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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红袖道:“那阿祈你能有把握将沈前辈请来吗?”
“恩,若是他还在那,倒是可以。”苏祈和沈老头倒是臭味相投。那时苏祈一个人在谷中闷了七年,刚出谷便碰到个那么好玩的老头,两人也算是邻居(?),当即一拍即合,成了忘年交,故而请他帮个忙自然是可以的。
苏蓉蓉笑道:“那得麻烦阿祈走一趟了。”
苏祈无可无不可点头。
齐宥对江湖事知道的不多,这时才道:“我陪你一块去吧。你一个女孩子,我不放心你。”
苏祈微笑:“不必,我自己一去一回也不过两天时间,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不经。”
胡铁花虽然粗神经,但也是觉得苏祈一个漂亮女孩子这样一个人去不大妥当,道:“不行,还是让齐宥跟着你,这样我们也放心一些。”他虽然不大喜欢齐宥老粘着苏祈,但是这个关头,讲究不了许多。他倒是也想去,但是楚留香这边也更危险一些,他丢不下这个爱惹事的老朋友。在胡铁花心里,苏祈再怎么样也比不上老臭虫的。
楚留香也很不放心苏祈一个人,奈何他身处漩涡,不能抽身,也说:“恩。万一路上碰见劲敌了呢?你毕竟江湖阅历不多,万一被人家暗算了怎么办?”就说七年前苏祈不就是被些宵小差点给卖了,这么一想,更不放心了。
苏祈无奈,只好点头同意。她其实哪有那么笨,好歹也是个一流高手了......
当下,苏祈便和齐宥一起下了山,骑着匹快马速度赶去了穹窿山。楚留香这边她是不担心的,苏蓉蓉三人都已经被救出来了,现在柳无眉在明,他们在暗,怎么着也是他们占了上风。
苏祈两人连夜赶到沈老头的小草庐的时候,老头正一个人悠哉悠哉地喝酒,看见苏祈也是高兴得很。
沈老头大叫:“苏丫头,这么快就来看我老头子啦?怎么,还把小情人带来了?”只见一个邋里邋遢的小老头手舞足蹈从竹椅上跳下来,操着口音很重的四川话朝还没下马的两人大声。
就冲这句话,齐宥立马对这个不修边幅的小老头有了好感,忙下马抱拳行礼。
“晚辈齐宥久仰沈神医大名。”
沈七味皱眉:“你这个小子不好玩,年纪轻轻的就那么迂腐,苏丫头你眼光真是差,早叫你找个我这么举世无双的了。”
苏祈跳下马,无奈道:“你这个老不休,到现在都没讨到老婆,居然还有脸说你自个举世无双?举世无双的老光棍?”
沈七味顿时眉开眼笑:“那是我不稀的讨,女人都太麻烦了,一会这样,一会又那样的。哎我可不是说你,要是我再年轻个十岁我肯定就娶你了。”
齐宥怒,这老头当他透明的:“你......你这个老不休。”
沈七味不屑:“你这个小不休。”
齐宥哪里见过这么稀奇古怪的小老头,他忍无可忍:“你看看你,长那么丑,又矮又肥还邋里邋遢,不知道多少天没洗澡没洗衣服了,看起来都□十岁了还调戏美貌小姑娘,简直......简直......不要脸!”他家教良好,一看就没说过脏话,此时憋得一脸通红。
沈七味被骂,不但不生气,反而乐得很,围着齐宥转来转去,不时点头:“苏丫头,你家这个很孺子可教,恩,有我当年那么一点点风范。”说着伸出小拇指比了个小指尖。
齐宥更憋屈了。
苏祈看见齐宥有火没出发还挺高兴,如今才开口:“这人叫齐宥,认识才三个月,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该说的话就闭嘴。别老是觉得我跟嫁不出去似的,我好看着呢,别老跟我自荐,你个又丑又老的老头子装什么正当年我眼没瞎。”苏祈气都不喘连珠炮似的吐出一大段话。
接着道:“这回来不是来看你,是想让你帮我救个人。”
沈七味垮下脸:“我还以为你想我了呢...说吧,救谁?”他凌乱的白发和胡子似乎都耷拉下来了,一双琥珀色的大眼满是委屈。
苏祈最受不了他这个眼神,本来面无表情的脸无奈得很,从马上取下准备好的花雕,这是从拥翠山庄顺手拿的。
装酒的白瓷瓶素雅精美,一看就知里头定然装的是好酒,沈七味忙不迭夺过瓶子,打开酒封,顿时美酒的清香就飘满了整间小屋。
沈七味陶醉:“果然好酒,可惜只有这么一坛。”
苏祈笑,这当然是故意拿来引诱他的,得意道:“拥翠山庄这样的好酒多的是,只要你能治好他们庄主的病,任多少的酒也任你喝。”
沈七味叹气:“唉......你知道没有好酒,你的忙我也自然会帮的。”
苏祈静静道:“我自然知道。所以这个是代李庄主给你的谢礼,免得你到时折磨人家。”试药什么的就不必了。
沈七味撇嘴耷眉,泄愤似的猛喝一大口酒:“那咱们什么时候走?”
“最好是现在。”苏祈退后一步。
沈七味顿时大怒:“什么?现在?”口水喷了齐宥一脸。
老头子跳脚:“我这把老骨头呦,死丫头你一点都不体谅老人家!苏秦,你瞧瞧你找的这个坏徒弟,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呀!我不活了,我要去上吊!!”
齐宥赶忙闪开,接过苏祈递来的帕子擦脸,这死老头故意的!
不管沈老头怎么哭闹,苏祈还是硬把他拖上了马。老头开始死活耍赖要跟苏祈一骑,齐宥忍无可忍,将他扛上了自己的马,横放在马鞍上。这老头简直不要脸的很。
苏老头一路叫骂不停,嘴上完全不留德骂了齐宥一路,把他祖宗十八代从头骂到了脚上穿的袜子,双手双脚扑棱个不停,活像个翻不过来身的乌龟。齐宥最后忍无可忍点了他睡穴,世界才安静下来。
苏祈也不管他们斗嘴,一脸淡定装听不见。苏老头就算精研医术疏于武艺也不是齐宥能抗衡的,这完全是他无聊太久想刷人玩。
******
楚留香这边却已经处境堪忧,他们被拥翠山庄发现了。
拥翠山庄百年世家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发现了胆敢跑到他们老庄主头上撒野的贼人,简直找死来的。
大厅。
李玉函柳无眉夫妇请来的六名黑衣蒙面客和天罗地网夫妇将楚留香五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此时六人俱全,帅一帆还没被楚留香打击到,自然没走,这下六人功夫相仿,剑阵没有破绽,在场人看楚留香已经是个尸体。
楚留香唯有苦笑:“贤夫妇要杀的是楚某,就不必殃及无辜了吧。”
李玉函道:“这是自然,楚香帅死后,我自当放胡大侠及三位姑娘下山去。”
胡铁花双目通红:“荒谬,我胡铁花岂是贪生怕死之人。老臭虫你这样说,莫怪我回头揍你。”
楚留香叹气:“我难道忍心你陪我去死么,你总该记得咱们的约定。”
“去他娘狗屁的约定,老子早忘了。我只知道你老臭虫还欠我钱,欠我酒,欠我人情,总之,你死了我也要追着你讨债。”胡铁花声音震耳欲聋,理直气壮的很。
楚留香本来也知道劝不走这个牛脾气,也不过抱着一丝侥幸而已。
苏蓉蓉一脸坚定含情脉脉盯着楚留香。她的心思从来坦荡荡没有隐藏过。
李红袖捂着眼睛转身,深怕流下泪来让敌人看见。
宋甜儿怒视柳无眉:“真是不要脸,枉我们还以为你是个好人!”
柳无眉淡淡道:“家父之遗命,不得不为尔。楚大侠的恩情我们自然会一直记着。”
宋甜儿睁大眼:“你无耻,明明是你......”
话还没说完,柳无眉立刻道:“时候已经不早了,你们为什么还不出手?”说话间拔剑刺向宋甜儿,宋甜儿措手不及,只好招架。
黑衣人迅疾组成剑阵,六把剑齐齐刺向楚留香。
柳无眉夫妇对苏蓉蓉三人,胡铁花对天罗地网夫妇,敌强我弱,都吃力的很。
六个高手不是吃素的,但拉出来一个楚留香胜算都不大,何况六人,眼看着战况越来越急迫。
七个人已经快成了一连串的虚影,六把剑从不同方向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向楚留香袭来,不管他怎么样都躲不了了。退无可退。
楚留香马上就要被刺成筛子。
他眼睛里已经渐渐染上死灰色,本来嘴角一直挂着的笑容也染上了凝重,他毕竟不是神。
他想起小时候他和胡铁花在冰天雪地的北国接受残酷的训练;想起临别时父母的不舍;想起......阿祈专注看他时,好像拥有了整个世界。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似乎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这章虐齐二,嘿嘿。
、狗血什么的
苏祈一路上只感觉心神不定,不由得一路快马加鞭,生怕别再出什么意外。
两人的马只是一般的良驹,并不是日行千里的宝马,何况齐宥马上还驮着个人,自然快不哪去,苏祈焦躁得很,最后与齐宥道一声便催马先行了。她实在难以安心。
苏祈赶到山脚时,那马已经口吐白沫,全身温度热得惊人。苏祈已无暇再管,她不要命的催起轻功就往山上赶,也不管天黑会不会撞到树上。
等她赶到的时候。
“住手!住手!!住手!!!”苏祈目呲俱裂,不管不顾大声叫道。
黑衣人哪里会听他的,六把剑此时已经刺到了楚留香身上,只要再使一点劲,就算是神仙来了楚留香也难救。
柳无眉已经状若癫狂。
苏祈刚进来那一瞬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这人了。
“司徒静,司徒静!”苏祈突然嘶声大喊。
刺向楚留香的六柄剑里,突然有一把平凡无奇的长剑将其他五把剑格开了。
这一突变众人都没反应过来,都愣了。但是此时一旦停下来,剑阵也就无法继续了。
苏祈快步跑上前去将楚留香扶起来,虽然没刺中他要害,但皮外伤是免不了的。苏祈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看见他基本还是全须全尾的,不由一阵庆幸。身子一软,几乎要栽倒在地。
苏祈这一路摸黑狂奔,好几回栽倒在山谷里,或者一头撞上了树,一张脸肿的已经面目全非,满脸都是血,衣服也是被刮破了许多,身上擦伤更是不计其数,一双手乌黑红肿,左手脱臼了也来不及接上,哪里还有原来倾国倾城的影子。可是她浑然不觉一般,只顾着查看楚留香一处被刺在左胸的伤口。
楚留香心中甘苦难辨,忙叫她坐下来细细查看她的伤口。他一面心疼她这样莽撞,自己一身的伤还浑然不觉的疼;一面又高兴她将自己看得这样重,莫非......
矮小枯瘦的老头大怒:“你做什么?”
挡开五人剑的那人之不理他,焦急道:“静儿怎么了?你又如何知道她的?”
李玉函柳无眉这时生气得很,她马上就要得手了,却被人破坏,但此时也莫可奈何,只有先静观其变。
胡铁花四人连忙跑到两人身边,提防这些人偷袭。
苏祈这时才感觉到身上无一处不疼痛,尤其是脸上,一摸全是血,她担心别是毁容了吧?虽然这张脸长得过分,尽招男人觊觎、女人妒忌,但是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颜色好,毁容了她该哭了。
楚留香截下一段衣袖帮她慢慢擦拭脸上的血,心疼的直皱眉。
黑衣人焦躁极了,森然道:“你若是敢拿静儿戏耍我,总该知道代价。”
苏祈淡淡道:“司徒静的事我的确知道一些,只是此地不便说。还是等此间事了了吧。”
黑衣人目光蛇一般阴森恐怖,几乎要啖她血肉。但苏祈安然静坐仰着头任楚留香帮她擦拭伤口,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前辈还是稍安勿躁的好,这事不仅知道还知道的详细并且愿意告知你的如今只有我一人而已,我若不想说,任你如何逼迫也不会说的。”语气温和淡定,气的那人吐血。
那人只好抱剑立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