
“逗着他们玩儿呗,不放些小饵,如何会有鱼上钩呢!”前世她为了帮萧炎,连王爷都敢算计,今日这些又算什么呢!
“公主快回来了吧?”
她还并未见过公主,据闻,安澜长公主陪贤妃去国寺祈福了。想来,也快回来了。
阿碧喜笑颜开,“如若公主回来知道您受了伤,怕是要更有趣了么!”
谢宁微微垂首,没有搭话。
、黄粱梦,似真似幻
安澜长公主不日即归,收到报信,谢宁颔首表示知晓。
说起大齐,谢宁还真是有些无语。
其实大齐驸马地位这么低,还源于大齐的开国皇帝,也就是当今圣上的曾祖父。他曾经便是前朝的驸马爷。也正是“谋朝篡位”,才得了这天下,改国号大齐。说好听点叫“清君侧”,可是实际如何,大家如何能不知晓。
先祖是驸马爷,他能够夺了皇位取而代之,可是却也担忧自己的女婿效仿。
如若是一般人,只削了爵位便是,可是他偏不,一时间将自己所有女婿都杀光,留着一屋子的寡妇,便是他的做法。到如今看来,世家仍是十分诟病,可是诟病归诟病,真心没人敢多言。
这大齐高家,是专门出深井冰的。虽然到现今只有四代,不过百年。可是做出的事儿可是绝对让人看不懂,连先前她的父亲陆珍都怀疑过,是不是有什么看不见的隐性遗传疾病。
到她这一代,能做个安安稳稳的驸马,不关乎一丝朝事,已经是天可怜见了。公主年幼之时再得宠,大了,一样要嫁给最最平庸的男人。算起来,安澜嫁给谢宁,已经算是不错了。要知道,安澜长公主的姑姑还有嫁给九品芝麻官庶子的,你说,这闹得什么事儿!
深夜。
谢宁迷茫的走在林荫路上,路上雾气弥漫,仿佛有什么牵引着她一直往前走,一直走,一直走……透过重重迷雾,她看着眼前有些破败的房子,说不出的诡异。
透过窗户的光线,她看见“自己”正坐在窗前奋笔疾书,这是她,还是真正的谢宁?不,这不是她,这是真正的谢宁,虽然并没有任何地方能够表现出来,但是她就是知道,这是真正的谢宁。
写了一会儿,“谢宁”突然咳嗽起来,她越咳嗽越厉害,竟是吐了一口血,这时就见丫鬟阿碧冲了上去,哭着求道:“主子,您休息吧。求您顾着自己的身体啊!”
“谢宁”抬头,“我的日子已经不多了。若不算计,如何能够斗倒萧炎,如何能够整垮高寒?还有谢家那些人,我怎么能够让母亲和表妹枉死?”
谢宁震惊的立在那里,不知道自己听到了什么。而这时“谢宁”再次咳嗽了起来,雪白的帕子被染成了鲜红色……
与此同时,一个黑衣人将箭对准了“谢宁”,还不待她开口,就看箭风一样穿透了“谢宁”的胸口。
“啊……”
“主子,主子,您怎么了?”阿碧连忙从榻上起身,就见谢宁不断挥舞着手臂,似乎噩梦连连,“主子……”
谢宁睁开眼睛看是阿碧,一把抱住了她,“阿碧,阿碧!”
“主子,怎么了,主子!您做噩梦了吧,别怕,别怕啊!”
谢宁颤抖着身子,仿佛不能控制自己,阿碧不断的拍着她的后背,默默的安抚她,也不知过了多久,谢宁终于平静下来。
“我给主子倒点茶压压惊。”阿碧看谢宁放开了自己的手,连忙回身为她倒水。
谢宁看着阿碧的身影,想着梦中的阿碧,那个阿碧,似乎更老一些?没错,更老一些,连谢宁也是如此,细细想来,梦中的她……已有几缕白发?
可是,真正的谢宁又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梦里,怎么会提到萧炎,怎么会提到武亲王高寒,还有,还有所谓母亲与表妹的死?是“谢宁”要透过梦境告诉她什么吗?
越发的觉得不适,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将阿碧端过来的茶一口饮下,问道:“几更天了?”
“回主子,二更天了。”
阿碧连忙为谢宁按着太阳穴:“这样的力道可好?”
谢宁点头。
“你今夜燃的是什么香?”
阿碧诧异:“是主子平常喜欢的九里风啊!”
谢宁起身,来到香炉前,阿碧将罩子打开,谢宁看着正在燃的香发呆。
“主子,可是香料有问题?”阿碧变了脸色。
谢宁摇头,并没有。
“那主子?”
谢宁回身:“我梦到有人对我下毒,一时紧张罢了。无妨。阿碧,明日你将书房的医书都搬到卧房这里,我正巧也是闷着,倒是不如多研习一番。如此一来,对我们也好。”
“喏。”
谢宁复尔打量起房间的陈设,这里十分干净清爽,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摆设,甚至说一丝能让人联想到女子的东西都没有。唯一的香气,便是九里风,而这九里风也是偏雨后青草的气息,并算不得什么十分名贵的香氛。别说女子不会用,连男子都大多不喜。
可是,真正的谢宁喜欢,是不是,是不是燃了谢宁喜欢的香,所以她才会做梦?
那梦到的那些,是全是虚幻还是真的发生过?如果发生过,那又是怎么回事呢?难不成,如今的借尸还魂,不过是自己的黄粱一梦?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谢宁吃痛。
阿碧见主子如此,瞪大了眼睛:“主子怎么这般虐待自己?”她惊呼。
不是做梦!
谢宁看着阿碧,又想梦里的一切,问道:“安澜长公主什么时候回来?”
阿碧笑言:“本来说是今个儿晚上就能到的,不过似乎什么事情耽搁了,估计是明日吧。”
“我刚梦到些不好的情景,心跳的有些厉害,仿佛要出什么事情,如今算来,只身在外的,也不过表妹一个。你且与我去求见母亲,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够联络到表妹。”
谢宁的一句“表妹”不经意的说了出口,言罢,连她自己都惊了一下下。
大抵的谢宁的表情太过难看,而阿碧又是极为忠心的,听她吩咐,连忙为她更衣,长长的狐裘披风都动用了,谢宁并未抗拒,虽然如今披这个有几分厚重,但是她受了伤,身子虚,傍晚之时又来了葵水,这般注重保暖也是正常。
这两日雪已经停了,虽然院子里已经十分干净,可是北风呼啸,还是极冷的。
他与蒋氏并非同一个院子,穿过空旷的庭院,他来到蒋氏院子门口,守夜之人正在巡逻,见是驸马,连忙上前请安。
谢宁并未动作,只是略微颔首,柔柔的月光洒下,显得他苍白异常。这大晚上的,不知怎的,守夜之人竟是觉得一股寒气从背后升起。
蒋氏早已休息,可是听闻谢宁求见,倒是立时起身。
沈嬷嬷也是纳闷,不晓得小主子怎么在这个时辰过来了。
虽然他们是母女,可是在旁人眼中,却是母子,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