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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碗菜粥吧,”他递给扶摇,笑道:“可觉得身上好些了?”
“嗯,”扶摇一点不觉尴尬:“好多了,叔叔一来更觉得好了!”
“贫嘴!”
话虽然这么说,玉玲珑听着还是受用极了,他总是用了然的目光看着沈悦言,直看得他浑身不自在,赶紧就告辞了,说明日再来。
扶摇也不留他,让宝林将他送了出去。
这少年一走,玉玲珑又像是刚想起来似的说道:“诶哟我才想起来,前堂还有一位客人说是来探你的呢!”
扶摇不知是谁:“谁呀,叫他过来呀!”
玉玲珑笑:“是顾家的小哥儿,这是一个好机会,他带了那猴儿来,你趁机探探他的底。”
一听就是顾若善,还带了猴儿来,扶摇立刻笑道:“快让他过来!”
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当然公主府里也从不讲究这个,玉玲珑收拾了碗筷,走了出去。不多一会儿,果然是顾若善走了进来,他略显拘束,走得很慢。
扶摇回手拿过外衫披在肩头,对顾若善招手道:“快过来!”
少年看见她精神不错,似乎是松了口气的模样,他走到跟前,一见她这‘衣衫不整’的模样轻轻皱了下眉头,随即坐了一边去。
一只小猴子从他的肩头上面露出了脸,冲着扶摇吱吱叫着。
扶摇回头在自己枕边摸到了小囊,取出两颗糖果来对它笑道:“要吃糖吗?”
它似乎能懂人言,狠狠点头。
她扔出去一颗,猴儿立即飞身而起,抓住了一把送到口中,然后又乖乖地跑回顾若善的身边来。
扶摇笑了:“还没谢谢你昨晚的仗义相救!”
顾若善尴尬地扯了扯唇,算是糊弄过去了,他本就是心神难安,一想到自己竟然那么残忍地捏死了那只兔子,总觉得对不起扶摇,一早听说她病了,下了学就是那么无意间跟二哥说了一说,他建议他过来看看……
扶摇又扔出一颗糖,猴儿立即又跳了过来。
她招手,它犹豫着站在地上不肯靠近,她作势下床,晃着腿坐在床边上面逗弄着它玩。
那两只莹润的脚,就袒露在了眼底,顾若善想起自小学过的礼法,耳根发热,不敢抬头了。只听着踏踏的脚步声,猛然抬头,少女光着脚踩着自己的鞋子,几步就到了他的旁边,一下坐了他的对面。
少年错愕地看着她,她托着腮,正一脸好奇地看着他:“我说,顾若善,我感觉好奇怪啊!”
她略显苍白的脸上,一对梨涡若隐若现,他忙低了头不敢再看:“怎么了?”
扶摇又伸出手来,试探着摸了摸他肩头上面的猴儿:“你今天好像不大一样,话说昨天晚上你为什么咬我?”
顾若善心慌,对于昨晚他不知道的事情,生怕她再问下去:“你不是也咬过我么!”
她笑,然后没有了然后。
半晌没听见声响,他抬眸,却见他双眼发亮,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脸看,撞见他的目光之后眉眼间都是笑意。
他更是拘谨,只觉得脸面上越来越热“|你看我干什么?”
那猴儿躲到了他的背后去,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瓜看着她对她龇牙,她撇开心思笑道:“你我见面不过几次,你说你为什么来看我?”
顾若善自己也说不清楚,他知道身体里面那个恶魔伸手捏死了她喜欢的小兔子,本来只是有些愧疚,但是决定过来看看的,也不全是二哥的那些话,心底那些复杂的说不清的东西,反正是来了,还带着大哥的猴儿,想博她一笑。
她这么一问,他却不知如何作答了。
扶摇犹自总结道:“我知道,你昨天那样对我我就知道了,你是不是看上本郡主了?嗯?你说!”
他哪里说得清:“哪、哪有!”
她嘟着小嘴,又隔着桌子俯身过来靠近了些:“还说没有,没有怎么脸红了?”
顾若善听她的口气,知道定然是那个恶魔轻薄了人家,可身体是自己的,怎么也撇不清干系,顿时不知如何应对了。
只略显慌张得看着她,双唇动了动却也没有解释。
扶摇更是近了些,浅浅的呼吸都吞吐在他的脸边,少年从未经受过这样的事情,少女身上的淡淡幽香似乎就萦绕在鼻尖,她微微嘟着唇,似乎就要贴到自己的脸上来。
他心如捣鼓,眼睁睁看着她一时间不能动了。
可少女却是噗地笑了,她一下站了起来,离开了去:“还说没有?看看你的脸!”
顾若善顿恼,也站了起来,准备告辞,冷不防她忽然转身,一块别致的玉令就出现在了眼前。
“顾若善你看这是什么!”
“啊!”他惊叫道:“这不是我……”
话未说完,忽然停住了。扶摇拎着玉又近了一分:“这是你什么?你的?还是你家的?昨天晚上你捡到了又还给我,难道不知道这小囊里面装的是什么?”
他闭嘴了,忽然明白了二哥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他说顾家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落在了她的手上,万万不能让她知道。
顾凤栖还说,相识不如偶遇,让他给扶摇引出公主府。
他犹豫地看着她,少女咬着下唇,披着的外衫掉了地上去。
顾若善刚要弯腰给他拾起,她却突然抓了他的前大襟给他整个人都扯了过去,然后一口咬在了他的唇上,一点点的甜意就由唇齿间传了过来。
他一时间将所有的东西都忘掉了,只是忽然想到,她好像刚吃完糖,真甜。
扶摇松开他,两边梨涡顿现,笑得可爱:“我现在挺喜欢你的,这玉要是你的,我就还给你,怎么样?”
少年脸红红,又恼又嗔:“你……无礼!”
、11、不离不弃 。。。
顾若善走的时候耳根通红,早把二哥说的话抛之脑后了。
扶摇却在他走之后拉下了脸,非常郑重的将那奇怪的玉令放入了自己床下的暗格里面,再不带在身上。
其实这块玉已经确定是顾家的东西,只是突然被换走了,却不知是人为的,还是那猴儿不小心弄错的,因为事关重大,又不能明着讨要太祖灵玉,这样一来,又不知多出多少事情来。
黄昏的时候她又睡了一觉,醒来时候神清气爽,再没有半点病色,母亲叫人准备好了马车,说带她去一个地方。
扶摇洗漱一番,这才出门,公主府的大门口,玉玲珑正站在她母亲旁边不知说着什么,她跳了过去,听见母亲淡淡说道:“不过是想带摇儿出去听场戏,你跟着干什么?”
玉玲珑明显是有些恼怒的样子:“十三说什么都可以,我不过是想跟你们母女出去看个戏都不能,公主这是成心要扶正他吗?”
扶摇一向喜欢他多一些,赶紧帮衬着说道:“就让玲珑叔叔跟着去吧,人多有意思。”
长公主扶苑却是脸色不虞:“我要扶正谁这些年早就扶了,你在公主府十五年了,怎么今年就一直提起这个事情?越来越不知所谓!”
她再不理会他,转身上了马车,一见母亲冷颜相对,扶摇也不好说别的,只是给宝林使了个眼色,叫他劝劝玉玲珑 ,赶紧也上了车。
马车开始的时候行得十分缓慢,后来越走越快,扶摇掀开车帘,发觉竟然上了大路,一副要出城的模样。
她放下车帘惊疑道:“娘,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长公主扶苑瞥着她,缓缓说道:“去一个好地方,我早就想好了,娘的东西早晚都是你的,等你及笄了,就全都交给你,趁我还在的时候,也能帮你多一些。”
扶摇的心思还在玉玲珑身上:“什么地方?是不是不能带玲珑叔叔去啊!”
长公主点头:“你玲珑叔叔最近一直和我闹别扭,十五年了,他想要名分,想要个孩子,我都知道,过些时候他过生辰的时候就大办一场,正了他的名,省的他闹,现在冷他几天,过几天叫他可劲欢喜。”
这一路行了三十多里去,马车停下的时候,扶摇发现自己到了郊外的公主别院,这原也是母亲的产业,只不过一直闲置着,因为远,平日也没有人过来。
大门紧闭,早有侍卫过去敲门,三急两缓,不多一会儿就有人打开了大门。
扶摇随着母亲走了进去,院内只有一盏灯在树上来回飘忽着,长公主命人在外面守着,带着她走进深宅里面。
别院的深处,扶摇却不知道别有洞天,在一暗室的下面,有一条长长的地下甬道,两边火把照明,因外面有人把守,母女二人直接将暗门闭合了。
走了一会儿,里面豁然开朗,灯火通明。
扶摇看见了个熟人,一男人正低头敛着什么东西,见她母女,大步走了过来。
是云生。
他面目普通,身材魁梧,是母亲的面首之一。
这个男人早期是母亲的武学老师,所以平日在公主府时候,母亲最为崇敬。
扶摇虽然诧异他出现在这里,却也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叔叔。
云生连忙还礼:“小郡主客气了。”
他一向自谦,扶摇母女已经习以为然,这地下宫殿庞大浩然,只见里面分为男工和女工,男工一般都严谨地制作着火器步骤,流水而成,而女工极少,却多半做着些零散而又重要的整装活计。
扶摇好奇地看着这一切,云生边走边道:“火药发作,声如雷震,热力达半亩之上,人与牛皮皆碎并无迹,甲铁皆透。”
她点头:“这个我知道啊,母亲曾演练过火器的厉害。”
云生木着张脸,沉声道:“如今公主带了小郡主过来,想必就是想要你好生学习学习了,可要仔细了。”
说着三人又过一边,只见案上放着一件金丝软甲,旁边陈列着诸多的石甲胄,铜甲胄,扶苑过去一一巡视,伸手在那金丝软甲上面滑过,勾指一看,厚厚的灰尘顿时脏污了手指。
云生忙道:“这薄石甲胄制作起来太过费时,虽然对战马有所益处,但怕耗时耗力得不偿失。”
扶苑嗯了声:“北唐这件金丝软甲在我这放了多年,可谓珍品,听闻过些时候便有使者过来修好,到时候不妨送他两件。”
扶摇在后面好奇地张望,她知道,这件金丝软甲,恐怕就是母亲第一次上战场之后的战利品。东疆这边天下一分为二,当初北唐来犯,还是少女的长公主带着自制的火器一上战场,立即将那带着面具的战神炸下战马,一战成名。
后来这件战利品也就永远的留在了南唐,而那战神换衣而逃,也了无音信了,两国划江而治,再无战乱。
一晃过去多年了,她伸手过去戳了戳,笑道:“嘻嘻当年那什么战神,还不是被娘炸下来了,可见这火器厉害,娘可真威风!”
长公主轻笑出声,也是定定地看着这件软甲战衣:“不是娘威风,你未曾见过,那北唐的战神戴着面具,他身穿这金丝软甲,还披着银色披风,所向披靡那才叫威风,若不是冷不防我这火器,恐怕还不知成败,真是可惜了。”
她唇角边还有淡淡的笑意:“可惜他偏就遇见了我。”
扶摇看着母亲,一脸的崇敬。
云生带着她来回的巡视,让她观看了制作火药的步骤,先牢牢将开始部分记在心里,他讲解的时候很是严肃,分明就是严师的标准。
长公主一路半阖着眼,若有犹豫的时候,他便恭敬地看她一眼以示询问,扶摇看他眼色,心里忽然起了异样的感觉。
从院里出来的时候,她回头张望,知道明天一早这位云叔叔就会以商队的名义回到公主府。
上了马车,母亲揉着眉心,不知怎么十分疲惫的模样。
她靠近了些,伸手给她揉着肩头:“娘怎么了?”
扶苑头疼欲裂,这会儿胃里也十分难受了:“没事,有点头疼。”
她小心瞥着母亲神色,抿嘴笑道:“我今个才知道云叔叔一次次的外出,原来是帮着娘制作火器,掌管这地下军火库,那他其实是个幌子吧?”
扶苑笑,欣慰地看着女儿:“你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