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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燕北抬眸,片刻才叹息道:“阵营不同,只当笑谈吧。”
说着仍旧要走,婧宇太女却是扑身上前,就在她就要扑到他的后腰时候,男人回身一拂袖,急退了三步,这才避开。
她恼道:“倘若我此次前来就为联姻呢?”
男人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样子:“顾家已有婚约,谢殿下厚爱。”
扶摇就在她扑过去的时候就差点出去救场了,可她身形一动,身后一只手伸过来一下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被人扳过身子,一下抵在了假山上面,陌生的气息使她惊惧交加,只听一男人在耳边轻声说道:“别出声。”
说着松开了她的口鼻,她听出了这个声音,正是恨得咬牙切齿的顾家老二顾凤栖。
因是失了注意,也没听清那婧宇太女说了什么,就见着她和顾燕北又都走了回来,她躲在暗处,眼睁睁看着他们从眼前走过,一回头刚要怒斥,却因两个人挨得极近,双唇正擦过他的唇瓣。
两个人都惊了一惊,谁都没有动。
扶摇听着耳边已经没有那一男一女的声音了,刚要开口让他滚开,男人的气息一下就贴近了,他毫无预警地张开双臂,直将她按在了假山上面,她下意识张口说话,温热的双唇便将她堵了个正着。
她两手都被钳住,双腿也被抵着死死的,男人柔软灵活的口舌一直纠缠着她的,吮吸着她让她连喘口气都费力,更是呜呜着挣扎不休。
少女的馨香充斥在鼻尖,顾凤栖从猛烈到反复品尝直到恋恋不舍地松口,仿佛过了很久。可事实上只那么一会儿的功夫,扶摇已经怒到极点,待他一松懈,挥臂就打在他的脸上,夜里,这清脆的耳光仿佛就昭显了她的怒气。
男人被打偏了脸,唇角处嘶嘶地疼,他用一指抹去疑是血液的东西,回头笑道:“够辣,我越来越想尝尝小郡主是什么滋味的了。”
扶摇也笑:“是吗?”
她脸上却笑,却是挥手又打,男人早有防范,一手擒住,又微微靠近了些。
他笑颜依旧,在暗处也能看得出得意一二:“你觉得呢?我顾凤栖还算能配得上郡主的吗?”
说着又到唇边,眼看着就要压了过来,扶摇缓缓说道:“你再敢逾越半分,回去我就将你们家那块宝玉大卸八块!”
顾凤栖笑容顿僵,少女一把将他推开,使劲擦了擦双唇恨道:“看你这姿态一身风流,怕也不是雏儿了吧,本郡主不喜欢捡别人用过的男人。”
又拉长了声调一字一句冷笑道:“送上门来我都不稀罕。”
他的心神自然是被那块玉吸引过去了,难道还要和她解释风流是天生的,身子却是雏儿么!
扶摇要走,又被他拦住:“那块玉……”
她抱臂以对:“想要玉就滚远点。”
顾凤栖刚要离开,一想到他二人都是尾随而来的,忽然笑道:“小家伙,你该不是看上我大哥了吧,不然怎么偏就注意着他的动静还偷听人家说话?”
本就是好奇,也对那男人生了一点仰慕之心,可她心性高傲,被他戳中心事自然是恼羞成怒,对他怒斥道:“哼,难不成这天下就剩你们顾家的男儿了吗,别说是你和你大哥,你们兄弟三个加在一起,我都半分没瞧上!”
顾凤栖一怔,却是听见有人唤着小郡主小郡主的。
急忙掩住了身形,扶摇趁机应了一声,踩着他的脚从暗处走了出来。
她走得飞快,偶遇宫娥都还道了声恭喜,十分的蹊跷,小姑娘听闻是皇舅舅找她,更是心急如焚,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不在,指不定又出什么大事了……
夜空当中,又一波的烟花绚丽开放,扶摇无心观赏,那宫娥带着她走到众人面前,她发现这些人脸色各异,可都看着自己。
小皇帝端坐其中,婧宇太女与顾燕北都站在场中间,她过去见礼,刚一抬眸,却惊见那小皇舅舅手中拿着的,正是她们老祖宗传下来的太祖灵玉。
她顿时怔住。
小皇帝却是面露喜色,举着这太祖灵玉笑道:“这终究是件喜事,既然将军也开口了,那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赐婚罢,扶摇乃是我皇族天之骄女,顾家守卫一方良臣将相,也不失是一桩美满姻缘,婧宇殿下觉得呢?”
婧宇太女只定定看着顾燕北,男人却十分从容,仿佛是漫不经心地瞥着扶摇:“家弟若善和小郡主私下定情,本来信物已经交换只差小定了,皇上若能赐婚再合适不过了。”
宫娥在她旁边小声说了两句话,扶摇却有点懵了,当然,她知道不光是顾燕北抗拒和北唐联姻,南唐的大将,当然不能让她们带走……
可不管怎么说,那太祖灵玉突然出现,就成了她送人家的定亲信物,顾家突然就变成了她的未婚夫,似梦似真啊!
紧接着便是临时起意的拟旨,婧宇太女已经有点失态,突然离场了,圣旨随即下到,顾燕北双手接下,群臣齐呼万岁。
扶摇犹在梦中,见四下没有北唐的人了,这才走到顾燕北的身边来。
少女仰着脸,看着男人手中的圣旨,小心翼翼地求证:“顾将军,这是权宜之计,对吧?”
她的婚事,母亲不在,皇舅舅怎能做主,一定是权宜之计。
尤其是刚才,她还信誓旦旦地撇清关系,怒斥顾家老二,这时候突然变成这样子感觉十分微妙。
本以为他会点点头,亦或是和她解释一下原有,不曾想男人薄唇轻启,却低头在她耳边低声低声说道:“望回去禀明公主,顾家军随意编拆,顾家忠于小郡主一个人,此乃聘礼。”
这一幕,看在别人眼里,又觉十分亲密。
、17 玲珑之心 要我么……
四目相对,小皇帝托腮叹息。
扶摇只管在旁边着急,挤了他旁边的位置坐下了。
叹气,叹气,还是叹气。
她瞪眼,伸手捏住他的一边的脸蛋:“皇舅舅你倒是想个法子呀!”
小皇帝伸手去拉,拉不开,也掐住她的脸:“快点放开我,我没有法子了圣旨都下了,什么叫朕你懂得吗?那就是金口玉言,没得收回来!”
少女失望地松手,扁嘴道:“我的婚事皇舅舅私自定下了,看我娘明日怎么收拾你!”
他摊手,无辜道:“太祖灵玉那样的东西,都被你送出去了,谁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我以为是皇姐默许的,现在她有时间收拾我,还不如想想现在怎么办。”
扶摇拂开案上东西,伏在上面:“我不管啊,我才不要顾家这样的未婚夫!”
小皇帝斜眼,露出一丝孩子气来,大殿之内只有她们两个人,也就摒弃了一切规范礼仪,只管看着她郁闷的脸幸灾乐祸地偷笑。
她两颊微鼓,脸上还有些许的迷茫。
他难得空闲,拿着笔胡乱在宣纸上面来回的涂抹着:“顾家有什么不好,要知道,他顾家军一直不肯重新编制,你皇舅舅很是头疼呢,你要是能一口气将他吃下,军权可都能收回来为我所用。”
他在纸上画的一个圈圈当中,写上个大大的顾字,狠狠一笔又叉掉。
扶摇拿过来撕了个粉碎:“什么啊,皇舅舅没看见顾燕北和那婧宇太女眉来眼去的,一看就知道有旧情,别人的东西,我才不要!”
小皇帝白了她一眼:“你贵为我国郡主,以后不喜欢他了休了就是,天下男人多的是,不是还能换么!”
这话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怎么听怎么别扭。
两人正在殿内大眼瞪小眼,得了消息的扶苑已经返回到了皇宫,也不用人通告,停了软轿,直接就找了过来。
一听见外面的侍卫告知说长公主到了,扶摇立即站了起来,回头一看,小皇帝也靠在自己的身边站好了,不多时,扶苑走了进来,她屏退所有要跟过来的人,门窗紧闭了,这才缓缓走了过来。
小皇帝先扯开笑意,故意呆萌笑道:“皇姐呵呵~”
扶苑裙角飞扬,几步就到了眼前,一转身就坐下了:“怎么回事?突然就拟旨赐婚了,摇儿的终身大事,可马虎不得。”
扶摇重重点头:“是呀,顾家突然拿出太祖灵玉来挡婧宇太女的求婚,这两国联姻也不能这样了结,且不说军权流落,我才多大可不想这就定下。”
小皇帝也将当时情况说了一遍,长公主伸手将女儿招到面前,她一下一下轻轻理顺着她的衣襟,柔声问道:“你怎么想的?”
扶摇当然不想订婚了:“我不知道,顾燕北说聘礼就是随意编制顾家军,军权随我支配,忠于我。可他也不喜欢我,娘不是总说吗男女之间,总要两情相悦的,不然以后会吃苦,女儿现在还小,不想成亲。”
长公主定定地看着自己女儿,却惊觉时光飞逝,岁月无情。
小姑娘一脸的不知所谓,她仔细拉了过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一开口便是语重心长。母女相互依偎着,她长大之后,母亲一直忙于政事,更多的时候她都是玉玲珑在带,一晃几年过去了,小小的小不点,长成了娇俏少女了。
“这话我早就想和你说了,”长公主轻声说道:“沈家不适合你的成长,你现在还小,也不懂得感情,沈家大公子常年病着,又带着文人的傲气,虽然有些才情却是迂腐的,你喜欢的不过是他的一点皮相,若整日给你放他面前,怕你都不知道手脚往哪里放去了。他家老二处事圆滑,偏于算计,早先不知江南那女子身家的时候,还踌躇犹豫,一旦有了眉目立即转投了桃枝,至于悦言么,他倒是个好孩子,可惜实在没有主见,不能长久。”
扶摇蓦地抬眸,听见母亲又道:“反观顾家,长子顾燕北是非恩怨都分得清清楚楚,他心中有国有家,重情重义,若能交心,必然错待不了,他底下两个弟弟,这兄弟三人,若能征服,也算有福气。”
她当即摇头:“不好,娘说的不对。”
长公主笑,一眼戳穿女儿的心事,用力拥了过来,抵住她的额头:“别以为是因为军权,娘才这么说的,不用赐婚,娘迟早也能将顾家军改编了,别人都有枪炮他赤手空拳,就不信他不动心!顾燕北既然提及了改编,也是识时务,娘才舍不得女儿受苦,你喜欢就定下,不喜欢娘再想想办法。”
扶摇还是恹恹的,她少女之心,本来对感情的事情都是新奇的,懵懂的,无限憧憬的,可惜刚露出了一点小小的火苗,就被人掐断了,更甚至于定下了婚事,实在高兴不起来。
长公主当然知道不能激进,便也不轻不重地说了她几句,叮嘱了小皇帝些别的事情,这才接了扶摇出宫。
夜色已晚,母女回到公主府,立即就分开了来。
扶摇想着母亲的话,回想和沈家的那些所有事情,还有顾家那三个人,更是心乱如麻。扶苑也是心事重重,这几日的功夫,她心中已经有了无数的猜想,不敢开口。
文十三一直等着她,一问,说玉玲珑早就睡了。
她心中烦闷,让他将那北唐的贺礼送过来,男人去的快回的也快,陪了她一日,却也怎么不够。
扶苑留下小厮,却让他早早去睡,半分留他的意思都没有。
且不提文十三怏怏离开,扶苑让人去打热水准备洗漱休息,这两日孩子还算平稳,也没有太多的反应了,她站了桌前,打开长匣子,发现里面是一幅卷轴。
若是普通的名画,也不会那样说。
她轻轻抚摸着画身,半晌也没有动手打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小厮在屏风后面回道,说热水打好了,她这才缓过神来,一点点铺开画面,秀美纤细的十指一点点将那滚着金边的画轴点开,从上而下,展现出来的,是一个男人的画像。
他身穿金丝软甲,手拿面具,骑在高头大马上面,那俊美无瑕的脸上并无半分笑意,冷峻的目光当中也不知遥望着什么……
外面敲门声顿起,她心一惊,刚一松手那画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