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是屏幽至此后脑中时常在琢磨,如何改革这种杀人的组织,变成可以正大光明生活的人,她不想看到个个是大好的青春,就在那里隐居的生活。
当马车快到城门之时,突然前方围了一群衣衫破烂之人,吵吵嚷嚷的,堵住了她们的去路。
百里初寒挑开帘子一看,足足有几十人,遂让闻笛去问问到底是何事。
闻笛须臾之间便回来了,道:“主子,是其他地方逃难过来的人,有几个已然病倒了,管城门的人不让进,说是为了都城的治安。”
屏幽一听到有病人,便坐不住了,站起来道:“我去看看!”
百里初寒了解她的性子,遂也不阻拦,尾随而至一群逃难的人群那里。
人群中男女老幼都有,个个衣衫破烂,满面尘灰,其中有一对母女都躺在地上,那个小女孩十几岁,瘦的皮包骨头,卧在她娘亲的身侧,如一个竹竿依偎着另一个竹竿。
她已然昏迷,她母亲尚清醒,不停的念叨:“求求你们谁救救我的孩子,她病了!”
屏幽见小女孩,面色潮红,明显是发热,嘴唇已然干裂,想必是许久水米未进了。
屏幽赶紧上前,开始诊脉,但是却只是感觉她的身体很烫,而且脉细弱,并没有其他的发现,不禁皱眉,如果仅仅是风寒,不至于就昏迷了,难道是什么她不知道的病不成?
她又看了看她的眼睛和嘴巴,都无异常,遂有掀开她的衣物,却见身上只是红肿一片,如瘤状,别的再无其他。
难道是肿瘤?屏幽心中疑惑,但是一时却难决断,对着身后的百里初寒的道:“寒!我想将她带回去治疗!”
百里初寒略一停顿,看了看这对母女,看来不像是装病之人,遂对着闻笛等道:“去问问这些人的来历!“
闻笛遂对着围观的百姓道:“请问乡亲是因何要入城啊,来自于哪里?”
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颤巍巍的走上前来道:“我等是千里之外的上善县人,因家乡洪水,逃难至此,一路上颠沛流离只想到天子脚下,能有一口饭吃,谁知……哎!”
百里初寒一扫视众人,大都是穷苦的百姓,脸上是满是苦楚之情,看手部大都粗糙干裂,绝非化妆所能呈现的,遂对着闻笛道:“去城门说一声,让他们悉数进城吧。并且每人发一两银子,以解暂时的疾苦。”
围观的百姓一听,赶紧跪倒,大呼“善人呐,好心好报哇!”
百里初寒只是淡淡的挥了挥手,回身嘱咐听雨他们将生病的母女抬上车,然后拉着屏幽的手道:“幽,我们一路步行回去吧?”
屏幽微笑着说,“谢谢大善人,没想到杀手老大,还有如此心肠。”
百里初寒捏了捏屏幽的手道:“好了,保存体力吧,还有很远的一段路程呢。”
“听雨、听雪,你们将她们母女二人送到济生堂的方昇那里,就说我说的,让他全力医治。”
“是!夫人!”
屏幽随着百里初寒一路走进怀州城,顿时景象不同了,车水马龙、人头攒动,屏幽最喜欢这种热闹的场景,不用那么寂寞。
她和百里初寒都易容成普通的有钱人家的夫妇,长相都是大众脸,二人溜溜达达自怀州的南侧向北侧行走,屏幽的目的自然是济生堂,因为数日未去了,况且她对那母女的病情有几分好奇和怀疑,也想确认一番。
当终于走到离济生堂不足一里之地的时候,屏幽突然看到那里有一个店铺正在举行开业大典,鞭炮齐鸣、热闹非凡。
屏幽好奇,拽着百里初寒挤进去一看,上面竟然是赫然写着三个大字“仁寿堂”,屏幽眉头一拧,小声道:“难道是死灰复燃了?”
百里初寒也很意外的发现了这个事实,听到屏幽的问话,回道:“有可能,他是有这个本事的。”
重打鼓,另开张,这不是不可能,太子不会如此心甘情愿的认输的,也许此次的开张,就是针对济生堂而来的,从这个名字来看,很难不和太子的仁寿堂联系起来。
“百里初寒!看来查封对于他来说就是换一个掌柜的,再次开张而已,而此次来势汹汹,恐怕济生堂要打一场硬仗了!”
“是呀,不过凭着夫人的足智多谋,我看他是不足为惧的,大不了再让它查封一次!”
“说得容易!不过如果他这次还是使用卑鄙的手段,我也不会再忍让的。”屏幽看了一眼仁寿堂,继续向前走去。
来到济生堂,便看见方昇在皱着眉头提笔写着什么?屏幽走进一看,竟然是“瘟疫”二字,屏幽心中一颤,转瞬豁然开朗,怪不得她感觉奇怪,原来在此。
“方昇!你确定是瘟疫?”屏幽表情严肃的问道。
愣着神儿的方昇看见屏幽和百里初寒来了,赶紧施礼道:“不敢确定,但是很像!因为当年我在逃难之时,见过染上这种瘟疫的百姓,与她们的表现颇为相像,恐怕……”
百里初寒自然听懂了二人的对话,如果真是瘟疫的话,那么他主张放进来的那些人不都成了传染之源?那可是对怀州的百姓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了!
“到底是何瘟疫?”百里初寒忍不住问道。
方昇道:“可能是疙瘩瘟!”
“疙瘩瘟!?”屏幽虽然心中怀疑,但是一经方昇说出,还是一惊。
如果她记得不错的话,那么这种病是相当可怕的,屏幽曾经在现代的图书馆中看到了关于疙瘩瘟的描述:遍身红肿发块如瘤者,红肿可遍身流走,病情危重,旦发夕死是也!
屏幽心中忐忑,赶紧走到病人身侧,掀开衣物一看,果然,母女二人皆是红肿异常,如长了肿瘤一般,而且肿物不固定,刚才她母亲还清醒,可是此刻已然昏迷了。
屏幽深吸了一口气,感到从未有过的棘手。这个病她努力的回忆了一下:模糊记得疗法,但是不是很确定,她急切地问道:“方昇,你可知道此病的疗法?”
方昇痛苦的摇了摇头道:“无治!全凭天意!”
屏幽见求助无望,但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个人死在这里,她只好来回的走着,努力的思考那个治疗的方子,好像是用三棱针刺委中三分出血,外用内枢丹,内用人中黄散!其他的记不住了,但是总算想起来一些,不如试试,总比没有办法要好一些。
“幽,既然是瘟疫,你不如将她们送走吧!”百里初寒紧张屏幽道。
“你怕了么?我要试试,要不然心不安的!”屏幽问道。
百里初寒笑着摇了摇头,抱了一下她的肩膀道:“既然你不怕,我就不怕,我陪着你!”
屏幽也不推脱,只是对着方昇道:“我倒是想起一个方子,试试吧,我说你写!”
方昇赶紧提笔,眼中满含希望,这么多年,屏幽的惊喜够多了,他绝对相信她的能力。
“人中黄散方剂:辰砂、雄黄各一钱五,人中黄一两,薄荷、桔梗汤下两钱,日三夜二服用!这是内服的记下了?”
“是,记下了!”
“好,外用的准备内枢丹即可,还有给我准备三棱针,我要放血!”
“是,马上!”
屏幽拿过方昇递过来的三棱针,便叫着方昇一起,将母女二人翻过身来,以趴着的姿势,卷起裤子,露出腿弯部,屏幽找到委中穴,用三棱针慢慢的刺入三分左右,只见黑黑的一股血液喷出,就像是用动力般,源源不断的涌出。
与此同时,方昇也去置办人中黄散去了,济生堂的其他的人都围在屏幽的身侧,看着屏幽的治疗。
大约过了一刻钟,黑血逐渐变淡,颜色逐渐鲜红起来,屏幽用看看差不多了,用用针依样扎另一只腿。
就在屏幽治疗女儿时,她的母亲突然双目圆睁,叫唤了几声,竟然片刻就死在了床上。
即使屏幽想救,但是却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了,本想着她比女儿要晚一些昏迷,谁知竟然先她而去。
屏幽懊恼之余,也是无法,只好尽力施救,希望能救她女儿一命,也算安心一些。
屏幽给她放好血,便将她平放,果然,身上游走的红肿毒瘤,有了一丝缓解,竟然消了许多。
这时方昇也将外用内服之药送来,屏幽慢慢的喂进一些药,才稍事休息了一下。
百里初寒一直紧张的看着,当看到那死了的妇人时,不禁很担心屏幽感染上瘟疫,毕竟这是极易传染之病。
“师父!你还是休息一下,好好清洗一下手吧,这个血液可是最易感染瘟疫的。“方昇担忧道。
屏幽点头,来到后堂,准备洗手,刚要把手伸进水中,百里初寒就进来,一把抓住她的手的道:“幽,我来!“
他扯过她的手,温柔的为她轻轻揉搓着,不时的翻过来再翻过去。
“你不怕我过给你?”屏幽的眼眸灼灼发亮的注视着百里初寒。
百里初寒一边仔细的给她洗手,一边道:“生同生,死同死!”
立即,屏幽的手部就仿佛有一股热流传遍全身,嫁夫若此,女亦何求?
“你不觉得我的手都被你挫得掉皮了么?”屏幽抑制住哭音道。
百里初寒赶紧放轻动作道:“好好,我轻点儿!”
这时,外面响起一阵喧闹声。屏幽赶紧出去,以为是小女孩出事了,但是一看,却是一群的百姓,搀扶着进来,道:“大夫!快看看,我儿子这时得了什么病了?”
“什么时候发病?”
“今日晨起,自城外回来,便如此了!”老者焦急道。
方昇急切的诊了脉。眉头皱的更加厉害。
屏幽近前一看,顿时一股不祥的预感,此时方昇已然大致诊过脉,黑着脸道:“师父,还是疙瘩瘟!”
得到了证实,屏幽也不迟疑,赶紧依照前法施治,但是由于不知道效果如何,心中十分忐忑。
一个时辰后,屏幽将病患移到里间,对着一直陪伴的百里初寒道:“疙瘩瘟传染严重,夏季主要以蚊虫传播为主,恐怕怀州要遭难了!”
百里初寒也是眉头紧锁,道:“那我通知官府,开始想对策,预防瘟疫!”
屏幽点了点头,道:“是呀,要将灾害降到最低,我也寻求一些预防之法。”
百里初寒握住屏幽的手道:“你要小心,为了我,不能有事!”
屏幽也回握了一下道:“你也是!”
“师父!那个小女孩醒了,只是还是有些发热。”方昇喜道。
屏幽赶紧过去查看,果然,小女孩竟然醒过来,怯怯的看着大家,疑惑道:“我娘呢?你们是谁?”
面带喜色的众人顿时一僵,屏幽赶紧道:“小妹妹,你娘说要给你赚钱治病,所以将你暂时托付给我们,你要好生养病,争取早日见到你娘了!”
小女孩一听,顿时紧张的情绪放松了下来,道:“你是大夫么?我会死么?”
“不会,你看都能说话了,不是么?放心,只要你想活着。”
“嗯!姐姐,我娘也是这么说过!”小女孩开心道。
既然小女孩能醒来,看来屏幽记忆中的方剂是对的,她也增强了信心。
这时候却听到外面震天响的哭声,“当家的!你怎就说死就死了呢?”
全城瘟疫
更新时间:2014428 14:43:10 本章字数:6466
屏幽和百里初寒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向着外面走去,只见一个女子,扑在一个躺在济生堂的门前的男子身边,放声大哭,哭声震天,边哭边说:“昨日你还好好的,为何今日就死了呢?”
济生堂的新任掌柜是个四十余岁的中年人,名叫董玉,是怀州有名的赤脚医生,不知为何在此担任掌柜的,而开业第一天,便来了一个重症病人,没想到他还未来得及诊治,他便一命呜呼了。
不觉得感到晦气,要知道仁寿堂的开业,主子是寄予很大的希望和目的的,如此便遇到不吉利之事,让他深深的感到棘手,但是他和以前的善于张扬刻薄的涂敏不一样,他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