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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说法陆望舒便也收回了目光,点点头不怎么在意。
主位上宗主与凌霄峰峰主的对话自然没人敢去偷听,事实上在场的其余人大多的心思也不在宗主到底说了什么上,怎么也是七年一届的内门大比,虽说能待在亭内的起码也是筑基之上内门弟子与长辈,但对林间的十人决赛却也多少都有些兴趣。
其中便已王涟尤甚,虽立在她的师尊莲华真人身后,目光却是一错不错的盯着着半山上的光幕,但若细看就能发现她的视线独独落在了易苒一人身上,神情很是复杂。
而在坐的莲华真人对林间一群炼气期菜鸟们的比试就显然兴趣缺缺,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她身后这小弟子身上,只是越看心头却越是一阵烦闷,半晌终是放下了手中灵茶,语气不悦:“涟儿!”
王涟一惊,忙回神低头应了一声是。
莲华声音平静:“那女娃便是林山那小子的表妹吧,怎么,林山还是钟情他那青梅竹马?”
王涟闭着口,未曾说什么,但神情里却明明白白的透着丝苦涩自伤。
“够了,哀哀怨怨的像什么样子!”莲华语气严厉,满面都是恨其不争:“你如今已拜入天羽宗,是我莲华的弟子,寻的是天道!不是凡俗里没了男人便不能活的愚昧妇人,既是喜欢便去要、去追,只要无愧于心自可用尽手段,若无论如何他都不愿,只能说他林山配不上你,你挥剑断情再不来往也好,因爱生恨找师尊去教训他一番也罢,都算光明正大、干脆利落,可我却见不得你这番作态,简直丢尽了女子脸面!”
王涟闻言猛然一惊,一来确实被莲华这一番话说得起了些深思,二来她心里也明明白白的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在内门如鱼得水,所凭借的只有面前这个异常护短的师尊,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失了师尊的欢心疼爱,尤其是在这时候!
这么一想王涟瞬间便清醒了过来,顾不得想清楚便忙先正色认了错,不再一门心思盯着易苒,便也注意到了莲华手中的灵茶已见了底,接着忙转身出去亲手烹起了雪莲茶。
能在几年间一跃成为莲华真人最宠爱的弟子并不是没有缘故的,师尊喜净喜洁,她便日日去打扫的纤趁不染,师尊非莲茶不饮,她便能几月间练出一手好茶艺,师尊喜落浪后峰山巅之处的灵果,每隔几日她便会亲手送到莲华手边,可说王涟对师尊的需求喜好比对自己的都要清楚上心,也难怪莲华真人独独对她另眼相看。
而与此同时,林间的易苒才刚刚摆脱对她紧追不舍的牛铁,在她早已侦探出的合适地形上树起了阵旗,开始在树桩与树下的土地上描画起来,布置起了早已打算好的木行困阵。
进林前裁决弟子给她们每人都发下了一块注有自己灵力的特殊灵石,要求必须挂在腰间,一旦被毁林外与此相关的长明灯便会熄灭,名次便已灯灭的先后顺序决定。
只不过今日的易苒运气不怎么好,刚进场不久,就遇见了和她冤家路窄的牛铁,虽然暂时靠着符纸摆脱了,但难保一会会不会追上来,因此她的动作必须比原先打算的更快。
易苒找到的地方是一清潭旁边,水木相辅相成,是布置木系阵法的上佳之地。事实上在这种开阔之地用特有的手段方法将天地之力调和增强,最终收为已用才算是阵法的真意。相较之下,符篆阵盘就都只是入门级的简小儿科,也只有直接布阵才是能直接显示自己符阵水平的最好方法。
虽说准备已久,但实际动手布阵还是第一次的易苒心内也满是激动,因为全神贯注甚至都没有发现牛铁近前,直到牛铁的大锤几乎要砸到耳边易苒才猛然惊觉般抬手扔出了一个“枯木缠枝。”
早已提过,“枯木缠枝”生出的树枝很不结实,尤其是对着身体异常强悍的牛铁时,甚至连武器都没用,只是一声暴喝壮实的牛铁便靠着自己的身体挣断了枯藤,又面带怪笑扑向了易苒。
不过这时候的易苒就已不再惊慌,见状只是畅快一笑,将手中的低阶灵石放到了阵心,瞬间伴着一片绿光,易苒面前便忽的出探出了几条鲜嫩的藤蔓缠住了他。
不理会身后牛铁的哇哇大叫,易苒毫不停歇的行到了阵旁,又手下不停的开始布置起了第二个困阵,而等得牛铁将第一个阵法破坏的干干净净,终于脱身时,易苒手下第三个困阵也已刚刚布成。
渐渐牛铁再也无法忍受这斩不尽的藤蔓,愤然的转身而去寻找旁人时,易苒已经开始布置起了第七座,且看来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如同一勤劳的蜘蛛般丝丝入扣,开始仔细编织起了用阵法做成的大网。
就这般等得易苒将袋中材料与丹田灵石一起耗了个干净,已清谭为中心,易苒已布好了由几十个初级阵法组成,环环相扣的一座方圆近百米大阵,简直威势惊人,不是没有遇到旁人阻止攻击她,只不过在尝试过陷进层层藤蔓海洋的感觉中后,便皆是不约而同的转身退了出去,决定去找旁的软柿子下手,好在为了不把人逼急,易苒这大阵对出去是毫无限制的。
这般大的阵势自然也吸引了山顶上不少人的注意,清羽真人眯眼望着安坐阵心、已在悠然服着丹药开始恢复灵力的易苒,悠然露出了一很是有趣的笑容,抚着自个雪白的胡子笑着开了口:“倒真是好天赋,诸位怎么看?”
莲华径直起身,却是说起了另一件事:“我欲收颜语贞为入室弟子,还请掌门师兄恩准!”
清羽了然的点点头:“可是颜师叔的后人?”
“是。”莲华倒也说得坦然:“百年来颜家除了师父便只出了这一个颜语贞,师父结婴便一心闭关,他的后人我总要为师父护着,莫让旁人欺负了去!”
莲华的护短不是一日两日了,甚至那颜语贞拿出的各色法器清羽都早认出了许多都是莲华曾用过的东西,加上元婴大能的面子,清羽对这要求自然一口答应,接着开口问道:“至于这易苒,有这一手布阵的本事,进内门却也足够,只是不知,该收进落浪峰那位门下?”
莲华闻言坐了下来,低头端起茶盏一言不发,显然因着王涟的缘故是并不想收易苒这弟子的,而坐在莲华右侧一黑面大汉见众人目光看向自己,也是挠挠头憨笑一声:“我是打铁的,可教不了什么给这小姑娘,倒是那牛铁我看着顺眼的很,若能筑了基,我倒是要了这弟子教他炼器!”
清羽闻言一时倒似是有些为难,这时不远的林山突得上前一步,拱手一礼,温和说道:“宗主恕罪,因着易苒乃在下表亲,为着私情在下却想斗胆一言。”
清羽面色不变,微微点头。
“莲师叔长于炼丹,李师叔又长于炼器。易苒虽灵根不佳却向来痴迷符阵,所幸也有几分天赋,若日后耽搁未免可惜,”林山说着顿了顿,又接着开口:“倒不若请曾师叔收下弟子,多加教导,也好另易苒为我天羽宗效力!”
“曾师弟……”清羽真人闻言顿,缓缓拉长了声音,语气顿时十分微妙。
莲华在旁忽的一笑,有些幸灾乐祸的口气:“极好,便让曾老头来!连陆师弟都收了开山弟子,凭什么他就能偷懒!”
清羽沉吟一阵,便也当即点了头:“好!大比结束后便召这两人过来,也去请曾师弟过来,众人见证,颜语贞入莲华门下,易苒便拜曾不凡为师!”
一锤定音。
、第22章曾不凡
“虽没什么大名气,可曾不凡不止天羽宗,在南华界也是数得着的阵法师,自结丹后门内护山大阵一直由他负责守护,等得拜师后定要取得他的信任,才有可能接触到天羽宗护山大阵的阵心。”
林山低头俯在易苒这般说道,不止压低了声音,甚至在周围布了神识避免着他人窥探,虽然这般小心谨慎,但面色异常温和,满带着深情笑意,在旁人看来最多也不过以为这只是两人不愿让旁人听见的多情密语。
这时还是在山顶的观亭,因为易苒要拜的师父曾不凡还没被请过来,在拜见了宗主清羽与各位长辈后,清羽真人便干脆让她与颜语贞两人在这等一阵,也顺道认认人,相互闲谈拉扯几句,增加些同门情谊。
只是才刚和众人轮着见了礼后,没来得及说几句话,便被林山引到了一边,交待起了不怎么让人愉悦的卧底大计。
易苒不像林山,没那般本事信手拈来的装出羞涩的情意绵绵,便也只是退而求其次的低下了头,轻声开口问道:“性情如何?可是个好骗的人物?”
林山弯腰倒了一杯灵茶送到她手里,面容未变:“一直在落浪崖闭关不出,从未见过,我探听起来也不能太过刻意,消息甚少,不过据说性情很是怪癖。”
易苒闻言面色便是一沉,她从来都不算是能十分讨人喜欢的人,再加上拜了师朝夕相处,若再露了破绽那便真是万劫不复。
“放轻松些,这许多人看着,这张脸可不是个要晋入内门的弟子该有的。”林山笑容温和的斜觑她一眼,又说不出是安抚还是警告的悠悠叹了一声:“上些心,可莫让师母生了气,她近来的脾气可是一日比一日的不好了。”
易苒心头一寒,一时说不出话来,也只是后退一步仰手一口将手里的茶水喝了个干净。
见两人停了说话,一旁的白齐缓步上前,带着恰到好处的亲热笑道:“当日盛国初见,本以为易师妹还需一阵子方能进了内门,却没想到这般快,果然同门兄妹,皆是不凡。”
白齐虽也在内门,且名义上还算是宗主清羽的直系弟子,但实际上却又有些不同,像林山范尘等人都是因灵根超人,直接拜师进了内门,之后在师傅的教导下一步步修炼筑基,而白齐则是先在外门筑了基,然后因筑基时年纪不大还算有可塑之机,才被收进内门。
只这一先一后,区别就大的很,事实上白齐是遇见了一意外福缘才有本事在三十之前将修为升至筑基,要不是那意外,他也会如许多人一样,在不惑甚至天命之年靠着筑基丹勉强升阶成功,最后只能当宗门内一个普通外门管事。
但既然被称为意外的福缘,就不是一直都能遇上的,进了内门的白齐在筑基初阶停留了十余年后,终于也放弃了对自己修为本就渺茫的希望,开始以天羽宗未来的内门管事自居,对待门内各个弟子态度都很是亲热适宜,算是如今开始拉拢为自己日后铺路。
这些意思林山自然清楚的很,但他本就心机深沉,尤其这时候就不会轻易与人交恶,倒也从未对白齐表现出过不喜鄙视,反而关系还算不错,常有些招呼言谈。因此这时也笑着点了点头,扭头对易苒介绍道:“白齐白师兄,咱们在盛国验灵根那时,你也曾见过的。”
“白师兄好。”易苒低头答应了一声。
白齐便也笑笑,接着对林山说道:“王师妹方才托我递个话,她有话欲与你说,还在老地方等着。”
林山闻言侧头转向观亭正中莲华真人的方向,果然看见王涟面色复杂的冲着他微微点点头,转身向着门口的方向行了出去。林山思考一瞬,谢过白齐,对易苒交待一了声便也举步跟上。
看着易苒面色,白齐轻声开口,面带笑意:“一下子这么许多人,易师妹许是要晕头转向了,不过倒也不必在意,日后都是同门,慢慢也就熟稔。”
“是,多谢师兄了,只是不知我要拜的师尊是……”本想着从白齐口里打听两句,但话未说完,亭外一外门的青衣弟子便忽的进内行到了清羽面前,躬身说道:“禀宗主,曾师祖不愿前来。”
这话声音不小,周围本四处分散闲谈的众人都忽的噤了声,向着这边看来。
清羽抚抚长须,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