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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桃蹙眉,小姐这是怎么了,莫非小姐被刺激得脑袋不好使了?苏桃被自己的想法唬了一跳。
“小姐,方才阿信来传老爷的信儿,让小姐早日回府,下个月初八可是老太君六十岁大寿呢!小姐定要好好准备一番!”秋荣从外面走了进来,面带微笑道。
北唐瑾听到“老太君六十大寿”几个字一下子懵了。
祖母六十大寿,那不是五年前的事情么?怎么?莫非时光倒流,她又回到了五年前?
“小姐、苏桃,你们怎么了?”见两人抱在一起,苏桃脸上还挂着泪痕,秋荣狐疑得眨了眨眼睛。
苏桃哭道:“秋荣,你不知道,你出去这几日,小姐守着夫人的牌位哭了好几日,连一点水都不肯喝,我怎么劝她都不听啊!”
瞧着一脸憔悴的北唐瑾,秋荣十分心疼,劝解道:“小姐,您为了复仇,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终于有能力为夫人报仇了,您不能在这个当口儿倒下啊!”
听了这两个丫头说了半天,北唐瑾终于确定,自己的确是回到了五年前。
、第8章隐忍十年
虽然北唐瑾并不知道自己为何回到了五年前,但是这个结果却是让她十分欣喜的。这就说明,她还有机会为母亲和大哥报仇。
等等……
五年前……变得冷静的她,突然打量起自己所处的环境来,这是一个朴素的偏殿,陈设极为简单,偏殿的正央摆着一个描金的牌位,正是她的母亲,母亲牌位的右边则是她的兄长北唐煜的牌位,也是描金的。
五年前,自己从边关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拜祭母亲和大哥,回想当年的种种,北唐瑾悲痛不能自已,隐忍整整十年的眼泪和仇恨终于一发不可收拾。
当年她和大哥被王氏陷害落水,大哥为了救她最终被冰冷的湖水淹没,临死前大哥还微笑着安慰她,他说,阿瑾,我一点也不痛苦,这一刻我很快乐,因为我的妹妹还能活着。大哥只比她大两岁,却比她成熟了不知道多少岁,他总是安慰她,教导她,那个时候,母亲已经是病体缠身,她总是习惯和大哥互相取暖。
后来呢?后来母亲病重,再也无法保护她,那一年,她只有五岁。母亲艰难地拖着病体,孱弱得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可是,就是这个孱弱的女人,她乞求她的父亲,北唐洵,带着她去边关。
女子去边关,这在大夏并不是史无前例,可是,那些去过边关的女子即使是战功赫赫也难免受到诟病,为世族大家所不齿。因此北唐洵当即就要否定她的母亲。可是母亲性子倔强,她沉痛得对父亲说了一堆掏心窝子的话,她说,“阿洵,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如今我要先你而去,万分不舍。幸而我育有一子一女,也算是没有辜负你吧,如今阿煜去了,我们就剩下阿瑾一个女儿了,我希望你亲自抚养我们女儿长大,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心而去啊!阿洵,这是我唯一的愿望……”
北唐瑾永远也忘不了母亲痛苦不舍的目光,或许正是那种痛苦和不舍,使得她的父亲北唐洵终于答应,带着她去边关吧。
边关的环境极为恶劣,饶是她生长在武将世家,从三岁就开始修习武功,边关的环境对于一个五岁的孩童来说,也太过残忍了,不仅如此,父亲整日事务繁忙,无暇顾及她,她是靠着对母亲和大哥眷恋,还用胸腔的那股恨意熬过来的。是啊,整整十年,她每日除了练武、看兵书,就是千方百计讨得父亲的欢心,为父亲出谋划策,才终于得到了单独带兵的机会。
北唐瑾在她的母亲和大哥的牌位前,久久伫立,最终露出一抹微笑,“母亲,大哥,阿瑾一定会为你们报仇!”
苏桃和秋荣看到北唐瑾重新振作起来,自然是极为开心的,苏桃抹了抹眼泪,道:“小姐,您是不是饿了,想吃什么,苏桃去准备!”
北唐瑾闻言,转身深深地看着苏桃,然后走到她的身边,用帕子亲自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痕,这个丫头,上一世为她出生入死,这一世,她一定要让她幸福,不能让她悲惨得死去。
、第9章初遇凤琰
苏桃被北唐瑾这样温柔得对待,一时惊住了,小姐性子极冷,对她们都极为严厉,只有她们受伤的时候,小姐才会安慰她们,但也极少露出这样温柔的表情。
“小姐……”苏桃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秋荣也是极为震惊,甚至张大嘴巴,一脸不可置信。这是她们曾经性子冷淡,被称为冷面美人将军的北唐小姐么?
北唐瑾感觉到两人表情的异样,知道依照自己清冷的性格,这样温和的目光是极突兀的,因此只是理了理苏桃的衣领,然后道:“你脸上的泪痕未干,让秋荣去吧。”
秋荣一时过于震惊,还没有来得及往苏桃身上想,此时看到苏桃未干的泪痕,自然是连忙点头,出去准备了。
庵堂准备的自然是斋饭,用完了饭,北唐瑾决定出去走走。
她记得五年前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她在庵堂遇见了四皇子凤琰。前世的时候,北唐瑾一直以为那是个偶遇,现在想来,应当是特意安排的吧,从那个男人见到她的第一面开始就算计她了,可怜她当年一直没有察觉,一心想着如何让他登上帝位。不过,这是因为凤琰的演技太好了,直到最后一刻他才告诉了她真相,看得出来,凤琰是一个心机深沉的男人。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整个天地静得没有一丝的声音,突然有一只麻雀扑棱棱落在梅花的枝干上,惊得梅花上的雪纷纷飘落,在阳光的照射下异常美丽。
静禅庵是大夏有名的庵堂,景物陈设都十分讲究,让人一观有种静心和超脱尘世的感觉。
北唐瑾一直向前踱步,她记得再往前就是一处凉亭,凉亭的后面较远则是一处活泉,活泉的水引自山上,长年不结冰。
当年,凤琰就是站在活泉的青石上吹箫,将她引来。
想到这里,北唐瑾加快了脚步,拳头在袖攥紧,拼命压下胸腔的恨意,她在心对自己说,北唐瑾,从现在开始,你要步步为营,以牙还牙,将背叛和谋害你的人彻底打败!
越来越近了,再穿过这条鹅卵石路面,就是了,北唐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平和的面容。
果然,在这个时候,箫声响了,北唐瑾清冷的面容上,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凤琰为了博得她的好感的确是用尽了心机。
北唐瑾也极爱吹箫,而且技艺超绝,因此,凤琰选择吹箫来吸引北唐瑾的注意,的确是一个好方法,而且,当年她也正是听到箫声才来此处看看,能吹出如此凄凉声音的人,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还有一点,北唐瑾非常佩服凤琰,就是他能抓住她的内心,他知道她五岁丧母,孤苦无依,所以才选了一支这样凄清的曲子,使得她产生共鸣!
北唐瑾站在凤琰的身后,一直望着他颀长的背影,目光越发冰冷。
和当年一模一样,凤琰穿了一身白色的袍子,袍子的下摆绣着几杆嫩竹子,在雪景的映衬下,更显得静雅脱俗,飘逸出尘。
、第10章亭中赏梅
没有皇子们华丽的亮眼的衣饰,脱去了那种浮华焦躁之气,这正是北唐瑾欣赏他的原因,甚至当她看到他的那一刻,她觉得,她和凤琰是同一类,一样的喜欢简单,一样的有一颗没有被世俗所沾染的干净的心。然而此刻,北唐瑾细细想来,凤琰恐怕是早就打探好了自己的喜好,才如此装扮的吧。
凤琰招招攻心,也难怪自己当年会上钩。
这样的箫声在安静的雪天飘扬吹起,的确是一种听觉享受,恐怕经过他这么一吹箫,也会引来不少来庵堂上香的小姐们吧,当年不就是围了很多的莺莺燕燕么?
箫声已经停了,凤琰还是背对着她站着,北唐瑾却知道,凤琰已经感觉到站在他身后的她,因此,北唐瑾并不打算上前,而是转身离开。
上一世,他将她骗得那样惨,这一世,她同样让他尝尝被欺骗的痛苦。
凤琰见北唐瑾转身就走,有些诧异,还没有一个女人见到他不来搭讪的,北唐瑾是第一个。
可是,她明明站在他的身后听了这么久的箫声,应当对他是有好感的吧,可是为何又转身离开了呢?望着北唐瑾修长曼妙的身影,一步一步远去,凤琰快步跟在她的身后,因为,随后还有一场大戏等着他呢!
北唐瑾自然感觉到了凤琰的脚步声,秋荣回头望了一眼凤琰,提醒道:“小姐,刚才那个吹箫的公子跟上来了。”
苏桃也回头瞧着,道:“小姐,那个公子好俊俏啊!”
凤琰自然是长相俊美的,在大夏也是极为出名的美男子,苏桃和秋荣虽然在战场上见过无数男人,却都是灰头土脸,哪里装扮过这样俊美脱俗过?因此,发出惊叹也不足为奇。
北唐瑾却并没有回头,只是道:“一个不相干的人,瞧他作甚么?”她的声音如当年一样的清冷,没有一丝温度。
秋荣和苏桃闻言,赶忙噤声了,后面的公子虽然俊俏,小姐却更是可怕啊!
凤琰见到跟着北唐瑾的两个婢女皆回头,甚至提醒了北唐瑾,不由得想着,或许,北唐瑾知道自己跟着,会停下脚步等他,可是,等他听到北唐瑾清冷的声音,心瞬间一阵恼火,什么是不相干的人?北唐瑾未免太清高了吧!
虽然他早就派人打听了北唐瑾的喜好,和习惯,知道这个女子是出了名的冷,却没有想到,竟然这样难对付。
北唐瑾一直走到凉亭的时候,才停住了脚步,因为她听到了凉亭里,有几位公子在议论她。
她的目力极佳,内力也深厚,再加上凉亭距离她所站立的地方并不遥远,她将每个人说话的声音听得真真切切。
雪后赏梅,是大家世族推崇的一种雅致的情趣,这些大家公子们自然是坐不住的,因此命人在凉亭里铺上了厚厚的毡垫,再燃上炭火,摆上一些糕点和香茶,观赏着梅花,的确是又享受,又雅致,别有一番情趣。
、第11章嚣张退亲
“退亲?你疯了不成?北唐家现在风头正盛,此时退亲,会遭人诟病!”临江侯府的大公子陈傭正在往嘴里塞桂花糕,听到顾泽说这样大胆的话,一口桂花糕险些卡在嗓子眼儿。
宋国公府的三公子冯胜悠闲得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嘴角滑过一丝讽刺的弧度,笑道:“自然是用非常的方法退亲了,难不成要跑到北唐家去说退亲么?那才是疯了!”
顾泽瞧了一眼冯胜,哈哈得笑了一声,拍了拍顾泽的肩膀,道:“还是你最了解我!”
陈傭不解道:“可是,北唐瑾到底是北唐家二小姐,现在又有军功在身,而且,听闻是个美人儿呢,退亲岂不可惜了!再者,这可是你们从小定的亲,退亲恐怕对两家的关系也不好吧……”
“说你是木头脑袋,你还不爱听!”顾泽白了一眼陈傭,冷哼一声,又道:“一个女子,从小就抛头露面,在男人堆里长大,跟荡妇又有什么区别?此时恐怕早就跟哪个男人有一腿了,这样的女子怎么能要?再者北唐家只是风光一时,陛下恐怕是不打算封侯了,不然也不会这么久也没有动静!”
冯胜咳嗽一声,提醒道:“这样的话,可别再说了,免得被人听见不好。”
顾泽闻言,也知道自己说得太露骨了,下意识扫了一眼凉亭四周,除了盛开的梅花,和远处的麻雀,什么都没有,顾泽松了口气,然后笑道:“这里并没有人,不会被听见的。
北唐瑾离得较远,再加上她本身就穿了一身雪色的袍子,除了袖口和衣领绣着红梅以外,再没有其他,因此躲在堆满积雪的梅树后面,很难被发现。
前世,她可没有听这么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