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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郁言伤的胳膊不肯松手。
“你别走。”她的声音很轻,轻到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轻轻低下头,她看着手中抓着的手臂。
“留下来,不要走。”她慢慢的拉近郁言伤,手掌滑下握住那只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放在脸侧微微摩擦。声音轻的像是怕吓着了谁。
郁言伤看着千歌,她那根挽着发髻的簪子早已不见。垂落了满头的青丝划过他的胳膊带来一丝异样的感觉。千歌低着头,额前的刘海遮去了她的眼眸只看到微微泛红的脸颊。她依恋的抱紧他的手放在脸侧摩擦。
千歌仿佛不安于如此抱着一只手,慢慢的拉近他,靠近他。受伤的那条手臂仿佛不知疼一般,撑着床沿站起来。郁言伤高出她一个头,她赤着脚走到他面前微仰起脸望着他。忽的嫣然一笑,唇角漾开那抹弧度是郁言伤从没看过的带着幸福的味道。
郁言伤仿佛一座雕像一动不动,看着千歌贴上来的身子。感觉怀中单薄的身形在胸前扭动,甚至她的手拉起自己另一只臂膀穿过她纤细的腰肢要他抱她。眼前微红着脸颊的千歌看着郁言伤,仿佛不满意他的表现微微嘟着嘴唇。
时光仿佛都在那一霎那美好,记忆深处的碎片渐渐与身前这女子融合在一起。郁言伤浅灰色的眼眸里倒映着千歌越来越近的脸。
“墨乾,不要离开我。”
红唇轻启,吐出的话却让郁言伤如遭雷击猛然惊醒。一把推开快要吻上他的千歌,往后退了好几步。千歌一个不稳倒在身后的床上,皱了皱眉。起身再度扑向前面几步远的郁言伤。
郁言伤似是没想到千歌还会在扑过来,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千歌一把按倒在床上。身后墨色的长发铺了一床。在浅碧色的床单上晕染开来。他使劲儿推了推压在身上的千歌,任谁都没想到她居然用了内力!郁言伤万年不变的清冷眸子第一次出现些许惊慌。
她根本是被梦魇住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们自开始也不过匆匆两面。如此这般,究竟不能。他被千歌制住的手试图挣扎,手腕渐渐传来灼痛。他抬眸对上那双没有焦距的眸子,几分悲哀。
千歌似是感到他的情绪一般,垂下头埋首在他颈间。微闭着眼睛深呼吸,鼻尖都是淡然的味道。
她单薄的肩膀就在他的眼前,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瘦弱的肩膀。皮肤细腻白皙微微泛着红晕,垂在身后的青丝铺了满床。
“你不要走,好不好?”
郁言伤微微闭上眼,长长的睫毛遮住眼睛。那句话,仿佛抽取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气让他无力在挣扎。心痛的快要不能呼吸,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他真的不知道了。真的,糊涂了。
忽然,只听一声细小的破空之声。趴在郁言伤身上的千歌身子僵了一下后又倒回去了,只是禁锢着郁言伤的手腕没了力道松了开来。他如梦初醒般猛的一怔,推开身上的千歌坐起来。
“本殿来的,好像不是时候?”傅尔夜站在门口,今日他一袭月白色的长衫金线滚边。日光打在他身上映的他腰间那只墨玉笛通体光华流转。长发披散在身后用一根同色的发带系着,一身温文尔雅的装扮与此时他冰冷的语气十分不和谐。
“殿主误会了,姑娘病中被梦魇住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郁言伤起身把千歌扶会被窝里躺好盖上,回身理了理身上有些褶皱的衣袍抬眸看着门口的傅尔夜。背光里的傅尔夜,看不清表情。只那一身冰冷肃杀的气息也让郁言伤知道了他在生气。
“如此,倒是本殿错怪了玉公子。玉公子风华绝代姿容无双怎会瞧得起我夜殿中这庸脂俗粉,她们就算给你提鞋,恐也是不配的吧。”傅尔夜抬手拂了拂衣袖,瞥过一身青衣长身而立的郁言伤。微乱的头发丝毫不掩盖他身上温和的气息。
“殿主说笑了,既是如此。那在下择日上门提亲便是,殿主意下如何?”郁言伤侧身,左手负在身后右手伸进怀里拿出手帕放在唇边轻咳了两声。抬脚不徐不疾的走到傅尔夜身前站定,那双浅灰色的眸子盯着背光里的傅尔夜。
傅尔夜闻言似是没想到他会说上门提亲,他们总不过才见了两面。郁言伤是那种轻率地人?不由得微微眯起眼睛。他只是被看到的震了心魂才那般生气,现在郁言伤要求娶千歌?呵,他傅尔夜守了六年的东西他说娶就娶?
“玉公子没听说么?她,是我傅尔夜的未婚妻。”
郁言伤闻言一震,她是傅尔夜的未婚妻?!原来,她是傅尔夜的未婚妻。。。
“是在下唐突了,殿主莫怪。”
“既是无事,玉公子请回。以后还请注意身份。”
“再见。”
郁言伤越过傅尔夜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千歌。
“她身上有伤,殿主还是请人看看。”
“不劳玉公子费心。”傅尔夜转身对上郁言伤的眸子,眼神里几分警告。郁言伤看了看他,转身走了。竹青色的长衫随着步伐轻摆,转角,不见。
傅尔夜看着床上的岳千歌,弯起嘴角笑了笑。微微眯起凤眸周身泛着危险的气息。抬脚越过阳光,越过黑暗,越过荆棘。坐在千歌床沿看着睡着的她,伸手抚过她的眉眼。那张薄薄的唇泛着微红,他眼神一凝俯身冰凉的唇碰了碰千歌。柔软的触感有些许暖暖的传到他心里。傅尔夜不禁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唇,几分不舍的起身看着千歌嘴上微微的水渍。扬开眉眼笑了笑,瞬间,房间里冰冷的气息不在。空气中仿佛泛着甜甜的味道,他脸上那抹笑好真实。
岳千歌,你还真是有能耐!墨乾?郁言伤?凡是碰过你的人,都该有代价。千歌,你在乎墨乾,可他是郁言伤,你在乎吗?
墨乾消失了六年,郁言伤只不过才出现两日。可我守了你六年,六年的时间,真的是好快呢。你说,人生有多少个六年?
别担心,我守了一个六年。就能守第二个!一直守到你忘了墨乾的好,忘了他的模样。
千歌,你说我是不是很贱?和一个死了的人争一颗死了的心。不过,这才有挑战是不是?即便最后得不到那颗心,有这个人也是不错的。
、婚讯
一直以为他折磨她,恨她。都不过是为了想要不爱她。可就连这也做不到吗?他傅尔夜,自命容貌无双,武功卓绝,心性专一,为什么就连一个岳千歌都征服不了?外面的世界那么多花花草草,可他傅尔夜就偏偏吊死在这一棵树上了。还是一颗死了的树。
千歌,你可知。那种求而不得的感觉,那种掏心挖肺的感觉,那种自作多情的感觉?你不知。你光明正大的喜欢墨乾,你天真无邪的快乐飞翔,你心甘情愿的囚禁自己。就为了一个死了的人,那么久那么痛的折磨你都受得了。唯独受不了没有墨乾,那夜夜入梦的回忆滋养了你枯竭的心脉六年,也折磨了我六年。我夜夜看你想着念着爱着别人,你可知,我也只有一颗心。遍体鳞伤破成碎片以后,我会死,真的会死。
有时候真想就这么让你睡着,一直睡下去。起码我可以坐在你身边守着你。可是终究不能,你是岳千歌,我是傅尔夜。今生注定改变不了,就算我们这辈子互相折磨我也不会放你走。你恨我也好,哪怕杀了我都好。只是求你,能不能赐我一个来世?
“殿主,十八堂的到了。”
“书房等。”
“是。”
傅尔夜伸手抚上千歌有些苍白的脸,撩起衣袖看了看千歌的伤。
“季南,处理了。”
他起身,取下腰间的墨玉笛。笛子通体漆黑尾端缀着一枚木刻的牌子,黑色的流苏摇摇曳曳。傅尔夜伸手把笛子放在千歌床头,漆黑的眸子闪过浓重的色彩。看了看还在睡着的千歌,起身走出房门。月白色的衣角划过门槛,转角不见。
书房
“都到齐了?”
傅尔夜进门径自走上高座,回身,狭长的凤眸微眯打量着下首的十八堂主。月白色的长衫下摆旋出一抹弧度,光华流转。他扬手一撩衣摆就坐,那高出些许的座位俯视着下首的人。房间里自他进来就一直持续的威压此刻更加浓郁。
“说吧。”他侧身换了个姿势靠坐在椅子上,几分洒脱随意。长发滑落至身前,凤眸低垂睫毛遮住那一双眼睛。修长的手指瞄着指甲,嘴角还是那抹弧度,淡薄,无情。
“殿主,属下们一致觉得应该处死岳千歌为老殿主报仇。时隔六年,岳家那个女儿还能活至现在老殿主在天有灵也不会瞑目!”
“继续。”
“殿主,那岳千歌在夜殿六年。任奉琴一职三年有余,尽管她自愿留在夜殿代父受过。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毕竟殿主杀了她的爹娘。养虎为患啊。”
“然后呢?”
“请殿主下令处死岳千歌!为老殿主报仇!”
堂下十八个人跪了一地,埋首在地。傅尔夜眯着眼睛一一扫过众人,顿时下面跪着的人只觉如芒刺在背一身冷汗,有的甚至开始哆嗦起来。
“说完了?那我告诉你们。
第一,要不要杀岳千歌是我的事。第二,杀老殿主的不是岳千歌。第三,岳千歌从今天开始就是我傅尔夜的未婚妻。下月十五,完婚!你们,有意见的都揣回去喂猪。没有意见自然最好。要是有谁这十八堂主做腻了,可以随时告诉我。”
傅尔夜自上座迈着台阶下来,一步一步。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下面的人心上,他们的头越来越低几乎贴上地面。书房安静了很久,傅尔夜看着面前跪着的那些人,弯了弯嘴角,就着台阶坐下。时间仿佛停顿,没有谁敢抬头看一眼坐在台阶上的青年。垂在地上的一片月白已经够他们仰望。
就在他以为事情就这么算了的时候,有人说话了。
“殿主,您要娶岳千歌,可以。只是堂堂夜殿殿主娶一个仇人之女若是由她延续傅家香火,我等绝不同意!要娶岳千歌,她也不能为正室,更不能诞下傅家血脉!殿主若执意娶岳千歌,这是我等最后的让步!”
堂下一人,双鬓有些花白。面上已掩饰不住衰老,刚才那声音却中气十足。众人一听此话纷纷附和起来。傅尔夜闻言眯着眼睛看了那老头许久,空气都快要被冻成冰了,在众人都以为他要打发雷霆的时候。
“下月十五,孟青恬嫁来我夜殿。”
言罢,傅尔夜起身。走过孟洋身边时看了他一眼,转身出了书房。只留一屋子的人对着孟洋恭喜。
“恭喜孟大哥!”
“是啊是啊恭喜孟大哥,你家女儿下月嫁进夜殿从此就不用愁了。”
“恭喜,恭喜。”
孟洋从傅尔夜出去就一直跪着,此刻也没有起身。没有人看见他额头上已是布满汗珠。这傅尔夜,已经不可小觑了。
出了书房的傅尔夜一路走到花园,满园的夜来香开成花海。他一袭白衣,丛中立。风拂起他墨色的长发在身后纠结成结。唇边横着一管血红的笛子,颜色鲜艳如血。音符飘在花园里,冷静肃杀,夜来香随风摇摆。
既然孟洋要搭进来一个女儿,他就成全他!倚老卖老,他倒要看看那帮老家伙还要撑多久。就算是磨时间,他傅尔夜也多得是!
一曲罢,季南一身黑衣站在傅尔夜背后。
“怎么了。”
“郁言伤不见了。”
傅尔夜闻言眉头一皱,转过身来。
“何事发现的。”
“就在殿主去了书房之后。”
“找。”
“属下已经派人去了。”
“晚上若还没有消息,就派人去毕喻轩。把人抓来一天杀一个!我倒要看看,谁敢抢夜殿里的人。”
“是。”
傅尔夜闭上眼睛,微仰着脸深吸一口气。
“季南,我下月十五与孟青恬大婚。你去准备,。”
季南抬头,眼神里几分不可思议。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殿主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