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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不知道是谁又挖出来,王家公子王克也是因为发现母亲偷晴被毒死,因此联想到,这个北唐峰莫非不是北唐府的子嗣?而是王元香为了站住脚跟,找来的男婴?北唐洵长年打仗在外,也真的不是不可能,即便是王元香从外面抱进来一个孩子,他也是不知晓的。
倘若是如此的话,可真是王家人皆是凨流,男人在外养外室,女人在外找小白脸,这一家子人,可是真是有趣了。
北唐洵哪里能頂住这样的舆论,北唐家的长老们也要纷纷惩处王元香,将其用家规伺候了一顿,人还剩半口气,就扔进了破尘庵,令其终身忏悔,不得走出一步!
北唐瑾见到王元香的时候,她整个人趴在船上,一身血肉模糊,却无人照料,狼狈极了。
北唐瑾十分怜惜得关切道,“怎么变成这样子了呢?可真是好可怜呢!”
王元香见到北唐瑾来了,一脸的怒火,“北唐瑾,是你害我的,是你害死我儿子的!你还来这里假惺惺做什么?你给我滚开!”
北唐瑾微微笑了起来,“王元香,亲眼看到自己的亲生骨肉死在自己面前又无计可施的感觉,是不是很好?”
“你……北唐瑾,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是不是?你在我身边安插了人,是不是?”北唐瑾摇头笑了,道,“王元香,我曾经提醒过你,要小心北唐芸,她在你身边安插了人手,你就是不信,这个药,就是她的人下的呢!”
“不,你胡说,你胡说,北唐瑾,都到这个时候,你还有什么不能承认的?”王元香朝着北唐瑾怒吼。
北唐瑾微微一笑,道,“王元香,你说的没错,都到了这个时候,我没有什么不能承认的,你这幅模样,我害怕你再报复我不成么?所以,我说的都是实话而已。”
“你胡说,你胡说,芸儿是不会这么做的,一个是她大哥,一个是她母亲,她怎么能这么害我们?”王元香拼命得摇着头,就是不能相信自己的亲生女人害死自己。
“北唐芸曾经说过,从小到大,你将所有的关爱都给了北唐茹和北唐峰,将她看做一个废物,让她忍气吞声十几年,所以她恨你们,而现如今,你们要享清福,她却躺在船上不能动,你说,她能不痛苦吗?她如此痛苦,怎么能让你们好过呢?所以,她就用了最后一枚棋子,解决了你们。”北唐瑾缓慢得说着,瞧着王元香痛苦的表情,微微笑了起来。
她的母亲和大哥被王元香活活害死,王元香更加惨烈,她是被自己亲生女儿害死的,所谓因果报应,就是如此,自掘坟墓,必死无疑!
“不……不……不……这绝不可能,绝不可能!绝不可能……”王元香还是不能相信的样子,北唐瑾却知道,对方其实知道可能会有这样的结果,北唐芸自从回了北唐府之后,和她这个母亲的关系一直不好,还处处讽刺,显然是将对方恨极了,而事实上,她又雪上加霜,她故意让人在北唐芸面前透露,是王元香告密北唐洵,使得凤琰杀了北唐芸,北唐芸一生靠着凤琰,得知这样的消息,自己亲声母亲毁了她的一切,她能不恨,能不报仇么?
所以,这几日,北唐瑾只是默默看着北唐芸动作,她还真是佩服对方,都瘫在船上,还有人为她卖命,可见,她往日隐忍真是起了关键性的作用,不过,只是复仇,找错了仇人罢了。
王元香听了北唐瑾的话,整个人已经癫狂,北唐瑾则去了北唐府,然后见了北唐芸,北唐芸半眯着眸子不能动,听见动静就睁开眼睛,瞪着北唐瑾,“你来做什么?”
北唐瑾微微一笑道,“我真是佩服妹妹的手段,人不动,计划也能实施的这么完美,我又替妹妹顺水推舟,放出消息,更加速了王元香的死,妹妹是不是应该感激我呢?”
“哼!北唐瑾,我不想听这些话,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北唐芸白了一眼睛北唐瑾,心中愤恨不已,为什么,为什么北唐瑾能志得意满,她却要变成这幅模样?无法见人?可是,她虽然如此想,面上却表现得一脸不在乎的模样,免得使得自己更痛苦。
北唐瑾当然知道北唐芸最受不了自己如此,不过她也没有拆穿对方,只是笑道,“我今日前来是告诉妹妹一个秘密,事实上,向皇帝告密,使得凤琰杀死你的人不是你母亲王元香,而是我。”
“你说什么?北唐瑾,居然是你害了我,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了,你待我如此?”北唐芸愤恨不已,恨不得爬起来杀了北唐瑾,可是她却一动不能动。
不过很快,她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这样的母亲,不要也罢,死了就死了,反正我早晚也要除掉她!”北唐芸发狠的说着,丝毫也不承认自己的错误。
北唐瑾叹气道,“真是可惜了,王元香到处为你寻访名医,据说终于找到了一位高手,能治好你的病,真是可惜啊,可惜……啧啧啧,可惜妹妹杀了她。”
北唐瑾笑望着北唐芸,对方痛苦的脸部纠结在一起,同时又恼怒的脸色涨红,“北唐瑾,北唐瑾,是你害我的,是你害我的,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北唐瑾一阵摇头,道,“北唐芸,倘若不是你要害死自己的母亲,怎么会没有机会让自己站起来呢?哎,只可惜,你被仇恨和嫉妒蒙蔽了双眼,看不清路,所谓自食恶果罢了。不过你不要怕,我会让人一辈子好好照顾你的,即便是你不能动,也能活的长长久久。”
“你……你,你……北唐瑾,北唐瑾你不得好死!”北唐芸疯狂怒吼着,只是北唐瑾已经出了门,她怎么吼叫也无济于事。
所有的仇人都得到了他们应有的报应,北唐瑾一身轻松,练功也神清气爽起来,只是苦了凤晰琀了,他现在成了得道高僧了,整日守着妻子,却是陪着她练功,不能亲近,那感觉别提多痛苦了,他皇祖母几次派人来问,孩子有动静没有,凤晰琀一脸苦涩,人都不让碰,怎么能有孩子?不过凤晰琀当然不能如此说,他只是说,他和北唐瑾很努力。
一个月后,凤晰琀终于頂不住,想了一个法子,于是暗中实施着。
一日,北唐瑾在打坐练功,用她的话说,这是吸收天地精气,补充精神气,不过,她些日子整日吃素,又日日修习内功心法,果然比以往好了一些,也算是有了一些成效,因而,她继续乐此不疲得修习着。
凤晰琀坐在一旁,见对方打坐练功,就突然滚在地上,“砰砰砰——”盘子碗掉了一地,北唐瑾一下子睁开眼睛,眼见凤晰琀的手指被割破的一个大口子,上去就抱住对方,“晰琀,你怎么跌下来了?”
凤晰琀可怜得望着北唐瑾,“瑾儿,我饿昏了头!”
北唐瑾愣了,“额……你不是早上吃饭了?”凤晰琀回忆起早饭,还是几碟青菜,一碗清粥,他这些日子都被饿瘦了,不过北唐瑾却没有多大的变化,除了脸上皱纹舒展了一些,虽然他瞧着高兴,可是他总是抱不到美人归,心里像是点了火苗,焚烧得难受。
“可是我此时又饿了。”凤晰琀十分可怜得说道,北唐瑾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修习内功,只她自己便可,凤晰琀着实受不住,不过她哪里知道,凤晰琀根本就是假装。
北唐瑾一下子将凤晰琀搀扶起来,将其扶着送到内室,凤晰琀躺在船上,一副饿晕了的模样,北唐瑾道,“我让云珠准备一些羹汤与你。”
然后她自己去拿药箱为凤晰琀处理伤口,那白皙的手指被碎裂的瓷碗扎得一片血肉模糊,北唐瑾小心的取出,然后将凤晰琀的手指放到自己的嘴里,将血迹清理干净,凤晰琀瞧着她这般认真,十分可爱的模样,眼睛就亮晶晶,恟中就像是要窜出一股子火苗,恨不得将对方扑到,但是他忍住了,指着一旁的桂花糕,道,“瑾儿我着实太饿。”
北唐瑾便将桂花糕递给对方,凤晰琀取出一个,一下塞到北唐瑾嘴里,北唐瑾皱眉想,吃桂花糕可以,便吃了下去,凤晰琀一直往北唐瑾嘴里塞,他自己却不吃,北唐瑾狐疑,“晰琀,你不是饿了么?怎么只往我嘴里塞?”
凤晰琀笑道,“不知为何,瞧着你吃,我就不饿了。”
北唐瑾蹙眉,这是什么道理?
又过了一会儿,云珠端了一碗素淡的羹汤进来,北唐瑾用勺子舀着,试了试温度,似乎很热,她用嘴吹了吹,似乎好了一些,就往凤晰琀嘴里灌,不过她又想了想,将羹汤直接塞到凤晰琀手中,“你自己吃。”对方显然还能自己动手的,是不是?她爱这个人,也不能事事伺候。
凤晰琀一下子就皱眉,说,“瑾儿,汤太热,你吹凉了再走,可以么?你瞧我着实没有力气。”
北唐瑾看着凤晰琀略微苍白的脸色,十分奇怪,“怎么今日脸色这么差呢?”凤晰琀一副可怜的模样,心中却想,他往脸上涂了一些白粉,当然白了,不过,他是不会告诉北唐瑾的。
北唐瑾果然为凤晰琀吹羹汤,吹了半晌总算凉了一些,又舀了一勺自己尝一尝,温度可以,于是又塞给凤晰琀,凤晰琀接过碗,一下子都灌进嘴里,然后将碗放在桌上,北唐瑾十分诧异得看着对方的动作,“你这么着急作甚?汤不热么?”
凤晰琀脸色一僵,说道,“好热,好热,肚子里好热!”
“啊!”北唐瑾立即就愣住了,这个人是三岁小孩儿吗?难道是被人伺候惯了,自己都不知道喝的东西冷热了?
于是乎,她上前去瞧,手掌放在凤晰琀肚子上,凤晰琀一把将对方扯了过来,鲤鱼翻身,将其压在申下,然后笑道,“瑾儿,你是不是感觉身体有些微妙的变化。”
北唐瑾摇头,“有何变化,并未感觉如何。”
凤晰琀蹙眉想着,怎么会没有变化,怎么可能没有变化,他分明是在羹汤里和桂花糕里下了助兴的药,北唐瑾此时应该感觉浑身发热才是啊,怎么会没有感觉呢?
凤晰琀奇怪的看着对方,北唐瑾十分诧异,“晰琀你的脸怎么变得如此红,而且,你身上怎么突然如此热,是不是发烧了?”
北唐瑾不说,凤晰琀还真的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北唐瑾提醒了,他也骤然发现自己起了变化,不过,他没有吃桂花糕,只吃了羹汤,应当无事啊?怎么……
凤晰琀转动着墨黑的眸子,骤然想到,为了以防万一,他又在香炉里做了手脚,可是现在看来,只有他自己有了反应,北唐瑾却是一切正常。
他不由得狐疑,“瑾儿,你真的没有丝毫感觉?”
北唐瑾皱眉,“我为何要有感觉?”
凤晰琀拍着脑门儿,真是不明白,为何媚药对北唐瑾不起作用呢?北唐瑾眨着眼睛,然后问道,“晰琀,这香炉里的香味儿好生奇怪,似乎是催请的药,怪不得你会如此,看了是谁点错了香了。”
凤晰琀也眨着眼睛,看着北唐瑾,“你也闻到香炉的熏香,为何无事?”
北唐瑾说道,“我自练功以后,对这些催晴的药物就不怕了,晰琀,你这是怎么了?”
凤晰琀整张脸都塌下去,趴在北唐瑾身上不动了。
北唐瑾奇怪,莫非是对方饿晕了?还是催晴药物的缘故?
“晰琀,晰琀。”北唐瑾推着对方,凤晰琀就是爪住北唐瑾的衣袖不放,心中十分难受,为何是这样的,这个静箴老头儿太可恶了,破坏他好事,这是教北唐瑾练得什么武功?害他如此煎熬?
不过,他想了片刻,心道,总不能让自己的努力白费,于是,他就开始耍赖,反正北唐瑾又舍不得将他踹下床,他又是十分可怜的模样,像是哭了一般,浓密的眉毛皱在一起,“瑾儿,瑾儿,我好难受,好难受。”他这么