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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想起了自己这坑坑洼洼、坎坷不平、窝窝囊囊的这个把月,再看看身上穿的破衣,又有了刚搬家来时候上吊的心,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头嘤嘤哭了起来。
“妈!”东方晓白见妈妈这样,心也碎了,眼泪飞速而下。
东方朔见安慰无效,便一把将她抄起,抱在怀里:唉,谁叫是一家人呢。
苏紫薇擦了擦眼泪,叫这后儿子总是抱着也不合适,便从他的怀里挣了下来。
到了新的家里,苏紫薇进了新的房子,心头一亮,刚才那寻死的想法,像枯木一样被重新燃起。
东方晓白看见新家眼前一亮,心头的乌云迅速飘散,露出了蓝蓝的天空。
东方朔把买房子剩下的两万块钱交到苏紫薇的手里:“妈,你和晓白买点衣服和日用品吧,今天我还有点事。”
苏紫薇接过钱来,一看自己身上,连个装钱的地方都没有。身上这件破雨衣里外都没有口袋,雨衣里面也不是个装钱的地方,身下只有一个裤头,装啥也没法装呀。
她颤抖的手拿着两万块钱,突然像个多愁善感的林妹妹似的,又流下了眼泪:“朔子,我想,从明天起拾破烂,我到没人认识的地方,在进小区之区之前,我注意一下形豼我想,不会给你们兄妹俩丢人的。”
“妈,你要想苦钱的话,又何必非要去拾破烂呢?其实,那家不是没了吗,那水塘还在呀,你用几根竹竿搭起来,盖上黑布,谁个要看我们那个‘家’,你穿得漂漂亮亮的,朝那一站,百儿八十的任你收,谁个不给就甭想看……房产证是你的名字,就是陷进水里,那还是我们的地盘。”
苏紫薇听了东方朔的话之后,眼珠不停的旋转,她想像着他给她描摹的画面,她不敢往下想了:“这不和拦路抢*劫似的吗?”
“这和拦路抢*劫有区别,拦路抢*劫一是拦路二是抢*劫;你一不拦路二不动手……要不的话,你就穿这件破雨衣和这双破拖鞋,谁要看你就朝他要件买衣服钱。”东方朔说完,歪嘴笑了笑。
苏紫薇也笑了。
东方朔看她是发自内心的微笑,有这样笑容的人绝不会再自杀,东方朔放心了。
“等店里上班了,我先和晓白买身衣服,你们两人去上课,家里的日用品就交给我买了……你的学习再也不能放松了!”
“妈,买了衣服,可别忘了到家里的陷坑边去收钱啊!”
“什么?你还当真的呀?”苏紫薇惊讶的问道。
“妈,我不难为你,你看着办吧!”
这时,门“咚咚”的响了起来,苏紫薇见有人敲门,急忙把两万块钱塞进胸罩里。
东方朔放门一看,又是工商局的,东方朔真的后悔开门。
工商局这次来不像昨天,仅仅是说服动员,今天可是来公事公办的。他们将一张纸条递到东方朔面前,他看也不看,不一会儿,纸变成了纸片,撒了一地。
他的行为引来一阵严厉的呵斥。
接着,物价局的人来了,他们和工商局一样递上纸杼接着,纸条在东方朔的手里又变成了碎片。
他的行为再次引来一阵严厉的呵斥。
税务局的人递上一张纸杼东方朔刚要撕,带眼一看,是一张告知书。
他转向税务人员:“什么,你们已经把我那九万元划为税收啦?”
“嗯,那告知书上写得清清楚楚的,这还用问吗?”税务人员皱了皱眉头,瞪着眼答道。
话还没说完,公安的人也来了,不过,不是昨天那班人,这一次是卜茹和一个脸瘦得像刀片一样的年轻的女警察。
“卜茹,你可敬业啊!这才七点,你就来啦?你们可是朝九晚五呀。”东方朔一只眼立成三角形望着她道。
卜茹望着客厅里站满了戴大檐帽的人,小声道:“东方朔,走,跟我上房间里,我有话跟你说。”
“你有什么话不能在这说呀?这些都是有觉悟的公务员,说话还用避着他们?”东方朔心里窝着火,阴不阴阳不阳的说道。
“你跟我们卜科长是怎么说话的?”站在卜茹身边,体重貌看只有七十来斤的女警察说道。
“哦,卜科长,一个小记录员升这么快呀?坐火箭啦!”东方朔在卜茹的面前转了两个半圆后说道。
卜茹知道东方朔是个什么玩意,跟他来硬的是一点用也没有的,他的魔术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自己犯不着跟他一般见识。“我真的找你有重要事情。”
“好吧,你跟我谈重要事情之前,你先答应我一个条件,你把我的被税务部门划走的九万元给我要回来,要不的话,你从哪里来,还从哪里回去!”东方朔连续向上出了两下肩膀说道。
这几大部门的人员一个个都像进入浓雾一般,一时看不清方向:这刑侦科长卜茹,为什么对这违法乱纪的小子这么客气呢?他们本以为警察这次来了,肯定会将铮亮的手铐朝这小子手上一扣!
卜茹笑了笑说道:“你的情况我清楚,一个公民缴税是正常的。这是法律规定的,也不是哪个单位的规章制度。”
“好,税我缴,我不是老赖,欠的我今后补上……那,我家的房子今天陷到地里去你们总该知道吧?你们看看,你们身上穿的是什么?你再朝我妈身上望望,她还穿着雨衣呢,你们还以为她是怕下雨的呀……你能有点爱心捐献点不?”
“那可是民政局的事呀……”卜茹说完,突然放低声音,朝东方朔的面前凑了凑:“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去当协警的。”
当协警?东方朔哪有那个心事。这后一句他只当没听见,因为其他人也没有听见。于是,他故意接她第一句话的话茬道:“你们这些人中,谁个是民政局的?”
确实没有民政局的人在场,谁也没搭他的茬。
东方朔捏着苏紫薇的雨衣道:“你们都知道,我家所有的东西,都陷到地下去了,你们都是公务人员,一个个都来吆三喝五的……怎么就没有一个想到给我妈捐件衣服穿穿呢?”
“晓白,跟妈走!”苏紫薇一手捂着雨衣里的那两万块钱,一边拉住东方晓白的手说道,“跟我找人去搭棚子去……这钱逼到谁的头上,谁都会玩命!”
卜茹也不懂找人搭棚子是啥意思,她一把拉住苏紫薇的胳膊道:“……玩命?大姐,不要冲动啊,你要朝远看……大姐,你要相信政府,像你家这种特殊情况,我想,政府一定会管的!”
东方朔一听说政府,心想,是啊,我在政府里还有认识的人,我家现在困难了,为什么不去找他们?想到这里,他立即拨打了大魏的手机,随即打开免提。
“喂,东方朔啊,你小子可把我给害苦了!我多次打电话给你,你都不接,哦,你家遇事了,你想起我来了……”手机里传来大魏的声音。“喂,东方朔啊,你的家人还好吗?”
第78章 老道的德行
家里遇到这么大的难,才听到第一问候自己的人,东方朔鼻子一酸,眼泪也随之流了下来。他自己也感觉有些奇怪:不仅流了泪,还在抽泣。
“喂,东方朔啊,你怎么哭啦?”大魏感到奇怪,这么个冷血的人也会哭,莫非他的家人遇事啦?“喂,东方朔,你别伤心!这人嘛,一生中总会遇到点曲折的……是吧?”
“大魏,我的好兄弟,你是第一个安慰我的人!我们全家都谢你,我的家人还好……大魏,以前都怪我不好,你别朝心里去。往后,我一定帮你……我和你说过,要替你找个对象的,不知公安战线的优秀的女同志,你不知要不要考虑?”东方朔说着,朝卜茹瞟了两眼。
卜茹的脸一红,这狗真的是改不了吃屎!
“东方朔,你看你,正说你的事呢,你怎么扯到我的头上来啦……兄弟,你家的事,我一会儿向马市长汇报。”大魏见这小子称自己好兄弟,心头一热。
客厅里的人一听说马市长什么的,又都知道马市长有个秘书姓魏。开始时,先是感到诧异,然后,脚底下便像是抹了油,开始松油动起来,虽然大家都是合理合法来办案的,但这毕竟不是什么火急火燎的案件,何况人家又遇了事呢?
工商局的人开始走了,接着,其他局的人也陆续着。这一家三口人谁也不是好客之人,没有一个客气一声,就这样,他们都默默无声的走了,剩下的,只有电梯上下的声音。
屋里剩下了他们一家三口和卜茹,以及瘦弱的女警察小彭。
“卜姐,如果你要想听我谈谈大魏的情况呢,那你就留下,要不的话,我也不留你了。”东方朔刚才听卜茹喊他后妈大姐,总感觉辈份上有些吃亏,于是,他就喊她卜姐,把这辈分给捞回来。
卜茹一看,人家遇事了,自己一点东西也没买,一句好听话也没说,再要求人家谈点什么,确实不合适,她临走的时候,又坚持了一下:“东方朔,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要不的话,我也不会一大早的就来找你的。”
东方朔点了点头,视线落在猪观的瓦屋顶上。昨天中午,自己似乎感觉到家中那像补丁一样的黑瓦上有一道黑影,和猪观连成了一条线。当时自己还以为看花了眼,现在想起家就这样没了,他又有了些怀疑。
卜茹见东方朔发呆,便转身出门。
东方朔突然跑出门去,抢先按了电梯按钮,和卜茹一同乘电梯下了楼。
“你知道猪观那道人的来历吗?”下了电梯,东方朔转身堵在卜茹的面前,突然发问。
一股浓郁的青春气息呛得卜茹有点发颤。“不知道,你不要以为警察是神仙,哪家缸里多少米都一清二楚的呀。”
“你能和我去一趟猪观吗?”东方朔依旧像堵墙一样堵在她的面前。
该死!“……你协警,我警察,你是协助警察的。不要连问话的口气都像下命令似的!”卜茹话的字面意义很硬,然而声音很弱,她想喊,想喊出自己的威风来,可是,声音依旧像是饿了几天的小猫。
“好吧,我协助你去猪观看看!”东方朔说完,转过身去,脚下像装了轮子一样快速向前走去。
两个警察虽然训练有素,然而,跟在他身后不得不走三步跑两步,才能跟上他的步伐。卜茹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他,莫非就是他那浓郁的男人味的气息?还是因为他和大魏在电话中说的那些话?
虽然是早上,猪观里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在上香。
正堂,公猪菩萨母猪菩萨眼帘低垂,静静的享受人们的祭祀。在它们两边的四头小猪菩萨,面对祭祀的人,依旧一付顽皮的样子。
站在功德箱旁的、曾一眼识破东方朔是男扮女妆的、被东方朔称为小猪孩的小道人,见东方朔满脸杀气的到来,猛的一惊。再见这家伙的后面跟着两个警察,便急忙走下正堂,站到向东去的石板路上,那厚厚的上嘴唇一动一动的,说不出话来。
在东方朔的印象里,这个小猪孩相当聪明,智力远在同龄人之上,今天一见他惊慌的表情,便一边弯下身体一边观察他的表情问道:“小猪孩,你师傅呢?”
“你不要一口一个小猪孩的,我是有名号的!”小猪孩对着他的脸大声嚷嚷道。
这孩子这么大声干什么……东方朔推开小猪孩快速向东走去。
小猪孩一把抓住他的后衣襟:“我师傅练功呢,你懂不懂规矩?”
东方朔的步子不仅没停下,而是加快了,小猪孩被他带着向前走去。
东方朔快速走向道人的寝室门前,猛的一推,门向两边开去。在那古铜色的床上,他看到了只有一级片中才有的一幕,那道人全身一丝不挂,像个蛤蟆似的趴着。望了一眼东方朔,然后,又对着身下的女人抽动起来,他根本就无视他,依旧做他该做的事情,就好像做饭洗衣服那样自然。
那女子被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